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紅覺得,仇恨就像是萬千的螞蟻,密密麻麻的爬滿自己的心頭,終日的日日夜夜的,啃噬著自己的心。睍蓴璩曉


    一日不報仇,一日就覺得難受。


    於是南宮飛紅也不再管自己身上的傷,而是學會了忍耐。何況,不忍耐又有什麽辦法呢?在別人眼中,自己是毀了容還得到一個好夫婿的大家夫人。


    這其中的苦,根本就是難以啟齒。不足為外人道。


    想著,南宮飛紅也不去深究,隻是看著鏡中的自己冷冷的笑了笑,帶好了遮麵的紗巾前去給自己的公婆請安。


    來到正廳,南宮飛紅看到自己的公公婆婆.歐陽男爵歐陽成軍和品華夫人,正一副恩愛的樣子在一起喝著茶水、聊著天。


    南宮飛紅走過去,盈盈跪下,跪在歐陽成軍的麵前,奉上了手中的茶盞:“飛紅來遲,還請父爵大人見諒。父爵大人請喝茶。”


    歐陽成軍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繼續跟品華夫人聊著。南宮飛紅忍不住咬緊了牙根,恨恨的將所有的怒氣都咽到了肚子裏,然後努力揚起聲音,大聲道:


    “父爵大人晨安,父爵大人請喝茶。”


    歐陽成軍這才將眼睛轉了過來,皺了皺眉頭,一臉威嚴得道:“沒有看到本爵正在跟你的母爵大人聊天麽?


    作為我歐陽家的媳婦,就要守歐陽家的規矩。不管之前你南宮家是怎樣的寵愛你,但是到了我南宮家,你就要遵守禮數。


    這麽個大家閨秀,一天到晚,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南宮飛紅忍不住眼圈一紅。昨日的婚禮上,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什麽慈愛,什麽良人,都是假的。這歐陽家不過是做了一場戲,給賓客看,給妖皇陛下看,但是獨獨不是給自己看。而這些人裏,偏偏的又隻有自己當了真。


    南宮飛紅忍不住


    苦笑了一下。但是經過這些日子,南宮飛紅顯然都已經看的通透了許多,所以她並不曾可以,就隱忍下來所有的委屈。


    南宮飛紅對著歐陽成軍淡淡的一笑,臉上沒有死絲毫的委屈或者不滿,而是一副十分受教的樣子道:“是,父爵教訓的是。飛紅知錯了,飛紅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歐陽成軍冷哼一聲,卻也顧及著自己的一家之主的身份,沒有再過於難為南宮飛紅,而是對著品華夫人輕聲道:


    “本爵這就去找妖皇陛下麵聖了,家中的事情就都勞煩夫人了……”


    品華夫人看著自己的夫君,站了起來,而後幫著歐陽男爵整理了一下衣領,頗為柔情蜜意的道:“夫君早去早回,我等著夫君回來吃飯。”


    歐陽男爵點點頭,也不看南宮飛紅一眼,轉身離開了。


    南宮飛紅依舊跪在原位,此時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對著歐陽男爵的背影躬身道:“父爵大人早去早回。”


    而品華夫人此時才終於開始正眼兒看了歐陽飛紅一下,然而依舊是沒有讓南宮飛紅站起來的意思。


    品華夫人不急不忙的轉身坐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上,卻也隻是細細的打量了幾眼南宮飛紅,根本沒有打算說話似的,一言不發。


    南宮飛紅也不發脾氣,老老實實的跟在品華夫人後麵跪行幾步,又端起了另外一杯茶,然後奉了上去:


    “母爵大人晨安,母爵大人請喝茶。”


    品華夫人也不接過茶盞,兀自看著跪在自己麵前,按照禮數,都也不敢抬,低眉順眼的南宮飛紅。


    感覺到頭頂上品華夫人的注視的目光,南宮飛紅靜靜的低著頭,眼底裏再次閃過怨怒。


    這一家人,自己可謂是與之無冤無仇。可是這一家人,每個人都帶給自己無盡的苦難。


    他日,我南宮飛紅,一定會讓你歐陽世家為自己當初對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心裏雖然這麽想著,但是南宮飛紅麵上卻是一點不滿都沒有顯露出來。相反,她麵上顯露出一種極其恭敬的模樣,像是極其乖巧溫順一般。


    良久,南宮飛紅端著茶盞的手,開始忍不住的顫抖。終於,品華夫人張嘴道:“飛紅,昨ri你睡得還好吧?”


    聽聞品華夫人的問話,南宮飛紅麵色一紅又一白。顯然,品華夫人是在暗示歐陽瑞天的事兒。


    倘若是之前那個驕縱跋扈的南宮飛紅,隻怕會對著品華夫人大素口水,不知死活的向著品華夫人大哭大鬧。


    然而現在的南宮飛紅,顯然是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她微微一笑,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的對著品華夫人甜甜的道:“回母爵大人,飛紅昨晚睡得很好。”


    一邊說,臉上還閃過了一絲嬌羞的神色。


    對於南宮飛紅的反應,品華夫人還是及其滿意的。這歐陽瑞天的奇怪嗜好,根本在歐陽男爵府上都不算是什麽秘密。


    自己的兒子這麽優秀,品華夫人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事兒,任何人損壞自己兒子的形象,破壞自己兒子的美好前途。


    就僅僅為了隱瞞歐陽瑞天的奇怪癖好,品華夫人也不記得最近這幾年裏,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


    而顯然,今天南宮飛紅識趣的回答取悅了品華夫人,品華夫人終於接過了南宮飛紅舉了許久的茶盞,放在嘴唇上微微沾濕了一下嘴巴,然後又放在了桌子上。


    品華夫人終於肯喝自己敬的茶水,南宮飛紅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然而,品華夫人沒有讓自己起來,南宮飛紅也始終是不敢起來,還是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


    品華夫人又是盯著南宮飛紅細細端詳了一下,之後沉吟良久才又開口:“飛紅啊,本夫人跟你說幾句實在話。要是傷到了你,也希望你不要見怪。


    本夫人喜歡有什麽都提前說清楚。前麵解釋好了,以後才不會輕易的撕破臉皮,你覺得呢?”


    雖然不知道品華夫人要跟自己說什麽,南宮飛紅還是展開了甜甜的微笑,也不管自己在麵紗下麵這樣努力的笑,品華夫人是不是看得見:“母爵大人請說,飛紅洗耳恭聽……”


    品華夫人點了點頭,用食指挑起了南宮飛紅的下巴,而後端詳著帶著麵紗的南宮飛紅的額臉說道:“瑞天是有點特殊癖好,他的前幾任夫人也都是因為這些個原因去的。


    我們歐陽瑞天總體來說,可以算的上是完美,除了這點點癖好。但是男人嘛,總要有點自己獨特的習慣和嗜好,這個也可以理解。


    再來說你,你南宮飛紅,本身性格飛揚跋扈,不惹人喜歡,除了惹是生非,沒有任何優點。


    不會察言觀色,也沒有什麽一技之長,沒有做好一個大家小姐應該做的事情。


    而現在呢,你連一張臉都毀了,要不是你南宮家族的勢力,我們歐陽家斷然不會同意這樣一門親事的。”


    聽著品華夫人的話,南宮飛紅咬緊了牙關,卻也沒有反駁,隻是低眉順眼的說道:“母爵大人教訓的是,飛紅確實是高攀了。”


    品華夫人看著恭順的南宮飛紅,也就沒有再繼續不管不顧的用語言刺激她,而是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既然木已成舟,咱們現在就是一家人了。


    所謂一家人,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歐陽世家不是你們南宮家,由不得你撒野和放肆。


    首先,你要收斂好你的大小姐性子,不管你本身是怎麽樣的,在人前,你就要拿出大家風範來,不能夠丟我歐陽世家的臉。


    其次,就是關於瑞天在房事時候特殊的癖好問題,不得向任何人宣揚。倘若讓本夫人知道,你將此事兒告訴其他人知道,導致損壞了我們瑞天的名聲,那麽……你就要給自己想好怎麽死才能更加痛快一點了……


    明白了麽?”


    說道最後,品華夫人的語氣裏帶上了威脅和警告,嚴厲的聲音,引得南宮飛紅身上一顫。


    南宮飛紅終究不再是從前的南宮飛紅。她在短暫的驚恐和不滿之後,很好的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對著品華夫人恭敬地道:“飛紅一定謹遵母爵大人的命令,不會讓母爵大人失望。”


    品華夫人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也就不再為難南宮飛紅,而是伸手扶起了她,對著她笑了笑,又擺上了一副慈祥貴婦人的樣子:“飛紅啊,都是一家人,以後不要跟母爵客氣,缺什麽都告訴母爵。知道麽?”


    南宮飛紅點了點頭,裝出感激涕零的模樣回道:“謝母爵大人關心,飛紅在這裏過得很好,什麽都不缺。”


    一番虛與委蛇不表,卻說隨著這時間的一點點的推移,到了午飯的時間,宇文溫初、金若水寒、帝雲天、風非然以及林吟風五個人,聚攏在了一起。


    於是五個人來到了一家酒樓,準備上去安慰一下自己的五髒廟。


    “小二,把你們店裏好吃的特色菜都上上來!”剛剛才一坐下,帝雲天就對著店裏的小二大吼了一聲。


    “好叻,客官!”小二聲調高揚著應了一聲,轉身給五個人遞上了茶水。


    金若水寒有些疲憊的將自己剛剛逛街所得放在了桌子上:“這妖界稀罕東西還真是不少呢……我看了好多,真讓人愛不釋手。”


    “女人啊……”風非然忍不住搖頭歎息:“都不是本皇子說你啊,金若水寒。咱們來妖界,這可是肩負著重大的責任……你說說你,還有心情逛街……”


    金若水寒白了風非然一眼,頗有些不屑的對著風非然道:“是啊是啊,本小姐竟然還有心情逛街。可是奇怪了某些沒有心情逛街的人,怎麽就還有心情一路上這走走,那逛逛,跟著帝雲天吵吵架,鬥鬥嘴呢?”


    風非然頓時被噎住了,不知道要說什麽來辯駁。恰巧此時菜上來了,風非然尷尬地“咳咳”,佯裝著咳嗽了幾聲,然後對著眾人招呼道:


    “來來來,吃啊,吃啊啊,都快吃。常常這妖界的特色菜……”


    其餘人看到風非然吃癟,都忍不住忍俊不禁,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誰帶頭,一桌子人頓時嬉笑了起來。


    為了保證能夠再風非然和帝雲天的掃蕩下還能夠吃飽飯,金若水寒和林吟風都腦袋也不抬,努力地吃著飯。


    正在酒飯正酣的時候,宇文溫初的眼睛餘光向著窗棱外一瞥,忍不住心生警惕。


    於是宇文溫初放低了聲音,輕聲道:“窗外有人在監視我們?”


    “有人?!”聽到宇文溫初的話,帝雲天就手按上了長劍,像是想要長身而起解決了那幫人的樣子。


    “且慢,”宇文溫初按住了帝雲天的手,又瞪了躍躍欲試的風非然一眼,甩給他一個“你也老實點”的眼神,宇文溫初輕聲叮囑道:“不要輕舉妄動。”


    “那你想要怎麽辦?”風非然看到宇文溫初的樣子,心裏頓時老大不願意。總不能一直這麽讓人家跟著自己,自己一群人都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吧?


    宇文溫初低聲分析道:“看那個人的樣子,想必是還沒有人支援,否則早就撲上來了。


    所以……咱們幹脆吃完飯,然後將他引到荒郊野外,咱們就……”


    說著,宇文溫初以手為刀,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金若水寒的眼睛一亮,頗為興奮的道:“好主意,就這麽辦了!”


    於是五個人也就都埋頭不再說話,老老實實的埋頭吃飯,為飯後的戰鬥準備著。


    吃飯完,五個人相視一笑,由風非然打頭,一行五個人付了錢就想著城鎮外圍走出去。


    果然,走進外圍的一個小樹林不一會兒,隻覺得的周圍的氣氛詭異起來。


    眾人都是心裏暗叫一聲“果然如此。”然後露出會心的微笑。


    風非然朗聲道:“諸位不必再躲藏了。煩請出來一見。”


    頓時,“嗖、嗖”無數的黑衣人從樹上飛了下來,帶著冷凝和肅殺之氣。


    金若水寒吐了吐舌頭,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宇文溫初,這妖皇陛下也實在是太看的起咱們了吧?”


    宇文溫初忍不住苦笑一下,看著麵前幾乎鋪天蓋地的黑衣人,頗有些無奈的道:“我也沒有想到,妖皇竟然這麽大費周章,花費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就為了抓住咱們這幾個小蝦米。”


    風非然倒是灑脫一笑:“來得多不是正正好麽?一次解決了,咱們就可以一勞永逸了。”一邊說,一邊用自信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的敵人。


    帝雲天此時倒是意外的配合:“風非然這臭小子終於有說對的一次了。來一個咱們殺一個,來兩個咱們就殺一雙。難不成咱們還會怕了他們不成……”


    於是五個人迅速的圍成了一個防禦圈,與無數的黑衣人成對峙之勢-


    而今日宇文離月卻覺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寧。


    慕容夏沫在訓練中發現了宇文離月的心不在焉,於是對這宇文離月喝令道:“暫時休息一下吧!等會兒再繼續練。”


    宇文離月聽到慕容夏沫的話,也就沒有固執的繼續訓練下去,而是怪怪的來到樹蔭底下,看著遠方的天空,慢慢的喝著手裏水壺裏的水。


    慕容夏沫看到這個樣子的宇文離月,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詢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之間沒有了什麽精神?”


    宇文離月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夏沫,有些意外,卻還是牽強的笑了笑:“夏沫,我沒有事兒。”


    “但是……”慕容夏沫猶豫了下,有些欲言又止,卻還是下定了決心:“但是你今天的訓練明顯的心不在焉。”


    宇文離月燦然一笑,倒也不再辯解,而是對著慕容夏沫道:“你知道,對一個人日夜思念過,牽腸掛肚的感覺麽,夏沫?”


    慕容夏沫搖了搖頭,不禁有些奇怪。於是宇文離月抬起眼看著蔚藍的天空,輕聲對著慕容夏沫繼續說道:


    “可是……夏沫,你知道麽,我有……我想念那個家夥,想念的幾乎就要發了瘋。


    我想念與他在一起的一切一切。


    想念他當年還不是很強大的時候,就擋在我的身前,為我攬住了靈獸的襲擊。


    想念他那日曾經伏在我的耳朵邊上,帶著頹唐似的問我,我該拿你怎麽辦……”


    宇文離月轉過來仔細看著神色中帶著迷惘的慕容夏沫,笑容也變得苦澀:“夏沫,我真的是好像他,好像自己的爹娘。


    每次午夜夢回,我總是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


    我有溫柔的母親,疼愛我的父親,和幾乎溺愛我的哥哥……


    還有他,他最喜歡找我麻煩了。可是……可是最後,也是他,給了我牽腸掛肚的想要……”


    慕容夏沫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詢問:“愛一個人很痛苦麽?為什麽我看皇小姐不是很快樂的樣子?”


    宇文離月忍不住“撲哧”一聲失笑出聲,而後看著慕容夏沫道:“辛苦。真的很辛苦。”


    慕容夏沫還想要繼續說點什麽,而宇文離月揮了揮手,示意讓她講完。


    宇文離月看著頭頂的樹木的綠葉,頗為仔細的看著自己頭頂的葉子和葉脈,像是要數清這滿樹的繁陰。


    似是思考了一會兒,宇文離月才又繼續說道:“但是辛苦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有的時候,你隻要見到他的微笑,你都會覺得甜蜜。這種甜蜜,就像是毒品一樣,讓你上癮,讓你欲罷不能。


    也許,我現在跟夏沫說,夏沫並不能夠理解,可是,夏沫,你以後總會遇到這樣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妖。


    他對於你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美好的存在。


    他對於你來說,是生命裏的不可或缺……


    他在身邊,所有的苦和累,根本什麽都不算……”宇文離月說著,麵上帶著微笑,似乎回到了回憶之中。


    慕容夏沫忍不住有些向往,這樣的一個男子,真的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麽?


    想著,慕容夏沫甩了甩頭,終究是再繼續深究。


    而這邊,在午休的妖皇,顯然是已經陷入了某種夢魘之中。


    塞外鎮地處偏遠,人跡罕至,是一個十分安靜祥和的小鎮子。


    不管外麵妖界是如何的風起雲湧,塞外鎮的人民,始終過著淳樸安靜的生活。


    而在這塞外鎮上,卻有著一個聲名煊赫的大家族。那就是,塞外鎮最富有、最有實力的家族:趙家。


    一進塞外鎮,就會被一個比其他建築物都要高出一層的氣派大院所吸引。


    那就是趙府。


    而這日,天晴氣爽,高空無雲,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在趙府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落裏揮汗如雨,手中的木劍也被耍得虎虎生風。雖說不上絕頂精彩,可是以身影的年紀來說,已是精彩萬分。


    “青龍出海勢難擋,撥雲見日定乾坤;犀牛望月顯靈機,白猿攀枝藏奧妙。”


    隻聽瘦小身影一聲長喝,猶如虎嘯龍吟,頗有碎金裂石的氣勢,一劍送出,這木劍在他手裏猶如被開了峰的玄鐵一般,硬生生是出現了一往無前的犀利氣息。


    隻是,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瘦小身影雖然說確實每次揮舞木劍都虎虎生風,一看就是有著紮實的功底,然而,卻也明顯的能夠看出來,這個身影的後力不足,仿佛很是虛弱一般。讓人不禁覺得可惜。


    卻說那身影,這時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咳咳、咳咳……”


    一陣猛烈地咳嗽之後,少年已經初有棱角的唇角溢出了一抹苦笑。少年握緊拳頭,咬緊了一口鋼牙,恨恨的罵了一聲:“該死的……還是不行……”


    說著,少年抬起頭,看著這分外蔚藍的天空,以及自己頭頂的巨大樹冠,眼神裏充滿了不甘。


    卻看少年,劍眉英挺,唇紅齒白,眼神裏有著不符合他年齡段的滄桑和堅毅。然而他的臉,卻透著一股劇烈運動後的潮紅和異樣的蒼白。


    仔細看,卻不難發現,這分明就是年少時候的妖皇。


    原來妖皇本來也是趙家的嫡係子弟,名叫趙宇。在妖皇年幼時,曾是享受盛名的天才少年。全鎮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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