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隻覺得自己的怒氣瘋狂湧上心口,身不由己的一掌打在風非然的胸口,隻見風非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風非然突然瘋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宇文離月,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你口口聲聲的愛我,難道就是想殺掉我!!!!”


    風非然忽然又流出血色的眼淚,“離月,你要我拿你怎麽辦?你要我拿你怎麽辦?……”離月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著又哭又笑的風非然,心裏開始不斷的不斷的抽搐著,哽咽著說:“昊然,對不起,昊然,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隻見風非然帶著煞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離月想要追上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怎麽也動彈不得,急的離月激動的大喊,卻於事無補……


    懷亦本要進來叫少主起床,隻見躺在□□的少主“忽”的一下坐了起來,“少主!少主!你怎麽了?”懷亦驚恐的問道。睍蓴璩曉


    離月淚眼朦朧的看著懷亦,“懷亦,懷亦,昊然他不見了……昊然不見了……”離月失神的喃喃道。


    懷亦恍然大悟,“少主,你看看,我是懷亦,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離月這才擦擦眼淚看著懷亦,明白過來,剛剛的自己是夢魘了,所以一切都那麽真實。離月懸著的心忽然放鬆了下來,不斷的安慰自己——原來隻是夢而已。


    離月調整了一下心情,看著關切自己的懷亦說:“懷亦,謝謝你,我們更衣吧。”


    懷亦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點點頭就去準備洗麵用的東西,轉身走出了離月的房間。


    原來自己的心裏內疚的要死,原來愛情是這麽樣的觸碰不得,原來在乎的感覺是這麽讓人心痛,原來自己什麽都不想要,原來自己真的是沒有真正去珍惜所擁有的東西,隻是現在知道,隻不過為時過晚,一切的一切都在接受血荷的時候改變了。


    煞天已經死掉,原來的離月也已經死掉,現在的自己,才是想要的自己,是不向命運低頭的自己。


    離月整理了一下心情,隨意的光腳在光潔的漢白玉地麵上走出臥房,隻見陽光普照在房間外,暖的讓人的感覺到安謐。


    “在這裏住也沒有什麽不好,起碼我愛的陽光還是在我的身邊。”離月安慰自己。


    懷亦端來一盆泡著芙蓉花的溫水,離月接了過來,在自己白淨的臉龐仔細的洗了起來,十根纖細的手指在穿插過水中的芙蓉花瓣,帶著花瓣的清香。


    “懷亦,哪裏來的這麽多的芙蓉花瓣,難道是妖皇早就種下的麽?”,離月忽然帶著疑問的看著丫鬟懷亦。


    懷亦說:“沒有,聽這院子裏的老一點的嬤嬤說過,十幾年前傳說妖皇新傳人出生、也就是少主您誕辰的時候,這院子裏一夜之間就開滿了芙蓉花,妖皇聽聞此事將這個無人居住的院子大興土木,精心裝修,並且提名為芙蓉閣。”


    “怪不得我從有記憶的時候就愛著芙蓉花,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吧。”離月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據說每一代妖皇都有自己獨特的象征。”懷亦回答道。


    “那咱們的妖皇是什麽標誌?”離月繼續問道。


    “咦?你不知道啊?”懷亦微微的笑一笑,“妖皇的象征是風,他最擅長用風。”


    離月點點頭,並沒有再問別的,擦過了臉,靜靜地看著地麵上被格成一塊一塊的陽光。


    “對了,少主,您快點用早膳吧。”懷亦催促著正在發呆的離月,“夏沫師父已經在門外等候已久了,今天是少主您開始正式訓練的第一天。”


    離月愣了愣,忽然想起昨天妖皇對自己說的話,今天確實是第一天,最好不要遲到,離月一恍然間竟然有一種上一世的感覺。


    離月搖了搖頭跟著懷亦去用早膳去了。


    話說風非然這邊也是忙得如火如荼,四個男人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衣服沒有帶多少,反而被常常混在外麵的帝雲天渾身上下所有的犄角旮旯裏都裝滿了銀票。貼身的地方還被裝上了一口袋的碎銀子,這一舉動弄的其他三個人哭笑不得內心竟開始生出抵觸去過這種平凡人的生活。


    “帥哥兒們,你們都收拾好了沒有?“隻見一個蒙麵的女子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讓正在收拾行李衣冠不整的男人嚇了一大跳,四人定睛一看才發現來人竟然是金若水寒。


    “喂,水寒,你怎麽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進來了?你不知道男女有別是不是?”帝雲天看到美女又痞痞的貼上去。


    金若水寒嫌棄的把帝雲天俊俏的臉推到一邊去,開心的說:“你滾開,我可沒問你。”眼睛的看著剩下的三位少爺,發出賊兮兮的光芒。


    帝雲天委屈的說道:“難道我不帥麽?”隻見金若水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就嚇的什麽都不敢說了。


    風非然衝著金若水寒點點頭,表示大家都已經收拾妥當了。


    “就等你了”,溫初回答道。


    吟風也跟著點點頭。


    “好的,在出發之前我們先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吧。”金若水寒然嚴肅的說道,“隻見她從一個隻有金係傳人才有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小瓶裝著暗紅色藥水的琉璃瓶和一把金色的匕首。


    金若水寒首先用金色匕首在自己的手上拉了一道小口,擠出一滴血滴到琉璃瓶裏,琉璃瓶裏的暗紅色藥水忽然變成了金色。“你們自己用這金色匕首拉一刀擠出一滴血到這瓶子裏,按照金木水火風的順序來。”金若水寒說著就把匕首遞給了溫初。


    溫初接過來匕首,毫不猶豫的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當溫初把血擠到瓶子裏的時候,瓶子裏暗紅色藥水接著就變成了詭異的青色,接著林吟風和帝雲天液滴到瓶子裏,瓶子裏的藥水依次變成藍色、橙色,而當風非然的血擠進瓶子的時候,瓶子裏的藥水變成了透著七彩光芒的透明色液體。


    金若水寒把瓶子放在五個人的中間,她沉著的說:“按照剛剛滴血的順序將手拉起來”,隻五個人快速的將手拉起來一瓶子為中心圍成一個圈,“和我一起念。”水寒冷靜的說道。四個人靜悄悄的等著水寒發話。


    “天人合一,眾生平等,以造物主的名義,將我們五個人連在一起,我們將永世相連,絕不背叛。”風靈四少接著和金若水寒一起念到剛剛她自己念到的每一個字詞,隻見話音剛落,瓶中的液體迅速的衝了出來嗎,化作銀白色的水霧,均勻的撒在每個人的身上。


    瓶子也瞬間爆裂開來,整整齊齊的裂成平均五份,不多不少。


    “這五個瓶子的碎片分別代表了每一個人,我們當中若是有任何一個人遭遇不測,那麽剩下的人帶著這個瓶子的碎片繼續前進,這個碎片裏有每個人的靈魂的一小部分,這個作為儲藏靈魂的神器,在遇到困難的時候,碎片會發出和這個人一樣的力量來幫助剩下的人。”


    風靈四少分別拿起個人的碎片,“當然,我話還沒有說完,如果,你背叛了這個五人行,那麽你的碎片會自動爆裂,化成粉末,不僅僅是這碎片裏的靈魂會灰飛煙滅,在你身體裏的靈魂也會隨之灰飛煙滅,也就是說,從今以後你隻剩下行屍走肉了。”金若水寒甜甜的笑著,讓風靈四少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你們聽懂我說的話了吧?”金若水寒望著他們,“如果不想死,那麽就忠誠一點。”


    風靈四少堅定的點點頭。


    金若水寒忽然對他們要救的妖皇少主充滿了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讓這四個紈絝人家的大少爺放棄安逸的生活、甚至不怕死亡的去將她救回來。


    她突然對這次旅程充滿了期待,比以往她任何一次的旅程都萬分期待。


    “準備好了我們就走吧。”帝靈風提議道。


    剩下的人點點頭。“昊然,溫初,你們不去見見父親了麽?”


    風非然和宇文溫初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的點點頭,說:“不見了。”


    金若水寒轉身瀟瀟灑灑的走出帳篷。


    身後的風靈四少各自將放在桌子上的每封信排的整整齊齊,每一個信封上都寫著那麽幾個字——爹娘親啟!


    往最好的方向想,做最壞的打算——這是從小就被灌輸的思想。


    四人相視無語,一起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麵是等候已久金若水寒,五個人各自騎上金若水寒給準備的比普通的馬更為安全和快速的馬靈獸,揮動著手中的馬鞭,絕塵而去。


    “風非然!快!狂風咒!……帝雲天,快點快點,用你的詭焰火!哎呀呀呀!……溫初溫初,你再收點木頭過來!”隻見金若水寒大呼小叫的喊著,四個男人裏麵隻有吟風一個人看戲看的樂嗬,剩下的三個男人在她的指揮下已經滿臉黑線。


    “笨靈天,火小一點……你再烤就要烤糊了!!我們今天中午還吃什麽啊!”


    “金若水寒!!難道我們五個人千辛萬苦連接到一起就是為了吃燒烤的麽?”風非然終於在吟風抓來的山羊被烤熟之後忍受不了的咆哮道。


    金若水寒癟著嘴說:“你不要吃啊!”


    風非然氣的抓過金若水寒的手裏的羊腿大口的嚼著,由於身高的原因,奈何金若水寒怎樣跳著腳都搶不到原本屬於自己的羊腿。


    另外三個男人笑米米的看著這餐中節目,心情開朗的很。


    吟風的眼神頓了頓,“離月,不知你現在過的怎麽樣?”心中酸楚難以言表。


    帝雲天和溫初注意到了吟風那一瞬間的不適,心中也都酸楚了起來,本來好好的一頓飯卻因為大家心中都裝著無法表達的感情而顯得格外酸楚和意興闌珊。


    從早上離開了軍營,一直到現在,五個人一起快馬加鞭已經趕了三百多裏地。


    根據金若水寒的推測來說,應該再不過多久就要到達秘岸之海,如果根據靈獸的指引,能夠到達秘岸之海的彼岸,那麽離找到妖界入口的時間也很近了。


    五個人的心中都希望事情像好的方向發展,心情自然也會輕鬆了一點。


    吃完飯的風非然一個人坐在離著這四個人遠遠的地方,一個人傻傻的望向遠方。


    “然,不要多想。”溫初從後麵走到風非然身邊,“離月離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們隻能相信,現在的離月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為什麽那天你讓她離開?”風非然似乎還是忘不掉當時溫初冷漠的表現。


    “你是希望她短暫的離開還是永遠的離開?”溫初反問,“如果離月不和妖皇走,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一定會死。這就是血荷,這就是妖界,永遠都遵守一個規則,他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的到。”


    “溫初……對不起。”風非然忽然發現自己誤解了溫初。


    溫初搖搖頭,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風非然的肩膀就離開了。吃完飯的一行人又開始繼續向秘岸之海前進。


    吃完飯的一行人又開始繼續向秘岸之海前進。金若水寒從小就飼養了一隻果迷獸,這隻小靈獸也是金若水寒和父親金若茗一起抓的。


    妖界每一種靈獸的身上都有屬於自己種族的的特殊技能,比如雙生獸擁有遠距離傳遞信息的技能,絕靈獸則是戰場上最適合戰鬥的高手,在妖界除了這種低等的靈獸,就還有妖。


    妖是一種聰明而激靈,並且具有強大功力的生物,一般能飼養的,隻有這種低等的,智商低的靈獸了。


    果迷獸在他們行進的途中不斷的從金若水寒的懷中蹦出來,東瞅西瞅,然後再鑽進她的懷裏發出並不悅耳的“唧唧”聲,聽的一幫人由內而外的慎得慌。


    帝雲天不滿的騎在馬靈獸上嘀咕道:“小爺我要不是為了救離月回來,才懶得和這個女人一起去妖界呢……”


    聲音小的隻有身邊的吟風能聽見,隻見吟風的微微裂開嘴。


    還沒等笑出來,隻見在前麵飛奔的女人大聲喊:“帝靈風,你再說我壞話我一定讓你的臉爛到不能見人!”


    帝靈風似是無謂的衝著兄弟幾個撇撇嘴,心中早就將冰水若寒那個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的老姑娘罵了一千一萬遍了。


    一行人快馬加鞭,一路飛奔。不管到哪裏,隻要是有行人的地方,都不由自主的看著這些衣冠華美的坐在靈獸上的男女,心中不免生出些許羨慕嫉妒恨。


    正跑的起勁的時候,冰水若寒忽然停了下來,剩下的四個人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難不成是找到了什麽?隻見冰水若寒把果迷獸用雙手舉到耳邊,嘴巴漸漸向兩邊咧開,笑容綻放在那天天囂張著的臉上。


    “有消息了!”冰水若寒拿著那可愛而又極其鄙視眾人的果迷獸一步跑一步跳的跑到風靈四少麵前,帶著近乎邀功的表情說道:“我們快要找到了。”


    風非然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什麽好消息?”心髒恨恨的皺了一下。


    金若水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剩下的三個人說:“我們快要找到秘岸之海了。”


    溫初高興的剛要問話,隻見連“那”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金若水寒打斷了,她不溫不火的說道:“但是……”


    這一句“但是”風靈四少幾個人的心瞬間又沉到穀底,又要做什麽才能離離月更近一點呢?


    “果迷獸告訴我,隻有五個人同心協力,過了秘岸之海守門人的考驗,才能找到秘岸之海。”金若水寒是的聲音開始不帶感情的冷冰冰起來,“可是,現在我知道的是,我連秘岸之海的守門人長的什麽樣都不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的風非然慢慢吐出這幾個字。“你若是用力尋找,反而找不到呢。”他仿佛想到了什麽。“就在這附近了是吧?”


    若寒點了點頭,說道:“就在這附近了。”


    風非然說道:“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晚上就在這邊住下吧,明天繼續找。”


    “昊然說的是,在繼續找下去也是茫然。”溫初也表示讚同。


    吟風和帝雲天也點點頭,表示無異議。


    金若水寒看繼續走下去也不是辦法,也附和著答應了下來。


    五個人一同下了馬,金若水寒從儲物戒指中找出三個帳篷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先住在這個帳篷裏,我自己住一個,你們四個人每個人住兩個。”


    “為什麽不能你住一個,我們四個人也一個人住一個?”帝雲天不滿意的撇撇嘴。


    “行了,靈天,你再計較,連兩個人一個的帳篷也都沒有了!”吟風略帶戲謔的調戲著帝雲天。金若水寒那張精致的小臉看著帝雲天臭的不行的臉心裏樂的不行。


    “哎呀呀,還是吟風最懂我了。”金若水寒高興的笑著,看著帝雲天的表情簡直跟吃了屎一樣,她的心就莫名其妙的開心,並且高興的像要飛到天上一樣。


    於是一行五人就在此地住了下來,整理好帳篷,隻見溫初找了一些木柴,用早就準備好的火石升起了一對篝火,金若水寒將中午吃剩的烤羊放在火上繼續烤起來,這次的她沒有指使者別人大呼小叫,反而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篝火溫暖的光映著金若水寒的臉,那張精巧的臉發出熠熠的光彩。帝雲天仔細的瞅著,竟然不自覺的出了神。怎麽以前就沒有發現那張臉那麽好看呢?帝雲天的心裏默默的嘀咕著。忽然和金若水寒飄來的眼神對視到了一起,帝雲天忽然覺得自己失態,連忙回了回神,□□得自己剛才失態了。


    中午吃剩的羊被金若水寒合理的分配了,五個人都各懷心思的吃著。


    “呦~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吃過烤羊了!”一個衣衫襤褸破衣樓搜的白胡子老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離這五個人不近不遠的地方,“五個小童,可否讓老頭兒我嚐嚐鮮啊?”


    這忽然出現的聲音讓這五個人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五個人心中不禁同時想到,這又是何方神聖?這明明是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荒原,怎麽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老頭?


    風非然忽的站起來,“你是誰?”聲音中帶著戒備和少有的緊張,在這種緊張關頭,這五個人可經受不起任何閃失了。少一個人,這條營救之路上就多了好幾分艱難和險阻。


    “年輕人,你不要緊張,老頭我隻是個要飯的。”老頭打著哈哈就又走近了幾分,“我肚子餓了,分我一點吧。”


    看著老頭兒一臉的對烤羊的渴望和癡迷,風非然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金若水寒往吟風身邊湊了湊,沒說什麽,卻是滿臉的厭惡。


    風非然不知怎麽地,心中忽然一顫動,第一次生出一絲對弱者的憐憫,竟然主動扶著老人到篝火周圍坐下了。


    “老人家,你吃我這份,我不餓。”


    風非然把自己大大的那份拿給了那個乞丐老頭。老頭笑米米的什麽都沒有說,


    老頭笑米米的什麽都沒有說,大大方方接過來風非然遞過來的羊肉,毫不講究的一口一口的往嘴裏塞了起來。


    這可驚訝死了坐在篝火周圍的四個人,帝雲天甚至不相信自己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在做夢。


    風非然沒有說假話,他確實不餓,心中想的慢慢的全是離月,哪還有心思顧得吃飯。


    剩下的四個人見狀隻得分出自己的一部分羊肉遞給風非然,生怕平常尊貴的三皇子餓著,到風非然想起來的時候怪罪下來,誰都得罪不起,他們可不想再和上次一樣被押進大牢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風非然沒有說什麽也就接受了,也便是象征性的隻是吃了那麽幾小口就不吃了。


    老頭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看著周圍人吃飯的風非然索然無味的看著周圍的幾個人。目光漸漸定格在老人臉上。


    雖然說這個老人也是乞丐一枚,但是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消瘦和幹枯,到了這把年紀雖然衣衫襤褸,但是並遮擋不住他臉上的來自內心的喜悅,這並不是吃到肉的喜悅,而是別的。


    風非然死死的盯著老人的臉,篤定這老頭並不是凡人,吟風看著風非然看著老頭若有所思的表情赫然發現,使勁觀察老頭的人並不止風非然一個,還有那平常極不愛說話的溫初,但是吟風卻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人都這樣看著這個一文不值的乞丐。


    風非然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老乞丐已經將那塊肉吃幹抹淨,正在雙眼放光的看著自己還沒怎麽吃的羊肉,風非然又順手將那四個人勻給自己的肉推到老頭麵前,老頭麵帶感激的接過肉,在低頭吃肉的時候雙眸閃過一絲誰都沒有發現的對風非然的讚許。


    “哎呀吃的真飽!”老頭吃完了烤羊肉,順勢往地上一躺,雙手拍著肚子開心的像小孩子一樣衝著沒有人的天空傻笑著。


    “可不是!吃了兩個人的肉再不飽那就沒話說了!”金若水寒心疼的看著沒有吃飯的風非然,一臉的氣憤看著老乞丐,憤憤然的說。


    “丫頭!你這可就不對了,我是要飯的,饑一頓飽一頓,能吃的時候我為什麽不多吃一點!”老頭用略帶委屈的申請看著金若水寒說道。


    金若水寒一聽這句話,竟也說不出什麽,又從儲物戒指找到一小壺上好的桂花釀,“老頭,看你可憐,再賞你口酒喝!”金若水寒癟癟嘴,“這大漠裏天冷,喝點酒暖暖身子,我們幾個都喝不了什麽酒,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老頭擺出心生感激的表情看著金若水寒,“好姑娘,謝謝你啊!”老頭接過酒二話不說就往口裏倒。


    “謝什麽謝!我是怕你死在這冰天雪地裏。”金若水寒馬上掩蓋住自己心疼他的表情,說道:“我們剛剛出門,可不想第一天就開始給別人送終。”


    金若水寒雖然嘴上狠,可是卻又轉眼翻出來一頂帳篷,“老頭你今天晚上你睡這個帳篷。”帝雲天看著金若水寒又拿出一頂帳篷,直接氣的跳腳,剛要上去找金若水寒算賬,卻被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溫初死死拽住。


    老頭二話沒說直接鑽進了帳篷,開始呼呼大睡。


    剩下五個人麵麵相覷,也各自走回了自己的帳篷,剛剛還熱鬧的大漠卻因為六個人一起休息了而開始靜謐了起來。隻有像心髒一樣跳動的篝火證明著這裏正在有人居住。


    第二天一早。


    “喂。老頭!”帝雲天走近帳篷,想要叫老頭起來,打開帳篷門,卻發現那鶴發童顏的老頭兒早就不在了。隻見地麵上留了一張字條,字條上的字風骨奇特,寫道:“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帝雲天看著字條,趕緊把剩下的四個叫了起來,隻見五個人對著已經湮滅的篝火看著老頭給留的字條。各自陷入了沉思。


    老頭到底想說什麽?他到底又是什麽?難不成一個新的陰謀又出現了。五個人百思不得其解17894553


    話說這邊風非然一行五人得到了乞丐老頭的指點便決定出發去尋找妖界入口,但是老頭留下的隻言片語卻讓五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他到底想說什麽,金若水寒看著寫在小破紙上的幾個字,眉頭緊皺,“這不可能就隻是一句詩吧。


    “不會的,這老頭不是一個平常人,昨天晚上看他的表現怎麽能隻是一個乞丐呢?”風非然同樣皺著眉頭說道。1d5bp。


    “可能是指秘岸之海吧……”溫初話剛剛出口,剩下的四個人就抬頭齊齊的看著他,他與四人一一對視,然後說起自己的推理,“日出江花紅勝火,應該是指東方吧,春來江水綠如藍,應該說的是如藍的江水,秘岸之海是不是根本不是像咱們想象的那樣,是一個不存在於我們生活中的世界中的海或者湖,反而應該是我們天天能看到的,根本無法引起我們注意的某一條小河流吧……”溫初的聲音不帶感情的說道。


    “照你這樣說……那麽我們應該往東方走,東方才有我們要找的秘岸之海麽?”帝雲天釋放了沉重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


    溫初點點頭,說道:“是的。”


    金若水寒興奮了起來,翻身上馬,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笑著說道:“那還等什麽,出發啊!”


    吟風也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此地的東方,也就隻有一條河流了。”


    風非然接著說:“起靈河。”


    溫初笑笑上馬,帝雲天和金若水寒早就等不及的一鞭抽在馬身上,飛奔了出去,隱隱約約還聽到兩個人吵嘴的聲音。


    剩下三人對視一笑,策馬揚鞭同時飛奔了出去,朝著起靈河方向前進。


    “少主好!”


    離月一出門,門外站著的有著小麥色肌膚身材高挑的女人底氣十足的向離月問候。


    “少主,我是慕容夏沫,是現任妖皇的左相,吾皇下旨要我從今天開始,培養少主的武功以及處理政務等綜合能力。”慕容夏沫板著一張撲克臉,冷冰冰的對著離月說道,“以便少主盡早接替妖皇一職。”


    離月點點,回答道:“我明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慕容夏沫為少主的幹淨利落在心中稍稍的讚許了一下,“少主,離芙蓉閣三十裏以外的地方是斷骨崖,希望少主能和我同去一趟。”


    離月心中大驚,這夏沫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雖然心中不明不白的,但是腳步隨著已經開始轉身飛快向外走的夏沫緊緊的跟上去。


    夏沫的腳步飛快,雖然現在的離月已經得到了血荷,身體已經要比從前好了很多,但是離月由於內力還有限製並不能真正的趕上練武之人的速度和力氣。


    夏沫穿過夢蝶園,腳步沒有絲毫鬆懈,速度竟然有逐漸加快的趨勢,跟在身後的離月漸漸開始吃力了。穿過了夢蝶園,隻見眼前出現了一片竹林,遠遠的能看到其實這是一個斜坡,離月懶得發問,就快速的邁著腳步,低著身子,慢慢的沿著斜坡,往前麵走著。


    夏沫的冷著麵孔,一句話都不說的在前麵飛快的走著。這片竹林看起來不是很大,但離月覺得不管自己怎麽跟著夏沫走,都有一種在在原地打轉的恐懼感。隨著時間的流逝,離月的腿越來越重,漸漸的必須要走兩步喘幾口氣歇一歇才能向前繼續走,廢了好多力氣。


    離月以這樣的姿態,堅持了好長時間,她自己是在累的夠嗆,卻發現夏沫雖然在前麵等著自己,但是她居然是一動不動的站著、身上一絲灰塵都沒有沾,與那清脆的竹子一樣提拔的站著。


    離月倔強的不讓自己休息,雖然眼看著就要走這片竹林,但是離月卻覺得這最後一點路越來越難走,地麵的沙石越來越多,巨石也越來越多,基本上已經沒有平坦的路,向上爬的岩石風化的相當厲害,堅-挺著的銳利的碎石片狠狠劃向離月的小腿,褲子都已經被鋒利的碎石片劃破,雙手也便的上黑累累,細細的石渣滲到皮膚裏,疼痛感更加明顯。


    離月咬咬牙想起上一世煞天當年也是這麽開始訓練的時候,自己的樣子,更是忍住疼痛,倔強的堅持著不休息。看著近在眼前的重點,一股狠戾從內心激發出來,堵在心頭,氣的離月非要追上夏沫不可。


    隻見夏沫輕鬆的站在竹林的盡頭,離月千辛萬苦的爬到夏沫的旁邊,夏沫冷著撲克臉站在那裏看著崖底。


    “夏沫,你在看什麽?”離月好奇的湊過去。


    也站在夏沫身邊向下麵望過去。


    忽然隻覺得一股力量將自己推了出去,離月還沒來得問下一句話,身體就飄飄然的飛了出去,她突然記起夏沫說,這裏叫斷骨崖,但是自己剛剛看了點點,就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看見崖底在哪裏。


    離月的心好像提到了心口窩,下降的速度繼續加快,想著,難道苦日子還沒過就要結束了?湊活著活著怎麽也要比這麽死掉了爽一點吧。離月閉著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宣判。當離月心都死了的時候,忽然隻覺的撲哧一聲,自己的身體掉在了一個帶著彈力但並沒有很柔軟的地方。


    隻聽得崖頂的夏沫衝著坐在藤網上的離月喊道:“快上來啊,我們要回去用午膳哦!”


    離月恍然大悟,斷骨斷骨,顧名思義是讓自己從心理上杜絕除了回到人界的想法。


    離月滿心悔恨,偵探和反偵探能力超強的自己,怎麽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被好奇心引導這走向懸崖邊,看來這藤網是夏沫早就料到自己會掉落懸崖而準備的吧。若是不是夏沫,若是沒有藤網,現在的自己應該已經被摔成肉餡了吧。


    這些年安逸的生活已經讓自己強烈的缺乏啦危機意識,而缺乏危機意識,最終會因為自己的放鬆和大意而失去生存的基礎,失去自己的生命。


    現在想想,也多虧了夏沫給上了這第一節課,給你及敲個警鍾。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節課多麽重要,最重要的是怎麽找到爬上懸崖的路。


    離月在藤網上麵走著,四處摸索著,終於在掉下來的那一麵的崖壁上找到一個每隔著四十厘米就打著一個結的粗糙的繩子。


    月上自狂殺。離月用力的扥了扥繩子,發現繩子很結實。於是二話沒說的就開始拽著繩子開始攀岩,沒爬過一個繩結,離月就想起一句以前的煞天總結過的守則:“煞天守則第一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煞天守則第二條,你若煩我我必犯人……。


    手掌上早就被石頭劃傷的傷口又被繩子一次次的摩擦,疼的離月咬著牙關硬是一身不吭。一點一點的向崖頂爬去,上一世的煞天所經過的所有教育在此時都一點一點的浮上心底。


    離月爬了大概接近半個時辰才爬到崖頂。離月站在崖頂的夏沫麵前。隻見夏沫嘴裏叼著一片竹葉,挑釁的看著離月。


    離月微微一笑,向夏沫伸出血淋淋的雙手,夏沫看著離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伸過手去,握住,還沒等夏沫反應過來,離月的另外一隻手也搭在了夏沫的胳膊肘處,隻見離月拿著胳膊肘反向一擰,腿一用力,還沒來得及調動內力的夏沫就被離月掀下了崖底。


    隻見離月帶著從沒有過的冷漠的笑容:“煞天守則第一百一十四條,真誠的對你伸出手的人不一定是朋友。”


    空氣中夾雜著夏沫驚呼的聲音,離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斷骨崖。看來,妖界也還是有隻得留戀的東西,離月心中默默地想著。


    經過了兩天以來不停的趕路,風非然一行人的苦苦奔波終於有了結果,他們找到了秘岸之海——起靈河。他們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說,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他們的辛苦終於得到了回報,每個人都激動不已。他們快速的向著起靈河跑去,生怕一個不小心起靈河就不見了。可是就在他們剛剛要準備下河的時候,卻看到大批妖兵的出現,帶頭的是個狐精,看樣子還是個得道已久的狐精。她的尾巴已成八尾,再修一尾便可成仙。如此說來妖界為了攔截自己還是花了大價錢的。想到這個帶頭狐精的厲害之處,五個人便覺得壓力很大,畢竟五個人是第一次並肩作戰。


    雖然他們五個的單兵作戰能力很強,但是集體作戰還是頭一次,不知道能不能很好的磨合在一起,五個人是相生相克的。按照常理來說配合得好的話,應該是威力巨大無比的。可是看狐妖的樣子似乎也是胸有成竹。


    五個人最後決定由五行之首的金若水寒去迎戰狐精,看得出來狐精對金若水寒還是比較肆憚的。她亦步亦趨的迎戰,金若水寒卻越大越風生水起。他們兩個人的實力相差不多,狐精畢竟為女子之身,在體力方麵很難與金若水寒匹敵。不一會就因體力不支占了下風,金若水寒乘勝追擊將狐精打的告饒。


    剩下的四個人對付這些小兵還是綽綽有餘的,再加上配合得當,更是如虎添翼。很快便將前來攔截的妖族打得落慌而逃。


    五個人重新聚在一起後都對彼此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評估,現在的五人每個人都身懷絕技,擁有不可小覷的單兵作戰能力。五個人合作更是沒的說,相得益彰,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便將那些不可一世的妖族打得落花流水。五個人的心裏都是暗自竊喜。


    他們鬥敗妖族後便重新向起靈河進發,他們剛要踏進起靈河的時候便聽見身後傳來呼喊他們名字的聲音,五個人循聲望去,卻發現是那天離去的老者。他們一夥疑惑的向老者走去,五個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老者此刻怎麽會又出現在這裏。


    “小夥子們,你們好啊,沒想到這麽快咱們就又見麵了,嗬嗬。”老者慈祥的笑著從五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開口去說些什麽。於是都隻好衝著老者笑著點點頭。


    “老人家,上次您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詢問您。您現在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呀?”風非然耐不住性子向老者發問道。


    “嗬嗬,上次多虧了你們救了我呀,上次在你們那裏叨擾了這麽久真是不好意思。這次您們五個既然來到了我的地盤上,那就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你們五個吧。”老者縷著自己的胡子笑嗬嗬的說道。


    五個人的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怪不得這老者知道秘岸之海的具體方位呢,原來他就是這個起靈河的守護者。這樣說來一切倒是說得通了。


    “雖然你們救了我的性命,可是我這個人也是公私分明的,我不會徇私枉法。老規矩,隻要你們回答我的五個問題,每人一個。那麽我就可以放你們進入秘岸之海,如果你們沒有回答,很抱歉,麻煩幾位再順著原路返回。”老人收起之前笑嗬嗬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對著五人說到。


    五人都紛紛點頭同意這樣的辦法。


    “很好,那麽你們五個誰先?”


    “我們按照順序來吧”


    於是五行之首金便出麵。


    “我分別考你們五個琴棋書畫和智慧,你們都有選擇的權利,金若水寒,你選擇什麽?”


    “那我就選智慧好了。”


    “那好,有一頭頭朝北的牛,它向右轉原地轉三圈,然後向後轉原地轉三圈,接著再往右轉,這時候它尾巴朝哪?”


    金若水寒覺得這老頭分明就是來忽悠自己的,一點都不靠譜。否則怎麽會問這麽簡單的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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