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笑了出來,確實很好笑,一個州參議員如果參加什麽公眾活動,身邊還拖著三個孩子,那一定很有趣。


    但細細想想,如果這些孩子身邊都有保姆帶著,又很聽話,這無疑是最好的活廣告。當媒體記者拍照時,艾伯特抱起自己的孩子,那場麵溫馨之極。


    艾伯特對著鏡頭,很認真和肯定地道:“雖然我碰到了很多問題,但這一切不會影響我成為一個好父親和好議員的,請大家相信我,我一定會解決一切問題、兩者兼顧,請投我一票,我絕對不會讓所有人失望的。”


    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大家都為這個堅強而帥氣的男人所折服。他真的碰到了所有男人都不想碰到的事情,可他能坦然麵對,沒有一絲退卻和躲避,反而迎難而上。試想,又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如此強大和有能力的男人,確實應該選他。


    在主持人和艾伯特握手道謝的同時,也預示著節目即將結束。


    當艾伯特站起來,往場外走時,場上有不少的觀眾不顧原先的規定,也站了起來,紛紛和艾伯特握手,甚至掏出筆,請艾伯特在他們的襯衫、t恤上前簽名。因為所有人都有同樣的感覺,這樣的男人前途無法估量。


    “真厲害呀!”坐在沙發上的斯內德幫忙翻譯完後,也發出了這樣的感概。


    另一邊的雷格爾撇了撇嘴:“是厲害,讓我想起了尤利安。”說完感覺氣氛不對,趕緊不再說下去。


    尤利安能力也超凡,如果沒有冥王,他的結局是讓人痛心和惋惜的。程千尋又抓了幾粒爆米花塞進嘴裏。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嗯嗯。”雷格爾清了清嗓子:“節目放完了,我也該回去睡了,我先走了。”


    節目結束了,已經將艾伯特和被他迷住的觀眾們握手的鏡頭切換到了廣告上。時間已經超過很多,但絕對值得,那些廣告商也會答應這樣的安排。這次的收視率一定高得驚人,都能趕上足球聯賽決賽了。


    房間隻剩下她和斯內德了。斯內德沒有說話。隻是將她攬到了懷中。不用多說什麽,斯內德早就懂她的心。尤利安已經死了,或者說永遠不會再出現。而她對尤利安的愛。已經化為了一種懷念,成為了記憶的一部分。


    靠在斯內德的肩膀上,房間顯得很安靜,隻有電視裏各種廣告發出的各種熱鬧聲音。


    “我先去洗澡。我們早點休息吧。”還是她先開了口。


    走進了浴室,但她沒有立即洗澡。而是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成為亡靈後,還真從來沒有如此細細的打量過自己,整天想著都是如何的逃命,外表是什麽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殺人。求生。


    和艾伯特說得一樣,她確實變得比生前漂亮了。潔白無瑕的肌膚,真的連一個痣一塊斑都沒有。剝了殼的雞蛋也許都沒有如此的完美。原本細長的脖頸顯得越發的細白,上麵一點皺褶都沒有。就象是用白玉雕刻出來的。目光也不同了,以前她看的也大多是自己的眼睛,殺過人、經曆過很多的人目光和常人不一樣,而現在這樣如鷹一般的狠光卻收斂了起來。就跟魯道夫一樣,能夠做到收放自如了。


    但她知道,當她殺人的時候,目光一定很可怕,因為很多專業的人看著她臉時,都會有一秒鍾的呆滯。也許沒想到她這樣一個瘦弱的女人,居然會有這樣的目光,等他們知道碰到的絕對不是善茬的時候已經晚了,或許胸口插著一把刀,或者子彈已經打穿了他們的腦袋。


    摸了摸潔白如絲的脖頸,回過了神,呆站在鏡子前的時間不能太久,否則斯內德會不開心的。斯內德是一個非常細心的男人,知道她發呆的時間越長,心裏一定越不好受。


    打開淋浴器開關,開始用熱水衝刷著身體。腦海裏浮現出艾伯特不久前剛說的話:“如果你能留下,我一定娶你。。。帶著一種凡人沒有的氣質。。。你其實很美,我一見到你,就迷上了。”


    等她出去時,斯內德已經躺在床上,她道:“換個中文台吧。”


    “嗯~”斯內德拿起遙控器,換了個台:“剛才魯道夫打來電話了。”


    魯道夫和雷格爾去了醫院,說是艾伯特派來的。那個“可憐”的女人,拿起身邊所有的東西就對著他們砸過去。


    斯內德起身去拿啤酒喝:“魯道夫說了,等她過來鬧完後就動手。這個女人身體好得很,據說正鬧著明天就要出院。”


    “嗯。”她也躺在了床上,看著電視,可不知道看了些什麽。突然想起了什麽:“斯內德打個電話給艾伯特或者巴倫。”


    “怎麽了?”斯內德問。


    “等艾伯特回來後,我們去看他,上回他從電視台回來,喝醉了。”她想起了艾伯特那時表露出來的頹廢。


    艾伯特回來了,他大步走進了房間,去冰箱那裏拿礦泉水:“你們找我有事?”他側頭看了看巴倫,巴倫知趣地到另外一間房間去了。


    看到艾伯特拿的不是酒瓶子而是冰水,精神也不是頹廢而是精神奕奕的樣子,她笑了笑:“現在沒事了。”


    艾伯特抬了抬眉,又喝了口冰水後明白了什麽,笑了起來:“放心吧,不能把虛弱當做習慣。”


    “嗯,你早睡。”她帶著斯內德正要走,但被艾伯特喊住了:“斯內德,留下來陪我喝一杯怎麽樣?”


    她對著斯內德:“那我先回房間了,你也不要太晚了。”


    “好的。”斯內德戲謔道:“今晚不是結婚前的單身聚會,我們不會通宵的。”


    斯內德果然沒有很晚回來,大約隻過了一罐啤酒的時間就回來了。她裝出睡著的樣子,不要去問什麽事情,如果想說,斯內德以後會說的,而斯內德和她一樣,過了半夜才睡著,顯然艾伯特還是跟他談了什麽的。


    又一天的開始,艾伯特依照原來的安排,到處參加拉選票的活動。他依舊飛揚的神采,讓人感覺不出有任何煩心的事情。


    到了晚上,斯內德和雷格爾離開了,為了就是讓凱瑟琳能帶著媒體記者衝進來,然後等著看好戲。


    艾伯特坐在了沙發上,手指不停地按著太陽穴。


    她問了聲:“頭疼?”


    “嗯,有點,好象還有點鼻子塞了。”艾伯特放下了手:“巴倫,幫我去拿點阿司匹林。”


    “好的。”巴倫去了另一間房間去翻找藥。


    艾伯特對著她無奈地道:“一切非要驚人地相似嗎?我的頭真的有點疼。”


    她笑了出來:“待會兒還有驚人相似的事情發生,我去倒水。”拿了個水杯去盥洗室接水,走過去遞了過去。


    “謝謝!”艾伯特伸手接,但沒有立即接過去。因為馬上凱瑟琳就會帶著記者衝進來拍照了!


    保持姿勢好幾秒鍾,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倒是巴倫出來了:“藥找到了。”倒了二粒。


    看著手中的藥,艾伯特苦笑起來。對著巴倫道:“謝謝,你可以先去休息了,有事我會叫你的。”


    巴倫走後,他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水杯:“看來還是有改變的。讓我想起一個假象理論,所謂的在同一時間的不同時空,所發生的事情也是不同的。”


    “別科幻了,頭疼就吃藥吧。”她笑著搖了搖頭。


    但艾伯特還不想吃:“凡是藥都有毒,頭還沒疼到非要吃藥的地步。”將藥和水杯放在了旁邊。


    略微思慮了一下,艾伯特說道:“昨晚我問斯內德,那個為了你付出一切的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她一愣,沒想到艾伯特和斯內德聊的是這個。


    艾伯特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前,眼睛看著手:“他對這個男人的評價很高很高。”


    她不免笑了一下,這種笑其實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很複雜。


    艾伯特繼續道:“我問他,他不吃醋嗎?他反問我,相不相信緣份。。。那種愛,是無法逃避,也無法掙脫得了的。就象他愛上了你,那個男人也愛上了你。。。我又問,那麽和那個男人相比,我怎麽樣。”


    此時艾伯特帶著一股怨氣地抬起頭:“他居然和你說的一樣,我比不上他!”


    這下把她給逗樂了,略思一下,安慰著:“其實你也不差,不要和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相比。”


    不是同一個世界,這句話原本是形容不同階級,但此時卻是真話。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她和尤利安、和艾伯特也同樣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是呀,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艾伯特看著她很是認真地道:“程,你永遠給我神秘的感覺,隨時都會消失,我無法留住你。也許這樣才讓我對你越來越癡迷,所以我相信緣份。那種愛,是無法逃避,也無法掙脫得了的,所以我也愛上了你。”


    倒吸一口氣,她一時愣住了,看著艾伯特帥氣異常的臉,深藍色的眼眸深深地看著她的樣子,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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