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詩笑著刮了下信兒的鼻頭,“我阿爹啊,他好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對我娘的嗎?”


    信兒恍然,“瞧我這腦子,老爺原來對夫人的種種可不就是小姐您說的那樣麽,而且更難得的是老爺還能如貧賤夫妻一般對夫人忠貞不二呢!”


    “有慧根!咱們今天早點回去,到家後我做幾樣新點心給你吃。”陸黎詩歡喜她一點就透,便毫不吝嗇的給予了獎勵。


    信兒聞言大喜,“誒,真的嗎?是什麽啊?”


    陸黎詩神秘的笑了笑,“暫時保密。”


    信兒不依,“您別這樣,您不告訴我我今天都沒心思作事了!”


    陸黎詩完全不吃這一套,“去去去,菜炒好了,你幫我去叫司徒他們。”


    然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灶間門被推開的聲音,兩人一回頭就看到是司徒他們。


    司徒沒說話,倒是自來熟的阿忠先開口道:“不麻煩信兒姑娘,小的們剛到門外就聽到說菜炒好了,於是就不請自來了。”


    陸黎詩聞言眯了眯眼,繼而笑著走向司徒,“你吃過了嗎?”


    她自然不信他的鬼話,哪有這樣巧的事?不過她也沒說什麽過於出格的話,也就不怕他們聽。


    司徒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還是沒說話。


    陸黎詩稍稍點了點頭,繼而笑望向阿忠和強子,“那就委屈你們哥仨湊合在這裏吃吧,吃完碗筷放著就行,會有人來收拾的,我們就先去忙了。”


    “陸小姐辛苦,信兒姑娘辛苦,二位慢走!”阿忠笑著拱了拱手,模樣很是風流倜儻。


    “嘿嘿,有勞有勞!”強子也有樣學樣,但不同於阿忠的是他的動作很隨性,沒那麽多講究。


    陸黎詩欠了欠身,而後就帶著信兒轉身準備走了。


    因著還記著之前陸黎詩打趣她的話,信兒在經過阿忠身邊時就多看了他一眼,誰想他居然也近乎同時的看向了她。


    四目相接,阿忠溫文爾雅對著信兒笑著點了點頭,信兒起初一愣,接著又沒來由的一慌,匆匆行了個禮後就快速的跟著走了,隻是在她轉身的瞬間臉又紅成了熟透的小龍蝦。


    也是到她們走遠後,強子才一邊往嘴裏塞著佳肴一邊對著阿忠拋媚眼,“我說你小子行啊,一來就勾引人小姑娘,也不怕人主子收拾你?”


    阿忠聞言一怔,繼而一個掃堂腿就直中強子坐的那把椅子,“去你的,我幾時勾引人家了?說我行,你可別逮誰跟說這混話,若是敗壞了人名聲,有你好瞧的。”


    強子反應也不慢,就勢跳起,動作雖猛但碗裏的東西一點都沒灑出來,“喲喲,這還沒啥就開始護犢子了?哼,小爺最煩你們這種到貌盎然的臭男人了,敢做不敢當!”


    聽到這話,阿忠給氣樂了,“我承認我是臭男人,難道你不是?你也行啊,瞞了弟兄們這麽久,敢情是個女嬌娥啊?來來來,快讓大爺我摸兩把!”


    強子充滿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少來這套!你要是無意與人家,作甚老對人拋媚眼?也不想想小爺是做啥的,我可是掃聽到人小姑娘就是因著你的媚眼對你芳心暗許呢。”


    這話讓阿忠又是一愣,隨即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那是習慣了好麽?再說了,這類消息十有*都是胡編亂造,或者誇大其詞,你跟著瞎起啥哄啊?你說是吧,司徒?”


    司徒見他們都把目光移向自己,也不急,等細嚼慢咽的將口中的吃完才道:“據我觀察,信兒姑娘是個難得的心思單純又樂天知命的好姑娘,你要對人家好一些。”


    這話一出,阿忠傻了,強子也傻了,然後不約而同的望向彼此,見彼此眼中流露出同樣的匪夷所思後又再度望向司徒。


    迎著兄弟們審視的目光,司徒將最後一口湯喝完才放下碗筷起身,“你們這些臭男人瞧我作甚?”


    接下來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沉默過後,強子終於忍不住將口中的飯噴出,隨即毫無形象可言的爆笑起來,與此同時,阿忠也將手邊現有的東西統統砸向司徒,當然,沒吃完的菜是不能糟蹋的。


    司徒似早就做好了準備,看到阿忠的手一抬起他就腳尖一點,下一刻就閃出了灶間,再回頭,就看到自己原來站的地方出現一片狼藉。


    輕輕的拍了拍根本沒有沾到汙穢的衣裳,而後才又淡淡的掃向那兩人,“你們倆吃完把這裏收拾下,等收拾幹淨了就趕緊滾下山去,臭男人。”


    “嘿,他還來勁了!”聽到最後三個字,強子就瘋了,抓起一把筷子就嗖嗖嗖的往司徒那邊飛去。


    “你小子有能耐就吃小爺三招!”阿忠也不淡定了,搶過強子手中的筷子也嗖嗖嗖的招呼了過去。


    司徒不驚不慌,一跳一閃,輕輕鬆鬆的就化“險”為夷了,直到跳出了他們的射程範圍外才揮揮手,然後就那麽走了,隻留得那弟兄倆在那望著他漸遠的背影欣慰的笑著。


    強子情不自禁的勾搭上阿忠的肩膀,“我們家小司徒終於長大了啊。”


    阿忠嫌惡的拍掉了那隻油爪子,“別說得吾家有兒初長成似的,要不是咱家主子老謀深算的把他丟到陸小姐身邊來,估計還是個冷冰冰的鐵疙瘩。”


    強子啐了他一口,想到什麽就又問道:“說到陸小姐,你覺得怎麽樣?”


    阿忠想了想答道:“你也聽到人小姐說的話了,別的不提,就她說的那些個要求,平心而論,你覺得主子能做到幾條?退一萬步說,即便能做到,咱娘娘也絕不會讓她進門,再退一萬步說,就算娘娘肯皇上也不會答應,更不提還有咱那位未來的側王妃了,哪一個是善茬?”


    強子聞言很是不爽的給了他一拳,“老子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咱回去後要怎麽給那位回話!”


    他們今天除去主子交代的事外,也是受娘娘意來瞧瞧這位陸家小姐的,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子讓他們家主子那麽上心,以至於一路從京裏“護”到這裏不說,一來就贈山贈銀子,這會還贈花斑牛,雖都是俗物,但能做到這樣,換誰也會想多不是?


    阿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能怎麽說,咱的主子是王爺,主子知道後也沒攔著,那就跟娘娘實話實說唄。”


    是,她的容貌確實沒話說,談吐氣質也挑不出啥毛病,可那又如何?說白了,這女人現在就是一個空有靈氣的孤女,既無強大家族當靠山,又無顯赫的身份,這樣的人真沒辦法進皇家門,進去就是一個死。也好在人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算是個難得的通透人,哎,現在就盼主子新鮮勁過了也就消停了。


    反正娘娘也隻是做個姿態好安郡主的心,若真想查陸家小姐也不會用他們不是?當然,這些話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需要特別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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