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張口結舌地看著艾伯特,她很久沒有這樣,能一時反應不出來說些什麽好。


    艾伯特含著笑看著她:“一周時間不長,正好是宣布選票結果的時候。到時我當著全國的觀眾發誓,不會做任何違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情。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陪著我出席任何一個活動,我空閑的時候哄我開心。”


    “呃~”她咽下一口口水:“可我不會哄男人開心。”


    車停下了,養老院已經到了,艾伯特要下車了,車門已經被別人打開了,外麵響起掌聲。但沒有立即下車,衝著她一笑:“我會教你。”說完下了車,外麵不光是掌聲還有歡呼聲,不亞於明星走紅地毯的氣勢。


    此時還能說什麽,還能說什麽,下車吧。


    走下車,就看到艾伯特正在往養老院裏走,不停和身邊的養老院工作人員握手,還不時彎下筆直的腰和坐在輪椅上的老頭老太說話,逗得一個老太張開沒有牙的嘴,哈哈直樂。


    在那麽多人中,他無疑是最亮眼的。


    隊友們也下車了,帶著幾分酸意,斯內德問道:“車裏怎麽樣?”


    她如實回答:“裝修豪華,設施齊全,車開起來很穩,很舒適。”


    斯內德翻了翻眼:“那人呢?”


    她還是如實回答:“風度翩翩,成熟穩重,看看也養眼。”


    這樣說。斯內德反而鬆了口氣:“很好,至少沒有說陰險狡詐,輕浮流氓。惡心死人。”如果真這樣說,剛才她不就是很危險?


    巴倫走了過來:“各位也進去吧,以後外圍的安全問題就交給各位了。”


    安全問題?戈登左右看了看,好似巡邏和貼身的保鏢少了許多:“把我們當負責安全人員了?”


    “是的!”巴倫笑得滿臉肥肉都擠出皺紋了:“艾伯特雖然無所謂,但我和艾伯特是那麽多年的老相識,也會幹點什麽的。否則跟在他身邊幹什麽,就為了看著他如何成功?現在正事大選的關鍵時刻。明晚就要進行競爭者之間的答辯了,誰都不想他出什麽事吧。程。跟我一起進去吧,你們隨意,有什麽可疑份子盡管拉走,不要打死就行。”


    他壓低了聲音:“打死也行。屍體處理得幹淨點。”這點不用教,這些隊友對於這些事情幹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住的是五星級房間,吃是最好的,遠比汽車旅館的生活水平提高不止幾個層次。難道就舔著個臉,白吃白喝的?哪怕人家同意,也沒這個臉,走又不能走,好不容易接近了,達成任務後自然會離開。隊友們也隻有相互看看後。默許了。


    程千尋跟著巴倫走了進去,還沒看清什麽事情,就聽到有掌聲。巴倫立即舉起手跟著猛拍了起來。好吧,她也隻有跟著一起拍手。


    艾伯特正在發表演講,無疑他的話對於這些老人是非常有誘惑力的:“我會在軍事方麵抽出一部分資金,加強教育和社會保險部分的投資。我們已經是強國了,為什麽還要每年花上幾百億去研究武器?隻要拿出十億,本州所有的養老院裏就可以換上更大的電視。走廊裏可裝上扶手。在坐的都是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人,為什麽不去考慮你們過得更好。而把錢花在洲際導彈的精準度上呢?到底是每天看的電視重要,還是飛了上千公裏後,鐵疙瘩炸出的坑差距少個五米十米的重要。。。”


    所以得到的掌聲連連,這些話對於老人來說,是聽得非常舒服的。雖然他們有些隻能坐在輪椅上,但不妨礙他們手顫顫巍巍地在選票上麵勾上艾伯特的名字,工作人員會把選票扔進箱子的,有時輸贏就在幾票之間。


    程千尋要做的就是,別人鼓掌,她也鼓掌。但很顯然,艾伯特說話不乏味,樣子也帥氣,多聽他的演講,會被他人格魅力所征服。看著那些老頭老太開心鼓掌的樣子,這個家夥真是下到八個月,上到*十歲都通殺。


    當氣氛到最高的時候,艾伯特很恰當的方式結束了演講,又是臉上保持帥氣和藹的微笑,不停地握手,慢慢往門外走去。走到車前麵時,他還轉身對著送行的人揮手告別。


    程千尋等艾伯特入座後,也鑽進了車內。還未等她跑到對麵去,就被艾伯特一把抓住了手腕。


    “坐在我旁邊。”他壓低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權威。


    車門關上了,車開動了,反光玻璃可以從裏麵看到外麵,而外麵一直歡呼揮手的人卻看不到裏麵。


    還能怎麽樣,坐下唄,拚力氣拚得過別人嗎?走下後,艾伯特鬆開了她的手腕,靠在了車椅上,頭往後仰,閉上了眼睛,帶著掩飾不住的疲倦:“覺得無聊吧?”


    “還好。”她說得也實在:“最主要我隻是站著聽,用不著花多大力氣。”


    艾伯特猛然一笑,依舊這樣靠著,閉著眼:“已經三個月了,幾乎每天都是這樣,她出軌其實我也有錯,這段時間我關心她不夠。”


    話雖如此,可一個月的身孕和老情人私會,再怎麽說也說不過去。難道需要到,連責任都不顧,熬過競選都不行嗎?


    真恨不得抱上去,安慰一下這個剛才還意氣風發,現在如此累的男人。


    可細細品味一下,不光這三個月,艾伯特是用了整整七年的時間,他付出的一定非常多,為了保持公眾形象,忍下了所有男人都難以容忍的綠帽子。都走到了這一步,怎麽可能放棄?


    車停了,門打開了。巴倫將一個袋子塞了進來:“十五分鍾後到時代廣場。”又關上了車門。


    車又繼續開了,艾伯特打開袋子,取出裏麵衣服:“要換衣服,你先坐到對麵去。”


    她趕緊地坐到了對麵位置上去,艾伯特就當著她的麵直接一下就脫掉了汗衫。長期保持鍛煉的肌肉露了出來,白種人毛囊發達,胸口帶有少量的胸毛。她趕緊地側過頭,不去看。袋子裏是一套正裝,接下去他還要脫掉牛仔褲。


    “抱歉,我這人不喜歡浪費時間,所以換衣服都在車上,希望你不會介意。”艾伯特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說著話,說話時因為動作牽製微微顫抖像是不規則喘氣的聲音讓人浮想聯翩。


    人家工作需要正在很很正常的換衣服,又沒有全部光,如果看了有反應也是個人問題,她連正眼看對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五分鍾,一陣悉悉索索換衣服聲音過後,艾伯特音響起:“換好了。”


    這才敢看過去,艾伯特正在戴領帶,扯下又掛上,好不容易打了個結,他很隨意地道:“這玩意怎麽老是打不好,過來幫我看看。”


    那是可能上鏡的,至少是拉選票,怎麽可以領帶打歪了?她也隻有坐了過去,領帶確實不大服帖,她伸手幫忙糾正了一下。上百美元的真絲領帶,就這樣被他剛才扭著,拉著。


    “好了!”弄好後,她抬起了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艾伯特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正深深地看著她。


    看得她心中直發毛,手還沒離開,就被一把握住了。


    心一下就狂跳了起來,雖然早就過了懵懂的時間段,心也早就支離破碎,可她是人,是個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反應,隻有機器才會沒有任何感覺。


    她想抽出手,但沒有得逞,頭偏到一旁,不敢去看對方的表情是什麽樣的。


    艾伯特將她略微發涼的手慢慢湊到唇邊,用柔軟的唇,輕輕地在手背上親吻了一口,極富磁性的道:“謝謝。”隨後放開了。是感謝她幫忙打理領帶結嗎?


    此時車停下了,艾伯特就要出去,她趕緊彎著腰坐到另外一邊,讓開了路。


    車門打開,外麵又是人聲鼎沸,甚至還有支持者舉著標語牌子,大聲喊著艾伯特的名字。


    不敢去直接看艾伯特,眼角掃到他鑽了出去,剛才被握著的手好似比另一隻熱好多,手背上的濕潤留有他剛才的吻印。沒有什麽不妥,可就是這樣有致命誘惑力。欲哭無淚,這才開始呀,一周時間天天經曆這些的話,任何女人都能屏出內傷來。


    巴倫的腦袋探了進來:“程,出來呀。”


    “我,我還是不出去了吧。”希望她的異樣沒被巴倫看出來。但斯內德他們這些人精,一定會有所察覺的。她不想讓斯內德不安,斯內德為了她也付出了很多。


    “累了嗎?”巴倫卻並由此算了:“還是出來吧,因為吃晚飯和晚上的慈善晚會都在樓裏。車要停到停車庫裏去了。”


    她也隻有出去了,深吸了口氣,這才鑽出了車子。男色襲人,魅力難擋,一定要好好撐著!


    這次感受到了一些女支持者的瘋狂,還真有人光著上身,隻用油彩在重要部位畫上圖案。四個年齡從二十出頭到三十多歲的女人,胸前要麽花了兩個紅心,要麽畫著一朵花,腹部背後寫著支持標語,拿著艾伯特的競選海報,發了瘋般的喊著跳著。要不是有保鏢攔著,她們會衝上去。


    這還不算,又有幾幫子人,也有光著的,不知道宣傳什麽的,各自舉著標語和牌子。場麵一片混亂,警察都來了。記者們當然喜歡這種場麵,攝像機和照相機一直沒停過,對著不穿衣服的、光著的特別關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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