不知過了多久,“轟隆”一聲,電梯好像停下了,剛才一直嗡嗡作響的機械聲瞬間消失,世界突然變得很安靜,但這種安靜在我感覺,很熟悉,這個精神病醫院的夜晚,一向來都是那麽安靜,詭異的安靜,像一座鬼城。
我慢慢站了起來,緊緊摟著懷裏的洋娃娃,它此刻仿佛已經變成了我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
站起來摸了摸電梯的內壁,好像……沒什麽不一樣嘛,再看了看門,之前的厚重感完全消失了,現在看來隻是一扇普通的門,這裏,隻是普通的電梯而已。
可是,門怎麽是關著的?到了目的地不是應該會自動打開嗎?
目的地?
電梯帶我們去哪裏?目的地是哪裏?
開始不由地緊張起來,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樓層燈顯示,12樓?我們來到了12樓?電梯怎麽會知道我要去12樓?太好了!它還那麽好人性化!
可是,瞬間,我又高興不起來,走出這所謂的12樓,外麵一定還是一樓大廳!大廳裏一定有個馬醫生背對著我,等下又會出現“你到底想去哪裏?”這句話!
我狠狠地用拳頭錘了一下電梯!恨自己怎麽就被困在這樣的地方!我怎麽那麽倒黴!
剛好,被我打到的地方是一個按鈕,是“開”的按鈕,門緩緩的開了,對麵牆壁上很大的字:“12f”那麽耀眼,可是我心灰意冷,有多少次看到這個字,滿懷欣喜地走出去,可是迎接我的。是一次次,不斷的詭異循環!
我出去看到的仍然是一樓大廳是不是?
可是,我此刻身處於如此狹小的一個空間,大門又向我敞開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出電梯!
雖然早應該不抱一絲希望,但看著前麵的拐角。還是會幻想。一個拐彎,或許看到的不是一樓大廳,也許……是真正的12樓呢!
一點一點往前麵挪。心裏越來越緊張……
還差一步就揭曉了!我躑躅不前,忽然有點沒了底氣,或許,實在是無法麵對意料中的那個場景吧!
深吸一口氣。又將洋娃娃往懷裏摟了樓,還是要邁出這一步的!
“喂!你到這裏來幹嘛?”
我一轉彎。迎麵撞見了實習護士!
“是你!是你!太好了!真的是你!”
我歡呼起來,本以為會看見遠處馬醫生的背影,本以為那段經曆還要再經曆一遍,原本以為在這個怪圈裏永遠也出不去。沒想到看見的是實習護士!看來一切都已經打破了!喜悅的心情無法用言語表達,就差點沒抱著護士狂吻了。
“你有病啊,今天又哪根筋搭牢了。看到我那麽高興幹嘛!我又不是馬醫生!”
實習護士給了我一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對我不肖一顧地說道。
我偷偷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場景!簡直高興的快尖叫起來,是走廊!是走廊!不是一樓的大廳!太棒了!我沒有再回到大廳!
“我才不要看到馬醫生,見到你太好了!我的親奶奶!”說著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如小兔子一樣,歡快地跳到她身後,準備往走廊上走去。
“神經病!”她在我身後狠狠地罵道,然後傳來拍臉的聲音,哈哈,她一定在拍我剛才留在她臉上的口水。
“你又來啦?怎麽不是馬醫生陪你來的?”
剛走到護士台,被一個護士問道,這裏有3個護士,和2個保安。
“我……”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對她的疑問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什麽叫我又來了?為什麽必須是馬醫生陪著我來呢?
“哦,她是樓下的實習護士陪著來,據說她和馬醫生關係很好”,她旁邊的護士湊近她小聲地說道。
她們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我也不想聽懂,對我來說首要任務是去樓頂!不管你們在討論我什麽,隻要不阻攔我就好了!
沒理她們,我自顧自往走廊深處走,找那個樓梯!
“若藍!你給我站住!”
回頭一看,是實習護士,她氣喘籲籲地在我身後大叫。
“誰讓你上來的,下去!回你的病房去!”
奇怪了!平時晚上她都趴在護士台睡覺,都沒人管我的,怎麽今天她覺也不睡了,還一直追到12樓來了?
可是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居然忍不住想笑。不知為什麽,樓頂就是出口這個概念已經在我腦海裏深深形成,我堅信太奶奶對我說的!在我眼裏,隻要我上了樓頂,這裏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實習護士!見鬼去吧!
“哈哈,有本事你來抓我啊,全世界母的都死光了,馬醫生也不會要你!”
“死婊子,我今天就做了你!”實習護士說著就怒氣衝衝向我追來,猶如一頭瘋牛,但我已經看見前麵不遠處的牆上有黑色影子,那應該就是通往樓頂的門吧!所以並沒有把身後的“瘋牛”放在眼裏,反而覺得她那樣子很滑稽。
“你們幫我追啊!”實習護士指著她前麵那幾個護士和保安發狂的說。
這下我有點心慌了,他們幾個離我比較近,特別是保安,那都是人高馬大的壯男,要是他們來抓我,那一定會羊落虎口!
“不要去!不要去!”保安剛要起身朝我跑來,被旁邊的一個護士攔住,並小聲地對他說道:“你知道她隻是一個實習生為什麽權利那麽大嗎?聽說靠拍馬醫生的馬屁的,哈哈哈”
另個一護士也笑嘻嘻地湊上去說:“好笑的是,馬醫生好像對這個病人很感興趣,聽說當老師就是為了她”。
還有個護士在旁邊噗嗤一笑,幸災樂禍地說道:“那個護士借著和馬醫生關係稍微好一點,平時那麽囂張,現在我們看好戲吧”。
與此同時,我在和實習護士圍著護士台轉圈,好幾次從他們中間穿插而過,但他們不但沒有幫她抓住我,反而袖手旁觀笑嘻嘻看著,實習護士早已氣得抓了狂。
我抱著洋娃娃和她在這裏轉圈跑來跑去,對他們幾個護士和保安來說簡直就是小醜表演,而我一定要找準機會往走廊跑,要不然萬一被那個瘋女人抓住,一定會被她撕成碎片!
看準時機,趁著離她還有一大段距離時,跑到走廊這邊時,忽然方向一轉,不再轉圈,往走廊那邊跑去!
“啊……”忽然被什麽絆了一腳,摔在了地上,眼看她就要追來,整張臉扭曲著,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向我狂奔而來,我猛地站了起來,又方向一轉,跑到護士台內!
又開始跟她不斷轉圈,但當我跑到走廊出口位置,也就是剛才摔跤位置時,發現站在那裏的護士,一直在得意地笑,我留心了一下,她的腳放在那裏,是她故意絆我的!這是我唯一的一個反應!
一個發怒的護士,在管自己的精神病患者,而患者抱著一隻洋娃娃耍得護士團團轉,恰好這個護士平時又囂張跋扈,惹人討厭。這樣看來,真是一出好戲啊!自己如猴一樣在被人觀看,但我沒像實習護士那樣抓狂,我更多的是著急!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去樓頂!
怎麽辦!我更本無法出去!躲不開那隻存心要絆我的腳!
“若藍,你別跑了,聽話,跟我下樓,馬上就天亮了,你回去休息會吧!”實習護士雙手叉腰,大口大口喘著氣,居然向我求饒了,不,這不是求饒,是用軟的想抓我!
此刻我們的位置對我很有利,她站在護士台內,我站在護士台外!而護士台是正好對著走廊的,也就是說,我身後就是走廊,隻要我一轉身,就能跑到走廊上去!
但是!這個位置上守著一個護士,就是剛才絆我的那個護士,她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放我逃走,那樣的話,他們都沒好戲看了!
“是啊,我也很想睡覺了,累死了!先讓我喘口氣!”我故意先穩住實習護士,同時餘光往我旁邊的那個護士看,她正笑盈盈地看著這一切,不光是她,他們5個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們笑。
往下看,她那雙修長的腿,伸到了我身後,好像隨時做好準備,隻要我一往走廊上跑,她就會立刻伸過來,將我絆倒,然後看實習護士怎麽修理我,或者,被我僥幸逃脫,再看我們貓捉老鼠的遊戲。
可惡!
“乖,聽話,你累了不休息不要緊,洋娃娃也累了哦,要不要帶她一起去休息啊”,實習護士小心翼翼地邊往旁邊走慢慢靠近我,邊故意很溫柔地對我說話,想穩住我。
真想罵人!還真把我當神經病來看待嗎!
“小妹妹,你的孩子好可愛哦,是你生的嗎?”
站在我旁邊的護士不懷好意地對我說,並且一直笑,一直笑!接著那幾個人也一哄而笑,個個笑得前俯後仰,笑出了眼淚。
心好涼!這就是精神病醫院的護士嗎?想起了很多新聞中的敬老院虐待老人,月嫂虐待嬰兒,收容所虐待流浪漢……其實還有一種弱勢群體,就是精神病患者!因為他們本來就生活在陰暗裏,說的話也沒人相信,所以永遠都得不到大家的關注……(未完待續)
我慢慢站了起來,緊緊摟著懷裏的洋娃娃,它此刻仿佛已經變成了我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
站起來摸了摸電梯的內壁,好像……沒什麽不一樣嘛,再看了看門,之前的厚重感完全消失了,現在看來隻是一扇普通的門,這裏,隻是普通的電梯而已。
可是,門怎麽是關著的?到了目的地不是應該會自動打開嗎?
目的地?
電梯帶我們去哪裏?目的地是哪裏?
開始不由地緊張起來,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樓層燈顯示,12樓?我們來到了12樓?電梯怎麽會知道我要去12樓?太好了!它還那麽好人性化!
可是,瞬間,我又高興不起來,走出這所謂的12樓,外麵一定還是一樓大廳!大廳裏一定有個馬醫生背對著我,等下又會出現“你到底想去哪裏?”這句話!
我狠狠地用拳頭錘了一下電梯!恨自己怎麽就被困在這樣的地方!我怎麽那麽倒黴!
剛好,被我打到的地方是一個按鈕,是“開”的按鈕,門緩緩的開了,對麵牆壁上很大的字:“12f”那麽耀眼,可是我心灰意冷,有多少次看到這個字,滿懷欣喜地走出去,可是迎接我的。是一次次,不斷的詭異循環!
我出去看到的仍然是一樓大廳是不是?
可是,我此刻身處於如此狹小的一個空間,大門又向我敞開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出電梯!
雖然早應該不抱一絲希望,但看著前麵的拐角。還是會幻想。一個拐彎,或許看到的不是一樓大廳,也許……是真正的12樓呢!
一點一點往前麵挪。心裏越來越緊張……
還差一步就揭曉了!我躑躅不前,忽然有點沒了底氣,或許,實在是無法麵對意料中的那個場景吧!
深吸一口氣。又將洋娃娃往懷裏摟了樓,還是要邁出這一步的!
“喂!你到這裏來幹嘛?”
我一轉彎。迎麵撞見了實習護士!
“是你!是你!太好了!真的是你!”
我歡呼起來,本以為會看見遠處馬醫生的背影,本以為那段經曆還要再經曆一遍,原本以為在這個怪圈裏永遠也出不去。沒想到看見的是實習護士!看來一切都已經打破了!喜悅的心情無法用言語表達,就差點沒抱著護士狂吻了。
“你有病啊,今天又哪根筋搭牢了。看到我那麽高興幹嘛!我又不是馬醫生!”
實習護士給了我一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對我不肖一顧地說道。
我偷偷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場景!簡直高興的快尖叫起來,是走廊!是走廊!不是一樓的大廳!太棒了!我沒有再回到大廳!
“我才不要看到馬醫生,見到你太好了!我的親奶奶!”說著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如小兔子一樣,歡快地跳到她身後,準備往走廊上走去。
“神經病!”她在我身後狠狠地罵道,然後傳來拍臉的聲音,哈哈,她一定在拍我剛才留在她臉上的口水。
“你又來啦?怎麽不是馬醫生陪你來的?”
剛走到護士台,被一個護士問道,這裏有3個護士,和2個保安。
“我……”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對她的疑問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什麽叫我又來了?為什麽必須是馬醫生陪著我來呢?
“哦,她是樓下的實習護士陪著來,據說她和馬醫生關係很好”,她旁邊的護士湊近她小聲地說道。
她們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我也不想聽懂,對我來說首要任務是去樓頂!不管你們在討論我什麽,隻要不阻攔我就好了!
沒理她們,我自顧自往走廊深處走,找那個樓梯!
“若藍!你給我站住!”
回頭一看,是實習護士,她氣喘籲籲地在我身後大叫。
“誰讓你上來的,下去!回你的病房去!”
奇怪了!平時晚上她都趴在護士台睡覺,都沒人管我的,怎麽今天她覺也不睡了,還一直追到12樓來了?
可是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居然忍不住想笑。不知為什麽,樓頂就是出口這個概念已經在我腦海裏深深形成,我堅信太奶奶對我說的!在我眼裏,隻要我上了樓頂,這裏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實習護士!見鬼去吧!
“哈哈,有本事你來抓我啊,全世界母的都死光了,馬醫生也不會要你!”
“死婊子,我今天就做了你!”實習護士說著就怒氣衝衝向我追來,猶如一頭瘋牛,但我已經看見前麵不遠處的牆上有黑色影子,那應該就是通往樓頂的門吧!所以並沒有把身後的“瘋牛”放在眼裏,反而覺得她那樣子很滑稽。
“你們幫我追啊!”實習護士指著她前麵那幾個護士和保安發狂的說。
這下我有點心慌了,他們幾個離我比較近,特別是保安,那都是人高馬大的壯男,要是他們來抓我,那一定會羊落虎口!
“不要去!不要去!”保安剛要起身朝我跑來,被旁邊的一個護士攔住,並小聲地對他說道:“你知道她隻是一個實習生為什麽權利那麽大嗎?聽說靠拍馬醫生的馬屁的,哈哈哈”
另個一護士也笑嘻嘻地湊上去說:“好笑的是,馬醫生好像對這個病人很感興趣,聽說當老師就是為了她”。
還有個護士在旁邊噗嗤一笑,幸災樂禍地說道:“那個護士借著和馬醫生關係稍微好一點,平時那麽囂張,現在我們看好戲吧”。
與此同時,我在和實習護士圍著護士台轉圈,好幾次從他們中間穿插而過,但他們不但沒有幫她抓住我,反而袖手旁觀笑嘻嘻看著,實習護士早已氣得抓了狂。
我抱著洋娃娃和她在這裏轉圈跑來跑去,對他們幾個護士和保安來說簡直就是小醜表演,而我一定要找準機會往走廊跑,要不然萬一被那個瘋女人抓住,一定會被她撕成碎片!
看準時機,趁著離她還有一大段距離時,跑到走廊這邊時,忽然方向一轉,不再轉圈,往走廊那邊跑去!
“啊……”忽然被什麽絆了一腳,摔在了地上,眼看她就要追來,整張臉扭曲著,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向我狂奔而來,我猛地站了起來,又方向一轉,跑到護士台內!
又開始跟她不斷轉圈,但當我跑到走廊出口位置,也就是剛才摔跤位置時,發現站在那裏的護士,一直在得意地笑,我留心了一下,她的腳放在那裏,是她故意絆我的!這是我唯一的一個反應!
一個發怒的護士,在管自己的精神病患者,而患者抱著一隻洋娃娃耍得護士團團轉,恰好這個護士平時又囂張跋扈,惹人討厭。這樣看來,真是一出好戲啊!自己如猴一樣在被人觀看,但我沒像實習護士那樣抓狂,我更多的是著急!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去樓頂!
怎麽辦!我更本無法出去!躲不開那隻存心要絆我的腳!
“若藍,你別跑了,聽話,跟我下樓,馬上就天亮了,你回去休息會吧!”實習護士雙手叉腰,大口大口喘著氣,居然向我求饒了,不,這不是求饒,是用軟的想抓我!
此刻我們的位置對我很有利,她站在護士台內,我站在護士台外!而護士台是正好對著走廊的,也就是說,我身後就是走廊,隻要我一轉身,就能跑到走廊上去!
但是!這個位置上守著一個護士,就是剛才絆我的那個護士,她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放我逃走,那樣的話,他們都沒好戲看了!
“是啊,我也很想睡覺了,累死了!先讓我喘口氣!”我故意先穩住實習護士,同時餘光往我旁邊的那個護士看,她正笑盈盈地看著這一切,不光是她,他們5個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們笑。
往下看,她那雙修長的腿,伸到了我身後,好像隨時做好準備,隻要我一往走廊上跑,她就會立刻伸過來,將我絆倒,然後看實習護士怎麽修理我,或者,被我僥幸逃脫,再看我們貓捉老鼠的遊戲。
可惡!
“乖,聽話,你累了不休息不要緊,洋娃娃也累了哦,要不要帶她一起去休息啊”,實習護士小心翼翼地邊往旁邊走慢慢靠近我,邊故意很溫柔地對我說話,想穩住我。
真想罵人!還真把我當神經病來看待嗎!
“小妹妹,你的孩子好可愛哦,是你生的嗎?”
站在我旁邊的護士不懷好意地對我說,並且一直笑,一直笑!接著那幾個人也一哄而笑,個個笑得前俯後仰,笑出了眼淚。
心好涼!這就是精神病醫院的護士嗎?想起了很多新聞中的敬老院虐待老人,月嫂虐待嬰兒,收容所虐待流浪漢……其實還有一種弱勢群體,就是精神病患者!因為他們本來就生活在陰暗裏,說的話也沒人相信,所以永遠都得不到大家的關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