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妖皇陛下坐在了龍椅之上,每日例行的早朝就開始了。


    起先,大臣們上的奏折無非是關於各地民生民情之類的,拖拖拉拉一大堆,聽的妖皇陛下都昏昏欲睡了,正想宣布早朝結束的時候,有一位大臣站了出來說道:“啟稟陛下,風靈大陸的宇文宗主府在幾個月前全家都被燒毀,他們的皇上居然也不查明真相就那麽草草處置了,真是讓人吃驚啊。微臣認為風靈大陸的皇上既然如此昏庸,我們妖界不如趁勝追擊,一舉拿下風靈大陸呢。”


    這位大臣的話一說出來整個妖冥宮都靜悄悄的,其他的大臣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位大臣,大家都沒有想到他居然能提起了這件事情。


    關於風靈大陸宇文宗主府被毀的事情很多大臣都知道了,但是他們並沒有聯想到其他,不僅僅是因為在最近與風靈大陸的大戰之後需要暫時的休息補給,還有一個原因是妖界的少主。


    關於妖界少主不是妖界土生土長的人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她原本是宇文家族的人這件事情雖然明麵上不說,但是暗地裏一傳十,十傳百,好多人都悄悄的知道了,所以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多大臣都選擇了閉嘴,因為摸不清楚妖皇陛下的態度啊,還是不要惹怒他比較好。更何況少主總有一天會成為陛下的,要是到時候她繼承皇位之後翻起舊事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因此有些大臣心裏也在埋怨著他們的陛下為何要一個風靈大陸的人來做繼承人呢,三皇子難道不好嗎,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麽想的,哎,這些事情,他們普通臣子真的是猜不透啊。


    妖皇陛下聽了那位大臣的話並沒有生氣,但也沒有對他的提議表示讚成,隻是讓他把奏折呈上來。那位大臣本來也是有點忐忑的,看到這樣的結果,也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的,他在心裏想著:你們這些膽小鬼都不敢提這事,我現在提了,要是妖皇陛下聽取了我的意見,到時看你們怎麽的追悔莫及。


    可能是因為這位大臣的上奏鼓舞了一些人,不一會兒,又有一位大臣站出來說道:“陛下,最近都城裏麵有人類闖入!”


    “人類?”


    “什麽,有人闖進來了?”


    “怎麽會有人闖進來,這看守城門的幹什麽去了?”


    這話說完引起了軒然大波,整個妖冥宮的大臣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也有大臣站出來說:“陛下,要早日抓到這闖進來的人類,殺一儆百。”


    這話一說出,其他的大臣也都讚同的點點頭,表示要立刻執行,不能讓風靈大陸的人破壞妖界。


    對於這件事妖皇陛下的回複也是讓其呈上奏折,他會酌情處理的,那些大臣這才安靜了下來。


    所以當妖皇陛下下了朝之後就想著要來找宇文離月,事情發生了這麽長的時間,也該讓她知道一些事情了,或許當她知道宇文宗主府被害的原因,會全心全意的留在妖界呢,他為何不試一試呢。


    當宇文離月看到那本寫著風靈大陸最新狀況的奏折的時候,她先是猛然一呆,隨即大聲的說道:“妖皇陛下,這是假的吧,這是不可能的吧!”


    “本皇有騙你的必要嗎?”妖皇陛下慢條斯理的說著。


    “怎麽可能會這樣,爹爹不是很受重視的嗎,宇文宗主府的護衛不應該是守的很嚴嗎,怎麽會燒的什麽都不剩?”宇文離月喃喃自語的說著,她真想認不清楚上麵的字,那麽她就不會看到這些事情,也不會看到奏折上所說的風傲揚對於此事的態度,漠不關心也就罷了,他居然封自己爹爹的諡號“殲王”。


    太好笑了,怎麽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她簡直不敢相信,那麽寵愛她的爹爹,那麽愛護她的娘親就這麽去了嗎,被一場大火奪去生命,對了,還有哥哥,他也和爹娘一起喪生了嗎?


    “本皇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風靈四少已經到了妖界,與他們隨行的還有一名女子。”妖皇陛下又說出了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她一說完,就密切關注著宇文離月的表情。


    風靈四少?那不是哥哥他們嗎,他們來找自己了,來救自己了?


    哥哥啊,妹妹我寧願你不來救自己,如果你還留在家裏,說不定爹娘不會丟失性命。


    不,她不能這麽想,不能埋怨哥哥,她知道哥哥一向是最心疼他了,她被迫來到妖界他一定焦急萬分。


    也許,一切還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做了妖界的少主,風傲揚不會猜忌父親,哥哥不會丟下一切來找她,宇文宗主府也不會被毀掉,都是她,一切都是她。


    宇文離月陷入了自責之中,她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走火入魔了,還是妖皇陛下及時發現了,點了她的穴道緩解了她的心魔。


    “本皇讓你看到這些不是讓你自我譴責的!”妖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著,他現在慶幸是自己告訴了她。如果是她自己打聽到了這些消息墜入心魔,沒有人發現,那他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


    “對不起,妖皇陛下,我的心現在暫時平靜不了,請容我先行告退。”宇文離月麵無表情的說著。


    “站住,這樣的打擊你就受不了了嗎?”妖皇陛下說著,宇文離月停下了腳步。


    “對不起!”宇文離月說著。


    “哎,你畢竟還是一個小姑娘,希望你不要借此消沉,明天,明天我希望能看到你今天訓練的霸氣。”妖皇陛下還是投降了,也許,有些事情他還是做錯了吧,雖然到現在他都不曾後悔過。


    宇文離月一路扳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寢宮,懷亦被她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她納悶的問著:“皇主子,你怎麽了?”


    但是她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宇文離月的回答,隻見她一聲不吭的來到自己的床邊,連衣服也不脫的就躺到了□□,蓋上了被子,被子還蒙在了頭上,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


    她整個人躲在被子裏麵弓著身子,抱著自己的身體,好像這樣就會有一絲安全感一樣。


    哥哥來找她了,真好,心裏麵在告訴自己風靈四少到妖界是不明智的行為,但是她還是很興奮,原來還是有人在惦記著她的,就算爹娘不在了,還有哥哥呢,一直保護她寵溺她的哥哥,那就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了。


    還有風非然,他也來了嗎?他堂堂一個身份地位高人一等的皇子居然也跟著來了,他不怕會在路上失去性命嗎。想起他對自己的溫柔,對自己的愛,心裏麵又是一陣心醉和感動。雖然風傲揚是她的父親,她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但是他父親的所作所為她不會加諸於他身上了。她相信若是風非然沒有來妖界,而是留在風靈大陸,一定會愛屋及烏的看好宇文宗主府的。


    林吟風,帝雲天,與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沒有深厚到那種地步,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她的心裏她早就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朋友了,這一次他們來救他,她既是高興,又是激動。雖然說是有一個陌生女子與他們同行,但是她也不懷疑什麽,也許那女子是途中遇到一起來救她的呢。不過,這麽危險的妖界,變幻莫測,她真的害怕那些關心她的人又因為她死去了,她承受不了這個後果。


    妖皇陛下訓斥的對,她太高看自己了,以為自己還真的堅不可摧呢,看來她不僅要加強體能的訓練,還要鍛煉心理能力呢。隻有好好訓練,才能早點離開這個妖界啊,當初她不就是這麽勸自己的嗎。


    不過,現在她是不是想辦法和他們聯係上呢,現在已經有妖界的人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了,要是被抓到她可不敢想象,也不知道妖皇陛下會不會賣給她一個麵子。


    哎呀,怎麽辦呢,怎麽才能聯係到他們呢,宇文離月焦急的掀開了被子,嚇了一直在一邊看著她擔心她的懷亦一跳。


    “皇主子,你這是怎麽了,你有心事?”懷亦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著,皇主子今天肯定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早上還正常著呢,怎麽一回來就這副模樣呢,還把自己悶在被子裏麵,作為一名合格的侍女,她可是不能看著不管的。


    “懷亦,沒有什麽,隻是今天訓練的有些累了。”宇文離月並沒有說什麽,懷亦雖然是她的侍女,但也是妖界的人,在一切沒有把握之前,她不敢嚐試。


    懷亦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說了一聲:“懷亦先告退了,皇主子您累了就在休息一會兒吧。”


    宇文離月點點頭,看她退出自己的房間並關上了門,她歎了一口氣又重新躺回了□□。


    真是煩躁啊,該怎麽樣,才能和他們聯係的上呢,她明天是不是要去問問慕容夏沫妖界有沒有千裏眼順風耳的功夫呢,至少她還能知道他們是否安全呢。


    一連幾天,宇文離月為怎麽聯係宇文溫初和風非然他們頭痛,訓練的時候都有點開小差,讓慕容夏沫還以為她好了幾天之後又恢複原樣呢。


    她表麵上沒有說什麽,心裏麵卻在不停的搖著頭,幸好這樣的狀態宇文離月沒有維持多久就恢複了正常,不然也不知道慕容夏沫會如何生氣呢。


    而宇文溫初和風非然那邊也在加緊查探著有關於妖皇皇宮的線索,可惜的是他們一點都查不到頭緒。倒不是妖皇皇宮有這麽的神秘,隻是去妖皇皇宮很困難,要滿足好幾個條件。


    一是身上要有充沛的妖氣,這個要求就稍微有些苦難了,那個藥丸是幫他們身上添了一點妖氣,隱藏了人類的氣息,但是並不是那麽的充沛啊。


    二是要闖過好幾個陣法,這個陣法不是普通的就能闖過去了,他裏麵不是簡單的打打殺殺,而是迷幻之陣,要求的是他們要在陣中保持自己心靈的平靜,不被幻想所迷惑,隻有通過了這幾個陣法,進入妖皇的皇宮就不是那麽難了。


    宇文溫初和風非然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宇文溫初精神不振的慢慢的走著,現在每拖一天時間,他就越擔心一分,這麽凶險的皇宮,離月在其中會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突然兩個人的身邊傳來了一陣讓人心慌的殺氣,宇文溫初和風非然立刻全身戒備起來。


    “溫初,你別氣餒啊,待會問問他們,他們說不定有消息呢。”風非然安慰的拍怕他的肩膀,他的心裏其實也急死了,但是急死了也沒有辦法啊,


    “嗯。”宇文溫初點點頭,接受了他的安慰,他輕輕一笑,臉上勉強的散去了一些焦急,他說:“是啊,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等他們回到客棧之後,他們看到帝雲天和金若水寒已經坐在角落那邊等著他們了,於是他們就走了過去,坐下。


    “吟風呢,還沒有回來嗎?”宇文溫存疑惑的問著。


    “不,他回來了,不過他身上有一點的小傷,現在正在房裏休息呢。”金若水寒說著。


    “受傷了,怎麽受傷了,傷的重嗎?”宇文溫初和風非然異口同聲的問著。


    帝雲天搖搖頭說道:“別擔心,不是什麽大傷口,是他今天不小心傷著的,明日就快好了。”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別我們還沒有找到離月,自己就先倒下了。”風非然心有餘悸的說著。在這裏畢竟不是風靈大陸,凡是還是得小心再小心。


    正在這個時候林吟風從房間裏麵出來了,他一看到宇文溫初和風非然就興奮的說道:“溫初,昊然你們也回來了,有沒有什麽最新消息。”


    風非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著他說:“那你們呢,比我們還要早回來,是不是有什麽結果?”


    “我們確實是打探到了一點消息,隻是還不敢太確定。”帝雲天說著,他想起今天得到的結果就一陣頭疼,那麽高的要求,就算找到了他們能進去嗎?


    “真的,是什麽?”風非然焦急的問著,宇文溫初也一臉喜色的看著他們。


    “關於妖界的皇宮地理位置有了初步的消息,據說是在都城的西邊。”帝雲天說著。這麽多天過去,他們終於得到了一點消息,他們雖然高興卻也心酸啊。


    “西邊?那具體一點的呢?”


    這次回到的倒是林吟風了,他說:“我們得到的消息是說在西邊一大片的曼珠沙華,在曼珠沙華的盡頭就是皇宮的入口。”


    妖界中的曼珠沙華,傳說中的“彼岸花”,花瓣血紅,遠遠看去像一片鮮血一般,他們很早就聽說過,卻沒有見到過。


    在風靈大陸不是沒有曼珠沙華的,作為一種植物,曼珠沙華發於秋末,落於夏初。花期夏末秋初,花莖比一般的花長的多,通常4-6朵排成傘形,著生在花莖頂端,花瓣倒披針形,花被通常都是紅色,也有是白色的,向後開展卷曲,邊緣呈皺波狀,遠遠望去,非常美麗。


    在很久以前,曼珠沙華有一種說法,說它是天界之花,法華經還曾有雲“爾時世尊,四眾圍繞,供養恭敬尊重讚歎;為諸菩薩說大乘經,名無量義教菩薩法佛所護念;佛說此經已。結跏趺坐,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不動,是時亂墜天花,有四花,分別為: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摩訶曼珠沙華。而散佛上及諸大眾。”


    但在妖界生長的曼珠沙華彷佛跨越了時間,一年四季都搖曳著,吸引著每一個來往的路人,它們如血一般的絢爛鮮紅,它們還帶著魔力,會吞噬著每個不屬於妖界的人。


    曾經在前人的傳記中有過記載,那大片的曼珠沙華,帶著糜爛的香氣,每個聞到香氣的人都會想起自己的前世,而這片花海組成的路上,遠遠看去就像是血鋪成的地毯,更讓人深陷在那虛無的幻境之中,永遠都醒不過來。


    “那片曼珠沙華不是普通的,大家見過的那種,它們含著妖氣,能夠讓每個看到它們的人進入幻境,看到自己的心魔。隻有順利通過了自己的心魔,那片曼珠沙華就不會再有什麽殺傷力,就可以進入皇宮。不過進入皇宮之後也不是就那麽輕鬆了,也有很多事情要注意。妖氣稀少的我們要躲過重重守衛,難度很大啊。”


    林吟風總結了一些關於妖界皇宮的情況分析者他們的勝算。


    “就算難度再大,我也是一定要進去了,也不知道離月在裏麵受到了什麽折磨,我不相信那些妖界的人知道妖皇帶了一個普通人類進去,不會欺負她。


    就算妖皇的權利大,他也不能每時每刻的都看著離月啊!”宇文溫初說著,他沒有說出他對妖皇也不放心的,如果離月不聽他的話,他會不會欺負離月呢。


    “溫初,你先別著急啊,我們當然會進去的隻不過在進皇宮之前最好要謀劃一下,準備充分,把損失降到最小。”風非然勸說著,宇文溫初聽到他的話,原本臉上迫切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嗯,我們想的也是這樣,妖界變幻莫測,我們對這片地方還不是很了解,我認為現在比較緊要的是要保持自己的身體狀況呈最佳狀態,也不要有傷。”


    金若水寒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她說道這裏看了一下林吟風,又接著說道:“吟風,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我們一起夜闖皇宮,在你養傷的期間,我們也會做好去皇宮的準備,你就不要管了,專心身體就行。”


    “對,吟風,這可不是小事,水寒說的很對,我們一定要保持自己的身體狀況。”帝雲天也讚同的說著,金若水寒聽到他讚成自己的話心裏麵更是一喜,溫柔的看著帝雲天。


    “哎,也不知道現在離月怎麽樣了,她在皇宮裏麵看到我們一定是很高興的。”風非然看著他兩這個樣子,也想起了自己心愛的人。


    之後,他們又說了一些話,就開始解決他麽的晚飯,由於大家奔波了一天都有點累了,飯後就都回到了房間休息,準備早點睡覺。


    風非然也是這樣,他洗了一個澡之後就尚了床,開始睡覺,可能是因為今天得到了一些線索,腦子裏麵還在一直興奮著,所以就算躺在了□□,心裏麵還是一刻不能平靜,激動的跳著。


    勉強著在□□躺了一個時辰,眼睛是閉著,卻還是睡不著,風非然幹脆穿了衣服,半靠在□□,看著外麵的月光她想起了離月。


    眼前仿佛出現了離月微笑的臉龐,笑的那麽可愛,那麽的溫柔,還帶著點小可愛。


    他永遠還記得最後一次看到離月的時候,離月那個時候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說著不喜歡他,不想與他成親,不可否認的那個時候他的心裏真的是傷心難過,但是她也從離月眼中的不舍看的出來她說的根本都是違心的話,因為她不想自己永遠惦記著她,牽掛著她,因為她知道一旦進入了妖界就很難再回來,她這是擔心自己啊,可是她不知道這樣自己會更加愛她了,這樣的人兒他怎麽會不愛呢?


    想著與她一起度過的日子,想著她與自己嬉笑打鬧的時候,更想著她私自來到軍營的時候他內心的歡喜,他早就知道離月心裏其實是有多柔軟了。


    在當初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他根本不會想到那個小丫頭在不久之後會是他牽腸掛肚的對象,緣分就是這麽奇妙,他們彼此知道了對方十幾年,卻在十幾年後相識,相知,相愛。


    風非然不禁的暗罵著以前怎麽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小丫頭呢,不就是不會說話嗎,為什麽他在之前會覺得看不起她呢,如果早點認識她說不定現在他們早就兩情相悅,之後成親了,也就不會有後來這麽多的糟心事了。


    這樣一想起來他腦海裏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他與宇文離月的以後了,等把離月就出來之後,他們就回風靈大陸,他要父皇馬上為他們舉行婚禮,他想成親,想和離月成親,越早越好,免得夜長夢多啊。


    等離月與他成親之後,那兩個對手就不戰而敗了,想想風非然心裏頭就一陣高興,雖然帝雲天後麵跟著個金若水寒,他們兩腳步聲人的相處也讓人捉摸不透,但是帝雲天嘴裏還一直念叨著離月,他不得不防。


    還有林吟風,離月對那家夥的印象很好呢,覺得他很溫柔,明明自己也可以溫柔的啊。哼哼幸好當初他早就像父皇請旨,為他和離月賜婚,不然他還真的覺得有些威脅呢。


    就在他心裏浮想聯翩的時候,他聽到上麵傳來很細微的腳步聲,聲音很是微弱,要很認真的聽才能聽得到,如果不是他沒有睡著,他根本就不會發現。


    有人在屋頂嗎,他們所住的客房都是在客棧的最高層,這些細微的腳步聲隻能是在屋頂上發出來的,不過是什麽人呢,不會是來找他們的吧。


    想到這兒,風非然的心裏咯噔一下,馬上從□□起來,拿了隨身的武器就出了房門,首先敲了離他最近的宇文溫初的房門。


    “溫初,溫初,我是昊然。”也許是在這個夜晚宇文溫初也沒有睡熟,於是房門很快就打開了,房間裏麵還點著燭火呢,亮堂堂的。


    “昊然。”


    “溫初,你聽到了屋頂上的聲音嗎?”風非然一進他的房間就急急的問著。


    “我剛剛也想問你聽到了沒有呢!”宇文溫初的話一說完,兩人的目光交匯,隱隱約約的知道了些什麽,他們立刻吹熄房間的蠟燭,小聲的出去關上了房門,準備去叫帝雲天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一看到眼前的兩個人,眼前的黑衣人就這樣□□,宇文溫初走在最前麵連忙抵擋住,但是轉眼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風非然一見這樣的狀況,也顧不得會擾人清夢了,扯著嗓子叫了起來:“吟風,靈天,水寒,快起來啊,有人殺來了。”


    這聲音一出口,黑衣人的眼中都露出一陣殺氣,動作也越加快速了,招式也越加狠毒了,幸好林吟風他們都沒有睡的熟,很快大家都出來了,加入了戰局之中。


    風非然和帝雲天跑到了最前方拿著武器殺的那叫一個勇猛,因為他們從黑衣人的動作中早就看出黑衣人是想致他們於死地,出手的招式都很狠毒。金若水寒和其他的人殿後,他們圍成一個圈子抵擋著黑衣人的進攻。


    五個人齊心齊利,殺的黑衣人是節節敗退,很快就一連傷了數個黑衣人,大家都是心理一喜想著再努力點就能殺退這些黑衣人了,於是都是鬥誌高漲了起來。


    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已經重傷的黑衣人不知道使出了什麽妖法,全身散發了一種黑色的妖霧,接著他們的傷就痊愈了,又殺了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啊,他們身上的那是什麽東西?”金若水寒看到了那些妖霧驚訝的叫著。


    “我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來頭,這樣子看來他們是殺不死啊!”帝雲天說。


    殺不死的?


    這話說完每個人的心裏想起了一個傳說,在每個帝王身邊都是有死士的,妖界的妖皇也不例外,而且妖界的人隻要是貴族就可以擁有一定數量的死士,而這些死士中還有一些特殊的人種,這些人從小就被妖界的藥水浸泡著,到長大以後他們沒有思想,不會說話,更沒有表情,他們全身都是泛黑,隻要一受傷就會啟動妖法自行治療身上的傷勢,他們被稱為“不死人”。


    這麽強大的人隻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他們的頭顱,隻有砍下他們的頭顱,他們才會死去,真正的死去。


    而看眼前這些黑衣人的表現,他們應該就是那些“不死人”了,大家的心裏想著,看來這幕後之人是想他們死在這裏了,如果不是他們剛好聽過“不死人”的故事,也許他們今天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昊然,吟風,靈天,水寒。”宇文溫初叫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說:“今天的對手是很強大,但也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每個人都要小心,砍下他們的頭顱就可以了。”


    “知道了,大家要小心。”風非然說著。


    眾人又打殺了一陣,在成功的看下幾個黑衣的頭顱,看著他們的屍體化為煙霧消失在空中之後都興奮的不行,對這次的追殺也不是那麽的擔心了。


    “小心!”風非然看到有一個黑衣人在宇文溫初的右邊越來越近,連忙提醒著,手裏的武器也向那個黑衣人使去。


    “阿!”風非然沒有砍到那個黑衣人的頭顱,隻是在他的身上劃傷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血不巧的濺了宇文溫初一臉,有一些血珠甚至還飛到了他的眼睛裏麵,火燒火燎的,讓沒有防備的他不由的叫了出來,隨即眼部傳來的灼熱感也讓他痛苦的捂住眼睛。


    這一下把其他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圍到他的身邊,防止別的黑衣人傷到他,這也導致了原本處於上風的他們殺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昊然,你先護送溫初出去再說,我們會跟上去的。”林吟風看情況危急連忙說著。


    “好,那你們也要小心!”風非然喊著,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辦法讓他們選擇了,他又對宇文溫初說道:“溫初,你跟著我,我們先出客棧。”


    宇文溫初現在眼睛的狀況稍微好了一點,眼前的視線也能隱隱約約看見,他也想留下來和大家共同進退,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情況現在不妙,還是不要成為累贅了,於是他點點頭和風非然一起離開了客棧。


    看他們兩個向出口那邊走去,帝雲天連忙轉換方向,擋在黑衣人的前麵,不讓他們跟著追出去,林吟風和金若水寒也跟著行動起來,黑衣人看著他們跟過來果然攻向他們,三人被黑衣人團團圍住,盡力廝殺起來。


    又這麽殺了一會兒,林吟風看出他們現在勝算的機會很小,便說:“靈天,水寒,待會我們還是分頭行動,把黑衣人先分散著引出去,然後在老地方匯合。”


    林吟風說的老地方就是郊外的那片樹林,在他們最開始來到妖界的時候,都是在那片樹林度過的,這個地方宇文溫初和風非然也是清楚的,於是他們點點頭,同意了林吟風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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