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的神廟前來了一大批人,雖然都已經午夜了,可來的人是女王,大祭司也隻好穿戴好後出門迎接。


    “女王怎麽那麽晚還來。。。”大祭司當然不能叫女王不要來,滿臉堆著笑:“女王一到就來拜祭,虔誠一定會感動天神的。”


    “那是當然,感謝天神讓埃喀什一切平安。”程千尋雖然也很累,帶依舊撐著過來了,還帶著在王宮等她回來的大臣們。她走進神殿,叫侍女將貢品放在泥桌上,


    看著女王恭恭敬敬地帶著大臣們過來,按照禮節跪拜。跪拜完後,大祭司剛要堆著笑去送,沒想到,幾個侍女拿著墊子和羊毛進來了。


    “這是?”大祭司愣在那裏。


    “你們辛苦了,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程千尋打發走了大臣,轉而對著大祭司道:“我睡覺後經常會夢見天神提示,麻煩大祭司今天陪著做祈禱吧。當然,不用站著了,先坐著,如果夢不到下次再站著。”


    如果王來,需要做祈禱,就需要陪著。一般也是要站著裝神弄鬼一番,王祈禱多久,就要站多久。


    看著女王躺下了,還蓋上了好幾塊厚厚的羊皮。而旁邊的侍女請他坐到貢台的旁邊去,他也隻能苦著個臉的坐下了。


    女王不在,所有人暫時做不了主,結果晚了二天就雞毛當令箭的,還逼著財政大臣給錢,而財政大臣知道女王不好惹,抓緊個錢袋死活不敢給。大祭司晚上叫人還去王宮催了一回,一副不給錢就會遭到天神報應的樣子。


    程千尋躺下後舒舒服服睡覺。她可是累壞了,靠枕就睡著了。而大祭司也隻有在旁邊坐著,又不敢躺下來,坐在那裏直打瞌睡。


    天終於亮了,程千尋睜開眼睛。看到大祭司坐在席子上,身體往前微微弓著,時不時一下一下衝向前,幸好肥肚上的肉夠多,將支撐著。


    她暗暗好笑著,起身後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扭頭再看。大祭司還是沒有醒。


    旁邊換班、正在當班的侍女見到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程千尋示意她去喊醒,侍女過去,先是咳嗽一聲,大祭司還是象座彌勒佛一般的一堆肉堆在那裏。沒想到這樣還能睡著,打著呼嚕,嘴皮子隨著吐出的氣流顫抖著。


    程千尋嘴角憋著笑,示意再喊。侍女於是站直了喊道:“上水盆,女王要洗漱了!”


    喊了,大祭司還在睡著,還真是睡神。


    侍女無奈了,隻能用手去推了:“哎。哎,大祭司,大祭司。”


    “啊。啊?”大祭司醒了過來,趕緊地用手背擦著嘴角,吧唧了幾下嘴:“赫赫,女王醒了。”


    程千尋已經開始伸出手,將手伸進水盆裏洗臉了,臉弄濕後從旁邊侍女手中取過布。擦著臉:“睡得好嗎?”


    “睡得好。。。哦,不不。我也在夢中找機會會見天神呢。”大祭司不好意思地笑了。


    “怪不得我見不到天神,原本還想著一定是你沒好好的祈禱。原來天神給你見了呀。”程千尋站了起來:“既然天神見你去了,那麽以後替我問一下,我到底應該選誰當男人。好了,你也祈禱夠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用送。你辛苦了,去睡吧。”


    這話應該聽得出來,敢給女王不痛快,就等著自己不痛快吧。大祭司一個勁的卑躬屈膝地送她出了神殿外。


    回到了王宮,大臣已經在大殿裏等著早朝了。


    “讓各位久等了,我剛才去神廟祈福求問去了。”程千尋走到席子上坐下,對著財政大臣舉了舉手:“這次你做得不錯,原本還想派你城外修築房子給過來客商住的活。看在你這次管住了我的錢,不讓你接了。”


    財政大臣趕緊地感謝著:“多謝女王,不要再給我攤派了,我家的錢幾乎全買了糧食。如果再讓我修房子,我隻有扒了自己家房子了。”


    那麽多糧食籌齊也算不容易,也虧得這裏通商,糧食大量的運來,可也是要用錢買的。程千尋暗暗一笑,轉而對著記錄官下命:“報吧。”


    埃喀什的稅金還沒到申報統計的時候,但從目前來看,肯定超過前一次,這次討論的問題是送來的奴隸裏有拐來的。


    “怎麽區分拐來的?”程千尋詢問。


    參與朝政的拉加西回答:“凡是奴隸,都會在肩膀後麵燙上一個字,都是在大約二歲左右燙的。有些拐來的人,後麵燙的字就有可能很新,不是舊傷口。”


    “那簡單,沒有市場就沒有買賣。”程千尋輕蔑地一笑:“埃喀什的稅金不是賣人得來的吧。”


    老大臣道:“可不能沒有販賣奴隸,很多人如果人手不夠,都買上幾個帶著貨走。如果禁了,也會私有下交易,不但沒斷,反而沒了稅金。”


    “那就折中!”這裏屬於半奴隸製半封建複雜類型,有些事情不能靠一廂情願,理智才是上策。她想了想後,舉起了手,讓記錄官開始記:“從今天開始,凡是十歲以下兒童一律不得在埃喀什買賣,如有發現,販賣者和買家一起治罪,共同處於十倍罰金。凡是被拐賣者,可向士兵、官員尋求幫助,埃喀什有義務杜絕人口拐賣問題。敢拐賣人口,明知故犯者,處以。。。”


    十歲以上的兒童哪怕開竅再晚,也會說話了,太小的孩子是很難從人口販子手中想辦法去求救的。


    然後就是怎麽罰了,程千尋看了看底下坐著的官員:“你們說說看,處以什麽刑罰?”


    於是大臣們紛紛出主意,有人主張要重罰,抓住立即砍了;有人主張從輕,二十倍罰金並不準再進入埃喀什。


    程千尋突然有了主意:“要不就這樣,凡是確認拐子,一律被罰做奴隸,被拐家庭優先半價購買,怎麽樣?”


    破破爛爛的家已經被修了二間屋子的老大臣立即支持:“好,妙呀!”


    他瞪著眼睛,老當益壯,聲音洪亮:“這樣的話,還誰敢當拐子?”


    “這罰得太重了吧。。。”有大臣嘀咕著。


    程千尋一個冷笑,靠在了墊子上:“如果是你家的孩子或者家人被拐了當奴隸,你還覺得太重了嗎?抓到後千刀萬剮了都便宜了他們。就這樣寫,寫完後就到城裏宣布,大門口張貼著,從今天開始就實行。我要讓埃喀什幹幹淨淨的,少點見不得人的髒東西!”


    爽呀爽,到底還是當女王爽,能幹一些大快人心的事情。當然,人口販子們要哭了!


    正繼續著,突然有侍衛進來了,走進來後,跪在一幹坐著的大臣們中間:“女王,尼普爾王派使者來,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尼普爾王,斯內德,他派人過來幹什麽?程千尋命道:“讓他進來吧。”


    尼普爾使者倒不象雷格爾派來報信的人那麽狼狽,但一進來也跪著,雙手高舉後匍匐在地,嚎了起來:“女王,幫幫尼普爾王吧,他可是一直很仰慕你的。。。”


    “慢,慢著!”程千尋皺眉打斷了他,苦笑了一下:“真是什麽日子,以前一個個過來都是要我投降的,現在過來都是跪著求我幫忙的。有話好好說,把事情說清楚了,不又是有人要反了尼普爾王?”


    這個使者也是有意思,立即收了假惺惺的哭嚎,抬起身體,很認真平靜地將事情給說了。


    原來是這樣的,尼普爾在烏魯那和烏爾斯的中間,也就是斯內德的國家在魯道夫和戈登的中間。魯道夫叫戈登和他聯合起來,左右夾擊斯內德,戈登答應了。於是戈登帶著二萬兵馬過去了,等過了國境線,才發現魯道夫根本沒有動。


    這下好了,戈登集傾國的兵已經過了國境線,收兵回去麵子掛不住,於是娘的打了,反正早晚都會打,趁著現在國力比較強,索性就打了。


    斯內德無奈,他整個城裏的兵,哪怕五十歲的也加上去,算足了也就一萬七,所以叫使者過來求援。


    程千尋朝天輕笑:“向我求援,沒搞錯吧?你現在就出去,往東麵一直去,明天早上時就能到埃利卡,去問埃利卡王借兵才對。”


    使者跪在那裏沒動,好似就賴在這裏了:“因為求親的事情,埃利卡王還巴不得我的王死呀。而且他也好推說,他那裏聽說也是剛殺了試圖篡位的,可以說時局沒定,難以派兵。再說,尼普爾和埃利卡沒有交情呀,女王去求埃利卡王,他一定會派兵的。”


    派兵去支持情敵嗎?得了!但也表明斯內德實在是沒辦法了,否則也不會到這裏來求援的。


    程千尋想了想,詢問:“一萬七的兵加上城牆,應該可以打個平手吧?”


    使者苦瓜著臉:“可那是烏爾斯王呀,據說他極會帶兵,他的兵都是親自調教,到哪裏打仗都一個頂至少二個。否則他登基才三年,卻有二個城,那麽大塊地?”


    戈登以前就是特種兵,還是駐外的。一定是拿著隱藏在記憶深處裏的本能,對他的兵進行現代軍事化管理和訓練,而斯內德隻會教兵打拳,哪怕武藝再好,集體作戰時也打不過戈登的。


    程千尋氣得站了起來,來回走著,這些不省心的隊友。一個擁有大國了,還王位又坐不穩。一個玩腹黑、挑得還有兩個打仗,這叫什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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