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暮崇站在陽台上,聽著海水撲礁的聲音,海風將他的頭發吹亂,小蘇的來電也打亂了他的心。


    “是嗎,不用跟她說。”這話說得淡淡的,心卻沉沉的。


    “總裁,這是為什麽?我不明白,青青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卻要這樣。”小蘇萬分不解。


    “你不用明白。有急事打我手機。”他說完就掛了。


    兩個人在一起,不單單是兩個人而己,是兩個家庭,所以他得顧及她家人的感受,得尊重老人,石老爺子確實年紀大了,在不同意的情況下,如果他一意孤行,把石老爺子氣出事來,青青肯定不會原諒他,就算她不責怪他,他心裏也會過不了這一關。


    如果他的離開,可以讓她無事,雖然萬分不舍,但他還是願意,如果這樣還可以成全一個老人的心願,他也願意犧牲他的小幸福,給予石老爺子晚年的安樂。


    “爸爸,我們去海邊玩沙好不好?”揚揚跑過來抱著他大腿說。


    “爸爸沒空喔,讓管家爺爺陪你去好不好?等爸爸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就可以了。乖,快去。”景暮崇淡淡地微笑說。


    揚揚扁嘴,“爸爸老是騙人,每次都說完成手上的工作就陪我,可是每次我都等到睡覺了也沒見你陪我!媽媽也是,說好不去好遠的地方工作,結果,人又不見了!我討厭你們!討厭你們!你們都隻愛工作,不愛我!”說完哇的哭了出來,轉身跑出去。


    景暮崇沒有追出去,他知道,管家肯定會追出去。


    他一直都清楚他不是個合格的爸爸,不管是身為鬼王時,還是身為景暮崇時,他的心思,幾乎全都用在了青青身上,好像…她就是他的全部。


    +


    石青在接到小蘇的回電說不知道景暮崇在哪裏後,直接就殺到了景氏,小蘇不得不下去接她上去。


    坐在景暮崇的辦公椅內,仿佛可以聞到他的味道,石青突然好想好想他,想得太厲害卻看不到他的人,忍不住趴在辦公桌上哭了。


    小蘇端著杯開水進來,見她趴在桌子上哭,心裏也難受。


    “青青,喝點水。”


    石青不理她,也許是生她的氣了。


    小蘇微微歎口氣,站在辦公桌邊,伸手摟上她的肩,“我不知道總裁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我相信,他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石青聞言,抹著眼淚抬頭,“那你估計他會去哪?他一點提示的信息都沒有給你?”不可能的,她是他的秘書,不可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小蘇搖搖頭,“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你也不會告訴我,我現在不想理你,你出去。”石青別開臉不理她,心裏卻盤算著要怎麽樣才能從她口中套出景暮崇的的去向。


    小蘇默默轉身走出去,關門前多看了眼她。


    她一出去,石青便自皮椅內起身,走到門口處貼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可是隔音效果太好了一點也聽不到,於是悄悄打開門拉開點縫隙一一


    “總裁,青青來公司找你了。”小蘇正與景暮崇通電話。“總裁,青青看起來好像有點不一樣……啊?你正在跟韓國代表一起吃飯?……文件啊……我馬上發過去給你……那你什麽時候回公司?……嗯,好,有事我會找副總……等一下總裁,我要以個人身份提醒你,不要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要是給青青知道了,她不生氣才怪……我不會說你在法國的……嗯,明白了。”


    小蘇掛了電話後重重舒口氣,心情卻沉重不己,為總裁保守秘密瞞著自己好友,心情當然不會很好,每次想說卻總是逼自己不要說,憋得好辛苦,都要得內傷了。


    辦公室的門碰的一下子被打開,石青衝到小蘇麵前,小蘇嚇得連忙站起來問她,“青青,你怎麽了?”


    “蘇子茗,你好樣的,居然跟景暮崇一起瞞著我!”石青生氣地瞪著她,“現在告訴我她在哪裏,否則我永遠不會再理你!”


    小蘇看著她,知道再瞞也沒用,道,“總裁在法國巴黎。”


    石青聽完一陣風似的卷了出去。


    小蘇想攔也攔不住了,於是打電話給景暮崇一一


    “什麽事?”景暮崇擰眉冷問。


    “青青她聽到了剛才我跟你的通知內容,現在跑去法國找你了……”小蘇小小聲地說,“對不起總裁,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遲早的事,隨便她,要來就來。”景暮崇說完就掛機了電話。


    “景總,怎麽了嗎?你的小秘書好像跟你挺多工作交代。”蒂娜笑著問。


    “嗯,我特意交代有事找我。”景暮崇淡淡地說,看了眼腕表,“不知道蒂娜小姐有沒有時間多在巴黎玩幾天?”


    蒂娜不明所以地挑眉。


    “我想作東請蒂娜小姐好好玩一下。”景暮崇淡笑了下。


    蒂娜是個聰明的女人,否則不會事業這麽成功。“景總,我並不覺得你跟合作夥伴有玩的心思。”


    景暮崇聽了,隻是淡笑著端起酒不敬了她一下,獨自飲掉一大半。


    蒂娜看他這喝酒的勢態,端起酒杯喝了口,猜測到,“景總是為情所困的吧。”


    景暮崇難得的在一個關係不是挺好的女人的麵前顯露心情,而事實,景暮崇本來能談心的朋友都沒有了。


    “蒂娜小姐心思玲瓏剔透。”


    蒂娜嫵媚一笑,傾身而視他,“要我幫忙是要點酬勞的。”


    “比如?”


    “陪我一晚。”


    +


    石青坐在飛機上,心裏想的全是景暮崇,以至於旁邊什麽身候坐了人都不知道。


    “丫頭,好巧。”


    石青聽到這聲音,下意識轉頭,立刻瞪大眼,“石家閱?”不對,是白牧雲!


    對於她的反應石家閱感到意外不己,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丫頭,你……”


    “白牧雲,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石青一語揭穿他,冷冷看著他,“你覺得我還是那麽好騙麽?”


    石家閱聞言,僵愣著,卻也隻是一下子而己,搖頭歎息道,“嗯,我本來就不打算瞞很久,隻是你一直不給機會我說清楚,你知道了也好,省得還要我解釋。”


    “石家閱,我討厭你,你走開!”石青冷怒道。


    “你應該討厭的人是景暮崇,不是我。”石家閱淡道。


    “你這人就是這樣,所以我才會討厭你,虛偽!要是從前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會跟你說一句話,哼。”石青冷哼了聲,別開臉不看他。


    石家閱不明白他是白牧雲怎麽她了?難道她不應該高興他是白牧去麽?為什麽是這種反應?


    “丫頭,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再大的誤會也沒有你狠毒的心來得強。”石青為白牧存打抱不平,“同是親兄弟,為什麽你要那樣對你哥?為什麽?”


    石家閱總算明白她指的是什麽了,原來她都知道了。


    “沒錯,他確實是我害的,怎麽樣?他就是活該,憑什麽所有的光環都被他給搶走,我卻永遠活在他的光環下麵?所有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他是人中之龍,我呢?”


    “你們都是心胸狹隘的人,不想跟你們這種人說話。”石青冷冷地說。


    “我們?誰?”石家閱擰眉問。


    “石玲。”石青冷淡地說,“你們都是同一類人,總是認為別人得到的最好,心態一點都不健康。”


    “你不是我,怎會明白我的感受。”石家閱瞬間覺得不平。


    “但他是你哥,你怎麽可以那樣害他!”石青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親骨肉,卻要相互殘害,這還能叫親兄弟嗎?像她跟石玲,還能叫親姐妹嗎?她現在連提一下石玲都不願意,更何況要她看到石玲!


    猛然間,石青想到,她有這種心情,那景暮崇肯定也有這種心情吧?


    “好了,石青,我們不談這個。你是要去法國找景暮崇吧。”石家閱淡淡地說,眼睛看著她,眼底藏著深深的愛戀。


    “沒錯。”石青深呼吸口氣回答。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景暮崇一家都搬到了法國,不會再回c市,而且,他今天晚上,也就是現在這個時候,與一名叫做蒂娜的女人共度了一晚,我想,共度一晚的意思很明顯,你這麽聰明,肯定懂。”石家閱緩緩地說,目光注意著她的反應。


    石青聽了,激動轉頭瞪他,“石家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還想陷害人是不是?我不會再相信你!”


    “信不信它說了算。”石家閱拿出手機,點了個視頻出來給她看。


    石青看著視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微微搖著頭,“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不會這麽對我……一定是你偽造出來,想拆散我們的,對不對!”


    視頻上麵,景暮崇背著鏡頭抱著一個女人,上演火辣辣的法式熱吻,然後抱起那個女人朝大床走了過去,然後……


    石青不想再看下去,心己經被這個視頻刺激得很難受,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她想馬上到他麵前問清楚,那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我告訴你我為什麽會有這個視頻,因為我時常‘關注’景暮崇這個合作夥伴,所以基本上,他的行蹤我都想知道,但是很遺憾,他居然保密地很死,一點都追不到,昨天晚上居然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吃飯,飯後就回了酒店……”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石青冷冷打斷他,她現在隻想聽景暮崇親口跟她說。


    石家閱不再打擾她,靜靜地坐地她旁邊,反正,他隻要能這樣靜靜地陪著她,他也很開心了。


    下了飛機,石青直奔小蘇告訴她的地址。


    站在酒店13層的某房間門外,一伸手就敲了房門。


    她隻要看一眼,如果他不在裏麵,她就不相信,如果在,那她……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蒂娜身穿浴袍,光著腳,一手還用毛巾擦著長發看她,“你找人嗎?”


    石青一把推開她,快步走了進去。


    景暮崇同樣身穿浴袍坐在沙發上,大腿上放著筆記本,他低著頭處理公事。


    看到景暮崇這一身,在石青心裏己經證實了,石家閱給她看的視頻是真的,她的心轟然塌了一半!


    景暮崇抬起頭,看到她時冰冷的眸底閃過訝異,隨手放好記筆本。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石青看著他低聲喃喃,淚水無法控製地落下,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我們……完了。”她看到了背叛,沒有必要再解釋!


    景暮崇走過來想要拉她入懷解釋,被躲了開去,後退著往門口移,“景暮崇……不,白牧存,你終究,還是食言了……”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景暮崇的心被一聲悶雷擊中,瞬間血花四濺。


    她恢複記憶了?


    “景總,她走了。”蒂娜走進來看著他說。


    景暮崇冷瞪了眼她,轉身拿過筆記本就追出去,走廊上哪裏還有石青的身影,而且他現在這樣也不適合追下去。


    於是景暮崇轉身回房間,拿手機手打電話到酒店大堂,以法語讓酒店大堂經理攔人,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下樓。


    下到酒店大堂,果然看到石青被大堂經理還有保安攔住。


    石青氣得用法語怎麽也說不通,最後火大的用中文說了句,“你們都被姓景的混蛋收買了,給我滾開!”


    景暮崇己經踏出電梯,正想走過去拉她入懷,可腳才邁開一步,石老爺子的話又在耳邊響起,迫使他的腳硬生生的退了回去。


    青青……


    一轉身,他又進了電梯,電梯關上後,他打電話給了大堂經理,要他讓石青離開。


    就讓她如此認為吧,好過當麵傷心。


    +


    轟隆隆一一!


    閃電劃破天空,雷聲陣陣,打得人心發顫。


    石青離開酒店後,正好走到一個轉角後麵,天空就開始烏雲密布,閃電打雷。


    她卻不在意,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嘩一一!


    傾盆大雨襲卷而來,瞬間打濕地麵,打濕出神的石青。


    石青被大雨驚回神,可她卻沒有跑開躲雨,而是站在大雨中,想抬頭望天空,卻被大雨打得無法睜開眼,隻能仰麵任大雨拍打,冷冷的。


    雨聲震耳,她大哭了,蓋過了她的哭聲,隻看到她緩緩蹲下去,最後坐在大雨裏,偶爾經過的路人側目望她,偶爾開過的車繞開她,激起的水花還算溫柔地撲到她身上。


    景暮崇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麵的傾盆大雨,不斷想著他的寶貝有沒有被淋到,是不是己經正困在某個角落裏躲雨,煩心不己的他開始抽起了煙。


    他卻不知道,石青此刻就在酒店轉角處任雨淋,傷心地在雨裏哭。


    抽了兩口煙的他煩躁不己,很快撚熄煙頭,轉身快步走出房間,匆匆跑進電梯,到了一樓大堂,大堂經理順手遞了把傘給他。


    景暮崇打開傘衝進大雨裏,憑著感覺去找石青。


    就在轉角處,他停下了腳步!


    石銳晨正打著傘摟石青在懷裏,石青同時摟著石銳晨的腰,兩人都沒注意到景暮崇站在大雨裏看他們,在景暮崇的目光下,石銳晨摟著石青的肩,上了停在一邊的轎車。


    景暮崇望著那輛轎車緩緩開走,心很難受,好想把她拉回來,好好抱著她說抱歉。


    景暮崇,難道你就真的要放手嗎?你能看著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嗎?


    景暮崇在心裏自問,他不能,當然不能!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微顫著手去拿出來,卻是個陌生號碼,頓了下,他接了起來。


    “景大總裁,心痛嗎?”石家閱冷冷的說,他現在就站在某個角落裏看著景暮崇。


    “你是誰?”景暮崇眯了眼,被雨水打濕的他顯得挺狼狽。


    “我是誰?景大總裁真是健忘,我是石家閱啊,想起來沒?兩年不見,你還好吧。”石家閱的語氣諷刺不己,卻聽出有恨意在裏麵。


    “白牧雲,你還敢在我麵前晃,膽子養肥了。”景暮崇冷笑。


    “不肥都不行,看到你痛苦,我就開心,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石家閱語氣變得很淡,卻透著執拗。


    “白牧雲,建議你快點去看看心理醫生,免得走火入魔。”景暮崇說罷掛電話。


    “你不想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這樣麽?”石家閱突然說,“因為,我把昨晚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錄了下來,還動了些小手腳,她看了,今天也見到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我想,她應該心痛死了,她是不會原諒背叛自己的人,而你,就是那個人,嗬嗬,景大總裁,有沒有想殺人的衝動?我想,她寧願相信我這個罪人,也不會再相信你了,哈哈哈。”


    電話斷了。


    景暮崇收好手機,胸腔中有火。


    就在景暮崇還沒有舉家搬至法國時,他就將宋姍給堵死在國內,所有能上班的地方都不會錄用她,這輩子她就是廢人一個。負責打石青的那幾個人,全部被高利貸捉走,每天被揍……


    +


    石青躺在床上,發著高燒,囈語不斷。


    “阿晨,她在說什麽啊?”一道甜美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聲音主人轉頭問房間外麵的男人。


    石銳晨正拿著藥走過來,走至女孩身旁時,一手摟過她腰,一手將藥遞給她,“喂她吃點藥,謝謝。”說完俯頭吻了女孩的唇一記,“我先去醫院了,有急事記得打我電話,嗯?”


    “可是外麵還下著大雨呢,今天就不能休息麽?”女孩回摟他的腰撒嬌。


    “你想下不來床就明說,我絕對可以完成任務再去醫院。”石銳晨一臉邪笑地逼近她。


    “你滾蛋!”女孩一把推開他,轉身去倒杯開水,拿著花走到床邊,“阿晨,要多久退燒啊?”


    “不用多久,吃了藥應該就退了,要是她醒了,就說我去醫院了,你陪她說說話就好,嗯?”石銳晨走了過來,看了眼床上的石青,微微擰眉,“真不知道她為什麽來法國了。”


    聽出他語氣裏的濃濃關心與擔心,女孩特地多看了眼石青,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地看他,“你跟她很熟麽?”


    “傻瓜,再熟,也沒有跟你熟啊。”他曖昧地說,一把摟了她入懷,“遇到你之後我就不再想她了。”


    她?


    女孩瞪大眼,“就是你以前愛的那個女孩子?”


    “嗯。”石銳晨點頭,看著她警告道,“不許亂想,她現在對我來說,隻是妹妹而己,你才是我最愛的女人,記住沒?”


    女孩點點頭,忍不住仰頭主動吻了下他的唇,“知道啦,我也最愛你啦!快去醫院吧,我等你回來。”說完推了下他。


    石銳晨任她推了好半天才不舍地放開她,“真想帶你在身邊。”可是外麵又下那麽大的雨,青青又生著病,實在不行。


    “好啦,走吧!”她直接推他出門,然後關門。


    轉身回來,女孩扶起石青,將藥給她喂了,再放她睡回去,然後坐在床邊看了下,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便起身出去了。


    “嗯,她好像叫石……石青吧?”女孩坐在電腦前,隨手打了石青兩字到百度搜索,可是沒有相關信息,“怎麽會沒有呢?不是說她跟景氏總裁結婚了麽?那可是豪門,怎麽會沒有?”


    女孩不死心地一直搜,凡是有叫石青的名字她全都看過一遍,但確實都不是床上那個石青。


    一個小時後,女孩還在電腦前。


    “你在查我麽?”


    石青聲音突在在她身後響起,嚇了她好大一跳!


    “你走路怎麽沒聲音,嚇死我了!”女孩拍著胸口,瞪大眼看石青,下一秒忍不住問,“你好了嗎?”說著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我沒事了,銳晨哥呢?”石青問。


    銳晨哥?


    女孩對她叫石銳晨這個稱呼有些不快,“我男人去醫院了!”


    石青眨眼,以為聽到了絕大新聞,不斷地上下打量著女孩,“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


    “喬菲兒。”喬菲兒不開心地說。


    石青忍俊不禁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可以叫你菲兒嗎?”


    “隨你便。”喬菲兒對她的突然笑出聲,感到不爽。有那麽好笑嗎?她又不是笑話!


    “你是銳晨哥的女人?沒騙我?”石青鄭重地問喬菲兒,她要認真確定一下。


    喬菲兒沒說話,轉身進了個房間,出來時手中多了塊白色的……布?


    “喏,這是我第一次的證明。”喬菲兒將手中的白布攤開給石青看,“看清楚了,是第一次。”


    石青再次瞠大眼,覺得這女孩子好可愛,“菲兒,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喬菲兒睨了眼她,至今對她以前是石銳晨最愛的女人懷著階蒂,“你不會是借機……”


    “拜托,他有你就好了,還要我幹嘛?再說了,我也有愛的男人好不,就這麽說定了,我們是好朋友了。”石青主動走近她,伸手抱了起她又放開,眼睛無意間掃到她脖子,上麵有個淡印子,一臉曖昧地說,“菲兒,看來他對你不錯啊。”


    喬菲兒當然注意到她的眼神了,粉白的俏臉瞬間紅透,“什麽啊,我就不信景總對你不好,開什麽玩笑,網上都查不到你的信息,可見他有多愛你,把你護得滴水不漏,這麽好的男人怎麽就讓你給碰上了,浪費。”


    石青一聽她這話,當下不開心了,“不要跟我提他。”說罷走到沙發上坐下,閉起了眼睛。


    喬菲兒一臉莫名其妙,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麽,現在怎麽一下子變了個人?


    “你怎麽了?”她走到石青身旁坐下,隨手將白布放到一邊。


    “我男人跟別的女人有一腿。”石青冷哼了聲。


    “肯定是那女的不要臉,把那女的打殘了再說。”喬菲兒突然一臉氣憤地說,“青青姐,你可不能輕饒那女的!”


    青青姐?


    石青微愣,怎麽關係一下子拉那麽近了?


    “我的原則是,凡是背叛了都不原諒,讓他滾蛋吧!”石青的語氣很薄涼。


    “青青姐,你這樣做太不公平了!”喬菲兒又給景暮崇說起話來了,“在愛情麵前,什麽原則都沒有,除非你不夠愛他,不然你那點原則算什麽原則?還是說,其實你是被氣瘋了,所以把原則這一套拿出來自欺欺人?這樣會便宜了那個踐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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