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吻王爺3首訂日更八萬


    他折了一根樹枝代劍,樹枝在半空中劃出淩厲的銳茫.劍氣所過之處,樹倒草死,一時間,整個庭院中飛沙走石,仿佛在正在經受著一場荼毒.約摸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他看著如同暴風雨後一般淩亂的庭院,這才滿意的停下手中的樹枝。睍蓴璩曉


    扔下樹枝,他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這裏下人早就準備好了熱水,讓他沐浴淨身。


    過後,才又回轉到南日皓月所在的房間。


    床上的人兒依舊緊閉雙眼,睡著的她看起來平靜而安寧,隻是因為受傷的原因,臉色少了些許生氣。


    他將她的身子朝床內挪了挪,然後躺在她的旁邊,懷中擁抱著她的嬌軀,如此的契合。


    奇異的,居然沒有一絲邪念。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她蜷縮在她的懷裏,如同一個小嬰兒。


    他最後看一眼她的睡容,然後也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皎白的月色,籠灑整相帝都,也籠灑著林西別苑。月影傾斜,微風撫樹,林西別苑熱鬧了一天,到了夜晚,便恢複了原有的安寧。


    晴天閣內,偶爾會有三兩個姑娘來來回回,但是大部分時間大家都是躲在自己的房間內。


    薑妃燕坐在於煙然房間的茶幾旁,有些憂愁,還是沒有皓月的消息。


    今天她又動用薑西山莊所有的人脈,將帝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見到南日皓月的半個身影。


    剛剛知道她是女兒身,第二天便玩失蹤。於煙然也是娥眉緊鎖,花魁大賽也棄權,不參加。這不像皓月的作風啊。


    那天晚上,我的穴道被封。皓月喝得爛醉。薑妃燕啜了一口茶,我覺得她是被人俘虜了。


    可是,敢來這林西別苑搶人的,會是誰呢?花魁大賽已經進行到第二層篩選,她有幸入圍。隻是卻並不開心,沒有南日皓月在的日子,仿佛總是覺得缺少了些什麽。


    雖然皓月在的時候,老是同她拌嘴打鬧,有時候還覺得這個男人挺討厭。但是現在她不在了,好不習慣。薑妃燕露出淒慘的笑。眼神中透出一股莫名的憂傷,你不知道,我頭回見她的時候,她頂著一頭短得像刺蝟一樣的頭發,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沒有想到的是,後來蓄了長發的她,玉樹臨風,倒還是個美男子。


    她哪是個美男子。她換了女裝的樣子才叫可人。隻是,她為什麽要女扮男裝呢?於煙然覺得有些奇怪。


    兩位小姐啊。我覺得日小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密秘。所以才以男裝示人。喜兒重新沏了一壺茶,端進來,接過話茬道。


    別瞎說。皓月為人一向光明磊落。於煙然小聲斥責喜兒,她不相信南日皓月會對她跟薑妃燕有所隱瞞。


    喜兒也許說得對。這世上哪裏有正常的女兒家,願意整日男裝示人。扮男人,多累啊。


    薑妃燕倒是挺讚同喜兒的意見。


    但是,皓月她,不用裝,也挺像男人的。有時候雖然她穿了女裝,但是我還是覺得她分明就是個男人。於煙然站起身,輕輕關上窗戶。


    窗外月色皎潔,繁星點點,如同她們對南日皓月的憂慮與擔心一樣,那麽多。


    這兩天也沒有見北宮流焰。這花魁大賽不是他主管的嗎?於煙然有又重新坐回薑妃燕旁邊。


    這個攝政王,神龍見首不見尾,隻要他高興,想做任何事都行。薑妃燕鬱結的道,她不關心北宮流焰的事兒,她隻關心南日皓月的安危。


    我已經飛鴿傳書給我爹,讓他幫忙找尋皓月了。心情很壓抑,她知道南日皓月有些武功,但是她並沒有內力,對付一下普通的三腳貓還可以,若是遇上高手,那便是凶多吉少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天晚上能夠點了她的穴道的人,應該功夫不差。


    篤篤的敲門聲傳來,驚擾了在房中苦悶的三人。


    我去開門。喜兒連忙去開門。


    喜兒,是誰啊?於煙然問她,這麽晚了,誰會來?她們跟別的參賽的姑娘們並不熟識。


    喲,怎麽,不歡迎我啊?都擺著個臭臉色。水玉紅一扭一擺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默默不語的喜兒。她都懶得同水玉紅搭話,索性根本不吱聲,也不歡迎,也不表示不歡迎。


    你怎麽有空來我們房間?還是於煙然看不過去,站起身來迎上她。給你倒杯茶吧。


    我發現吧,這兩天沒有見到連靜飛,所以過來關心一下,好歹咱們也是一個院子裏麵出來的姑娘。如果我不來關心一下,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吧。


    水玉紅塗了蔻丹的十指,輕輕端起喜兒為她倒的茶,飲了一口。


    你說哪裏的話。我在這兒替靜飛向你道謝了。她不過是感染了疾病,回老家休養一段時間罷了。於煙然輕笑著,心裏知道這水玉紅分明是來看笑話的。


    既然是回老家養病,那麽她怎麽不一起回去?水玉紅媚眼一瞟,瞟向薑妃燕。


    靜飛得的是傳染病,怕傳染到大家,所以才會回去的那麽匆忙。她說了,讓我在這裏好好照顧煙然所以我才留下來的。薑妃燕忍住想趕她出門的*,故意說道。南日皓月啊,你大人有大量,別計較我咒你啊。


    天!我就看那連靜飛不順眼,原來她真的是個倒黴鬼。哎呀,看你們這屋子就覺得晦氣,我走了。水玉紅聽罷,連忙站起身,身子也不扭了,快步朝門口走去。


    哎喲,讓喜兒送送你吧。水姑娘。喜兒連忙跟上她,伸手攙住水玉紅的胳膊。


    別,你別碰我。水玉紅甩開喜兒,竟然掂起裙角,小跑步出去了。


    仿佛這個屋子裏,真的有見不得人的傳染病,她再多呆一會兒就會一命嗚呼一樣。


    屋子裏重新恢複了平靜。


    薑妃燕與於煙然,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喜兒剛剛關好門,還沒有站定,房門口便再次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水姑娘你又回來幹嘛,你不是怕傳染到你嗎?她有些不情願的開門,嘴裏還忍不住的諷刺道。可是一拉開門,她倒怔住了。眼前負手而立一灰衫中年男子,氣度不凡。正是劍仙薑西文。


    呃,劍仙前輩。對不起哦。我以為你是剛剛那個討厭的女人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賠禮。


    薑西文嗬嗬一笑,邁入門內。


    爹?薑妃燕覺得有些意外,她連忙站起身迎上薑西文,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我早就來了。隻不過看到有人進了這房間。我不方便進來。剛看到她出去了,我才敲的門。;


    薑西文被薑妃燕扯到椅子上坐下。


    見過前輩。於煙然淡淡一笑,然後吩咐喜兒倒茶。、


    薑西文衝她淡淡頷首,算是回禮,這才繼續道。北宮流焰出了帝都,皇上給太後留書一封,跟著他一道去了南疆。17885970


    這個北宮流焰,也太能扯了吧。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帝都,去南疆玩。薑妃燕覺得有些蹊蹺。


    是啊,他不是揚言要親自主持花魁大賽嗎?於煙然也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卻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北宮流焰一向行事詭秘,心思難測。薑西文也表示不了解,這隻是他住在宮中,聽來的小道消息,至於可靠不可靠,他還有待考證。但是這兩天的確沒有見到北宮流焰的人,倒是真的。


    皓月有消息了嗎?他又問自己的女兒,南日皓月的行蹤成謎,讓他也很是擔心。


    沒有。隻字片語都不曾有。於煙然輕聲道。


    妃燕,你與他總是在一起,他平日裏可有與人結仇結怨?薑西文擰了眉道。


    沒有。皓月為人豪爽,金錢名利都看得很淡,與人吵架都不曾有過,更別說結仇。薑妃燕否認了仇殺這個可能性。


    那就奇怪了。薑西文看一眼窗外,我得走了。明日裏還要和其他評委一起,來林西別苑,如此被人掃到眼睛裏,並不太好。


    爹,路上小心。


    行至門口,薑西文又回頭道。沈少棠知道此事嗎?


    他相當關注與皓月有關的事。在皓月不見的當天,他便過來問了。薑妃燕憂鬱的道,我無奈,隻能據實以告。我看沈少棠並非是大惡之人。也許他會有些幫助。


    可是兩天過去了,沈少棠那裏也沒有消息。於煙然接過話道,前輩也不必太過擔心了,皓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但願如此。薑西文矯健的身子縱身躍入空中,隻是幾個縱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痛。。。痛。。。


    淡淡的申銀聲傳進耳朵裏麵。北宮流焰驀地睜開眼睛。


    臂彎之中輕攬著睡夢中的南日皓月。


    房間裏麵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過了一會兒,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他半坐起身子,看南日皓月,輕聲喃喃自語,很痛嗎?應該很痛吧,咬得那麽重。


    痛。。。又一聲低吟自她唇中逸出,南日皓月不安的翻了個身。她睡得極不安穩,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多少次翻身了。


    因為她的影響,北宮流焰也一直沒有睡好,隻要她稍有動靜,他便睜開眼去探尋。


    他的手掌撫上她的額頭,他擰了眉,好燙。


    發熱了嗎?


    他糾結的看著眼前的人兒,然後翻身下床。摸索著找到火折子,點上燈。


    房間裏麵一下子明亮起來。


    皓月。皓月。。。他輕聲喚她,她的臉色透著異樣的紅,唇色卻不複往日的粉紅,此時蒼白的讓人難過。她兀自在睡夢中,緊鎖著眉頭。他抬指揉開她的眉頭,做了什麽夢嗎?為什麽要皺了眉頭?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推開房門,走出房間。


    夜涼如水,他去了他沐浴的那間房,然後端了一盆涼水過來。剛走到房間門口,便聽到麻!麻!不太清楚的叫聲、。


    他快步走進房間,來不及掩上門,放開水,然後來到床前,她整個人蜷縮著身子,像一隻小蝦米。


    我。。想。。。你。爸。爸。我也想你。。眼淚自南日皓月的眼眶裏麵溢出來。


    北宮流焰心神一緊,她做了什麽夢嗎?


    他將水盆中的帕子撈出來,擰得半幹,帖在她的額頭上。


    隻是一會兒功夫,帕子便變得熱熱的,夜太深了,現在上哪裏找大夫?


    北宮流焰愁得慌。


    他把帕子拿下來,又擱在水裏洗了一下,重新帖在她的額頭上。


    依舊燙得如同一團火焰。


    他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眼淚,為什麽會哭呢?他一直以為她沒有眼淚。爸,媽,這是什麽古怪的稱呼?


    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時候,就會變得脆弱?發燒加上她被他擊中了兩掌,身體上傷,舌頭上麵的傷,這一夜,有她受的。


    她隻著了淡綠色的抹胸,肩膀上又青又紫,清晰的五指掌印,觸目驚心。他把手掌印上去,完全帖合的掌印。


    這是他留下的印跡,為了困住她,所以打傷了她。


    為了逃離他,所以她傷了自己。


    左右無論怎麽著,受傷的都是她。


    如果你肯乖一點,也許便不會受如此多的苦痛。北宮流焰收回手,輕聲低歎。他看著她,又忍不住輕笑,如果你改變了,曲意承歡,如同她們那些女子一樣,那麽,你,還是你嗎?


    那麽,還會吸引我的目光停留嗎?


    他沒有問出如此這句話。


    隻是在心底裏淡淡的升起一絲喟歎。


    帕子又熱了,他重新拿下來,然後擱在水裏。水溫也在上升,他歎口氣,然後端了水盆出去換水。


    這是他生平頭一回。


    拋棄高高在上的王爺身份,為了一個人,甘心情願,夜不閉目。隻為了讓對方可以減少一絲痛楚,心底裏那麽迫切的想讓對方可以睜開眼睛,對自己綻開笑容。、、


    原來,一心一意,便是如此。


    原來,喜歡一個人,便是如此。


    他算是大徹大悟了。


    在他的世界裏麵,所有的人都是圍著他在打轉,所有的人都看著他的眼色行事。所有的人都想攀附著他,這是第一次,他想為了某一個人而付出,他想就這樣子看著她。


    一直看著她。


    一直一直看著她。


    不要閉上眼睛。不要放開她的手。


    天漸漸放亮,黑暗的房間也漸漸露出白日裏的原有的清晰輪廓。


    南日皓月緩緩睜開眼,怔怔的看著床頂,她仿佛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她又夢到父母出車禍的那一瞬間,她孤單的被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


    麵對這塵世的紛紛擾擾。


    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便是,沒有人愛你。你隻有一個人,麵對所有的一切。


    愛是什麽?


    愛是擁有。愛是付出。


    爸爸,媽媽,女兒都快要忘記你們的臉了。留在腦海中最深的印象,是你們的笑聲,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快樂。


    她將空茫的目光收回,然後環顧四周,卻看到趴在床邊的北宮流焰。


    他看起來睡得很沉,輕淺有致的呼吸,他即使睡著了,也依舊是俊美無雙的第一美男。


    她掙紮著緩緩坐起身,卻帶來肩膀上的巨痛。痛。又酸又麻的痛,傷處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揪著不放。


    她重新又躺回在床上,心裏忍不住痛恨眼前的睡美男。


    下手那叫一個狠啊。


    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折劃了般處。


    一塊帕子自她額頭掉下來,剛好掉在被子上。她一怔,伸出右手將帕子拾在手裏,她狐疑的看著潔白的帕子。


    怎麽回事?


    你醒了?略為沙啞的男音傳進耳朵裏。


    南日皓月將目光移向聲音來源處,北宮流焰正坐直了身子望著她。讓她覺得奇怪的是,他望著自己的眼光好像跟往日有所不同。可是具體是哪裏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她想說,我吵醒你了嗎?但是嘴巴發出來的聲音,卻含糊不清。


    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麽一樣,北宮流焰佻笑一下,你發生那麽大動靜,誰都會醒的。


    的是怎回四?她指指帖子,問北宮流焰。她想說,這帕子是怎麽回事,可是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人難以聽懂。


    知道她表達的意思。北宮流焰接過她手上的帕子,擱在手盆裏。輕描淡寫的道,昨個兒半夜,你發燒了。


    於是,你便照顧了我一夜嗎?


    南日皓月心中如是這樣子想。但是她沒有問出口,害怕得到的答案是奚落與嘲笑。


    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他是西炎第一美男子,怎麽可能?


    驀地,她仿佛想起什麽事一樣,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沒有缺胳膊,也沒有少腿,他居然沒有吃掉自己。


    她居然還活著。


    你,怎地,內吃了我?


    哈哈!聞言,北宮流焰仰頭大笑。直笑得眼淚都險些掉出來,哎,說你蠢。你倒還真是蠢。


    南日皓月倒也不是笨得離譜。


    他分明就是昨晚上故意逗弄自己,可是自己卻傻得以為他真的要吃掉自己,還要咬舌自盡。


    身體像散了架一樣的痛,舌頭又腫又痛,看來這十天半月,自己說話是不伶俐了。


    怎麽就被他給騙了呢?


    真是少根筋啊!


    自己這副模樣,根本就逃不出去嘛。


    妃燕跟煙然肯定擔心得不得了。


    想想就心情好不起來。


    娘!門外傳來北宮仁的聲音。娘是懶蟲。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起床!


    南日皓月被雷得不輕。


    這叔侄倆存心要折磨死她啊!


    桌上的燭火還未燃燼,北宮流焰食指一彈,還在跳躍的火苗瞬間熄滅,燈芯嫋嫋升起細煙,騰騰的升在半空中。


    仁兒,進來吧。房門掩著呢。他招呼北宮仁。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北宮仁先伸進來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然後才將身子邁進來。


    娘,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異樣。生病了嗎?一雙小手撫上南日皓月的額頭,他又將手摸上自己的額頭作溫度比較,也不燙哎,看來沒有發燒。


    我,我。。。。她想說,我被你皇叔給折騰得隻剩下半條命了,但是卻表達不出來。難受啊。


    天,娘,你連話也不會說了嗎?北宮仁瞪大圓圓的眼睛,懷疑的眼光瞪上北宮流焰。爹,快說,是不是你欺負娘了?


    北宮流焰滿臉黑線的看著北宮仁,這小子入戲真深啊。


    我才沒有。是她自己要咬舌自盡。幸虧爹眼疾手快,救了你娘。不然,她現在就去見閻王爺了。北宮流焰才不擔這個罪名。


    雖然分明罪魁禍首就是他。


    我派人去找這裏最好的大夫,給你治病。北宮仁拉住南日皓月的手道,你會沒事的。然後他又轉身,王者之氣隱隱顯露,爹,娘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吩咐下人找大夫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北宮流焰微笑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南日皓月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動彈。她已然認命了,身受重傷,口不能言。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這裏,裝死。


    北宮流焰在床邊坐下,伸出雙手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又將被子折了墊在她的背後,讓她靠著,好坐得舒服些。


    老躺著,也不舒服的。


    南日皓月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他。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碧綠的瓶子,然後打開瓶口,淡淡的薄荷香從瓶口傳進鼻子裏。


    這是薄荷凝香丸。對治你的肩傷有好處的。他將藥瓶的口朝下,輕輕倒在指尖上一些綠色的藥膏。然後將指尖擱在南日皓月受傷的肩膀上,指尖來回的在傷處塗抹。


    肌膚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南日皓月舒服的閉上了眼。享受著他指腹的按摩與藥的清涼。


    灼燒的痛感暫時得到了緩解。


    塗完藥以後,他把薄荷凝香丸擱在桌子上,然後又從桌子上拿起了另外一瓶藥,南日皓月認得出,這是昨天他往她嘴巴裏倒的那個藥。


    她露出驚恐的表情,你想做什麽?不是又想往她嘴巴裏倒吧。這藥苦得要死。


    她連忙伸手捂住嘴巴。


    北宮流焰看著她如同一隻驚慌的兔子,遇到獵人一般,就想笑。


    乖乖把手拿開,別讓我用強的。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他溫柔誘哄,我用強的,你還要受一番苦,何必呢?


    他拿開她捂住嘴的手,然後手指撐開她的嘴,他眯眼檢查她舌頭上麵的傷,已然潰爛了,又紅又腫,血早就止住了。


    真醜的嘴巴。他嘴裏如是說,但是手卻沒有停下動作,上好的金創藥嘩啦啦倒進她嘴裏。


    啊!啊!痛!她捂住嘴,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藥苦得要死,又苦又痛。她眼圈泛紅,但是就是逼自己不要把眼淚掉出來。痛!


    北宮流焰看她忍痛忍眼淚的模樣,不由的心下一軟,讓你不乖,自找罪受。


    他放下藥瓶,坐在她身邊,將她輕輕攬進懷裏,乖,忍幾天就好了。你的傷比起那些江洋大盜遇上捕快,戰場上的將士與敵人的對決,根本不算什麽的。那才叫生死相勃,拋頭顱灑熱血。


    這算什麽安慰。。。。


    南日皓月悲催的想,這比喻也太強悍了吧?


    痛楚讓她又重新閉上了眼,呆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裏休憩。


    昨夜雖然她昏睡了一夜,但是睡眠質量並不好。


    不知不覺的,居然又睡著了。


    等北宮流焰發覺的時候,她已經睡死去了。


    她是被北宮仁給吵醒的。她也不知道已經又睡了多久。


    大夫。我娘怎麽樣?北宮仁表情緊張的問,坐在床邊為南日皓月把脈的一個白胡子老者。據說他是全城最好的大夫。


    你娘被高手所傷。幸好沒有傷及筋脈。至於她舌頭上麵的傷,隻需要每日敷兩次金創藥,養一些時日便可。老大夫撫須輕言慢語道。然後他看一眼北宮流焰.


    你爹這一點做得很好啊。不然,你娘就危險了。


    南日皓月狠狠瞪微笑的北宮流焰。發現他已經梳洗過,重新換了一套紫色的長袍,看起來神清氣爽。與自己病貓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再給夫人開幾劑調養身體,補氣養血的藥吧!這樣子有助於加速養病。老大夫站起身,請讓一名小廝隨我回去抓藥。


    北宮仁正想去吩咐一個小廝去,北宮流焰卻道,讓嚴方去吧。


    別人去,他不放心。


    北宮仁一怔,這種小事。讓嚴方去做。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繼而仿佛想明白了某些事一樣,他獻寶似的對南日皓月道,娘,瞧瞧,你在爹心中的地位可真重要哎。


    南日皓月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小俊臉兒,好像打傷自己的就是你皇叔北宮流焰吧。好像捉弄自己,說自己會吃人的,也是他吧。


    為啥現在,到了北宮仁嘴裏麵,他又變成大好人了。。。。。


    北宮流焰示意北宮仁,乖兒子,送送大夫,我來照顧你娘。


    是。爹。小皇帝領命出去了,大夫,這邊請。儼然就是一副大人模樣了。


    南日皓月目送著他的身影走出門,他好像才十一二歲吧。。。。。為啥如此早熟的模樣。。。後來她想明白了,長期跟在北宮流焰這種人身邊,想不早熟,是不可能的。


    娘子。你好些了嗎?北宮流焰坐在床邊,滿臉溫柔的看著南日皓月。


    南日皓月隻覺得這聲娘子叫得無比詭異,那雞皮疙瘩,從腳底到腦袋,又到四肢,整整在她身體上環繞了一圈,她抬手搓搓這些同樣詭異的雞皮疙瘩,有些無語。


    她現在是真正的無語。因為她沒有辦法表達了。


    無奈隻有狠狠瞪他一眼,表示對此稱呼的不滿。


    同樣惹來對方的一陣放肆大笑.


    咕嚕------!異樣的聲音響起,傳進北宮流焰的耳朵。


    分明是腸胃蠕動的聲音,隻是過分了些,所以聲音大了些。南日皓月有些悲催的摸摸肚子,它好扁啊!都在提出抗議了。


    肚肚啊,你的主人舌頭暫時罷工了,你就餓著吧。


    餓了嗎?北宮流焰低頭問她,語氣裏麵有些許憐惜,我命人去準備早餐。


    他轉身出去了。


    房間裏麵靜悄悄的,隻有南日皓月一個人,門口站了兩個小丫環待命侍伺著。


    他的氣息還殘存在空氣中,他的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青草香,縈繞在鼻間,說不出來的清爽味道。


    有讓人沉迷的力量。


    約摸過了半柱香的時候,南日皓月等得都快要睡著了。


    主子請進。門外傳來兩個小丫環的聲音,然後是房門吱呀聲,接著便步入了北宮流焰頎長的身形。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端了兩個餐盤的小丫環,餐盤上麵擺了幾道精致的美食,餐盤是紅木材質,紅木餐盤之上,又擺了碧玉碟,碟子上則裝滿了美麗引人胃口的小菜,配以紅棗薏米稀粥。說不出來的誘人。


    就在這時,又進來一個小丫環,捧了一個可以擱在床上的小矮桌幾,將小矮桌幾擺好在床上,然後她要扶南日皓月坐好。卻被北宮流焰出聲攔住,不用了,我來吧。


    捧著餐盤的小丫環將菜一一在桌幾上擺好,便出去了。


    北宮流焰斜坐在床邊,扶起南日皓月,然後將筷子遞給她,南日皓月注意到,筷子也是碧玉做的,晶瑩得讓人不忍下筷。


    奢侈。就連在這別苑也沿續了北宮流焰的華貴奢侈風。


    見她遲遲不下筷。


    北宮流焰挑了眉望她,怎麽了?不合胃口?我讓他們去做新的。


    南日皓月連忙搖搖頭。夾了一口菜,就往嘴裏送。可是想到舌頭上的傷,她隻能放下筷子,去拿湯匙去舀紅棗薏米粥。


    看著冒著熱氣的粥,同樣讓她退避三舍,最後索性湯匙也放下。隻能望飯興歎。


    我又要說你。傷害自己有意思嗎?真是。。。。北宮流焰輕歎了口氣,娘子,還是我來照顧你吧!


    清靈的雙眸一怔,還不解其意,便見戴滿了戒指的長指捉起湯匙,舀了一湯匙熱粥,擱在他的唇邊輕輕吹了幾下,約摸是覺得溫度不那麽熱了,然後湯匙便送到了她的嘴邊。


    南日皓月眨眨眼,勞煩攝等王。。。真是。。。。我何得何應。。。。她想說,勞煩攝政王,真是,我何得何能,。。。。


    但是北宮流焰聽懂了,你要習慣為夫對你的好。何況,昨夜。。。。。閃著別樣光彩的眼眸掃視她著了單衣的肩頭,薄薄的單衣半透明色,隱約可見裏麵綠色的抹胸,半隱半現的春色,誘人無邊。昨夜。。。娘子可是偎在為夫的懷裏一整夜哪。這種情份,那麽為夫侍奉娘子用餐,又算得了什麽呢?


    你!。。。賭氣似的一口吞了湯匙中的粥。在粥流經舌頭的時候,用力送進喉管。可是還是痛,她慌忙捂住嘴巴。


    放下湯匙,北宮流焰夾了一口菜,擱在嘴裏,輕輕咀嚼了兩下。南日皓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一張放大的俊臉,溫熱的唇帖上自己的唇。


    然後對方以舌頭撬開自己的牙齒,淡淡的菜香傳來。


    他居然以口對她哺食。


    唔,唔。。。好惡心,她才不要吃他咬過的東西。她拒絕咽下。但是北宮流焰自然有辦法,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她不能呼吸,隻能拚命張大嘴。


    這一張嘴,食物便進了她的喉嚨。


    快要餓得痙-攣的胃,瞬間便吞沒了這口來之不易的食物。


    北宮流焰滿意的收回自己帖在她唇上的薄唇。如法炮製,又將菜擱在自己嘴裏。


    南日皓月緊張的看著他蠕動著的薄唇,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這方法她接受不了。


    眯起的桃花眼中射出銳利的光,危險的訊息咋起,揚起的雙眉,仿佛在說,不放開手,有你好看的。


    南日皓月則將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抵死不從。緊緊閉著的雙唇,仿佛上了一條拉鏈,就是不打開。


    桃花眼露出一絲燦笑,瞬間點亮了俊顏,邪惡的雙手趁著南日皓月不注意,便又溜到了她的腰間,她隻覺得腰間觸電般一陣麻癢,這該死的壞蛋,又撓她癢癢。


    果然,她剛露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放大的俊臉便重新欺上了自己的唇,溫熱的唇重新帖上自己的,左右也是被他趁機偷揩油,她已然認命了,乖乖的張開嘴,承接著自他口中傳遞過來的食物。


    不用咀嚼,直接滑入喉管,進入胃。


    一餐早飯的時間,用了接近一個時辰。在此期間,他倆誰也沒有說話。


    她覺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初生嬰兒的階段。


    直到矮桌幾上擱的幾樣小菜,隻剩下殘羹,他才滿意的拿起桌幾上的帕子,擦擦嘴唇。


    南日皓月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悲催的,她沒有吃飽。她沒有吃飽啊。


    這點菜,根本不夠她塞牙縫的。


    喂飯的人都累了,拿帕子擦嘴巴了,準備收拾飯碗了,可是她沒有吃飽啊。


    怎麽?北宮流焰不解的看著她。他伸手摸一下她的肚子,仿佛自言自語道,吃太飽了嗎?所以胃不舒服?怎麽這副表情。


    肚子也不圓啊。那我下次吩咐他們做得量再少一些。1d2xo。


    別,別啊!


    南日皓月都快哭了。她什麽都可以不要,但是一定要吃飽啊。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架啊。


    我。。我。。。唔唔。。。沒有包,。沒有包。。我沒有吃飽啊。南日皓月真想撞牆。


    她最討厭吃東西的時候吃得半飽,要飽不飽的時候最難受。要不就餓著,要不就吃飽。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最讓人難以忍受。


    所以,頭一回,她緊緊抓住北宮流焰的袖子,飯,我還要。。要。。吃。她隻差沒有眼淚花花的了。


    做人悲催到她這份上,真的不用活了。


    幹嘛要咬掉舌頭啊,現在倒好。吃飯都不行,還要這個什麽美男王爺用嘴巴喂她,喂她這麽惡心的舉動,她也接受了,但是好歹也要讓她吃飽吧。


    就是做俘虜,做禁臠,或者說做犯人,但是也要讓人吃飽的吧。


    北宮流焰輕輕拍拍她的臉頰,乖,你已經吃了四碟菜,喝了一碗粥了。還想吃什麽?


    這份量對於一個姑娘家而言,已經算多的了。


    以他的飯量而言,這樣子的份量他是吃不完的。


    問題是,為什麽她還想要吃?


    重重的點頭。什麽都行啊,我不挑食的啊,明知道我嘴巴說話不方便,為什麽還要問我啊?


    你,你爹定就行。吞吞吐吐的說出這話,南日皓月鬆開北宮流焰的衣袖,好累,剛剛吃了一點東西,她一用力抓他的衣袖,剛恢複那麽一丁點的體力,又被用光了。


    她有些虛脫的靠著床頭坐著,表情哀怨。


    來人!北宮流焰高聲叫道。


    門外站著的兩個小丫頭連忙推開門走進來,低眉順目的福身行禮,王爺有何吩咐?


    去叫廚房重新做幾樣精致小菜來。他俯下身子,帖近她的臉,粥要不要換一下口味?


    南日皓月雙眸一亮,重重點頭。要的要的,這麽好的便利條件,當然要的。


    換成玉米羹吧!再蒸幾個紅豆包吧。北宮流焰一揮手,小丫頭領命退出去了。


    紅豆包哎。她喜歡。南日皓月握住北宮流焰的手,一副激動的樣子。太了解我的心思了。


    北宮流焰一怔,繼而眸光浮現欣喜若狂,這是她頭一回主動靠近他。握住他手的雙手,掌心裏有淡淡的繭,他可以感受得到那一點點硬度。


    他猛地一拉,將南日皓月拉進自己懷裏,南日皓月低呼一聲,這男人又想做什麽?


    隻見那張俊美無儔的俊臉,迅速的帖上自己的臉。她隻聽到他的輕聲低語,那我,讓我來負責喂飽你.


    天,現在沒有食物,你又把臉帖過來做什麽?


    下一秒鍾。溫熱的雙唇便覆上自己的唇。這是一個纏綿的吻,他的唇細細摩挲著南日皓月的唇,然後舌尖輕輕刷著她的牙齒,直到她自己張開,然後他才緩緩探進去,不敢碰到她舌頭上的傷口,他靈活的舌輕輕觸一下,又觸一下。


    也許是嫌吻得不過癮,他又將唇移到她的小巧的耳垂。一陣酥麻,瞬間傳遍全身。


    唔。。。。。申銀出唇的聲音,帶著三分迷醉。


    這是她發出來的聲音嗎?


    他驚奇的發現她居然沒有打耳洞。耳垂圓潤而小巧,含在嘴巴裏麵,說不出來的香甜可口。


    女子不穿耳洞的,實屬罕見。


    他輕輕的用力一扯,一咬,又惹來她一聲逍魂的申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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