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棣反應過來這是曹華濃善意的提醒時,已經遲了,從不讓人謹慎的潛意識已經讓他動了起來——保護自己,驅逐來襲的敵人……


    “啊——”喜寶一聲大叫,隻覺得肩頭一陣劇痛,身體已經完全失衡,朝後倒了下去。


    她甚至沒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覺得眼前一道影子閃過,自己甚至沒碰到朱棣的手臂,便感到疼痛在肩頭漫開,就好像有一把沉重的錘子狠狠的砸在肩頭一般,疼的她呲牙咧嘴,隻覺得腦袋裏一陣嗡鳴,疼痛在全身的神經叫囂起來。


    她身體失重,朝後跌掉,驚慌的瞠大眼睛,呼吸急促起來。


    她以為自己會倒在地上,狠狠的砸在雪地裏,以為會跟冰冷的冰雪狠狠的親密接觸,下意識的感覺裏,還是覺得驚慌失措。


    然後,她就看見朱棣突然彎身跨前一步,朝著她捉了過來。


    他要幹什麽?


    驚慌之下,喜寶顧不得眼前的局麵,同樣在對方捉住自己手臂的片刻,右拳猛地揮出,狠狠的砸在了朱棣的肩頭。


    朱棣一扭身子,也片刻的失去了平衡。


    在這片刻之間,朱棣眼睛朝著喜寶身後的柔軟雪地看了一眼,突然微微一笑,抓著喜寶向上用力的手上突然沒了力氣,使出全身力氣穩住下盤的動作也軟了下來。


    他就勢便朝著雪地裏倒了下去。


    然後,喜寶就感到身後猛然裝在雪地裏,盡管是這般毫無防備的仰倒下去,可因為身後是厚厚的一層雪,卻並不覺得疼。可是緊接著,朱棣的身體卻也壓了下來。


    喜寶本是要大聲尖叫,聲音因為朱棣突然壓倒下來,而猛然卡主了。


    朱棣單手支在喜寶身側,另一手攥著喜寶的手臂,身體打扮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感覺到猛然壓在身上的體重,和忽然席卷而來的溫熱,喜寶的頭猛地向後仰去,身體下意識想要曲起起身,她忙往後一躺。整個人僵硬直挺挺的躺平了。


    朱棣看著她跟個嚇壞了的小孩子般僵在那裏,忍不住微笑。


    然後,在看見朱棣這個笑容後,喜寶就不自覺的紅了臉,脖子耳根都發熱了起來。身前是熱,火熱。身後是雪,冰冷的……


    刺激的她一陣陣的打戰。


    朱棣看著她的模樣,抓著她手臂的手邊不自覺的上移。順到了她的頭發上。手指輕柔的拂過她的發絲,涼涼的,滑滑的。


    看著她驚慌失措卻不敢喊叫反抗的窩囊模樣,朱棣覺得心情更佳,笑容也更濃了。


    “你的確不喜歡煦兒。”朱棣突然微微眯起眼睛說道,這小丫頭在麵對兒子時。可不是這樣一幅驚慌失措的模樣。


    她敢動手打煦兒,敢在所有人都不服她的時候,仍然堅持己見,與眾人為敵。囂張的好似天地什麽都不怕。她肚子在北平開醫館,做女大夫。闖蕩出一片小天地。


    她不似那些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她明明看起來這麽嬌氣。出門不曬太陽,不敢粗活,好似隨時都在注意保養自己,可是卻願意不辭辛苦的四處亂竄的出診,甚至有時候還去藥市裏親自去選草藥。


    她懂得保護自己照顧自己,但是又不辭辛苦,願意自力更生,哪怕再辛苦求生,也絕不願意去坐煦兒的小妾。


    她身上有很多矛盾麵,朱棣知道,隻有自己在非常關注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願意在她身上發現很多特別之處。他知道,每個人都有特別的地方,當他開始意識到一個人的特別,不管她做什麽,都覺得有趣時,那就代表著……


    伸手按在她的鼻子上,順著鼻子往上,將她的劉海兒全部撩上去,露出了那光潔飽滿可愛的額頭,露出額頭的她,顯得更加像個呆頭呆腦的小女孩兒。


    他想起了寧兒小時候,他也這樣撫摸她的額。


    “對我來說,你太小了。”朱棣突然呢喃了一聲,隨即卻又笑了笑,他低頭輕輕在喜寶額頭親了親,看著她完全傻眼,一點兒不敢反應的模樣,眼神不自覺的落在了她挺翹可愛的鼻尖兒上,和嘟嘟的豐唇上……


    深吸了口氣,收回按在她頭頂的手,鑽入她腰下,猛地收緊,讓她整個貼在自己身上。然後膝蓋和另一隻手用力。他托著她的腰,兩個人一起從雪地裏拔身而起。


    喜寶倒抽口涼氣,站直後,踉蹌了下,才站穩。


    隨即,朱棣便鬆開了手,指腹擦過她的腰線,慢慢離開,仿佛無限留戀這樣一個意味不明的片刻的擁抱一般。


    喜寶覺得心驚肉跳,可是還是不得不說,擁抱時,腦袋裏一片空白的那一會兒會兒,居然還是覺得很舒服很溫暖的,那感覺,就好像……~~-更新首發~~安心的甚至可以入睡一般。


    喜寶忙低下頭,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而感到害怕。


    這太危險了。


    她知道一個成功而又強大富有的男人,是魅力無限的,尤其是在他同時還具備長相不錯,氣質威嚴深沉,神秘而有吸引力……


    可是她必須得隨時清醒,因為她知道他是誰,她自己又是誰。


    想到此,喜寶又退後了一步。


    朱棣眯著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沒說什麽,也沒有再動作。扭頭看了看散落在四周的梅花瓣,豔紅色的,散落在雪白的地上,在她身後,有一個深深的人形坑,是他們兩個的痕跡。


    朱棣不自覺像個少年一般,心底突然冒起一些細碎的說不上來是什麽的情緒,在胸腔裏亂竄。


    “為什麽梅花不能吃?”朱棣扭頭輕輕的對喜寶問道,語氣不自覺的放輕了不少。


    “不算大毒,但是可能引起腹痛、惡心、頭暈、腹瀉……用好了,這是一味藥,用不好,反而可能造成輕微中毒。”喜寶說著說著,情緒便慢慢恢複了。


    她歎了口氣,再理智的女人,都可能喪失理智,唉,歎口氣,她有些無奈難過。


    “王爺,民女的醫館裏還有點兒事情,就先——”喜寶看著遠處背對著他們站著的朱昌萊,想要走。


    朱棣卻轉過身,背對了她,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低聲道:“留下來陪本王賞梅。”


    喜寶張了張嘴巴,看著朱棣的背,她扭頭又看了看遠處的朱昌萊,便抿著嘴唇,沒再說話,安靜的站在朱棣身後,靜靜的陪著他,隻是站著,看著麵前的幾簇寒梅。


    靜靜的,四周便隻剩下雪花落地的聲音,窸窸窣窣輕輕的,隻是來自自然的,仿佛是來自心靈的聲音一般。


    兩個人都不說話,好似擔心打斷這片刻的安寧。


    寒梅怒放,伴著純淨的雪片,營造出了一個令人迷醉的夢幻場景。


    天地之間,這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站著,一高一矮,一個強壯英武,一個嬌小玲瓏……(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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