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和他在一起真的失去什麽都無所謂,但是話到嘴邊竟然變成了不要,離月心裏涼涼的。睍蓴璩曉


    她知道,這一別可能真的是永遠都見不到了。可是家中還有自己的娘,還有自己所有的親人,她真的是沒有勇氣再承擔失去的痛苦,“我不要!”離月回答的更加堅定。


    “離月,不要擔心,爹娘我來照顧。”溫初沉穩的回答道,“你放心去……”話還沒說完,風非然一拳打在溫初的臉上。


    “啊!風非然你幹嘛!”正在聽著哥哥說話的離月驚呼出聲。


    “宇文溫初,她還是你妹妹麽?你居然就因為她是妖界傳人就這樣子拋棄她麽?”風非然怒吼著。


    溫初靜靜的看了一眼離月,雙眸對視,離月向溫初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溫初騎著馬轉身離開了隊伍,向軍營方向走去,留下在旁邊目瞪口呆的風非然、帝雲天和吟風。


    妖皇不解的看著遠去的溫初,眼神裏帶著些許讚許。


    “妖皇,是不是我和你走,你就會讓退兵休戰,還我風靈大陸的安定和完整?”離月睜大眼睛看著妖皇。


    “丫頭,隻要你願意和我回去,我不僅會退兵休戰把風傲揚和你爹爹送回去,並且每年的秋天,我還會向風靈大陸每年都繳納供奉。”


    妖皇寵溺的看著離月,那眼神讓離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離月不顧風非然驚詫的眼神,看對麵的四少中的三少說:“我願意和你回去。”


    對麵的風非然整個人像沒有了氣的皮球,忽然的就蔫了下來。


    “丫頭,你可不要反悔啊!”一邊說著話,一邊在手上形成了一個朱紅色的球。在對麵的風昊他們然看著就要衝過來。但是卻被妖皇的內力死死的壓製住,動彈不得。


    妖皇和離月站著的地方方圓五米之內所有的人都被排斥出來,隻有在妖皇和離月站在一個藍色透明的內力球中,隻見妖皇將朱紅色的球慢慢推向瞪著眼睛詫著的離月的後背。離月心想著逃跑,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向那個朱紅色的球。


    吟風忽然驚呼道:“血荷!!是血荷!!!妖皇要把血荷傳給離月!!!!”


    吟風這一喊不要緊,所有的人都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妖皇竟然當眾就把象征著妖界能量之本的血荷傳給了離月!


    隻見內力球裏的離月忽然雙眸血紅,身體周邊發出七色的光芒,刺得周圍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睛。離月的頭發慢慢飛舞起來,雙腳開始離開地麵,緩緩的漂浮到半空中。


    此時妖皇原本年輕的臉迅速的衰老,頭發由詭異的紫紅色變成了雪白雪白的一襲長發,和他穿著的紫金龍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隻見內力球開始慢慢縮小,朱紅色的球已經完全覆沒在離月的身體裏,離月慢慢的降落,頭發變成了妖冶的紫紅色,雙眸也泛著點點猩紅。接受血荷之後的離月看著自己的變化,內心開始翻騰起來,簡直就是妖皇的翻版,心中不僅心疼起那一襲黑亮的長發和曾經甜美的自己。


    現在的樣子就像妓院裏的花魁一樣俗不可耐,離月心想著。


    妖皇釋放開對眾人的內力壓製,風非然忽然感覺自己的呼吸順暢了起來,騎著馬就要衝向離月身邊,“淨……”初字還沒有喊出口,隻見一個夾雜著芙蓉花瓣的氣波一下就打在自己的胸口,胸口忽然就有一種都故都都裂開的感覺。


    在馬背上的風非然一下子就跌落下來,痛苦的跪在地上,帝雲天和吟風飛奔過去扶起風非然,帝雲天甚至悲憤的望著離月


    “風非然,這一掌是我替我哥哥還給你的,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你做你的皇子,我做我的妖界之王。你若是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定將你碎屍萬段。還有你們,也記住今日我說過的話,我和你們再無瓜葛。”


    離月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毅然決然的說出了這番話,聽著這番話的對麵的三個人仿佛是死掉了一般痛苦。


    “離月,你不要這麽絕情好不好?”吟風痛苦的對著離月說出剛剛風非然想要說的話。


    離月看了一眼他們,“妖皇,我們走吧。”轉身扶著已經白頭了像老人一樣的妖皇。


    剩下的三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離月的離去,誰都沒有了勇氣追上去。隻聽得妖界眾士兵齊聲大喊:“威武妖皇!拯救眾生!威武妖皇!拯救眾生!”


    伴隨著塵土的飛揚,離月和妖皇帶著士兵快速的在眾人麵前撤退了。不一會兒,除了飛揚著的塵土和消失的離月,安安靜靜的大漠中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昊然,我們回去吧,他們都不在了。”吟風扶著疼痛難忍的風非然。“滾!滾!你們給我滾開!!!!”風非然的臉上帶著悲傷和惱怒,一下就甩開了吟風和帝雲天的手。一個人悲傷的跪在冰冷的雪地上。


    帝雲天拽住還想要去扶風非然的吟風,“讓他靜一靜吧。”帝雲天拖走了木然的吟風。


    “各軍將士聽令,有序撤退回軍營。”帝雲天下令之後就帶著吟風騎上馬走了。


    風非然一個人默默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雪地上,融化在心裏。


    “難道不管我怎麽做,都換不回你的心麽?”風非然喃喃的念著。


    “快點!懷亦!快點找個地方把離月放下!”妖皇吩咐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她的背上背著離月,疾步的走著。


    “傳給你血荷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了麽!你現在的經絡還沒有打通,你撐什麽能?”妖皇一邊心疼的擦著從離月口裏一口一口的血,一邊用內力給她療傷。


    原來妖皇傳給離月血荷的時候就默默地用隻有妖界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離月,她現在隻是即發出了她擁有最原始的無能和靈力,內力隻擁有一小部分,並且如果靜脈沒有打通就亂用的武功,真氣就會在身體裏橫衝直撞最後導致走火入魔而死。


    看來離月並沒有把妖皇的警告放在心上,剛剛得到內力並且沒有武功基礎的她順手就打出了剛剛那一掌。離月轉身扶著妖皇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吐血了,隻不過被離月強忍著咽了下去。要麽在起道。


    “老頭兒,你好好給我療傷,廢話真多,你也不想我死了吧。”離月含糊不清的說著,順手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嘴上吐出來的血。


    妖皇被離月氣的差點和離月一樣吐血。


    “丫頭,你可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妖皇說著,又加大了內力的輸出。


    離月隻覺得剛剛渾身亂竄的真氣在老妖頭的內力的引導下竟然開始在身體內緩緩的流淌,瞬間有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仿佛周身都開滿了離離野花,好像時間和空間都靜止下來,世界上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離月在體內亂竄的真氣在妖皇的引導下,慢慢歸順到丹田裏,離月仿佛看見自己的丹田在慢慢發光,那些真氣像一粒種子一樣被種下了,在那小小的地方開出一朵美麗妖冶的芙蓉花。


    離月口中的血腥味也開始慢慢的散去。張開眼睛,打量著自己坐著的地方。


    離月口中的血腥味也開始慢慢的散去。張開眼睛,打量著自己坐著的地方。


    這個屋子雖然沒有恢弘壯麗,但也是豪華至極,漢白玉的地麵顯得整個房間溫潤如玉,光線也是顯得更加明亮,整個房間都是黃梨木的家具,雕刻雖然簡單古樸,但又不是高雅整潔;□□的雕刻更是華麗驚人,工匠雕刻的十分精致,珠簾在微風吹搖下發出清脆的聲音,青蘿帳上的流蘇微微搖曳。總體來說,這個房間還是比較符合離月的審美觀念的。


    身邊的妖皇靜靜的打量著靜靜坐著的離月,“丫頭,這個房間你可喜歡?”。


    離月微微的點點頭,“還行吧,老頭兒。”轉頭看著妖皇,“嗬嗬,老頭兒,你是不是要退休了啊。“


    妖皇點點頭,“嗬嗬,你這小丫頭,怎麽剛得到血荷就想逼著老頭我退位了?“


    離月笑一笑,搖搖頭。


    “離月,你可知道這血荷有什麽用麽?”妖皇笑笑說。


    離月搖搖頭,“不知道。”


    “這血荷是妖界曆屆傳人身上必須要接受的一種神器,它會融合在曆屆妖皇的身上,結合她自身的特點,對接受者自身的進行改造。從而開發出隻適合接受者自身的武功。所以每一屆的妖皇都有隻屬於自己的由血荷體現出來的紋身。”妖皇看著她笑笑,“你是什麽樣的紋身在哪裏我就不看了,嗬嗬。”


    離月瞪了妖皇一眼。


    妖皇猥瑣的笑了笑,“每一個妖皇傳人到了年紀沒有接受血荷的傳遞,那麽這個傳人就會死去。”妖皇頓了頓,看著離月說:“這就是為什麽溫初讓你放心走的原因。他才是最懂你生命安危的人。也是個妖界的可塑之才啊!”


    離月心中暗暗的謝謝了一下自己那麽愛的哥哥。


    “當然,如果接受了血荷而並沒有進行及時的訓練,這個接受者也會死掉。這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事情。”


    離月點點頭,沒有說別的。


    “好了,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擾你了。”妖皇轉身就要走,“對了,這是你的丫鬟,叫懷亦,以後有什麽事情就找她吧。”妖皇一邊說這話,一邊走了出去。


    離月朝著他的背影點點頭。


    “懷亦,能不能帶我出去走走?”離月微微笑著。


    “可以,但是,少主您要不要先把衣服換了再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懷亦問道。


    離月聞了聞自己身上怪怪的味道,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宇文溫初,你這是要鬧哪樣,你為什麽要放離月去妖皇那裏?你難道真的這麽自私麽?“帝雲天麵色陰沉的問著溫初。


    溫初靜靜的看著帝雲天,“吟風,把他們帶過來吧。”


    吟風點點頭,退了出去。帝雲天帶著一臉的迷惑看著溫初。


    “妖皇的繼位者必須要接受血荷,必須要去妖界,如果在一定的年齡以前沒有接受血荷,妖皇傳人的身體就會越來越壞,直至病死。”


    溫初平靜的說道,“當時離月和然被攻擊,


    溫初平靜的說道,“當時離月和然被攻擊,但是卻毫發無損,我就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情,後來我知道關於血荷的這件事情之後,就慢慢的和離月的病聯係在一起,我雖然有所懷疑,但是這件事情我又不能完全肯定。”


    忽然一陣冷風□□,帳子的門被掀開了。風非然一臉漠然的走進來。


    “然,你回來了。”帝雲天關切的問,“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消沉了?”


    風非然沒有說話,呆呆的坐在座位上。


    說話間吟風就進來了,身後跟著兩個人。


    “父皇!宗主!”看到吟風身後跟著的兩個人,風非然驚呼道,“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他剛剛隻顧得離月的事,卻忘了自己的父皇和宇文青還在妖皇的手裏。


    宇文青走到溫初的身邊熱淚盈眶的擁抱他。


    風非然和風傲揚父子兩人坐在座位上,兩眼朦朧,相視無語。


    “然兒,你長大了。”風傲揚激動的說。


    “父皇,這多虧你的栽培。然兒感激不盡。”風非然平靜的回答著父皇,“可是這件事情,是因為離月,因為離月犧牲了自己。”


    風傲揚點點頭,“我知道,妖皇找人送我們回來之前,離月就見過我們了。我知道是她救了我們,這個丫頭真的是膽子大。”


    所有人對著風傲揚都不敢提起離月的事情,風非然也是不再繼續說話,生怕風傲揚知道之後不同意離月和自己的婚事。


    宇文青聽到這裏,默默無語。自己千辛萬苦、千方百計保護的女兒,經曆的病痛的折磨,經曆了逼婚的痛苦,本想護自己的女兒周全,但是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竟然被妖皇給帶走了,生死未卜,到底自己造了什麽孽,本來隻想安安穩穩平平淡淡過日子的他竟然也會這樣,失去他努力所保護的一切,想到這裏心裏更是落寞極了。


    溫初在風傲揚和宇文青回來之前已經給全軍下達命令,今天在戰場前方發生的事情一律不準向外傳遞,若是外界因為這件事情有一丁點波瀾,定會對外傳的人格殺勿論、株連九族。


    風非然看著突然蒼老了許多的父皇和宇文宗主,心中又想起被妖皇帶走的離月,心中一陣酸痛,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過去,風非然定了定神,說道:“父皇,我們能不能把宇文離月救回來?畢竟她還是救了父皇您的命,還救了整個風靈大陸。我們不能對離月不管不顧。”


    風非然沉思了一會兒,“行,聽你的,這救命之恩和救國之恩我風傲揚都了然於心,絕對不會忘了。現在,你們帶著你們想要的士兵,去做你們想要做的事情吧。”


    聽到這話宇文青和宇文溫初帶著感激的目光看著風傲揚。


    風靈四少和宇文青四個人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說:“兒臣(臣)謝主隆恩!!!!”


    離月看著自己鎖骨上紫紅色嬌豔欲滴的芙蓉花的紋身,心裏就窩火的氣不打一處來。


    “拿衣服來!”宇文離月坐在浴盆裏對屏風外的懷亦吆喝道。


    “知道了,少主。”懷亦說著就從屏風外拿著衣服走了過去,雙手把衣服遞過去,“少主,您的衣服。”


    離月心不在焉的接過衣服,木然的一件一件的穿上。穿好了之後離月才想起來好好端詳一下現在的自己。


    紫紅色的頭發又柔又順,被離月幹幹淨淨的用黑色的綢緞綁了一個高聳的馬尾,頭發服服帖帖的貼在腦袋上。光亮的額頭和幹淨的臉蛋,一對颯爽的劍眉下麵是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眸子,隻不過自己的的眼睛從黑色的瞳孔變成了帶著星星點點猩紅色的黑色瞳孔。


    離月觀察過妖皇,在妖皇將血荷傳給自己之前,眸子也是這樣的,但是在他將血荷打入自己身體之後,瞳孔卻變成了漆黑的顏色。可能是因為血荷的緣故吧,離月安慰自己,等找到下一個傳人的時候,自己可能就會恢複到自己喜歡的樣子了。


    “少主穿這套衣服真的是英姿颯爽啊!”懷亦看著從屏風後走出的離月的樣子,不禁目瞪口呆。剛開始少主穿著軍裝還臭臭的,懷亦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現在看著離月的樣子,真的是器宇軒昂、與眾不同。


    離月看了一眼懷亦,又仔細的低頭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是一套紫紅色的騎裝,整個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暗花綢緞,袖子用極好的黑色天蠶絲和純金線繡著芙蓉花,手工是極好的,衣服絕沒有因為用了上好的料子而豔俗,反而顯得清新脫俗,腰間係著暗紅色珊瑚珠流蘇皮帶,紫紅色的靴子上繡著一圈金邊,怪不得懷亦說自己英姿颯爽,這明明就是上一世煞天的裝扮!那樣的利落和灑脫,當然還帶著濃厚的孤獨。


    離月點了點頭,“懷亦,帶我出去轉轉。”


    懷亦推開門,此時已經是傍晚。月牙剛剛升起,而天空的那邊的太陽還沒有完全的落下,天邊的雲彩像是淬了火,整片天空都是火紅火紅的。


    離月一個人在前麵毫無目的的走,懷亦在身後跟著喋喋不休的介紹著,離月大概聽了個七八分,自己住的地方叫做芙蓉閣,妖皇住的地方叫做落風宮,現在走的花園叫做夢蝶園,遠處的亭子叫做夢夕亭。離月抬頭一看說,我們去夢夕庭吧。


    懷亦聽見之後緊緊的跟上了離月的腳步。


    離月心中裝滿了事情,表情不知不覺的猙獰的很。腳下生風的越走越快,倒是把旁邊的懷亦累得半死。


    不一會兒離月就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爬上了高高在上的夢夕亭,懷亦已經在後麵累的哭天喊地了。


    離月看著那一輪即將要淹沒在地平線裏的夕陽,心中無限感傷。昨天這個時候的自己還依偎在風非然的懷裏,今天就已成為了妖界傳人、妖界少主。


    離月守著自己僅有的快樂的三年的那一寸記憶,她覺得好像所有的過往都燦爛無比,卻已經不能再觸摸到那些人。


    上一世的煞天是對人世間的離別深信不疑,所以這一世的離月才對別人那麽相依,但越是珍惜失去的時候就越是疼痛。離月以為這種感情能夠擁有一輩子比如風非然的氣急敗壞嘴臉,溫初哥哥的安靜溫潤的微笑,吟風淡漠出塵的注視,帝雲天邪魅眾生的壞笑,隻是還沒等看到時間的流逝散盡,就已經變成了灰燼。


    上一世的煞天在這種孤獨的時候總愛抽根煙,讓自己飄起來的靈魂好好審視一下麻木不仁的自己,但是現在這個時代,哪裏有煙!心中的苦悶已經不能繼續發泄,天色漸漸的暗淡下去。難道前生今世,都無法結束自己的一身冷清,所有的擁有就像一場夢,來了又去。離月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自己明明就是愛著風非然,但是卻因為所謂的自尊給自己穿上冰冷的外衣。


    天邊的太陽已經落了下去,星星在天空中堆了起來。離月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呼吸,這是如此空寂的夜,又是如此漫長的夜,怎麽一個人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度過。星星再多,她還是愛著太陽。


    忽然離月明白,夏天的風吹起來雖然讓人舒爽,但是冬天的風並不能讓自己接受,而太陽是萬物之本,所有的生命都依靠著太陽,包括自己。而自己的太陽就是那個在自己心中老是討厭著的卻又因為他而快樂的——風非然。


    “如果,能讓我這樣冷冷的愛你;如果,能讓我這樣遠遠的看著你……就讓我這樣愛著你吧。或許隻能我生存下去,才能遠遠的看著你幸福吧。”離月看著太陽落下去的地平線獨自喃喃道。


    “然”,吟風走到獨自一個人看著夕陽的風非然身邊。


    “你知道麽,昨天的這個時候,離月正依偎在我的懷裏和我一起看夕陽”風非然並沒有回答吟風的話,自顧自的說著,“可是她今天口口聲聲說愛你。”


    “然……”吟風說,“雖然不知道離月選擇的是誰,可是我願意等我們救出她之後和你公平競爭,我希望她是我的,可是我也不希望她不幸福。”


    “還有我!”帝雲天莫名其妙的出現,“嗬嗬,我也不會放手。”


    風非然轉過身看著身邊兩個最好的兄弟扯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那就公平競爭吧。”


    帝雲天拍了拍吟風的肩膀,和吟風兩個人回了帳篷。


    風非然看著快要落下去的太陽,心中的某個冰川開始星星點點的崩塌。17894291


    “離月,曾今害怕你不在乎我而狠狠的欺負你,可是卻遭到你更激烈的反抗和反感。我以為你會折服在我的欺壓,但是沒想到的是,我不管怎麽整你,你居然都可以堅強的站起來,不哭不鬧的倔強。當我開始真正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時候,你卻遠遠的逃開了……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你才不會是我所有的遺憾,讓我擁有的都變的一團糟,讓我身邊所有的寂寞變成你在我身邊時留下的寧靜。


    如果,能讓我這樣子,安安靜靜的愛你,不讓我一個人再享用這種孤獨……”


    風非然心中如此想道,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淚水已經染紅了眼睛。


    遙望了遠方許久,離月采藥轉身走出夢夕亭,身後的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離月,你可當真願意留在妖界?”那聲音波瀾不驚。


    “嗯。”


    “你可能再也無法見到你的親人,你的愛人。”


    “嗯。”離月點點頭,“我既然已經來到了妖界,我自然就想過已經不能再回去了。”


    “嗯,這本心法秘籍給你,你今天晚上看看,明天我們就開始訓練吧。”妖皇把一本已經發黃了的書本遞給離月。


    離月拿了過來,腦袋裏木木的。想的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看了一眼妖皇,點了點頭。


    “離月,你就和當年的我一樣,但是我們要麵臨的不是凶殘的妖,而是和風靈大陸一樣的子民,所有的生靈都有平等生存的權利,你說呢?”妖皇看著天邊堆滿的星星說道,“我希望你真的能擔任這個責任,能夠幫妖界子民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妖皇的口氣裏充滿了語重心長。


    離月點點頭。


    “看得出來,那小子是真的愛慕你……”,伴隨著尚未結束的話語,妖皇已經瞬間消失在離月的身邊。


    離月四周環顧了一圈,轉身和懷亦離開了夢夕亭。


    回到了屋裏,離月讓懷亦準備了晚膳,雖然一桌子的菜,但是離月卻用的索然無味、如同嚼蠟,吃進去的青菜就好像在吃死去的馬皮一樣,吃到嘴裏的肉就好像是蔫掉的茄子。


    撤下去晚膳之後離月就躺在榻子上開始翻閱妖皇給的小破書,離月簡直覺得這筆上一世的哲學還要難念,全都是所謂的“之乎者也”,念的離月頭暈眼花,雙眼無神,這比上高三還折磨人。


    這本書裏主要是由曆代妖皇記載妖界的曆史和由來和多次重大事件以及使用內力的九層心法。離月雖然讀的很快,但是卻大概明白了妖界的由來。這和中國古代道家提出的“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理念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這個次元的造物主在造這個空間和時間的最初,隻製造了一些靈獸,但是由於這些靈獸在幾百萬年中吸收了天地的靈氣,所以才慢慢的開始進化,從最初野蠻的動物開始有了靈性,這些靈性破壞了整個次元的平衡,造物主不得不采取措施,製造有靈性的人開始製約這些靈獸對自然界的毀滅。


    並且將靈獸界和人界進行分割,靈獸界也就是現在的妖界,人界則是現在的風靈大陸。隻有最初產生的靈獸後代才能在妖界和人界自由出入,而造物主為了保護智商較為低劣的靈獸,不讓智商過高的人類對靈獸進行屠殺,決定不會讓人類進入妖界,並且在妖界中選取唯一的人類成為妖皇,對靈獸進行製約,所有的靈獸必須聽命於妖皇,違令者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千年裏,除了幾個圖謀不軌的妖皇對人界發動了大規模戰爭,實際上,人妖兩界相處還是比較平和的。


    風靈四少所在的四大家族是人界早在成立之初就形成的幾大家族裏麵的比較有名的家族,每個家族都有自己不同的武功係別,比附風非然的家族裏最擅長的就是風係武功,帝雲天是火係武功,林吟風是水係武功,而宇文家的主要是木係武功主要善於計劃和謀略,所以宇文家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指揮作戰,隻有他們才最懂得在什麽地形上用什麽戰術。


    這次的妖皇是為了尋找人界的妖皇傳人而發動了戰爭,所以並沒有造成人妖兩界失衡。1d57b。


    離月看著看著就覺得雙眼昏花,古代的社會果然不比現在的社會,蠟燭光線才看了不一會兒就讓人眼睛疼的難以忍受。


    “原來人就是這樣,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不管是離月還是煞天,隻要是造物主不讓你得到的東西,哪怕你再去爭取,也注定無法得到。”離月喃喃道。


    “人的存在其實隻是一種物質的存在,誰與誰的區別在凡人眼裏看來隻不過是名字的所有者之間的區別。而在造物主眼裏,這隻是你的命運而已。”


    離月放下書,扯好被子,懷亦見狀吹熄了房間的蠟燭,退了出去。懷亦修長的背影慢慢消失,窗外的燈籠在風中搖曳著發出明明滅滅的紅光,離月的心口開始疼痛著,手指緊緊的抓著身下上好的綾羅緞的褥子,再也抑製不住的閉上雙眼。


    她頓時覺得這個妖界太過可怕,她仿佛已經可以預想得到以後的日子,將不是自己所期盼的恬謐和靜怡,而是無窮無盡的紛爭和複雜。


    “可是沒有後悔,隻有前進。”這是上一世的煞天對自己常說的一句話,看來現在又用得上那句話了。這便是她的選擇,她決定賭掉終身幸福的選擇。


    “哈哈哈!就憑你們幾個,還想進入妖界?你們也太子不量力了吧~”


    一個打扮十分妖冶的女人在帝雲天的水晶球中肆虐的笑著,“你們幾個毛頭小子真的拿自己當風靈大陸的四少主了啊?比你們能力強上千萬倍的人有的是都從來沒有成功進入妖界的,更別說你們了!哈哈哈哈哈!你們也太搞笑了!”


    這個女人絲毫沒有在乎水晶球對麵黑著臉的四個男人。


    風非然氣的就要把帝雲天的水晶球扔到軍營外麵正在慶祝休戰的戰士們燃起的熊熊燃燒的篝火裏,卻被同樣黑著臉的溫初和吟風死死的拖住。


    帝雲天順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水晶球。原來這個水晶球是妖界一種靈獸自然死亡的屍體火化後得到的結晶,這種靈獸叫雙生獸,他們從生下來就雙生雙宿,同生同死,隻是這種靈獸很少出現在風靈大陸,即使出現也不會死在風靈大陸,這兩隻水晶球是這個女人年幼的時候和父親天天守在妖界出口,


    直到兩年以後,才有兩隻剛剛出生貪玩的雙生獸從裏麵偷偷跑到風靈大陸來玩,卻被這個女人和父親抓住,因為不能將兩隻靈獸殺死,於是他們一直養了它們十幾年一直到它們自然死亡的時候才得到了這兩隻水晶球,這兩隻水晶球能夠讓擁有者在風靈大陸內進行聯絡。


    就這隻水晶球還是帝靈風犧牲色相取來的,這個女人到現在對他所做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礙於這個水晶球她也隻能同他使用,於是也就懶得再追究了。帝雲天對這個水晶球珍愛至極,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拿出來使用的。


    “昊然,你冷靜一點!除了這個賤女人我們真的找不到別的辦法進入妖界了!”吟風著急的說道。


    “嗬嗬,林吟風,算你識相。”水晶球裏的那個女人,麵色忽然嚴肅下來,“要進入到妖界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


    帝雲天帶著招牌笑容接著說:“要怎樣才能進入到妖界?”


    “根據我知道的傳說和典藏中都提及到,隻有五係武功傳人在一起,形成某種最安全同時也最危險的紐帶之後,才能進入到妖界,當然隻能這五人進入妖界,別人都不能夠進入到妖界。”


    那女人胸有成竹的說道,“但是,要找到妖界入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妖界的入口每三十年更換一次,風靈大陸上基本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這個神秘莫測的入口。”


    “入口當然要尋找,隻不過五係武功中的金係武功傳人好像已經全部隱居了吧?”宇文溫初若有所思的問。


    隻見帝雲天帶著自信的笑容搖搖頭,看著水晶球裏同樣微笑的女人說道:“非也非也,我們這不是還有一個嘛!”


    溫初、吟風還有昊然無比詫異的看著帝雲天了然於胸的樣子。


    “金係武功的傳人也就是我啦~!”水晶球的女人嬌嗔道,竟活活讓風靈四少惡心的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帝雲天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安撫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繼續說道:“她就是金係傳人,金若水寒。”帝雲天微微一笑,向目瞪口呆的三個人介紹道。


    原來金係武功最擅長利用各種咒語,隻不過這種咒語往往都需要靈獸的身體的某個部件來支持,所以基本上所有的金係傳人不是在和靈獸打鬥時死傷,就是已經隱居完全不再利用咒語,過起了隱居的生活,最終被世人所知的金係傳人也所剩無幾,金係武功甚至已經成為五係武功中的神話和傳說。


    但是金若水寒卻是金係的最正宗的傳人,家族觀念讓她無法放棄本身的武功和天分,她也在這種不斷挑戰自我和極限的生活中樂此不彼。


    “不過,讓我陪你們去妖界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要答應我三個條件。”金若水寒說道。


    風非然激動的說:“別說三個,十個我也答應你。”


    “我要的起,你也不一定給的起”,


    水晶球裏的金若水寒笑了笑,“條件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你們今天晚上準備好足夠的錢,明天我們就出發吧。”


    “這裏離都城那麽遠,你明天能趕到麽?”林吟風不相信的問道。


    “嗬嗬,我有我的神獸啊!用你管,你隻管好錢的問題就好了。”金若水寒笑笑說,話還沒說完,水晶球的光芒黯淡了下去,金若水寒也消失在大家的視線當中,隻留下錯愕的風靈四少對著冷冰冰的水星球發呆。


    “這個女人真的是鑽進錢眼裏了。”帝雲天心中默默地想著,卻沒有說話。


    “離月……離月……”離月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眼前人,竟然是風非然。


    “昊然,你怎麽在這裏?”離月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流出來了,“我好想你,昊然,我好想你。”離月無助的拽著昊然繡著舞動著的金龍的袖口,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離月,可是,你知道麽?我並不愛你了。”風非然從身後拽過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甚是眼熟,一襲黑色長袍,頭發被紮成黑色的馬尾,哭紅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離月。那是煞天!是上一世的煞天!


    離月哽咽著拽著微笑這的風非然,“昊然,那是我啊,那是我!那就是我,那就是你愛的我啊。你看清楚啊!”


    “她怎麽會是你?”風非然依舊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微笑,“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嗬!她是煞天,她叫煞天。而你是離月,宇文離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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