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移動的度快得可怕,回來的時候帶著玉顏,玉顏蠱惑的力被他冰髓一點後已經破除,江昊用力適度,玉顏隻是受了點振蕩,沒有受傷。?[?〈[


    玉顏垂頭不敢看江昊,江昊也不生氣,對著喇叭說道:“雲霧真人,你也不總會占到先機,我不想要挾什麽,我想全身而退。”


    雲霧真人似乎在考慮衡量,過了片刻回答道:“事關重大,無論什麽人在你手上,我也不能放你離開,就算犧牲公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江昊看看玉顏說道:“你父皇未免也太無情無義了,連你都要犧牲。”


    玉顏嚇了一跳說:“你……都知道了。”


    別人都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麽,江昊不管他們,接著說道:“我當然都知道了,除了我們陷入祖陵那一次是意外,並非你父皇主張,其他每一次都是他做主。東勝神州的帝君,沒有大家想像得那麽笨,雖然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但是如何保命,如何對付敵人,這方麵他的辦法隻比別人多,不比別人少。”


    喇叭裏麵離開也傳出帝君的聲音:“你這小子實在是厲害,局勢全都被你看破了,不過那也沒用的。情勢不同,想不放下法寶就活著出去,絕對不可能。”


    妖主和紫成同時搖搖頭,示意對方的話不可信。江昊當然知道不可信,但是除非找到破解的方法,不然就是烈火焚身,天雷噬體的命運。妖主和紫成本來都是梟雄人物,現在都無計可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江昊踱了幾步忽然說:“我不交法寶,也不投降,有本事你動陣法劈死我們。”


    他話一出嚇了大家一跳,以為他情急瘋了,雲霧真人說道:“你瘋了不成。”


    江昊說道:“我很清醒,山河譜現在在我手上,你把我們毀滅掉,我們也要把山河譜毀滅掉。”


    雲霧真人不慌不忙說道:“山河譜乃是東勝神州集天地靈氣的至寶,豈是你說毀就毀的,想拿這個反過來要挾我們,你打錯算盤了,而且你稍有異動,我馬上動地火天雷,讓你灰飛煙滅。”


    江昊還是不慌張,眨了眨眼睛示意紫成和妖主繼續磨蹭,說道:“你說的當真?”


    雲霧真人說道:“說到做到,你別想打任何鬼主意,給你一刻鍾的時間做決定,如果再不做出決定,你們就沒有決定的機會了。”


    江昊胸中早有計較,把浮海玉升丟在地上。玉升迅變大,又成了一艘船的模樣。江昊走到山河譜所在的洞穴內,凝神注視帝都部分,指了指浮海玉升,示意所有人都站上去。


    徊風和汝瑤自然信賴他的話,守陵人也無異議,妖主和紫成現在是無法不信賴,玉顏沒有用任何人強迫,也自己站上去,不知道心裏麵在想什麽。


    江昊深呼吸一口氣,不管輸贏,他總要賭一次。他把指尖放在淩天閣所在的祖陵上方,將代表擎天鐵柱的鋼針輕輕向上一拔,再重新放回去。隨後他用最快的度閃到浮海玉升上,抓緊功力最弱的汝瑤的手。


    雲霧真人在上麵催促道;“考慮好了沒有,再不決定,我要施法了。”


    他沒有施法的機會,山河譜所在的陣中爆出前所未有的巨大聲響,江昊腳下的土地和周圍的岩石同時鬆動,頃刻間是毀滅性的爆炸,所有的東西像擠在一個火山口裏,終於得到了爆的機會,向上麵噴!


    雲霧真人意識到問題不對的時候,玉升已經被下麵噴薄的岩石推動著,以無限的度向上射出,石塊炮彈般從四麵八方打來,如果不是玉升上有四個絕頂高手,在上升的過程中一定會被石頭打得粉碎。這四個人的武器和力量在周圍構成一道無比厚實的牆,所有的石塊都被反彈回去,或者被法寶擊碎,無法傷害到人。


    雲霧真人的地火天雷也隨即動,岩石上的紅色馬上轉化成能量,閃電在下麵交織,爆出一個又一個驚雷,將下麵所有能夠擊打的東西都變成粉末!


    剛才江昊對擎天鐵柱的一拔一放賦予了大地無盡的力量,向上飛升和突破幾乎越度極限。沒有其他任何一種力量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浮海玉升從大地深處解脫出來,雲霧真人在設計天雷地火的時候也不可能料想到有人能以如此方式從大地深處脫困,地火天雷雖然全被他釋放,卻隻能落在玉升的後麵。


    玉升越飛越快,到最後雖然石塊不能傷及大家,但灼熱的溫度也讓人幾乎無法忍受,連周圍被衝擊的岩石都變成了赤紅的岩漿。


    江昊始終注意觀察動向,玉升先是衝出陣中,飛越了來時的路徑,急上升,最後穿越寒潭,撞破祖陵,重新穿出地麵!衝出的勢頭如此猛烈,江昊差點擔心會連擎天鐵柱都撞斷。


    還好隻要山河譜陳埋地下,擎天鐵柱就能穩如磐石。浮海玉升巨大衝力仍然不可遏製地帶著周圍的一切前進,最後直飛到長空上!


    江昊頓時被眼前的奇妙景象吸引,現在天色已經大亮,紅日初升,帝都上空一片晴朗,萬裏雲天蒼茫,瑰麗無限。帝都城上空本該籠罩的九星蓮花也無影無蹤,隻能看到城裏螞蟻般的建築,被水淹沒的城市現在不見絲毫水色,就好像從來都沒下過一滴雨。


    曾經漫天的洪水終於化於無形,這一切是江昊自己做到了,連他也覺得有點不敢相信。他還來不及多欣賞一下,現玉升正以可怕的度遠離帝都,向著東方浩瀚大海上飛行。


    玉升在上升的過程中附著了無數大塊的岩石和樹木,連祖陵的石室穹頂也被帶了大半個出來。這些東西糾結在一起,讓玉升變成了一個在天空中飛行的小城市。江昊和汝瑤,徊風,守陵人坐在一起,妖主和紫成各自找了一塊岩石遠遠坐著,也不說離開,還在觀望形勢。


    最讓江昊意外的是,從祖陵的半間殘破石室中,有一個人震開泥土現身出來,模樣狼狽不堪,赫然是雲霧真人。


    徊風忍不住哈哈大笑,雲霧生氣道:“你笑什麽?”


    徊風說道:“我笑天底下居然有這麽妙的事情,你千方百計算計別人,結果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結果,被我們從地底稍帶到半空上,送到我們手上了。”


    雲霧剛想作,忍住沒敢動。周圍這幾大高手現在都把雲霧看成是敵人,現在稍微刺激他們都可能帶來很嚴重的後果。雲霧功力再強,麵對的是這世界上第一流的四個高手,一聲不出是最明智的選擇。


    隻是他們簡短交談的功夫,玉升向東飛行了已經很遙遠的距離,身後連海岸線都看不到了。上麵的人不是沒有想過下來,一來實力互相牽製,二來飛行的度太快,即使力高強者也不好控製。等玉升的度終於減緩,大家知道互相間錯綜複雜的敵對關係可能又要出變化,馬上都緊張起來。


    這時候江昊淡淡說道:“現在都是一條船上,我不想動手,隻要船還在,我希望大家也別動手。”


    他和守陵人聯手實力占絕對優勢,他說不動手其他人也不輕易動手,唯有徊風不依不饒問:“若是船不在了呢。”


    江昊一攤手說道;“那隻好該動手的就動手了。”


    他的話說得雲霧心裏打顫,徊風的話讓雲霧心裏又一緊:“我怎麽覺得這船馬上要散掉呢。”


    他雖然是故意敲打雲霧,隨著玉升減,附著在上麵的泥土岩石紛紛脫落,臨時的空中城市解體在即。這時候汝瑤說了一句:“前麵看到6地了。”


    她能夠看到的,當然其他所有人都先看到了,前麵隱隱約約有6地的影子,玉升飛行的高度也在不斷降低。靠近海邊的地方,能看到無數白色的水鳥撲扇翅膀飛行。


    這些白色的水鳥成千上萬,聚攏著衝向玉升,全都一頭紮到玉升上,如果是一隻兩隻還造不成什麽傷害,現在巨大的數量頃刻間讓玉升解體。可憐這臨時的空中城市上的碎石樹木從空中傾倒下來,彌漫視線,驚得闖了禍的水鳥們四處亂飛。


    等一切消散,隻有玉升還能停留在空中,碎石樹木和飛鳥都已不見,雲霧真人,北溟妖主和紫成真人也都不見蹤影,失去了爭奪山河譜的機會,留在這跟強敵相處可不是他們願意做的事,趁剛才的機會全都遁去。


    江昊也無心追逐,自己踏劍飛行,讓玉升慢慢落到地麵,等大家下來後,把玉升收起。守陵人舒展了一下筋骨說道:“小子,我要走了。”


    江昊問道:“走?去什麽地方?”


    守陵人說道:“四處逛逛,換了你困在不見天日的地方三十年,會不會想出去到處走走?”


    江昊想想他說得不錯,說道:“如果是這樣,你自己小心。”


    守陵人說道:“小子你不用擔心,你現在得到了擎天鐵柱上的力量,又拿到了太古之劍,隻要能將劍上的神力和你的元神合練,沒有人可以再找你的麻煩了。”


    江昊拿出在鐵碑上斷而複合的劍說道;“太古之劍?就是這一柄麽?”


    守陵人說道:“就是這一柄,小子你有福氣了,這是傳說中無上的神器,是開啟山河譜的鑰匙。現在被封印的力量隻解開了一半,如果能夠解開另一半,便將是世上無雙的神兵利器。”


    江昊看著黑漆漆沒被開啟的另一麵說:“那如何才能解開另一麵?”


    守陵人笑道:“我要知道說不定我就找件這樣的兵器玩玩了,小子你運氣好,人又聰明,一定能夠找到破解的辦法。我要忙著遊山玩水,看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就此別過了。”


    江昊早視他作忘年之交,還想說句保重之類的話,守陵人四條鐵鏈張開,像大鳥一樣直上長空,倏然消失雲間,走得既瀟灑又痛快。


    轉眼間隻剩下四個人,汝瑤和玉顏都沉默不語,而且臉色也都很不好看,江昊最關心的問題是弄清楚現在身處何方,剛才為什麽會有群鳥飛來,他舉目四下打量。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海灘邊上,雪白的沙灘,碧藍的海水,無數白色水鳥起落,風景如畫。海灘附近有許多樹木,每棵樹上都有許多鳥巢。江昊知道海鳥通常棲息岩縫中,不住在樹上,但這些樹木顏色灰白,仔細分辨原來都是石頭的,奇怪的是也照樣能夠生長枝葉,隻不過枝葉也都是石頭。


    石樹上急匆匆蹦下一個人,衝著亂飛的群鳥不斷吆喝,這人蓬頭垢麵的好似瘋子,手裏拿著根魚竿。他吆喝的話語江昊一句也聽不懂,但鳥兒們卻都聽得懂,紛紛落回石樹上的巢穴內。有個別的鳥不聽話,這人魚竿一甩,魚竿長線伸縮自如,百十丈外的飛鳥都能一下打中,被打中的鳥兒馬上乖乖飛回來。


    江昊走過去,咳嗽了一聲說道;“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人沒怎麽理會江昊,漫不經心地說:“該跑的都跑了,還打聽這些做什麽,你們趕緊跑吧。”


    江昊莫名其妙說:“跑什麽?”


    這人說道:“西方來的和尚都說了,大難臨頭,世界末日,該逃就趕緊逃,逃得越遠越好。”


    江昊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西方和尚的說法,伴隨此人總是大禍臨頭,世界末日這類的說法,但是因為前幾次說的都是傳說故事,距離比較遙遠,聽過便也放下,這一次事情似乎離自己非常接近,他馬上敏感起來,問道:“什麽西方和尚,什麽樣的大難?”


    這人忙著趕鳥,過了半天才說:“我哪知道,反正他們跑的跑,瘋的瘋,看樣子要亂套了。”


    江昊說道:“跑到哪裏,那個西方來的和尚是怎麽說的,為什麽他說了大家就會相信?”


    這人想了想說:“因為西方來的和尚一直跑到仙島神殿裏麵,連仙島的大島主都被他說動了,我們這些散仙當然也被說動了,所以該跑的人都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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