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開,現在正是要緊要命的時候,如果放開,前麵做的可能前功盡棄,這個家夥照樣會死。


    她的手隻能繼續握在對方的脖側,也知道這個動作看上去象要扼殺對方一樣。而且此事她的打扮是一身黑色,從頭蒙到腳,完全是反派的打扮。隻希望看到的人,能明白,精靈族是很強大的,怎麽可能乖乖地坐在那裏,等著人一隻手捏著脖子勒死。


    “噔~”的一聲,就傳來破風之聲,隨著硬物刺入背後,帶來劇烈的刺痛。。。“嗯~”疼得忍不住悶哼一聲,但手還是沒敢放。心中大罵了起來,好人當不得,她在救人,卻拿箭射她。


    “別~”手下的精靈張開口想喊,但聲音虛弱得很。


    “還不放~”那裏又傳來一聲嗬斥:“再不放就再吃一箭。”


    簡直要翻白眼了,天啊,這就是她悲天憫人的救人下場;天界那些家夥,是不是現在都笑掉大牙了?


    再敢射箭,就不管了,夥計,要死死去吧,死了也怪不了她,已經盡力了,真的夠意思了。


    大約都箭在弦上了,幸好此時有人喊道:“慢著。”


    箭沒射過來,顯然是其他精靈看看不對勁,阻止了。可背後那支箭可是真的刺入肉裏,應該還傷了肺,讓她咳嗽了起來。


    還不敢給自己療傷,救不活這個,她待遇也指不準一落千丈。精靈族應該有靈丹妙藥吧,魔獸裏有複活水,電影裏有恢複咒語,說什麽這個種族也一定要有,否則她要掛了!


    精靈族是什麽箭?刺入後不但特別的疼。而且好似手中發出的光,黑色好似少了,並且越來越少。。。她頓時領悟,精靈一族的箭也自帶法力,將她從冥界帶來的法力正在削去。


    不行呀~,她心急如焚,正要試圖放棄。隻見手中黑色光芒猛然化為一道黑煙。對著脖頸處的吊墜而去。吊墜吸收了所有法力,依舊漆黑如故。


    一定是冥王,冥王的吊墜保護了這部分的法力。。。也快接近尾聲了。手指縫內的血已經停止滲出,能感覺得到,法力好似正在修補對方脖頸處的肌肉組織,很快就會輪到皮膚。。。


    她也感覺自己快不行了。眼前一陣陣的模糊,法力喪失的不止一般。幾乎是七成,完全靠著意誌強撐著。也幸好最關鍵的血管修複好了,肌肉能修多少是多少,精靈族那麽強大。愈合能力應該強,大不了活下來後以後再修補。


    最後喉嚨一甜,對著旁邊噴出一口血後。再也支撐不下去了,身體一歪。眼前一片漆黑。


    終於漸漸有了意識,程千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眼珠子轉了一圈,她已經躺在了一個房間裏,房間不大,但收拾得很幹淨,必要簡單的木質家具都有。窗口還有綠色的藤蔓植物,好象窗外還有可以擺放花盤的架子一類,因為有幾株不同的植物露出了頭。放在身邊的手,手指觸摸到的是軟軟滴,應該是鋪著床單的床鋪,還有一個深褐色長發的女精靈坐在床前,正打著瞌睡。


    窗外已經是完全天黑了,看來這一暈,暈了不少時間。要去找隊友,她手撐著床,想坐起來。剛一動,就後背疼得又躺下了,結果傷口一個碰觸,疼得那叫酸爽呀。


    “噢~”疼得她忍不住發出聲音來。


    坐在床邊的女精靈一下驚醒,看到她醒了,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對著外麵喊:“快去告訴艾萊拉斯,她醒了。”


    艾萊拉斯,到是和精靈王子小葉子萊戈拉斯差不多發音,是不是音譯錯誤?還真希望來的就是王子,名字就好記了。目前她這個身體狀況,不要說去完成任務了,下床都成問題,十之*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至於什麽時候走,就看傷口的複原情況。


    那個叫艾萊拉斯的過來了,精靈族身材細長,走路時高貴典雅,從容不迫。看著他們走路時,根本想象不到在戰鬥時的敏捷。


    當他坐在床邊的木椅上,麵對麵,那雙深藍色的眼睛讓她知道是誰了。。。昨天那個被壓住腿的家夥。


    “我出去一下。”女精靈道。


    艾萊拉斯還是挺誠懇的:“很抱歉誤傷了你,也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的族人和。。。我。。。”


    雖然有點不大願意,艾萊拉斯連打了兩個囫圇,還是承認了下來。也許是被一個女人救了不光彩吧,但電影上精靈族男女平等,隻有地位的差別,也許把她當做了低微的人類。


    “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艾萊拉斯問。


    “程,所有人都叫我程。”她閉上眼睛,真的很累,背後還火辣辣的疼:“這是什麽破箭,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確實是破箭,是破魔之箭,有著祛除黑暗魔法的力量,專門對付蜘蛛怪的。”艾萊拉斯還是挺風趣的,可在目前情況下,一點都不好笑:“你是誰,人類女巫師嗎?”


    破魔之箭,用來可能誕生於黑暗的蜘蛛怪。。。赫赫,赫赫赫赫,天界一定是故意的,她的力量中帶著冥界力量,所以讓一個傻瓜精靈用破魔之箭射她,除去冥界的法力。


    見她閉著眼睛,沒有回答。艾萊拉斯象是自言自語道:“從來沒見過這些裝神弄鬼的巫女有你這樣超凡的能力,而且你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光是光明的力量,還有黑暗力量,否則破魔之箭也不會傷你傷得那麽深。”


    她終於笑了出來,冷嗤了一聲:“赫,看來還是我的錯。”


    一時讓這個藍眼金發的家夥噎住了,這當然不是她的錯,對於一個救了二個人的恩人,卻用帶著祛除法力的箭去射,哪怕她的法力都是黑暗世界來的。也不應該在她正在救人的時候去射。


    門又開了,女精靈走了進來,她的聲音能辨別得出:“我拿了點吃的過來,希望能和她的胃口。”


    “謝謝你,阿蘭黛兒。”艾萊拉斯感謝後道:“你昏迷了一天了,吃點東西吧。可能隻有素的,如果你要吃肉。。。我會盡量去弄的。”


    把她目前還是當做人類。而且人類愛吃肉。肉內的營養物質更多、更容易被人類的腸胃所吸收。能說出去幫她弄肉,算是非常照顧她了。讓救命恩人受了那麽重的傷,有必要吃肉的話。也隻能搞一點去,否則怎麽說得過去。


    “不用。”她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道:“我不用吃東西,你們全都出去吧。我隻想好好睡一覺。”


    “不吃東西怎麽行。”阿蘭黛兒這個女精靈的聲音很是柔和,就跟艾萊拉斯一樣。帶著長期以來的修養:“我帶來了麥片粥,加了奶,煮得很爛的,我喂你吧。”


    麥片粥加奶。對於遠處那些野蠻人也許是做夢都想喝一口的美味,至少精靈族對她還是以貴賓禮待的。她閉著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深吸了一口後才有了說話的力氣:“是不需要,我不需要、吃、任何、東西。”饒了她吧。隻要不煩她休息就行,快累死了。破魔之箭,尼瑪的破魔之箭,大傷了她的元氣。


    “不用吃東西?”阿蘭黛兒的聲音顯然是驚愕,還沒相信自己的耳朵。任何生物都要進食、補充能量,難不成她是樹人,靠光合作用就能生存?


    “那你好好休息吧,如果需要什麽,用的穿的包括吃的,請不要客氣地提出來,我們會盡力去辦的。”艾萊拉斯說完,和阿蘭黛兒出去了。不用睜開眼睛,就應該知道,一定是用表情和眼神告訴阿蘭黛兒可以走了。


    門關上了,躺在床上、睜開眼試著運氣,可好似什麽法力都沒有了,眼跟前一點火星都沒有,反而更加累了。受傷讓她的法力一點都使不出,這些慘了。


    目前還不敢叫隊友們過來,精靈族到底是什麽樣底細,拿捏不準。沒有深刻了解前,不敢輕易讓隊友也跳火坑。


    再一次的醒來,已經是天亮了。她試著坐起來,雖然背後的傷疼得厲害,但至少能坐起來了。


    這次能低頭看看自己,一身黑色的長袍還在身上,脖頸處的吊墜也在。手指摸了摸後背,背後衣服上的那個洞還在,手指從洞裏摸進去,是黏住傷口的布,布上應該塗抹了藥物,手縮回來時,手指上還有著極重的草藥味。


    再試著運一下氣,手指尖上冒出的全是黑色光芒。看著如黑煙般的光,她嘴角微微揚起笑意。一定是睡著的時候,藏在吊墜中的法力又回到了身上,否則她也不會恢複得那麽快。


    雖然冥界的法力回到了身上,可精力達不夠,一個毅力鬆懈,手指上的黑光消失。隻感到喘氣起來,就象跑了一百米後的狀態。身體太虛了,箭刺穿了肺部,都吐了血,能活著已經算是精靈族醫術高明了。


    想必精靈族也用了特有的辦法,否則真的這條命扔在了那個冒失鬼身上。


    她扶著床頭,慢慢地站了起來,感覺雙腿格外的沉重,每走一步都眼前發黑一下。別說走到窗台前,才邁開三小步,就扶著床旁邊的椅子靠背喘氣了。


    門開了,那個叫長著深褐色頭發的阿蘭黛兒走了進來,看到她站起來,趕緊地迎了上來:“你怎麽起來了,快躺下吧。”


    扶著她回到了床,讓她慢慢躺下,做事還是挺穩重的。


    “要不要吃東西?”阿蘭黛兒問。


    “不需要吃的。”她詢問道:“能不能給我絞條濕巾、軟布浸濕也行,我想擦一下身。還有,有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身上的衣服應該全是血。”


    衣服上的血跡已幹,一塊塊幹硬硬的,要不是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大出,如是白色一定是可以拿去拍恐怖片的血袍。


    阿蘭黛兒一聽,答應後出去了。不一會兒回來了:“我們這裏沒有傳說中隱居修士的衣服,所以我問其他人要了幾件,你看看哪件合適就試試吧。”


    “隱居修士?”她微微皺眉,什麽玩意?


    阿蘭黛兒反而很奇怪了:“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呀。聽說是人類和精靈族的混血後代,因為被人類排斥,基本都隱居著,等到修煉成一種讓精靈族接受的本事後,加入精靈族的人。”


    翻眼了,看來精靈族沒有閑下來,去調查她的來曆。她冷冷道:“不光是被人類排斥,還有精靈族吧?”


    那個密林中,房子的主人原來是混血兒,被雙方排斥、不接受,隻能獨自一個人過。還未修煉出什麽,先遭到不測,給蜘蛛吃了。不知道吃了精靈和精靈混血兒,能不能象唐僧肉一樣,或者力量加強。


    大約真以為她是隱居修士了,這樣不友好也是正常,有這樣強大的能力,自然是修煉的成果了。阿蘭黛兒也算是聰慧的,抖開了幾件衣服中的一件:“你看這件行嗎?”用此轉移話題。


    是一件淡綠色的繡花長袍,設計成假對襟,其實是套著穿,修身、袍子一直到地麵。上麵還繡著深綠色的花紋,樣子也算是清雅別致。她也沒心思一件件看,挑好看的。穿得那麽好看,給誰看去:“就這件,麻煩給濕巾。”


    “好的。”阿蘭黛兒又出去了。


    雖然阿蘭黛兒說要幫她,但還是決定自己換。精靈族的嘴還不知道嚴實不嚴實,身上這點肉那也是肉,被拿去說三道四沒意思。


    換衣服時,不免要觸碰拉扯到傷口,也隻有咬著牙堅持。疼不過來,索性就用法力封住傷口,盡快的換了。


    “好了嗎。。。我進來了。。。”阿蘭黛兒敲了門,等了好一會兒,才走進來。


    她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對不起,我喊不動。”


    “沒事。”阿蘭黛兒看著被血弄髒的濕布:“傷口是不是裂開了?我看看。”


    “不用,沒裂開,讓我再睡一覺。”她閉上了眼睛,昏睡前感覺阿蘭黛兒幫她掖被子。


    又一次醒過來,又一次的黑夜。站起來後,試著走了兩步,感覺好似身體又好了很多,精力和法力恢複了不少。如果這樣的話,不出二天就能上馬,去找隊友了。他們一定急壞了,開始四處找她的蹤影。幸好之前回去過一次,告訴他們精靈族的存在,他們必定小心靠近,不會風風火火地就上門打聽。


    她慢慢地走到窗台這裏,終於可以看看,精靈族到底住在什麽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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