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嘿嘿地笑了:“長官,還是你厲害,一眼就看穿我就是不行。”不用跑步就可以了,她是屬於哪怕臨時性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達到合格標準的。與其累死累活,還不如將精力花在其他方麵。


    長官站在那裏的樣子,雖然威武、微帶傲慢,但對比麵前這樣廢材,顯得如此有喜感:“我很想問一下,什麽是榮譽感和羞恥感。”


    她依舊笑著:“長官,我是來自底層的,能活著已經不錯了,至於其他崇高的品德隻有那些先解決了溫飽的人才能說,螻蟻豈有鴻鵠之誌?”


    一個最不願意脫衣服的女人主動脫去衣服躺在男人麵前,那就是她得了病躺在幫她開刀的主治大夫麵前。任何事情在生存麵前都是小事,堅持下去,如果成功了,那麽這種品質值得敬佩;而將小事當做大事來堅持,甚至犧牲了性命,隻能說愚蠢。


    長官看著嬉皮笑臉的她,沒有再說什麽,旁邊的助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在旁邊就有鍛煉房,當他們走進去時,顯然在那裏鍛煉的不少正規軍側目而視。


    五個人測試試用者去鍛煉了,為了顯示他們的實力,在器械選用時、盡量用最重的、強度最高的。而程千尋他們呢?一個個將最後去洗澡用的浴巾當毯子,擦汗用的毛巾墊腦袋,東倒西歪地躺著睡起大覺來。不要說其他人奇怪的目光,就連他們都知道,他們大約是這裏有史以來最懶最不積極的測試試用者了。


    “嗶嗶嗶~”長官雙手背後,一一走過這些測試試用者身後,抬頭看著上麵顯示屏顯示出來的成績。


    最後停在了程千尋身後。而程千尋開槍打靶的樣子真不怎麽好看,雙手握著槍,兩根手指在槍圈內,好似用足所有指力扳下扳機。


    終於打完了,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將槍放下連連甩手。冷不丁身後有人道:“每個人都有進步,而你也有進步。。。”


    長官稍微停頓後道:“至少全部打在靶子上。”頓時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好似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就是傻笑。以這樣累人的槍,造成她的槍法確實不好,有什麽好辯駁的。


    “我也不管你是開快槍。還是閉著眼睛亂開槍,要知道想留在這裏,必須成績過關。”長官來回走著,又走回到了她的跟前:“在他們還沒有成為正式職業軍之前。哪怕是自己的親妹妹、自己的女兒,也不能留在這裏。明白了嗎?”


    她無奈地回應:“明白了。”


    “很好。明天將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打不到六百環的話,你隻有收拾好回到底層去。”長官口吻很是聲音地道,隨後稍微溫和點:“噢,確實忘了告訴你。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射擊不合格的。好好努力吧!”


    不能抱怨這槍扳機太硬,這些扳機設計的時候也同樣沒考慮到她的手指沒有力氣。如果別人沒有問題,那麽這問題就是她的問題。想了想後問:“隻要打中六百環是嗎。能不能我習慣用的槍?”


    “不行!”長官也想了想,很明確的回答。隨後對著所有人道:“現在自由活動。吃完午飯,下午一點準時到電梯口集合。”


    不能換槍,這下頭疼了。她拿起槍,對著靶子試了試,手指必須用力,但手指一用力,就會造成槍發抖,氣得她罵了起來:“這是什麽破槍,還是激光的,卻那麽硬!”


    “那是因為,這槍有時會產生機械故障,扳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硬度加強。”一個人算是幫她,說了原因。


    就因為百分之一的可能,就將槍設計成這樣?太小題大做了點,可人家就是這樣高要求,又能怎麽辦。


    也不練習了,她就拿著槍坐在放槍桌子前的地上,盤腿坐著,槍放在前麵,背靠著桌子,閉上眼睛。


    吃午飯了,看到她悶悶不樂,就連吃東西都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裏塞。


    “扳機確實太硬了,男人還行,哪怕是那四個女人,扣下時都會有點顫抖。”雷格爾也知道她心中想什麽,索性提出來:“如果不是扳機那麽硬,以程的能力,完成個八百環都可以。”


    “要不我去改裝一支。”戈登說出的還是很可行的:“說是不能換槍,可沒說槍我們不能動。”


    魯道夫卻不認可:“到時指定槍支怎麽辦?還冒著破壞公物,或者作弊的罪名。”


    “不要著急,總會有辦法的,還是想想下午又會玩出什麽新花樣來吧。”她有點煩躁,好好的,冒出來一個射擊不過關就淘汰。既然提出來,那就必須完成。


    漢克走了過來,坐在了旁邊的唯一空位上:“我已經聽說了。”


    他努力忍著笑:“看來程碰到了困難,問題不大。”


    “噢,你有什麽好辦法。”斯內德急切地問,隻要有用,任何事情都能冰釋前嫌,更何況人家昨晚還送來了藥酒。


    漢克給了很大的希望,讓大家的精神為之一振:“隻有成為正規軍才能家眷留在高層。大部分的測試者都要試用個半個月甚至一個月,但也有過能力特別強的人,三天時間就全部通過了。聽說你們四個已經通過了越野跑、智商和射擊,隻剩下了搏擊和應變,如果按照這個速度,說不定明天就能全部結束。”


    那麽就努力吧,希望還是很大的。


    吃完飯,回到寢室睡上一覺,下午可以精神飽滿點。


    程千尋索性什麽都不想的繼續睡,不就是回到底層,不行就回去唄。那個漢克也說了,能力強的很快就能通過測試,她相信自己的隊友能力。


    點好名,長官又帶著測試者到了昨天下午搏擊訓練的地方。


    這次房間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不知道遊戲規則又是怎麽樣的。至少程千尋感覺這是遊戲,哪怕借著選拔正規軍的名號,其實又有什麽區別。哪怕戰爭,也是政客們之間的遊戲。


    長官雙手背後地站在門口處,助手開始道:“今天是相互搏擊訓練,按照體重身高,進行排列。勝出的人得分。失敗的人扣分。”


    程千尋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麵對的是魯道夫。有點是魯道夫最為忌諱的事情,就是他的身高不高。這裏還有四個女人都比他高。但今天這樣安排不錯,反正到時開打,她直接認輸就行。


    隊友們也是如此想法,從表情上看得出。她還真是最讓人操心。


    助手看了看,後麵加了一句:“男女各分一組比。”


    “不是說男女平等嗎?”雷格爾發言了。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他瞪著個眼睛:“沒見我那麽大的個頭,不可能和女人打,是為了你們說話。”


    其中一個女人不服氣地道:“難道男人就打得過我嗎?”


    助手沒個好氣地道:“比賽規則已經定下。就不會改。以五分鍾為限,對方暈過去為止。現在開始,程。沙麗娜出列!”


    沙麗娜?名字挺好聽的,但人卻長得並不象名字這樣。哪怕是四個女人中最矮最輕的。也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大約在一百四十斤,看看那腹肌,不比男人的薄。


    她滿嘴的苦水,看著對方的身材,喃喃著:“其實應該男女平等,我不介意和男人打。”反正打了也是輸,和誰打都是一樣的。


    引得其他人一個勁的竊笑,而沙麗娜有點惱火了:“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隻是想說,我不喜歡打架,特別和女人打。”她也隻有胡吹了。


    難道隻有裝暈逃避嗎?她又一次的感覺自己好無能呀,可有什麽辦法,天生的就是細骨架加肉少。


    “準備!”助手還看著腕上的手表,這種全自動、加太陽能、一塊電池能用一年的防水抗震軍械表,也有秒表功能。


    旁邊的隊友喊了,戈登道:“程,隻要暈了就結束比賽。”


    “知道了。”她側頭應了聲,吸了吸鼻子。而對手那個女人已經一副胸有成竹,保證成功的樣子。


    “開始!”助手喊道。


    “哎~”對方一動,她就伸出了手,隨後可憐巴巴地道:“不用打了吧,女人為難女人,何必呢。”


    還以為要說什麽話,原來是廢話。對方翻了翻眼,又準備上的時候,她又舉起了手:“慢著!”


    先拖時間再說,她問道:“你打敗了我,就可能多了四個對手。我的隊友不大喜歡看到我輸。”


    沙麗娜冷笑了一聲:“你不輸,我怎麽樣得到寶貴的積分?我可沒本事靠色相來換取分數。”


    “哦,哦。”程千尋應付了兩聲,對這種非常傷人的話,好似一點反應都沒有。


    沙麗娜帶著火氣又要上來打了,她趕緊地手抬起做停止狀,裝出越發可憐的樣子:“既然這樣,也隻有這樣了。你也知道,你肯定贏的,不要著急,哪怕我暈過去,也需要時間躺下來吧?”


    果然還是打算躺下來棄權,對方等了一會兒,挑著眼了:“你到底打還是暈?”


    四周一片哄笑聲,碰上這個廢材,還真是歡樂多,就連挑戰搏鬥都那麽搞笑。


    她連忙點頭,附和著:“暈,暈,暈。。。”暈個頭,已經過去快一分鍾了。


    “打暈你再說。”沙麗娜等著實在不耐煩了,擺好姿勢就殺了過來。


    讓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程千尋。。。跑了。不是躺下裝死棄權,而是確確實實的逃跑。


    要打暈對方,那總要追上後再打吧?沙麗娜也隻能追。


    大家先是一愣,隨後頓時爆笑了起來。有些男人甚至笑得腰都彎了,這樣的“搏鬥”還是第一次看到。


    追了會兒,沙麗娜怒道:“是打還是逃?”


    程千尋一邊逃一邊嘴不服輸地道:“避免傷害才是最高的搏鬥技巧。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叫戰術,隻要不暈,就是勝利!”


    是呀,規則又沒說,不準逃;隻說以暈了算輸。於是場上出現了老鷹抓小雞的可笑場麵。


    程千尋的長跑不怎麽樣,畢竟耐力放在那裏,但短跑多少還是練出來一點。撒腿就逃呀,還繞著其他人轉圈。


    追了有一會兒了,可還是沒有追到,而且程千尋的四個隊友,還故意擋路。


    “滾開,別擋道!”沙麗娜氣得跳腳,用力推跟前的戈登,可沒有推開。


    戈登就站在那裏,象犯了牛脾氣:“滾什麽滾,我一直站在這裏的,現在我站在這裏就不動了,怎麽樣?”


    時間有限,再說她的對手不是戈登。沙麗娜一個跺腳:“算你狠,我讓開。”


    往旁邊一跨,結果前麵一個同樣高大的身影擋住了。


    斯內德綠眸此時沒有溫度,帶著警告的口吻:“程是我的未婚妻。”


    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受到四個男人的保護,否則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男的去礦產挖煤,女的則去工廠當縫紉工、熨燙工之類的。可這分數比平時來得容易太多,沙麗娜咬了咬牙:“我隻是按照規則,戰場上沒有朋友,隻有敵人。”


    她剛讓開了斯內德,又有一個更高大的男人攔在了前麵,還跟著她的步子挪步。


    麵對著怒目相向的沙麗娜,雷格爾笑眯眯地道:“我都讓你了,你怎麽還在我前麵呀。”


    這也太作弊了吧?簡直快把人給氣死了。


    但此時不得不有人出麵了,站在門口的長官命令道:“不參與的人全部貼牆站著,快,數到三。一、二、三!”


    隊友也不得不靠在了牆根了,程千尋喊道:“還有多少時間呀,報個數。”


    助理也努力地忍著笑,看著表:“三分二十六秒。”


    那就是說,還有一分多鍾的時間。已經拖了那麽長時間了呀,但緊張時刻,時間往往感覺過得相當的慢,還需要繼續拖下去,否則這間房間就這麽點大,哪怕是別人,也逃不到哪裏去。


    靠在牆邊的魯道夫帶著幾分陰鷙地道:“程,你敢輸了的話,看我不挖出你的髕骨,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吧,反正有我們養著。”


    聽說過也親眼看到過魯道夫是什麽樣的手段,沙麗娜腳步有點放慢了,猶豫了起來。


    看來有效,隊友和魯道夫眼神交流了一下,可還沒等繼續,雷格爾剛張嘴,長官又下命令:“安靜!誰再說話,直接淘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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