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進去之後就找了張椅子坐下,金若水寒看他這樣也隻好先把門關上,再坐到了妖皇的對麵,她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妖皇倒了一杯茶。


    “妖皇,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兩個人麵對麵坐著,金若水寒問出了這句話,不是沒有懷疑過的,雖然妖皇說過自己是很像他的一個妃子,可是看他的態度他對自己並不像是皇上對自己女人的態度啊,可能他隻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紀念吧。


    “當然知道,金若水寒,來自風靈大陸,你來妖界的目的應該是宇文離月。”妖皇很肯定的說著,他倒要看看她會怎麽去說服自己。


    “既然你知道我是為什麽來的,那你就讓我見一見宇文離月。”金若水寒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妖皇聽了她的話搖搖頭說:“我是不可能讓你見到她的。”


    雖然早就知道妖皇會這麽說,但是金若水寒還是很失望,她還想著如果妖皇答應她這個要求,那總算自己又近了一步了。


    “那你就放我出宮!”她又說道。


    妖皇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冷峻的看著她說:“不可能!”


    “那你到底是想怎麽樣?”再怎麽個性生來活潑膽大的金若水寒也被妖皇的態度弄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妖皇到底是讓她留在妖冥宮裏為什麽呢,難道就為了她那一張臉嗎?


    妖皇卻沒有再說話,隻是目光深遠的看著她,卻又不是看她,金若水寒知道這是他又在通過她的臉看著別人了。她感到很挫敗,她都在想她要不要把自己的臉劃破呢,但是就怕妖皇不僅不會放她走,反而會更生氣。更重要的是這隻是想想而已,讓她把自己的臉毀容她可不願意啊。所以冰水若寒並不知道,她跟著妖皇回宮的事情已經在妖冥宮傳開了,很快宮裏的每個人都知道新來的貴妃娘娘深的皇上寵愛,妖皇有意立她為後的消息。


    而冰水若寒卻不知道,就因為這個謠言才給她招致了殺身之禍。


    這是一間很大的牢房,牢房裏麵幾乎沒有什麽光線照進來,一整天都是灰蒙蒙的,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在這裏隻有些微弱的燭光在這裏照明。牢房裏麵並不安靜,有聽到犯人小聲的呻吟聲,也有他們的叫罵聲,更有哭泣聲。


    幾個獄卒湊在光線最明亮的地方喝著劣質的酒,對於他們來說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管這些犯人,有時候還上去欺負一把,其他時間隻有喝酒打發時間了。


    前幾天牢房裏麵新送來一個犯人,那幾個獄卒現在正談論著他呢。


    “今天那家夥好像還沒有醒啊?”一個個子高高,身材也像竹竿似的獄卒說著。


    “是啊,這家夥倒是硬氣,隻可惜到了這裏再硬氣也沒有用。”一個滿臉橫肉的獄卒說著,他一邊說還一邊嘖嘖歎息著。


    “再硬氣的家夥,到這牢裏不是更受欺負嗎,而且統領夫人親自來行刑,他也算是倒黴的了。”一個個子最矮的獄卒也說著,不過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怕隔牆有耳。


    那個高個子的獄卒聽他這麽一說也點點頭補充道:“聽說他跑到了大公主的寢宮,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大公主那個女人哪是一般人啊,靠近她一點你就要擔心你有沒有被害了。”


    “大公主的巫術向來詭異可怕,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大了不出嫁,還待在皇宮之中,哪個男人願意娶這樣的女人啊!”那個矮個子的獄卒說著。


    別的獄卒正準備也說點什麽的時候突然他們聽到有腳步聲音傳來便停下想說的話,而是開口說道:“快別說了,有人來了。”


    其他的獄卒也不像剛才那樣湊在一起,而是分散了點距離,等著腳步聲走近。


    他們猜來人應該是統領夫人,最近她每天都來這裏報道,很是準時。


    果然,等來人已經走到這裏的時候,他們看到的一個戴著麵紗的貴婦人領著一個水靈靈的丫環到了這裏。


    “參見統領夫人。”那幾個獄卒說道。


    那貴婦人隻是傲然的點了下頭,就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在她走向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十字架,上麵綁著一個人,那人已經被折磨了好幾天,身上原本穿的衣服這個時候已經是破破爛爛,像布條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外露的肌膚上都是傷痕,有鞭痕,還有烙痕。現在那人正垂著頭,似乎在沉睡著沒有醒來。


    “用水把他給潑醒!”南宮飛紅看著眼前的一切冷然的下著命令。


    很快,有獄卒提著一桶水走了過來,在南宮飛紅的示意下全部潑在犯人的身上,隻是犯人並沒有醒。


    “再潑,一直潑到醒為止!”南宮飛紅甚至讓丫環搬了長椅子讓她坐著,她坐在椅子上發號施令。


    獄卒聽了她這句命令也隻好照做,又提了好幾桶水來潑著犯人,一直潑了三四桶犯人才清醒過來。


    自從那一次她得知眼前這個犯人是與宇文離月是相識之後,心裏有了計劃想要把這個犯人要到手親自處置。


    那天晚上在歐陽瑞天回來之前,南宮飛紅讓其他侍女都退下了,她準備打扮的特別一番來讓歐陽瑞天滿意,進而能答應她的要求。


    雖然她現在容貌被毀,但是她的身材還是不錯的,於是她打算在這上麵入手。


    她裏麵之穿了一件大紅色抹胸和大紅色的水褲,外麵也隻罩著一件黑色的薄紗,根本遮不住一點春光,反而顯得更加誘人了,隻是可惜的是那銅鏡中勾人魂魄的身體卻有著一張不堪入目的臉,讓她隻能用麵紗遮住。


    歐陽瑞天一回到房間的時候果然是很吃驚,他先是對南宮飛紅出現在房間裏麵,而不是美貌的侍女在等他感到生氣,但是當他看到她特意穿出來的衣服的時候那股氣也消了,嘴角甚至還現出一絲邪笑來。


    “娘子,今天你怎麽來了?”


    “夫君,最近夫君冷落飛紅,飛紅好想夫君啊!”


    歐陽瑞天想想南宮飛紅的容貌雖然不讓他滿意,但是她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自己折磨她的時候她會配合他的舉動大叫著,而不會像那些侍女隻會害怕,死魚一樣的任他動作,這麽多天沒有享用她,他還確實有些想呢。


    於是,歐陽瑞天便對她說道:“那賤人還等什麽呢,快來伺候本公子更衣啊!”


    南宮飛紅忍住逃跑的衝動跪在地上為歐陽瑞天解衣,在她和歐陽瑞天新婚之夜後,歐陽瑞天在床底之間總稱她為“賤人”,並對她像主人對待奴隸一樣,隻有在外人麵前他才會給她一個夫君對娘子的關懷。如果不是為了報複宇文離月,她是絕對不會再把自己送到眼前這個人的手上。


    歐陽瑞天的衣服一解開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抱著南宮飛紅到了大□□,三兩下撕去她的衣服,將那個小櫃子拉開說:“賤人,你說今晚本公子該用什麽工具?”


    “隨夫君喜歡就好。”南宮飛紅很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下去,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那夜之後南宮飛紅就提出要把大牢裏麵的那個犯人交給她處置,心滿意足的歐陽瑞天很輕鬆的答應了。


    想想自己忍受的屈辱,南宮飛紅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折磨眼前的這個人。


    林吟風被一波波冷水澆醒,他的知覺一恢複,他就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劇烈的疼痛著,這種痛讓他集中精神都頗為困難。


    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才想起自己現在是身在妖界的大牢之中。


    自從那一晚因為不夠小心輕敵被抓之後,林吟風就被送到這個大牢裏麵,剛進大牢之後他並不受重視,也許是因為暗中偷偷闖入妖冥宮的人並不稀奇,所以隻是把他押進牢房裏麵待審。


    但是自從眼前的這個女人來到牢房之後他的噩夢就來臨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沒有什麽危害性,心卻毒的厲害,從最開始她就要獄卒鞭打他,從早打到晚,直到她走她才會叫停,昨天的時候還讓人在自己的身上烙了幾個傷疤,這一切隻是因為她恨宇文離月。


    其實在最初南宮飛紅知道有這麽一個犯人之後,開始並不在意,隻是好奇的想去看看是誰居然闖進了妖冥宮。


    當從押著犯人來的宮中守衛說這犯人不是妖界的人,他進宮的時候還打聽著妖界少主的位置,她的心裏就活□□起來。


    不是妖界的人,要知道妖界少主的消息,難道會是認識宇文離月的人?


    作為把宇文離月當做自己一生仇人的南宮飛紅來說,與宇文離月有關係的犯人她都感興趣。


    於是當她來到林風吟麵前看到這犯人有著一張俊美的臉龐之後更加的生氣了,宇文離月有了這麽一個男人還不夠,還來招惹她的三皇子哥哥,現在更是害她落到這樣的地步,這個仇現在可以提前報一部分了。


    “嗬嗬,你今天醒的好慢,叫我浪費了好些水啊!”南宮飛紅冷冷的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吟風


    林吟風並不把她當做一回事,經過這幾天的折磨他早就明白眼前這女人有著一顆毒蛇的心,他低著頭一直都不說話,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隻是可惜著在他死前他不能見到宇文離月一麵。


    對於他這樣的態度,南宮飛紅自然是很生氣的,她先是“哼”的一聲然後對離她最近的一個獄卒說:“鞭子拿來,快點!”


    那個獄卒把鞭子遞給她之後,她就一把抓著往林吟風的身上揮去,鞭子打在林吟風的身上,讓他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又增添了新的傷痕。


    鞭打了一會兒,南宮飛紅的手都有些酸了,她氣衝衝的鞭子摔倒了地上,看著一下都不求饒的林吟風很是生氣,這個人讓她很有挫敗感,折磨了他這幾天他居然一次都沒有求繞過。


    “今天不準他吃飯!”南宮飛紅丟下了這句話就走了。


    南宮飛紅走出牢房之後並沒有急著回到歐陽府,她的一名陪嫁丫環懷孕了,已經有一個月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她的心情很是複雜,她即高興自己手中又將有一張王牌,又有些對於自己不能懷孕感到失落。雖然她並不喜歡歐陽瑞天,也不想生他的孩子,但這願意生和不能生又是兩回事了。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想有一個孩子,一個隻屬於自己的孩子,別人的孩子對於她隻有利用的作用,並不會讓她有疼愛之心的。


    她一個人落寞的找了一張石凳坐下,丫環早就被她遣走了,現在這附近隻有她一個人。


    就在她鬱鬱寡歡的時候,她看到了遠遠走過來的六十三。


    “六十三,你站住!”


    “六十三,你這麽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裏?”南宮飛紅幾步走到他的身邊很親熱的問著。


    “回統領夫人,六十三這是要出門執行任務。”六十三看到是她也很頭疼,他不明白這個統領夫人總是纏著他,他隻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與她。


    “這天還沒有黑呢,六十三何必這麽急著走,陪我聊聊天吧,我一個人寂寞的很。”南宮飛紅伸手想拉著他的手臂,卻被他上前一步逃掉了。


    就算六十三現在已經慢慢懂了人情世故了,麵對這樣一個整天想著如何勾搭他的女人也毫無辦法,畢竟她是自己的上司夫人,打不得也罵不得,告訴統領更是要不得的,隻好每天想著法子躲著她。


    “對不起統領夫人,妖皇下了一個緊急任務讓六十三盡快完成,六十三現在真的很急於完成這個任務。”


    見六十三已經搬出了妖皇這個擋箭牌,南宮飛紅再是膽子大爺隻好不情願的放他走了,隻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心裏的火氣更加旺盛了。


    同一時間妖界三皇子的書房裏麵,三皇子正在看著密信,密信裏麵說著妖皇在月圓之夜去看了那新來的寵妃。


    妖冥宮新來的一個妃子三皇子早就知道了,他在後宮之中早就埋下了幾個眼線,有什麽消息他都能最新知道。


    新來的那個寵妃,三皇子知道她是妖皇從宮外帶進來的,那女子剛進宮的時候全身昏迷,好像是受了傷,妖皇並沒有去看她,就算她傷好之後眼線給他的報告也是妖皇並沒有常去看那妃子,所以在最開始他並不看重這件事情,認為那妃子受寵的消息也隻是宮中之人添油加醋的說法,畢竟妖皇已經好些年沒有納妃了。


    但是今天收到的這封密信讓他很是吃驚,他這才懷疑其自己先前的判斷。密信上說的是這新來的妃子容貌與已經故去的皇後麵容很是相像,這也是妖皇為什麽會封她為妃,而且妖皇連前幾天月圓的時候都去看這新來的妃子去了,兩人還在屋裏待了一夜。


    這一夜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用猜想三皇子就知道了,這兩個人不可能一整夜都在聊天吧,這告訴誰誰都不信啊。


    三皇子的母妃晴妃現在在宮中品級最高,雖然現在妖皇已經不去臨幸她,但是多年的積累和晴妃娘家的地位讓晴妃在後宮之中還是占著上風,更因為她還有一個優秀的皇子。


    在宇文離月還沒有成為妖界的少主之前,三皇子就是隱形少主了,妖皇的前兩位皇子都為妖皇不喜,在宮中也沒有什麽地位,更別提在百官中心目中的地位了,其他的皇子年紀都稍微幼小,雖然說妖皇現在還正當壯年,等他傳位那些年紀小的皇子也長大了,但就這目前的形勢來說還是三皇子最有可能,隻是宇文離月一來這一切全部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三皇子從來沒有想過皇位的事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也想過等妖皇推位之後這皇位會不會是他繼承,而他從小學些的各種技能,經曆過的各種培訓也讓他對於繼承皇位之事把握比較大的,隻是來了個宇文離月。


    宇文離月把他多年來的計劃都打亂了,他現在已經是完全摸不準妖皇的心思了,這後宮突然又來了個寵妃,三皇子更加是疑惑重重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三皇子決定親自去探一探這個新來妃子的底。


    三皇子來到金若水寒那邊的時候金若水寒正在和晶兒聊著天,金若水寒每天無所事事,她的武功又沒有恢複,隻能無聊的和晶兒說說話打發時間。


    “奴婢參見三皇子殿下!”看到三皇子來了,晶兒連忙行禮。


    三皇子點點頭就看著對他抱有好奇目光的金若水寒說:“你就是父皇新納的妃子?”


    “你是三皇子?”金若水寒好奇的問著,眼前的人確實與妖皇很像,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都是帶著很強的攻擊性。


    “是的。”三皇子在金若水寒的對麵坐下,晶兒去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們妖冥宮是不是有一個少主?”金若水寒試探的問著。


    “對,你與她認識?”三皇子眼光一變。


    金若水寒“嗬嗬”掩飾著的一笑,才說道:“我怎麽可能認識她呢,隻是對一個女子能做少主感到好奇而已,挺想見見她的,隻是不知道她的寢宮在什麽地方,不然我早去拜訪她了。”


    “她確實是不簡單,隻是她每日都忙著訓練,恐怕是沒有時間見你的。”


    金若水寒對他的話有些失望,當然原本她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罷了,至少現在知道離月確實是在這妖冥宮中,也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就已經夠了。


    在金若水寒這裏坐了一會兒三皇子就走了,金若水寒很是不解,怎麽就喝了一杯茶就走了呢,難道是專門來她這喝茶的?


    她是不知道三皇子現在的心裏掀起了滔天大浪,在金若水寒剛剛問他宇文離月的事情他就已經有點懷疑了,而在他感受到金若水寒身上不帶一絲妖氣之後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女人一定是從風靈大陸來的,而且是為了宇文離月而來,這條消息他該如何去利用呢。


    南宮飛紅這些天一直在和六十三套著近乎,卻是屢次屢敗。南宮飛紅有的時候真的是要被氣急了但也沒有辦法,她還沒有那個資格去懲罰妖皇的死士,但是想想在大牢裏麵的那個人,今天她還沒有去折磨他呢。


    宇文離月,哼哼,她可能怎麽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的人會落到她南宮飛紅的手裏吧,如果以前宇文離月若是對她好一點她現在也不會折磨那個男人。可惜啊,就算現在宇文離月如何求她,她都不會放過大牢裏麵的人的,不然可對不起她在歐陽瑞天那裏受到的屈辱。


    “你也真是可悲,你來妖冥宮是來找宇文離月的吧,但是宇文離月早就把你拋到腦後了,她已經有了新歡了!”大牢裏麵,南宮飛紅鞭打了林吟風一陣之後累了休息一下,在休息的間隙對林吟風這樣說著。


    “你不難過嗎,你一心想著的女人找到了別的靠山!”南宮飛紅看他不說話又加重了語氣說道。


    “我隻相信我親眼看到的。”林吟風雖然是開口說話了,但這話讓南宮飛紅一點都不愉快,她先是用鞭子又打了他一次,接著說道:“那我親眼看見的還有假,宇文離月現在攀上了妖界的三皇子,兩個人幾乎每天都在一起,我已經看到好幾次了。”


    南宮飛紅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幾次就怒火洶湧著,她的仇人天天都過的如此快活,她卻要和那個變態生活在一起,她怎麽能不記恨呢。


    林吟風從這句話裏麵聽出了南宮飛紅的嫉妒,他看著南宮飛紅那張被麵具遮住的臉說:“恐怕是你纏著妖界的三皇子,他卻對你不屑一顧,你才記恨離月,捏造傳言吧。”


    雖然南宮飛紅喜歡三皇子是以前的事情,但林吟風的這句話還是讓她想起最近她追著六十三,六十三卻從來對她沒有過好臉色的事情。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怒火到了極點,隻聽林吟風說:“你整天戴著個麵具一定是長的很難看吧,所以三皇子不喜歡你吧。也是的,你本來就麵目不出眾,脾氣還這麽差,人這麽狠毒三皇子怎麽會喜歡你呢?”


    “打,給我狠狠的打!”南宮飛紅對著站著的幾個獄卒下著命令,那幾個被嚇到的獄卒隻好哆哆嗦嗦的拿著鞭子打著林吟風,但是她還不滿意,她看著林吟風那麽低著頭綁在十字架上,想著他嘲笑自己的話語,心裏怎麽也不能平靜。


    “哼,你要怪,就怪你認識宇文離月吧。”南宮飛紅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又招來一個獄卒說:“再找幾個人過來,我要把他削成人棍!”


    那個獄卒聽了她的話心裏大吃一驚,他不會想到這個統領夫人居然會這麽狠毒,他遲疑的不知道該不該馬上去,就聽她對自己大罵著:“你還不快去,難道你也要受這刑罰嗎?”


    這句話立馬就讓那獄卒嚇的一哆嗦,連忙離開去拿刑具了。


    “啊!”本來好好做著訓練的宇文離月突然感覺到腦中一疼,受不住的大聲叫了一下。


    “離月,你怎麽了?”慕容夏沫走近,看著她說。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剛剛那種疼痛的感覺轉眼就逝去了,快的讓宇文離月以為會是錯覺。


    “嗯,那還能繼續訓練嗎?”


    宇文離月笑笑,對她說道:“當然可以了。”


    慕容夏沫這才點點頭又走到一邊看著她繼續訓練著。


    訓練完之後,慕容夏沫坐在宇文離月的身邊說道:“離月,你現在是有什麽煩心事嗎,雖然你每天訓練並沒有初差錯,但是我看的出來你心情並不好。”


    喝著水的宇文離月聽完她說的話心裏想著她確實是有煩惱的事情,而且這件也是很難解決的,但是告訴慕容夏沫有什麽用呢,先不說她幫不幫的了,恐怕就算她幫的了她也是不會幫這麽忙吧,於是她敷衍著說:“沒有什麽,隻是有點想我的親人了。”


    慕容夏沫就算是不相信她的話也隻能選擇相信了,她說:“既然了你現在是妖界的少主,選擇繼承妖界,那你就要舍小家為大家了。”


    宇文離月在心裏吐槽著:她這可是逼上梁山的啊,如果按照她本人的意願,她才不會離開自己的家,離開風靈大陸的,嘴上卻是說著:“夏沫,這個我當然知道了,但是想想家總該可以的吧。”


    慕容能夏沫隻是看著她不說話,宇文離月看她這樣也隻好無奈的笑了笑。


    “怎麽?不相信啊?”宇文離月調笑道,現在她和慕容夏沫也算是很熟識的朋友了,所以她經常會跟慕容夏沫開開玩笑,而且自己現在心情不好,找個人說說話也是好的,要不然老是有事情憋在自己的心裏這樣也不太好。


    “哪有不信啊。”慕容夏沫笑道,“隻是覺得離月你有點奇怪,最近這陣子倒是很頻繁的想家呢。”


    言下之意其實就是知道宇文離月所謂的想家不是真的想家,而是有別的心事罷了。


    宇文離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畢竟離開家太久了,也未免很擔心啊。”


    慕容夏沫有些不解的看著宇文離月,在她看來,宇文離月現在在妖界過的好好的,雖然說妖界對於她來說,很陌生,但是妖皇他們都對宇文離月禮遇有加,反倒是她風靈大陸的那個父母,從她到妖界以來都沒有派人來找過他,所以慕容夏沫還是有些不太喜歡宇文離月想家的,畢竟妖皇對宇文離月的好她一個外人都是看在眼裏的,更何況還有三皇子,他可是妖界最受寵愛的三皇子,對宇文離月簡直好的不得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宇文離月還想家,慕容夏沫就覺得她有些不識好歹。


    “離月,不是我說你。”慕容夏沫說道,“你既然已經來到了妖界,就要把風靈大陸那邊給忘了吧,反正你已經打算繼承妖界了,風靈大陸那邊就跟你沒有關係了啊。”


    聽到慕容夏沫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宇文離月牽起一抹苦笑說道:“夏沫,你不是我,又怎麽會明白我的心情呢。”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宇文離月,但是當初在風靈大陸的時候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她也是真的,那些感情不是假的,宇文青和林緲煙的寵溺和慈愛,宇文溫初那種像大哥哥一般的溫柔疼愛,還有邪魅的帝雲天那種囂張,林吟風的溫柔體貼,還有……和風非然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情愫,這些都是她自己內心寶貴的回憶,雖然自己來到了妖界但是回憶又是怎麽能說丟就丟的呢?


    再說,她來到妖界不就是為了拯救風靈大陸嗎?不是為了榮華也不是為了富貴,更不是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她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風靈大陸受到自己的拖累而已。尤其是宇文青一家,她不想因為她的問題害了宇文青一家,所以她才會放棄了家人和朋友來到了妖界,如果可以讓她選擇的話,她寧願不要當這個妖界的少主,寧願不要妖皇的器重和重視,隻求可以跟家人在一起,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想到自己心愛的人,宇文離月的心思就不由自主的又轉到了風非然的身上,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怎麽樣了?在妖界有沒有遇到危險?最近已經很少打聽到他們的消息了。


    這個時候的宇文離月還不知道,風非然和帝雲天他們已經四分五裂了,更沒有想到,她一直想要找的人其實就在離她很近的位置。


    一個就是冰水若寒,她跟宇文離月一樣都被囚禁在了妖冥宮裏頭,另一個就是林吟風,他現在已經落在了南宮飛紅的手裏,現在南宮飛紅是個不亞於歐陽瑞天的變態,林吟風的日子又怎麽會好過,幾乎每天都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可是,這些宇文離月又怎麽知道呢?她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的心一陣陣的抽痛,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自從來到妖界之後,她上一次覺得心神不寧是因為宇文宗王府被人一把火燒掉了,所以宇文離月才會有所察覺,那麽這次又是因為誰呢?


    宇文離月摸著自己的胸口想到,這種感覺已經很久不見了,到底是為什麽呢?難道……她的腦海裏猛的竄過一個不詳的預感,難道是風非然他們出了什麽事情?


    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麽她在這裏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呢?


    如果風非然他們真的出了什麽事的話,在妖冥宮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才對,可是她從來沒有聽過任何風聲。


    還是說……宇文離月在心裏想到,難道是他們故意瞞著她的麽?畢竟風非然他們是從風靈大陸來的,是妖界的敵人,妖皇說不定巴不得趕緊抓住他們,如果真的抓住了風非然他們妖皇一定會多加利用的,這等於是掌握了風靈大陸的命脈所在,尤其是風非然,他是風靈大陸最受其中的皇子,妖皇一定會想盡辦法去打聽風非然的下落和行蹤,知道風非然和帝雲天來到這裏之後,難道妖皇會輕易放過他們嗎?


    難道自己剛剛的一陣心髒抽痛的確是一股不祥的預兆?風非然他們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宇文離月越想越擔心,幾乎要奪門而逃去問妖皇這件事情!


    不行!我要冷靜!宇文離月在心裏說道,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先自己亂了陣腳,畢竟妖皇前幾日也隻是說有幾個風靈大陸來的人類闖進了妖界,並沒有說是風非然他們,如果自己貿貿然的去考證風非然他們的下落,妖皇一定會知道風非然他們來到了妖界。那這樣的話,也許妖皇之前並不知道風非然來到了妖界,自己這一問的話妖皇也就知道了,反倒讓妖皇得了先機,想到這裏,宇文離月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緊張的心情,自己一定不能讓妖皇看出破綻,風非然他們也許並沒有發生什麽危險,也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隻有這樣,宇文離月才能靜心去考慮如何旁敲側擊的打聽風非然他們的下落,畢竟風非然他們的下落是不能說的秘密,自己現在就是要跟妖皇一起比耐心,看誰先耐不住性子說出試探對方所知道的消息,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讓妖皇取得先機。


    這樣想著,宇文離月就慢慢的平靜下來,而慕容夏沫在旁邊看著宇文離月一會晴一會暗的臉色,暗暗的皺了皺眉,難道離月還沒有放棄對風靈大陸的牽掛?在她一個妖界的人眼裏,她根本不明白宇文離月一個妖界的少主對於風靈大陸的眷戀有什麽意思。宇文離月是妖界的少主,隻要有朝一日繼承了妖界,號令眾妖一定比她在風靈大陸要過的風光,要來的舒服,而現在,妖皇又對宇文離月青睞有加,幾乎是把她當做繼承人一樣來培養,在慕容夏沫的眼裏,這樣就是殊榮了,可是宇文離月卻好像不領情的樣子,一直牽掛著她在風靈大陸的朋友和家庭,這種婦人之仁的心裏是一個妖界的繼承人不需要有的,所有慕容夏沫每當聽見宇文離月說想家的時候,都很想嗬斥她,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對方是妖界的少主,是妖皇陛下欽點的繼承人,那麽她隻能尊敬和服從她的命令,雖然宇文離月沒有妖界繼承人的架子,可是從小就對階級觀念看的很重的慕容夏沫卻不容許自己犯一點點的錯誤。


    “慕容將軍……”正當慕容夏沫在想如何安慰宇文離月的時候,突然聽到對方小心翼翼的聲音。


    “怎麽了?”慕容夏沫從冥想中回神,看向宇文離月漂亮的麵孔,“有什麽事?”


    宇文離月想了想,還是沒有辦法放棄對風非然他們的擔心,但是自己卻不能去問別人,不問的話,自己的心裏又像是揣了幾隻兔子,七上八下的,所以她隻能試探的問經常陪在自己身邊的慕容夏沫,即使不能探聽到消息,那麽她也需要找個人聊聊天,再這樣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她就快要瘋了。


    “最近妖冥宮裏有什麽新聞嗎?”宇文離月想來想去還是想了這麽一個比較安全的開場白,這樣既能打聽出消息又不會顯得自己別有用心的八卦。


    慕容夏沫想了想說道:“沒有。現在宮裏最大的紅人就是那個神秘娘娘。”“神秘娘娘?”宇文離月露出疑惑的眼神,“什麽神秘娘娘?”“你忘了?”慕容夏沫說道,“就是前幾天那個被妖皇寵愛的無法無天的新來的貴妃娘娘唄。”


    “哦。你說她啊。”宇文離月不感興趣的說道,“怎麽?妖皇現在還很寵愛她麽?”


    慕容夏沫回答道:“豈止是寵愛,簡直是到了寵愛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前一陣子我還聽說,妖皇還親自帶這個貴妃娘娘出宮逛逛呢,這妖界有什麽好逛的啊,還不是那個新娘娘出的幺蛾子,非要出去體驗妖界的風情,可是妖皇呢,二話不說,丟下自己手裏的政務就跟那個新娘娘出宮了,你說受不受寵?”


    其實慕容夏沫的這些話倒是真的冤枉冰水若寒了,畢竟事情的真相是什麽,他們統統不知道,而知道的又都是宮裏出來的謠言,所以一傳十十傳百大家也都把謠言當真了,如果他們知道那日的真相的話,恐怕會忍不住跌破眼鏡。


    畢竟那天非要鬧著要出門的,不是新來的貴妃娘娘冰水若寒,而是他們認為一向都冷冰冰的妖皇陛下,可是這種真相就算是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相信吧。那個一向無情無愛的妖皇陛下會帶著女人出宮?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連最受寵的三皇子都很少有機會跟在妖皇的身邊出宮,更何況是一個女人,所以在冰水若寒和妖皇出宮回來之後,他們寧願相信是冰水若寒在妖皇的耳朵邊上吹了枕邊風,也拒絕相信是妖皇跟在一個女人的屁股後麵追。


    “想不到那個新娘娘還挺有本事的。”宇文離月懨懨的說道,對於那個神秘的新來的貴妃娘娘她的興趣並不大,畢竟在她的眼裏,對方就是一個以色事人的女子罷了,所以聽到慕容夏沫提起這個話題,她也就沒了繼續打聽的興趣。


    “可不是。”慕容夏沫倒是對這個八卦話題很熱衷,很快就打開了話匣子,“不過也不知道這個新來的貴妃娘娘長什麽樣子,能把皇帝迷的這麽神魂顛倒的,離月,你說你跟她比起來到底誰更漂亮一點?”


    在慕容夏沫的眼裏,宇文離月的長相是很出挑的,大大的杏眼和小巧的鼻梁,還有一副勻稱的鵝蛋臉,更讓人著迷的是她身上的一股氣質,永遠都是那麽淡淡的,就像是一株空穀幽蘭,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慕容夏沫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了,可是至少在整個妖界,她很難找出跟宇文離月一樣傾國傾城的人兒,所以在聽到新的貴妃娘娘是如何受寵如何風光的時候,他忍不住在心裏把兩人悄悄的比較了一番,可是宮裏的人除了妖靈殿的下人見過這位神秘娘娘之外,他們這些外人都沒有見過。


    所以即使是想比較,慕容夏沫也沒有辦法比較出個結果來。


    “誰知道呢。也許是對方比較漂亮吧,畢竟能讓妖皇陛下看在眼裏的肯定不會是醜八怪,一定會是大美人。”


    宇文離月淡淡的說道,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那位她以為長的很漂亮的神秘娘娘就是自己的好朋友冰水若寒。


    “我覺得離月你就長的很漂亮,很難想象比你漂亮的女子會是什麽樣子的。”慕容夏沫說道。


    聽到對方的誇獎,宇文淨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說道:“慕容將軍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這怎麽能是取笑呢,這是實話啊。”慕容夏沫說道,“比你離月還要漂亮的女子,那那位神秘的貴妃娘娘一定容貌不俗。”


    聽到這裏,宇文離月才覺得奇怪起來:“怎麽?慕容將軍,你沒有見過這位新來的神秘貴妃娘娘嗎?”


    慕容夏沫說道:“你以為貴妃娘娘我們那麽容易見到啊。先不說這位娘娘的受寵程度,讓我們這些人都見不到,就說是那位新娘娘的性格,聽下人們說都是新娘娘似乎很害羞,幾乎足不出戶,來到妖界這麽久了,連妖靈殿的大門都沒怎麽出過呢。”


    而這個時候,正在翹著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吃芙蓉酥的冰水若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好奇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自然自語的說道:“誰?是誰在說我。”


    “這麽神秘?”聽到慕容夏沫的話,宇文離月才真的對這位神秘貴妃娘娘好奇起來,畢竟在她的印象裏,那種以色事人的女人一般都是張揚撥扈的主,一朝得寵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可是這位貴妃娘娘,聽慕容夏沫的意思倒是低調的可以,這讓她憑空生出許多好感了,也許,這位新來的貴妃娘娘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低俗吧。


    “是啊。基本都不怎麽出門呢,低調的可以。現在宮裏的人都在傳這位神秘娘娘呢。”


    “傳什麽?”宇文離月好奇的問道。


    慕容夏沫壓低聲音聲音說道:“聽宮裏的幾個下人說的,說這位新娘娘不是妖界的人。”


    宇文離月的心突突的跳的飛快,她結結巴巴的問道:“不是妖界的人?那是哪裏的人?”


    難道真的讓她給猜中了。帝雲天他們混了進來?他們已經到了妖冥宮?那為什麽不來找自己呢?那妖靈殿裏麵住的人又是誰?


    宇文離月隻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似乎有要跳出胸腔的衝動。


    “慕容將軍,你快告訴我啊。”


    慕容夏沫奇怪的看她一眼,剛剛提到這位神秘貴妃娘娘的時候宇文離月還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怎麽現在又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不過難得有一件宇文離月感興趣的事情,自己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其實也不是說不是妖界的人。”慕容夏沫說道,“下人都說這個神秘娘娘的家世並不如其他娘娘的家世顯赫,好像是窮苦人家出身,穿衣打扮都不像是富家子弟,所以他們猜測這位新娘娘也許就是一個平頭百姓,連一點妖力都沒有的普通人,當然不算是妖界的人了,這可是跟皇上選妃的標準差太多了。”


    對於慕容夏沫這樣的回答,宇文離月失望的低下了頭,她怎麽會異想天開的以為風非然他們混進了妖界呢,畢竟妖界也不是那麽好混的,而她在妖界呆了這麽久,還沒有把妖界給完全了解通透,更何況是從風靈大陸來的風非然他們呢,隻怕他們在妖界能夠求的自保就很好了,畢竟妖界真的不是一般人類能夠進來的,尤其是妖皇的強大,已經到了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就宇文離月在妖界呆的這些時間看來,她認為妖皇的妖力深不可測,就連她這個妖界的繼承人都沒有把握完全打敗妖皇,更何況風非然他們還完全不知道妖皇的實力,再加上妖界到處都有妖皇的耳目,要知道一個人的下落太簡單了,難的是他們這些被囚禁在妖冥宮的人,根本沒有辦法跟風非然他們取得聯絡。


    “大概,這位新娘娘是個普通人吧,所以才會這麽低調。”宇文離月有些無聊的結束了話題,擺出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看來她從慕容夏沫那裏是得不到什麽消息呢,剩下的隻能自己想辦法了,目前來說,隻能祈禱風非然他們是安全的。


    但是他們真的是安全的麽?宇文離月忍不住在心裏想到,可是越想發現自己就越擔心,心裏也就越亂,她害怕被慕容夏沫看出什麽來,隻能佯裝平靜的說道:“我休息夠了,要不然我們再訓練一會?”“好!”慕容夏沫說道,“難得你這麽有興致,我們就在練一會。”


    宇文離月點點頭,拿著弓箭走進了訓練場地,她因為記掛著風非然他們的安慰,所以連射了好幾箭都失去了準頭,這讓宇文離月的心裏有些著急,可是越著急她的動作就越亂,越亂就越是射不準,很快宇文離月就氣急敗壞的放下了弓箭。


    “還是休息一下吧。”慕容夏沫也看到了她心不在焉的狀態,於是開口製止她道。


    “對不起。”宇文離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回他身邊,“不知道怎麽了,心裏老是有些不平靜。”


    慕容夏沫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心情不平靜,而是心裏有心事,射箭最重要的就是靜心,你連最基本的靜心都做不到,怎麽能瞄的準靶心呢。”


    宇文離月也知道慕容夏沫說的有道理,可是她始終沒有辦法讓自己平心靜氣的訓練,剛剛跟慕容夏沫交談了一番,沒有打消她心底的擔心,反倒讓她擔心的情緒越來越強烈了,而她為了轉移注意力,就想要通過訓練來轉移,結果卻發現根本沒有用,她的心靜不下來。


    “對不起……”宇文離月隻能有些愧疚的說道,慕容夏沫盡心盡意的教她,她竟然還是如此的表現,自己也覺得很對不起對方。所以隻能無奈的道歉。


    “你有心事?”慕容夏沫又問了一遍她之前的問題。


    宇文離月知道自己怎麽也瞞不過這個精明的慕容將軍就無奈的點點頭。


    慕容夏沫倒是沒有太大的表情,隻是淡淡的說道:“離月,我知道你在心裏擔心你在風靈大陸的父母和朋友,可是你要知道,是你自己選擇來妖界的,那麽就要放開一切,這樣你才能強大起來,也許你還有機會可以回到風靈大陸,要知道,你的表現也決定了你在妖界的去留和風靈大陸那邊家人的安全,你也不想因為你自己拖累他們,是嗎?”


    宇文離月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不想連累他們。”


    “那麽你更應該努力了。”慕容夏沫說道,“要知道,你的身上不隻是背負著妖皇的希望,更是背負著風靈大陸的希望,如果你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話,那麽他們要怎麽辦?”


    宇文離月沒有想到慕容夏沫會安慰她,畢竟兩個人的立場不同,而慕容夏沫又是妖皇很器重的大將軍,現在更是卻把她當做一個朋友一樣來聊天鼓勵她,這讓宇文離月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很感激對方。


    “謝謝你,慕容將軍,我知道了。”慕容夏沫點點頭,說道:“我看你今天也沒有什麽心情訓練,不如就提前結束吧。你早點休息。”


    “不要。”聽到慕容夏沫的一番分析之後,宇文離月也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責任重大,她知道自己現在還有很多的不足之處,而剛剛慕容夏沫也說了,她應該努力提高自己才能成功的回到風靈大陸,如果風非然他們來到妖界的話,隻有自己足夠強大那麽才能保護他們。


    一想到這裏,宇文離月又重拾信心,努力的拉開弓箭,瞄準了靶心,鬆開了弓弦,砰的一聲,正中靶心。


    “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接著又想起一陣霹靂巴拉的鼓掌聲。


    宇文離月一看,原來是妖界的三皇子正站在身後笑眯眯的看著她。


    “你怎麽來了?”宇文離月放下弓箭,對著三皇子問道。


    “屬下參見三皇子。”慕容夏沫趕緊站起身來請安。


    “起來吧。”三皇子淡淡的說道,又對宇文離月說道,“我是過來看看你練習的怎麽樣了。”


    宇文離月興奮的問道:“那我練習的怎麽樣了?”


    三皇子想了想說道:“不錯,恐怕很快就要超過我了。”


    宇文離月立刻興奮起來,拉著三皇子就要跟他鄙視,不過三皇子並沒有她興致高,隻是拉著宇文離月在旁邊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怎麽了?”宇文離月奇怪的問道,為什麽她總覺得今天的三皇子有些怪怪的。


    “沒什麽。”三皇子這才發現宇文離月探究的目光,立刻強笑道,“隻是想過來跟你聊聊天。”


    “哦。”宇文離月在她身邊坐下,用手壓著自己的腮幫子說道,“那聊吧。你要聊什麽?”


    三皇子想了想,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就聊聊你在風靈大陸的生活吧。”


    宇文離月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三皇子從來都沒有在她的麵前問過他在風靈大陸的事情,在整個妖界的人的態度就好像是自己應該屬於這裏一樣,好像風靈大陸對他們來說都是很陌生的存在,可是離月知道,風靈大陸不是陌生的存在,而是真的存在自己的記憶裏。


    “怎麽突然想聊這個?”宇文離月問道。


    三皇子想了一下說道:“隻是為了更加了解你而已。”


    慕容夏沫這個時候也知道他們兩個有話要談,所以當下就立刻告辭了。


    三皇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擺了擺手,就讓莫容夏沫離開了,繼續問宇文離月道:“怎麽?不能說嗎?”


    宇文離月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懷疑,隻是聳了聳肩說道:“有什麽好說的啊。跟在妖界差不多吧。”


    “比如說呢?”三皇子今天好像特別有興致,隻是不停的問著風靈大陸的事情。


    “什麽比如說啊。”宇文離月想了想說道,“每天練練劍,跟朋友一起出去玩,要不然就是跟父母在一起。”


    而三皇子的目光在聽到她說朋友的時候詭異的閃了閃,“朋友?”


    宇文離月叉起腰佯裝怒道:“怎麽?難道我不能有朋友嗎?”


    三皇子陪笑道:“當然不是。我們離月這麽和善,肯定有很多好朋友的。”


    “那當然。”宇文離月得意的翹了翹鼻子。


    “那麽你的朋友……”三皇子問道,“有沒有像你這樣漂亮的?”


    “你在誇我嗎?”宇文離月高興的問道。


    “當然。”三皇子點頭說道,“我隻是想知道你的朋友有沒有像離月你一樣漂亮的?”


    宇文離月想了想回答道:“不是應該說像我一樣漂亮,而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吧。”


    “怎麽說呢?”三皇子問道。


    “她看起來比較活潑一點,有點像是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不過人是很好的,有點古靈精怪的樣子。”宇文離月想到了冰水若寒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好像兩個人還真的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極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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