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荊沙棘,突然就跟轉了性似的,一下子開朗起來。她能麵帶微笑向仆人打招呼,也願意好好吃飯,閑暇時間她就待在自己的房間裏畫畫。她突然就想通了,就算生活再怎麽虧待她,她也還是要好好地過,她不打算再同寒子夜鬥下去了。


    完全對她沒有一丁點兒好處。


    他喜歡她不順從她就順從,他不喜歡她獨立她就變成寄生蟲,他喜歡她幹淨,很好!她去把自己“變髒”就是了!


    總之,她的生命裏絕不會如他所願的一輩子隻有他這麽一個糟心的男人!!!


    千千見她突然開朗起來也跟著高興,拉著荊沙棘的手就開始跳舞。其實荊沙棘真的挺羨慕像千千這麽開朗的女孩子的,就算是在千千的那個年齡,荊沙棘想開朗都沒能開朗起來。


    “我就知道小姐你天生就是女主角的命!讓那些女二至女n去死吧!”


    荊沙棘腦海裏一激靈,突然拽住千千問她:“……千千,你說為什麽那些女配角不能得到男主角的心呢?”


    “因為她們是壞蛋啊!”


    “……壞蛋?”她若有所思地問,“……什麽樣的才算是壞蛋?”


    “嗯……”千千想了想,回答,“你看啊,小說裏的心機女炮灰往往都具備以下幾點特質。”


    荊沙棘坐直了身子,前所未有地認真聽起千千為她分析。


    “首先,女炮灰之所以會變成炮灰是因為她們三觀不正,拜金主義,貪慕虛榮,一般都是看上了男人的錢。我看她們拿著男人的副卡在購物店大刷特刷的德行老不爽了!什麽玩意兒!第二呢,女炮灰都上趕著倒貼,恨不得長在男人身上,這樣反倒讓男人反感不是?”


    荊沙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就想起林牧子那天說過的“得不到理論”來了。


    “最主要的是啊,女炮灰往往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男人簡直就是她們的梯子,為了上位她們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在外麵卻還不知廉恥地大談特談,仗著自己有個有權勢的男人撐腰就囂張跋扈,那鼻孔看人,實在讓人反感!”


    荊沙棘聽到這裏不由麵露難色,小聲嘀咕著:“在外麵大談特談啊……這一點對我好像有點兒難……”


    “小姐你說什麽?”千千將那張明媚的小臉湊到荊沙棘跟前,荊沙棘立即息事寧人地笑笑,沒再繼續談論下去。


    晚上吃過飯,荊沙棘反鎖了浴室的大門在裏麵洗澡,滿腦袋都是那天林牧子的話。


    對她厭煩嗎?隻要讓寒子夜對她厭煩,她就能自由了嗎……


    浴室門在這時突然從外推開,荊沙棘恍然一驚,看著站在門口的寒子夜,一臉的難以置信。


    她明明把門反鎖了啊!他是怎麽——


    求生的本能讓荊沙棘瞬間看出——這個男人心情不好。


    寒子夜的周身蒙著一層陰霾,直接撤掉領帶,將西裝丟在了門口。


    荊沙棘本能朝後縮了一下,看著麵前這個男人脫掉上衣,又解開了皮帶,露出他精健完美的身材。


    一個學畫的人怎麽會不清楚站在她麵前的這副**有多完美?但荊沙棘此時此刻完完全全都沒有心情去想寒子夜的肌肉走向,也沒空看什麽九頭身,她的心裏就像有一個鼓,在不停地敲啊敲,然後,就在這個男人赤身**跳進水池中時,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氣息噎了一下。


    “啊!”


    寒子夜直接拉過她壓在懷中堵住了她的唇,連他的吻中都帶著狠絕,仿佛是一頭啃噬獵物的野獸。她緊緊閉著雙眼,過了很久,她才無比遲緩地抬起顫抖的手,手指剛一碰觸他的背便不適地縮了回去。


    緊緊是這麽輕微的一個碰觸,寒子夜的身體卻猛然僵了一下,用看待一個陌生人似的眼神盯著這個女人,臉上清晰無比地寫著難以置信。


    雖然之前在心裏下了幾百遍的決心,要做寒子夜討厭的女人,要做迎合諂媚的女人,可……真的好難!


    她怯生生地望著寒子夜,半晌才又小心翼翼地將手移到他的背上。


    身體就像觸了電似的,寒子夜隻覺得細細的手指輕柔地點了一下他的背又立即移開,然後又顫抖著貼上……


    因為他和她緊緊貼在一起,所以荊沙棘清晰無比地感覺到在她手指觸碰到他之後,這個男人身體突然有了變化,眼神也瞬間變得更加沉欲,一對眸子黑得仿佛深淵一般,沉重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那一雙手掌變得仿佛烙鐵一般,熱得嚇人。


    他再一次欺近她,溫熱的氣息在她的眼鼻之間流連,他吻她的動作變慢了卻變得更加的深重,用兩片滾燙的薄唇慢慢地享受她的一切。


    荊沙棘知道,男人也是有敏感點的,以前寒子夜要和她親近她從來都隻是像一塊木頭一樣僵著,忍受著,她從沒碰過這個男人的身體,所以她並不像寒子夜了解她一樣了解這個男人,於是,當荊沙棘碰觸到寒子夜並且感覺到這個男人身體發生的明顯變化之後,她立即畏縮地將手移到了別處,她真還做不到去迎合討好!至少今天做不到!


    但後來,荊沙棘就發現自己完全想錯了,因為她的手無論放在哪裏,這個男人的反應都會無比強烈,應該說,這一次的寒子夜比任何一次都要……帶顏色!


    她是過了怎樣的一晚啊!期間昏過去幾次她都不記得了,到後來她就隻想著怎麽從寒子夜的床上逃下來,卻隻能一次次地被他逮回去,一早醒來隻覺得自己的骨頭像是要散了架一般,渾身酸痛。


    荊沙棘完全沒精打采,洗漱完之後走出房間,剛一出門就碰見了神采奕奕的寒子夜。


    “荊貓,你——”


    寒子夜剛要說什麽,就見荊沙棘當他空氣似的沉著臉從他身邊飄過。寒子夜完全傻在那裏了,看外星人似的盯著荊沙棘下樓。


    明明昨晚還好好的,怎麽今天一早又給自己使臉色?就在寒子夜百思不得其解時,他卻看到她在遇到千千之後給了那小女傭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還同那小女傭親切地道了聲“早”,然後,又對每一個遇到的傭人親切地微笑著道“早安”。


    當時寒子夜就氣壞了,憑什麽她隻對他一個人擺臭臉!見這貓朝著畫室的方向走,寒子夜就一陣莫名的火大,終於忍不住叫住她:“給我站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豪門危情:天價逃妻追緝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至並收藏豪門危情:天價逃妻追緝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