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樓梯,沿著樓梯往下。下麵則是一間間密封的實驗室,裏麵不少工作人員都在忙碌著。


    再往裏走,打開沉重的密封金屬門,裏麵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帶著疑惑地走了進去,這間不是實驗室,說是屠宰場更合適。裏麵的金屬解剖台上,綁著三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而一個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的醫務人員,拿著一把手術刀,正小心翼翼地在其中一個人身上下刀。


    薄而鋒利的手術刀劃過已經傷痕累累的皮膚時,立即血冒了出來,而這個人的慘叫聲越發刺耳,他掙紮著,可手腳都被捆綁在重達幾百斤的全金屬解剖台上,叫得氣都快斷了,手腕和腳踝上的牛筋繩被拉得微微發出響聲,他依舊無法掙脫。


    這簡直就是在*解剖,空氣都帶著極重血腥氣。可割開一道後,醫務人員立即在上麵澆上一些液體,而這個男人越發撕心裂肺的發出尖叫,從散發在空氣中的味道判斷,應該是酒精。


    醫務人員拿起旁邊的象封箱帶一般的東西,飛快地撕下一段,往血肉模糊的傷口上一貼。傷口好似立即就被封住了,血液混著剛倒上去的酒精,在半透明的薄膜裏,再也沒有滲出一滴來。


    而這個家夥渾身上下已經數不清多少象這樣的傷口了,整個人就象是一條條暗紅色封帶粘合起來般,說不出的可怕。而聽到這樣慘叫聲,也是對神經的一種考驗。


    此時程千尋看到去“上廁所”的維納進來了,以準備看好笑的樣子看著她。她終於知道維納剛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了,因為參觀的這個地方,確實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


    醫務人員弄完後,在這個男人未完全停下的慘叫聲中,轉身對著尤利安微微鞠躬:“大人。”


    “弄完了?”尤利安問道。


    “是的,今天的十道全部割好了。”此人恭敬地回答著。


    這個男人終於稍微緩過一點氣來。因疼痛扭曲的臉也稍微能辨認出來一點。


    “比恩?”程千尋對著這張滿是鼻涕眼淚的臉一愣。


    比恩如同癡呆一般張開嘴不停喘氣,嘴裏還淌出口水來。顏色比較暗淡的應該是前幾天割的,能從膠帶裏看到沾著血的肉。胸口上的傷口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扭曲著。而他身下那黃色、發出股騷味的液體,不用說就知道是什麽。


    他渾身上下都是一道道長大二寸的血口。割得挺整齊的,長短也相近。它們都一道道猙獰而可怕地微微裂著,遠遠看去,就象滿身長滿著無數條微眯著的血紅眼睛。


    尤利安走到前麵平靜而溫和地看著他:“你可真幸運,每天給你好吃好喝的,還給你注射球蛋白增加體質。看看這些。。。”他還不嫌髒地微微低頭,象是仔細去看:“大多隻割開你的真皮,沒有傷到你的骨頭。那時你割我的時候,恨不得把我給劈開。現在後悔沒給我一針過期的麻醉劑了吧,否則我也會給你打的。就不會那麽疼了。”


    此時說得越溫和,越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而尤利安的話簡直就象安慰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女孩。


    隨後尤利安轉身,走到魯道夫身邊,對著他的肩膀拍了拍:“還是要謝謝你。手藝真不錯。”


    “多謝誇獎,隻求不怨我這樣效勞就行。”魯道夫很謙虛的。


    可此時的比恩無法說話,還未完全緩過勁來。看著他此時的可憐樣,程千尋真是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再看看另外兩個人,他們都骨瘦如柴、程千尋辨別了很久,才認出來正是那時侵犯過尤利安的家夥。最主要的是。他耳朵上的傷口很明顯。否則怎麽也不敢相信,短短幾天能把一個人摧殘到麵黃肌瘦猶如人幹的地步。


    就連魯道夫都驚訝了,走過去對著這兩具嚴重縮水的軀體上下打量:“怎麽做到的?”


    “猜猜看。”尤利安故意賣個關子:“聽說你是相當的專業。”


    “不要給我太大的壓力。”魯道夫戲謔了一句後,還伸出手,在缺了耳的家夥身上敲敲打打、摸摸捏捏,細細看了起來:“沒有傷口。沒有淤血,心髒稍微有點虛弱,肝部沒有水腫病變。”


    當他的手到了中間那敏感位置時,頓時笑了出來,帶著幾分得意地掂著如同泡在水裏許久的軟塌塌臘腸:“每天給他來幾次?”


    尤利安滿意地笑了:“怕撐不住。他一天八次,另一個一天六次。”


    已懂人事的程千尋看到,不光是長的、下麵的蛋也縮成了核,整個就象個黑乎乎的幹癟皮囊。頓時明白幾次的含義。。。尤利安還真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一報還一報,夠狠。


    魯道夫放開了,拿起放在旁邊的酒精棉花擦手:“腎大約還可以撐半個月,接下來想玩也沒得玩了。”


    “已經靠藥物催情。”旁邊的醫務人員帶著幾分驚訝:“分析下來也確實就半個月左右。”


    原本重達一百八十磅的腸肥腦滿胖子,現在被壓榨得隻剩下一把骨頭,是不是有一百三十斤都是個問題,他哼哼著:“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怎麽可以那麽快不行?”尤利安微微皺眉,對於這個結果表示不滿意:“我應該多謝謝他們對我的垂青,說什麽也要多撐個半個月。”


    “前麵不行還有後麵。”魯道夫將擦完手的棉花扔進了旁邊的廢物桶裏:“哪怕是閹人,刺激直腸也會由此產生愉悅。”


    一聽這話,兩個原本好似奄奄一息的人,頓時高聲尖叫起來。


    “我怎麽忘了這個。。。看來他們很喜歡,這個建議不錯,那麽就采納吧,正好可以研究一下同性戀這個課題。”尤利安抬了抬眉,衝著維納意味深長地一笑:“到底是什麽樣的愉悅能讓人連美女都不要,寧可趴著轉換性別。”


    能被暗暗誇讚,維納立即嘴角揚起笑意。


    缺耳的罵開了:“你這混蛋,狗屎,渾身裝機器的怪物,老子哪怕廢了也可以操你一百遍。。。”接下去的話,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


    “閉嘴!”維納上去就抽了一個大嘴巴,打得他嘴角開裂,雙眼直冒金星。


    “不要那麽暴力。”魯道夫微微皺眉:“讓他閉嘴的辦法很多。”


    難道有比現在更慘的辦法,尤利安饒有興趣地看著:“說說。”


    魯道夫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就象是在講故事一樣悠然自得:“早在中世紀,酷刑就能讓太陽繞著地球轉。”


    尤利安一副回憶的樣子,顯然他也是看到過記載的:“比如說,三角形的凳子,人叉開腿坐在三角形尖端,坐上半天後,尖銳的角就能將皮膚壓出一道血槽來。為了增加痛苦,在兩條腿上各綁上十斤的鐵球。”


    這樣下身被活活壓得血肉模糊,可人依舊死不了。缺耳的渾身打了個寒顫,眼中露出恐懼之色。


    維納為了補救剛才的“暴力”,鄙視看著這個軟骨頭,接著道:“用繩子當鋸子,大約磨個三天,就能把人從中間鋸到胃部,這才斷氣。我還真有點不相信,繩子能鋸開人,要不找個人試試?”


    這下旁邊那個先嚎哭了起來:“大人,爹、我的爺爺,剛才是他罵你的,不是我。我是恨不得親你的腳趾,對你無比的崇敬!”


    尤利安一下就笑了出來,隨後笑盈盈地對著缺耳看,欣賞著他恐懼的表情。


    “還有時間更長的,拿一根削尖的木頭,從後麵刺入,讓他本身的體重一點點、慢慢往下滑,隻要方向正確,木頭可以一路往上,二三天後從胃部刺入、經過食道從嘴裏出來。據說人還可以帶著木頭,在泥地裏爬,再經過二三天後餓死。”魯道夫看著渾身發抖,尿都從幹癟的肉腸裏冒出來的缺耳,好言相勸的樣子:“現在你最好應該道歉,說出那麽粗魯的話,道歉不應該嗎?”


    “我,我,我。。。”缺耳的說話都不利索了,渾身顫抖得象秋風中的枯葉:“我道歉,剛才全部都是胡說八道。。。大,大人繞了,繞了我吧。”


    “閉嘴吧,你求饒的話比羞辱的話更加讓人惡心。”尤利安笑著看了看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程千尋,隨後對著旁邊的大樓負責人道:“一個月後哪裏缺人送去哪裏,再沒個教養,就直接讓他們三樣裏麵選一樣吧。”


    “是,大人。”負責人應該也是見得多的人,但剛才依舊時不時倒吸涼氣,還多看了魯道夫二眼。


    “多謝大人,我隻要活著一定頌揚你的寬宏大量。”缺耳感激得鼻涕眼淚都出來。


    “大人何止寬宏大量,簡直仁慈得象神。”那個瘦子不甘示弱的大聲喊著。


    “我還以為要宰了我們,卻還留下我們一條狗命,哪裏有那麽好的聖人?”“給我們吃的,還讓我們爽,以前我每天做夢都想過這樣的日子呀。”接下來他們就爭先恐後地,將能知道的所有讚美的話都倒出來,恨少生了一條舌頭。


    這下把尤利安逗得直樂,看著他的樣子,程千尋想起了坐在寶座上也哈哈大笑的撒旦們。


    笑也笑夠了,戲弄也戲弄完了,大家正打算跟著尤利安轉身走時。比恩發出了陣陣呻吟:“殺了我,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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