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夜丟掉遙控器站起身來,正好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荊沙棘那張蒼白的小臉。


    他稍稍一怔,涼涼告知她:“你先到屋裏去。”


    荊沙棘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眼裏帶著顯而易見的質問和憤怒。


    也難怪私下裏大家都說,荊沙棘是寒子夜的死結。見麵前的女子顯然已經誤會,寒子夜有些著急了,沉不住氣地質問她:“這樣的話你也信?荊貓你有沒有腦子!”


    荊沙棘依舊一言不發,隻是盯著他。


    林牧子待在一邊,對寒子夜的反應簡直驚呆了。這真的是平時他認識的那位無所不能的老大嗎?


    果真是沒談過戀愛的。其實這時候應該緩緩再解釋的。哎,技巧不足。


    林牧子心裏涼涼地歎了口氣,這個搗亂王見好戲來了怎麽肯放過,於是嗬嗬笑著站到兩人中間,剛拉起荊沙棘的手叫了一聲“嫂子”,就聽到寒子夜吼了一聲:“把你狗爪子拿開!”,模樣簡直要吃人。


    林牧子嚇得猛一哆嗦,立即鬆掉荊沙棘的手,笑著向荊沙棘解釋:“嫂子,咱們不能偏聽偏信不是?”說著,他又轉向寒子夜,“老大,jason就在外麵候著,要當麵對質嗎?”


    寒子夜無比凶狠地瞪了林牧子一眼。他怎麽會看不出林牧子的小心思,但既然球都已經拋給他了,他還能說什麽?不見?那顯然就是心虛!當然,當麵對質也沒什麽不可的,畢竟寒子夜也不希望這隻智商災區的貓再這麽不明不白地誤會下去。


    這五兄弟中,也隻有林牧子敢未得到寒子夜許可擅自行動。


    他哥還沒點頭,林牧子就朝門口打了個響指,緊接著就見兩個黑衣人壓著一名男子走了進來,直接將那吊眼睛的左手拿了出來,那醒目的黑色“l”刺青赫然暴露在寒子夜麵前。


    “l。哼。”寒子夜的笑容晦暗不明,“所以說,是被你們盯上了嗎?”


    林牧子直接將這個吊眼睛的男子踹倒在地:“說!你編那些謊話是何居心?洛家為什麽會盯上荊小姐!”


    荊沙棘就這麽冷冷地靠在一邊看著他們,腦袋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這個名叫jason的吊眼睛男子不慌不忙地抬起頭環視屋內一周,視線在荊沙棘身上落定,冷冷一笑:“真沒想到,寒子夜先生竟能找到一個如此相像的替身。”


    寒子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林牧子見狀立即識趣地替他哥踹了吊眼睛一腳:“你tm放屁!再胡言亂語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


    吊眼睛抬起眼皮看了寒子夜一眼,不緊不慢地重新站起:“讓我猜猜你為什麽這麽害怕讓你身後這位女士知道真相?哦,我明白了,誰不知道金貝貝是你寒子夜從小追到大都沒追到手的女人,所以在正版到手之前先找個替代品,這樣一麵保護了你想保護的女人,一麵又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替身情人,真不愧是寒子夜先生……”


    “嗵”又是一拳,林牧子的這一拳一下去直接讓那吊眼睛見了血,下了手之後竟還無比得意地對著寒子夜痞笑一下,答了一聲:“我早就覺得聒噪了,所以不用謝。老大,嫂子,這家夥連個證據都沒有,隻有傻子才會相信他說的不是鬼話!”


    也不知道這林牧子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吊眼睛聽到這話立即抹了一把鼻子上的鮮血,臉都被打腫了卻還是笑著,無比從容地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來:“證據?嗬!畢竟我和這位女士都是你寒先生計謀的犧牲品,為了不讓您身後這位女士認為我是在說謊,我倒很樂意將我們這次行動目標的照片拿出來展示一下。”說著,吊眼睛便將一張照片舉過了頭頂,“這位小姐自有公斷,看了照片就可以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做了別人的替罪羊了。”


    荊沙棘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被高高舉過頭頂的照片看著,照片中的女子高貴,優雅,美麗,奪目。長長的卷發披散在身前,望著天空,仿佛她便是那燦爛耀眼的陽光。她擁有一對很漂亮很迷人的眼睛,在濃密睫毛的鋪陳下猶如一隻會說話的芭比娃娃。如果說,這世上真有那種童話裏的公主,那麽公主的模樣應該就是如此。


    這……就是她聽過無數次的那個金貝貝嗎?寒子夜的青梅竹馬,他從小追到大的女子?


    所以……她荊沙棘做的就是這個女子的替身?


    她正看得癡迷,卻突然聽到寒子夜一聲非常不合時宜的冷笑。


    “真是笑話!”寒子夜愈發聽不下去了,他拉起荊沙棘就要離開。


    因為在寒子夜聽起來,這些話簡直荒唐。他才沒心思將這個女人和其他任何人做比較呢!


    但,寒子夜先生眼神不好並不代表所有人都眼瞎。


    站在一旁的林牧子已經笑容僵硬了,因為在他看來,他們老大這不是在死撐著不肯認賬還能是什麽?


    果然,荊沙棘一把掙開寒子夜的手,慢慢走到吊眼睛跟前,拿過他手中的照片看,下一刻,她便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就是梁辰口中說的candice嗎?”


    “哇嫂子,你連貝姐的英文名都知道了?”林牧子唯恐天下不亂地感歎一聲。


    荊沙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金貝貝的照片,冷笑著:“……哪裏像啊……人家……這麽漂亮,我怎麽配啊……”


    寒子夜的眉心不由微微蹙到了一起。他比荊沙棘認為的還要了解這個女人,都說畫如其人,事實上,在正式見到她之前,從她的畫裏他就了解,這個女人,倔強得一根筋,有些自卑卻又很執著,純粹得像個孩子,所以也最容易輕信他人。


    就像寒子夜一直認為的那樣,他一點兒也不看好這隻貓的智商,所以他也不指望這隻貓能用那樣的智商看透麵前那隻狐狸的意圖。


    “荊貓。”


    “別叫我!”他剛叫了她一聲,那貓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看他的眼睛裏都帶上了火。但就在下一秒,她竟對著寒子夜露出一個禮儀性的微笑:“寒先生還真是太抬舉我了,我怎麽能跟這麽漂亮高貴的女子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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