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他和沈海之的親傳師父——元立,他怒斥,“胡說,海之的法術,區區的一道天山之行怎麽會渡不過。”


    “師父,我親眼看著他墜落,他身邊帶著沈家之女。”


    “沈家之女?”


    “沒錯。”從文的話語說的悲天隱忍,旁人若是看到肯定是認為他多麽的悲切。


    元立站在邊緣處往下望去,層層浮雲覆蓋,見不得任何蹤影,接著用了一道仙符,風屬性,將山體漂浮的雲朵吹開,兩道逐漸變小的黑影烙在眼中。


    元立本身就是護短的那種人,看到自己的徒兒有危險自然不會不顧,當機立斷地飛了下去。


    從文看著這一幕,心中更加扭曲,認為他極度偏心。


    沒到一刻鍾,元立又回到了山頂,蹙起眉頭,極其嚴重的神情,“是誰觸動了天山的守護仙獸?”他剛才下去,打算進行營救,卻直接遇上了烈火獅,烈火獅向來喜怒無常,一旦怒了,威力暴增,所以被它擋了回來。


    從文裝作痛苦萬分的樣子,哽咽說道:“師父,就是因為仙獸阻擋,我才沒能去救海之師弟,請師父責罰。”


    元立睨了他一眼,久久不語,又轉念頭想,“起來吧,這不能怪你。”


    “元立師兄,你可算出關了?”水青遠遠地往這邊走來,看這現場的氣氛有些壓抑,又問,“這是做什麽?誰惹你如此不高興?”


    “海之師弟跟他接來的妹妹雙雙墜山了。”從文解釋說道。


    元立不說話,正冥思苦想。


    水青驚訝地說著,“海之師侄的法力本就不怎麽強,若是再加帶一人強行上山,那就難怪如此了。”


    水青剛說完,山腰又暴出一陣巨吼聲,“吼。”


    聲音竟是烈火獸!


    吼聲將整座山都有些震撼,所以這時候好多修煉的弟子都集結出來,在山頂這一處等待。


    很多人不同版本的問,“發生何事?”


    從文告知他們,沈海之墜山一事,惹得現場震驚起來。


    元立這時已想通,覺得再次下山找尋沈家兄妹。正打算再次下山時,先是一團白影出現在眼前,再接著就是一團黑影筆直地扔在山頂的一處。


    “天山雪狐!”


    很多人震驚起來,護宗神獸可不是經常能見到的,所以才會惹得現場熱鬧起來。


    再注意看,天山雪狐的背上竟然坐著兩個身影,一男一女。


    “海之。”元立驚訝地走過去。


    沈海之直接跳下了天山雪狐的背,向元立問好,“拜見師父。”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從文也是震驚了,“怎麽可能?”


    沈若之端正的坐在天山雪狐的背上,眼睛盯住從文彷如盯住獵物。右手輕輕撫摸了天山雪狐的白毛,也不知道是給它暗示了什麽,天山雪狐尖叫了一聲,烈火獅趕緊爬起身來匍匐在它身前彷如奴仆。


    天山雪狐半眯著眼地看它一眼,突然出手,噢,不對是突然出爪,一爪子呼向它腦袋瓜子上,烈火獅瞬間被拍飛。


    隻是這方向,恰是從文站立的位置。


    “噗。”


    “噗。”


    兩道落地聲響嘎然響起。烈火獅一身石頭硬的出奇,所以再怎麽摔也無所謂,相當皮厚,摔了又直接站起身來。


    可是另一個被砸飛的人就倒黴了,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從文還在地上躺著不起,不是裝死,是真的起不來,烈火獅相當一塊巨石將他砸的夠嗆,仿佛五髒六腑都被碾壓了一遍。


    天山雪狐抬起一隻前爪,烈火獅又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接著繼續被拍飛,且和剛才拍飛的路線一模一樣。


    “噗。”


    “啊。”


    一聲慘叫聲伴隨著一聲落地聲響起,那道慘叫聲是從文發出來的。烈火獅直接從他身上碾壓過去,痛苦萬分。


    現場本來就圍觀了好多人,這時候也不忍直視,看到這畫麵,光是想象著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都覺得不寒而栗。


    元立看著自己的弟子被如此折騰,也是不忍,動身去救助他卻被天山雪狐直接攔住。


    好幾個弟子去將他扶起,隻是剛扶起,那道黑壓壓的圓球又滾了過來,眾人隻好撒手逃離,可憐的從文又再一次被碾壓。


    烈火獅滾地之後又屁顛的跑到天山雪狐身前,然後繼續拍飛,拍飛的路線永遠在從文身上,不管他躲在哪裏。如此這番反複幾次之後,便無人敢上前救助。


    從文此時滿身灰土,血跡斑斑,看起來髒汙不堪,失去了原先清爽的模樣,也失去了生氣。青紫的嘴唇顫抖的張開,無聲說著,“師父,救我。”


    “神尊。”元立開口卻被後麵一聲斥怒聲所打斷。


    “大膽妖女!”水青突然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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