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張元寶爆笑出聲。睍蓴璩曉怎麽會有人這樣子形容自己?太好笑了,三無產品。


    其他幾人也跟著笑起來。


    北宮流焰扯了唇角看南日皓月,姑娘倒是有膽識。


    少堂倒覺得連姑娘實在是過謙了。姑娘長相沉魚落雁。性格豪邁,絕不輸任何一個男兒。沈少棠想起昨晚她以指夾羽箭的姿勢,不禁微笑。


    呃,是嗎?南日皓月眨眨眼,又小聲問旁邊的薑妃燕,妃燕,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你是個蠢人。薑妃燕嘿嘿一笑,小聲的道,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北宮流焰若有所思的審視著她平靜的麵龐,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能夠吸引自己的目光,她的一言一行總是讓他想深究。


    因為他的探究,氣氛又開始緩緩凝結,張元寶不動聲色的拉住習明興的手,就怕北宮流焰又莫名其妙發起怒來,他們得救場啊。習明興默契的回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太過擔心。


    沈少棠拿折扇輕扇,也保持觀望的態度。


    多少人想爬上本王的床,你確定你要拒絕?北宮流焰眯了桃花眼,危險的氣息一點一滴的自他紫色的長袍中透露出來,漸漸的滲入空氣中,感染到在場的每一個人。


    王爺剛剛已經講過,這僅僅是遊戲裏麵的一個問題。根本不存在任何實質性。那麽皓月麵對這個問題,所給出的答案便是,我是不會去的。南日皓月嶄釘截鐵的道,要她去做他的寵妃,膝下承歡,不如一刀砍死她來得痛快。


    哎呀。我肚子餓了。再這樣子吃下去,我就變成豬了。張元寶嚎一聲,伸手摸摸肚子。


    那咱們去用膳吧!習明興知道張元寶是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便連忙順水推舟。


    是啊,時候也不早了,是該到用膳的時候了。沈少棠也啪的一聲合起折扇,點頭稱是。王爺,你忙到現在,才有空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需要補充體力的。


    北宮流焰哪會不知他們三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勾起唇角,俊豔的麵孔上麵浮現興味,你們還真是會維護她。好吧,移駕炎食廳。


    北宮流焰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大大的好人。我肚子早就開始抗議了。張元寶蹦噠到北宮流焰麵前,仰起臉看麵前這個美麗無雙的男子。


    我的小元寶,咱們走吧。豔貴的麵孔綻放出魅惑人心的笑,溫暖長指牽起張元寶的手。小元寶,你想吃什麽,我讓廚房的人做。低聲輕訴的語氣,肉麻的稱呼,我的小元寶,北宮流焰幾時這樣子喚過自己,就是習明興也沒有這樣子叫過自己,此時聽在張元寶耳朵裏,直冒冷汗。


    她脊背陣陣發涼,已經可以感受得到她的醋壇子老公,正拿殺人般的眼光正死死盯著自己與北宮流焰交握的雙手。


    報複,十足的報複。報複我們多嘴管他跟連靜飛的事兒。肯定是的。這個表麵俊美豔貴,內心裏卻腹黑無比的俊美王爺北宮流焰。實在是太可恨了。張元寶想掙脫北宮流焰的手,但是北宮流焰卻麵帶笑容低首看她,怎麽?不喜歡被我牽著嗎?


    那個,畢竟我是南我皇後,咱們如此親密,成何體統。若是傳了出去,。。。。影響不好的。張無寶僵硬著一張笑臉。她就怕她的老公打翻醋壇子。


    習明興氣得臉色鐵青,這北宮流焰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忍,但見他正色一笑道.


    這是北宮流焰小弟對嫂子的愛護,元寶你還是接愛了北宮流焰小弟的一番好意吧。


    那是自然。我作為東道主。自然得照顧到每一位蒞臨我王府的貴客。北宮流焰依舊笑得親切,如沐春風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麽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寒而栗。


    那個,我不挑食的。想來,你攝政王府的菜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張元寶整張臉依舊僵著,咧出來的笑比苦還難看。


    她的夫君很明顯在生氣。


    沈少棠執了南日皓月的手,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人家都手牽手,親密無間,不如讓咱們也裝一下。


    那個,沈將軍,這樣子不可以的。南日皓月咽一下口水,她是不介意被帥哥美男將軍牽著走啦,可是這眾目睽睽之下,她會害羞的。所以她很恰到好處的推辭一下。


    沒事兒,王爺既然都敢牽南風皇後的手了,更何況你未嫁,我未娶。那麽更加是合情合理了。沈少棠拿折扇俺唇,裝作神秘怕被別人看到的樣子,附在南日皓月耳朵旁,但是聲音卻一點也沒有因為這個小動作而變得小,分明就是想讓別人都聽得到。17882151


    南日皓月忽爾一笑,回執住沈少棠的手,笑得眉眼彎魅,刻意放柔的聲調,那麽,皓月便有勞沈將軍帶我到炎食廳了。


    薑妃燕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裏道,這個南日皓月簡直是個人精,太可怕了。兩個男子雙手交握,居然還能笑得那麽燦爛。


    太嘔心了。


    你的小名兒叫皓月,這名字實在是有男子氣概,據我所知,帝都中的月醉江樓的主人便叫南日皓月。你的小名兒剛好與他一樣。沈少棠驀地仿佛想起什麽似的,低了頭看南日皓月。南日皓月比之尋常女子要高一些,剛好到他的肩膀高一點貼近耳朵的地方。尋常女子頂多到他肩膀處。


    南日皓月早知有一天身著女裝的她,會被旁人與身著男裝的她,拿來相提並論,與之比較.


    皓月一介煙花之地女子,怎麽能夠與聞名全帝都的日小爺相比。一個乃是天上,一個乃是地下。以後沈將軍還是莫要提及的好。隻怕會有損日小爺的威名。


    你啊,就是太謙虛跟貶低自己了。這南日皓月我倒是沒有見識過,不過聽傳言說,他為人豪爽,膽識過人。也算一代青年才俊。沈少棠哈哈一笑,王爺,你可曾有見過南日皓月?


    本王倒不曾有緣得見。北宮流焰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一眼薑妃燕,腦海中思及起前幾日嚴方的匯報。那日與采花賊一同對抗他跟嚴方的便是她,隻是為何又跟連靜飛混在了一起呢?做為劍仙的女兒,與采花賊在一起又是為何?


    他百思不得其解。


    薑妃燕接收到來自北宮流焰的目光,雖然對方隻是不經意的一撇,但是她卻敏感的知道,北宮流焰的疑惑。他知道她跟他們口中所謂的采花賊有一定的關聯,但是肯定是不敢生擒她的。畢竟還有父親劍仙薑西文的存在。父親在武林中乃至整個西炎的威信還是不錯的。


    不幸中的萬幸,皓月扮起女人來,也有模有樣。雖然略嫌英氣了些,但是還算清雅。


    一群人心照不宣的來到炎食廳,一群小廝早已經彎腰恭候在廳門口。


    王爺,你吩咐的午膳奴才們已經全部準備妥當。還請您跟貴賓們一起享用吧。為首的一個小廝諂媚的低聲道。


    北宮流焰一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有需要會叫你們。


    小廝們訓練有素的魚貫而出。


    領頭的那個小廝最後一個走。正打算邁出炎食廳,卻被北宮流焰叫住,把郡主也叫過來吧。本王幾天都沒有見到這個丫頭的麵了。讓她打扮得漂亮些,有貴客在呢。


    是王爺。小廝領命出去了。


    一張長長的大理石長桌。桌上擺的山珍海味,菜肴一道挨一道,有些是見過的,有些是沒有見過的。一直以為月醉江樓的菜色便是帝都所有的酒樓無人能及,哪想這攝政王府比之月醉江樓更勝一籌。官與民的分別嗎?


    南日皓月自嘲的想。


    北宮流焰落坐於長桌的盡頭,主位之後,他一揮手,眾人皆跟著落坐。


    左邊落坐的是習明興,為免愛妻再次遭到這個第一美男王爺的辣手,習明興緊挨著北宮流焰,然後讓張元寶挨著自己右側。


    桌子右邊挨著北宮流焰的則是沈少棠。沈堂之後是南日皓月,薑妃燕兩位姑娘。因為知曉薑妃燕是劍仙女兒,而非什麽連靜飛的丫環。自然也是要同南日皓月一起平起平坐的。


    不多時,一聲高揚的通傳聲響起,郡主駕到!


    北宮流焰揚了揚眉,望向廳門口。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這高高的聲調朝著廳門口望去。


    南日皓月與薑妃燕對視一眼。一想到那個粘纏的音平郡主,她就渾身不舒坦。再一想到這郡主對自己心懷愛意,她就更加的不舒坦。


    隨著聲調的尾音少下,廳門口出現了一個身著淡綠色衣裳的女子,俏麗的臉蛋上看得出來稍嫌稚氣的表情,但是已經難掩整個人透露出來的嬌蠻氣息。她的前麵和身後分別跟隨了四個小丫環,她的帖身丫環瓏兒則走在最前麵帶路。


    郡主的排場,雖然隻是在攝政王府中,也是要在客人麵前擺一擺的。


    見過王爺哥哥。朝北宮流焰輕福了福身,北宮流焰指了指張元寶身旁的位子,北宮音平聽話的落坐。


    人都到齊了。各位請吧。朱毓舉杯朝大家一敬,然後對北宮音平道,音平莫要飲酒了吧。女孩兒家也不必學這些的。


    不礙事的,王爺哥哥一說,我倒要想嚐嚐這酒是個什麽滋味了。北宮音平調皮露齒一笑。


    不許調皮!北宮流焰輕輕瞪她,此時的北宮流焰突然多了一絲家庭的味道,一個寵溺妹妹的兄長。而並非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知道了------攝政王!拉長了聲音回答北宮流焰,北宮音平雖然話雖如此說,但是卻依舊端起了麵前的酒杯,用唇輕抿了一口。


    好辣!北宮音平將酒杯往桌上一扔,厥著紅唇有些負氣的道。


    吃口菜。坐在她旁邊的張元寶為她夾了口香酥南瓜。不會喝,便不要喝了吧。


    謝謝。北宮音平夾起自己麵前的小碟子裏麵的香酥南瓜,咬了一口,眼光恰巧就瞟到坐在她對麵的薑妃燕的臉上。


    怎麽是你?!她指著薑妃燕,失聲尖叫。


    早在知道北宮音平要過來的時候,薑妃燕便忐忑不安,那日北宮音平向南日皓月表白的時候,她當時可是見證人啊。


    就知道她會認出自己來。妃燕見過郡主。她僵著一張臉,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北宮流焰揚了揚眉,你們居然相識?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說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整日身處深宅王府的郡主與江湖女子相識,的確是有些讓人意外。


    感覺到北宮流焰的問題,成功的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北宮音平有些不自在的低垂著頭。


    知道自己一時失言,她實在是鬱悶極了。該怎麽回答王爺哥哥的質問呢?總不能實言相告,說自己偷溜出王府,去月醉江樓了吧。那他肯定會把自己鎖起來的,到時候就慘了。


    回王爺,那日我跟郡主在布莊相遇,同時看上一匹布,隻是人家布莊隻餘下那一匹,爭執不下,妃燕一時心軟,便將布讓給郡主了。所以郡主才會一直對妃燕印象深刻。薑妃燕急中生智,隨口胡編亂造。


    是嗎?怪不得你與音平會相識。北宮流焰眯眼一笑,倒也不再說什麽。、


    南日皓月內心裏替薑妃燕捏一把汗,聽她如此自圓其說,說得倒還合情合理,此時她才一顆石頭落地。如果說出妃燕是在月醉江樓與郡主相識,那麽到時候便會將北宮流焰的眼光吸引到月醉江樓去。他肯定早就開始暗中命人調查妃燕。隻是礙於劍仙的威信而不想將事情鬧大,而明目張膽的進行。


    是啊,王爺哥哥。薑姐姐實在是通情達理的很。北宮音平不忘記吹揍薑妃燕,遞給對方一個了然的眼神,她綻放出嬌美的笑容。


    呼,好擔心。好害怕王爺哥哥生起氣來,自己就慘了。


    開心過度的北宮音平一時興起,便捉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忘記了杯中盡酒,而不是白開水。


    好辣。頭好暈。心裏燒的好難受。


    習明興不停的為張元寶夾菜,偶爾與她竊竊私語。


    南日皓月則一直不說話,大快朵頤。這王府的廚師真的不是空有虛名,做的菜味道絕對是頂級。


    沈少棠有些呆瞪的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女子,有女人這樣子吃東西的嗎?


    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看到是食物就往自己的小碟子裏麵夾,夾了就往嘴裏塞。


    連姑娘,你餓了很多天嗎?沈少棠遲疑著終是問出自己的疑惑。


    薑妃燕聞言,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憋得好難受。


    南日皓月是大胃王,她再清楚不過。


    果然,聽到南日皓月含糊不清的語言,晴天閣準備的飯菜,僅夠我塞牙縫。我自從去到南西山莊,就沒有吃飽過。


    眾人聞言,除了薑妃燕之外,每個人都滿臉黑線的看著這個依舊狂吃猛吃的女子。


    她是饕餮轉世嗎?


    北宮流焰眼看著位於她麵前的紅燒茄子,清蒸鱸魚,都見了底。緊接著,她又把饑餓的筷子伸到了沈少棠麵前的那盤土豆紅燒肉上麵。


    連姑娘,你好厲害。這麽吃都不胖嗎?張元寶頭回碰到這種大胃王女子,甚是好奇。


    呃。南日皓月低頭看一眼自己幹扁四季豆一樣的身材,這副身材,如果是個男子,清瘦修長,算是個好身材。可是如果性別為女,那便是整個的搓衣板。我倒沒有長胖過,也許是消化係統比較好。。。


    就在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日皓月身上的時候,砰的一聲,北宮音平腦袋一歪,整顆腦袋都栽在桌子上,分明是醉倒了。


    站在她身後的瓏兒,連忙半跪在她旁邊,輕聲叫道,郡主。郡主。。。你醒醒啊。。。。


    真是的,分明不能喝酒,還要勉強喝。真是小孩子脾氣不改。北宮流焰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後眼光轉向習明興夫婦二人,真是讓你們見笑了。


    郡主天真純良,很是討人喜歡。習明興說著客套話。


    瓏兒,你還是扶郡主回房吧。趴在這裏不僅醉酒還要再加上個落枕。北宮流焰甚是對北宮音平上心。


    是,王爺。瓏兒麵有難色的又輕叫北宮音平,郡主郡主,回房了。然後她用力攙扶起北宮音平。


    北宮音平咧一個沒心沒肺的笑,斷斷續續的說道,瓏兒,你說南日皓月他。。。南日皓月他。。。


    郡主,你醉了。快點跟瓏兒回房間吧。瓏兒唯恐她酒後吐真言,連忙打斷北宮音平的話。


    北宮音平打了個酒鬲,醉眼朦朧的環顧四周,她一把推開瓏兒,搖搖晃晃的來到薑妃燕麵前,薑姐姐,你說,南日皓月喜不喜歡我啊?


    郡主,你醉了。薑妃燕心虛的低低斜看北宮流焰一眼。


    是啊,郡主,快點回房休息吧。瓏兒覺得天都快塌了,她也拿眼偷偷看北宮流焰,糟糕,王爺的臉色鐵青,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啊。


    北宮音平一把推開薑妃燕,又抓住南日皓月的衣袖.


    這位姑娘,你說南日皓月如果知道了我是郡主,會不會討厭我啊?


    郡主,你放開我吧。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南日皓月有些六神無主,她要是能喜歡女人,她就是同性戀了。她可沒有那個愛好。


    我就不放開你。你不說南日皓月喜歡我,我就不放開你。北宮音平勉強睜開眼,模模糊糊的,眼底映射出她朝思幕想的人英俊的麵孔,她露出嬌柔的一笑,往南日皓月懷裏一趴,柔聲道,日小爺,你不知道。那晚,在月醉江樓,你的風采深深的印刻在我的心中。久久揮之不去。


    郡主,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日小爺啊。你快放開我吧。對方是郡主,眾目睽睽之下,推也不是,躲也不是,打也不行,罵也不能。哪一條都是犯上的罪啊。


    南日皓月最後深吸一口氣,回抱住北宮音平,輕聲拍哄道,郡主,乖,回房睡吧。日小爺一定會很喜歡你的。公主金枝玉葉,長相俏麗。怎麽會有人不喜歡你呢?


    北宮流焰始終靜觀其變,他射向瓏兒的眼光淩厲而冰冷,瓏兒嚇得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居然敢背著他偷溜出府,私會男子,若傳了出去,郡主的名聲何在,攝政王府的臉麵何在。


    沈少棠則閑涼的偶爾夾一下菜,這美味佳肴,沒有人品嚐,實在是太可惜了。他對北宮音平的了解並不多,隻是聽說她性格刁蠻,如此看來,也不過是一個懷春的女兒家罷了。


    這是北宮流焰的家事,習明興與張元寶不便參與,便也隻是悶頭吃菜喝湯。


    北宮音平的指,緩緩爬上南日皓月的臉,細細撫摸,日小爺,如果能天天這樣子躲在你的懷裏,該多好啊。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居然滾出眼眶,北宮音平又哭又鬧,可是我太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我出府一次實在是不容易。要等王爺哥哥不在府裏的時候。


    北宮流焰整張臉都黑了。陰霾迅速籠罩他整個人身與心。他站起身,信步來到北宮音平麵前,然後一計手刀。北宮音平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攤倒在了南日皓月的身上。


    北宮流焰鼻間縈繞著北宮音平身上淡淡的酒香,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麽敗壞名節的事情,她居然也做得出。他狠狠的剜瓏兒一眼,你可知罪?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張這張在倒。瓏兒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地上,瓏兒知罪了。瓏兒不應該和郡主一起偷溜出王府,也不應該在知道郡主對南日皓月有私情的時候,不加勸阻。王爺,瓏兒知罪了。砰砰砰三個響頭,王爺發起火來,整個攝政王府都要搖上三搖。


    你還知道錯字?北宮流焰眯著眼,整張俊臉緊繃,郡主跟南日皓月發展到什麽地步了?諒瓏和也不敢說假話。


    郡主聽說月醉江樓好玩,便拉著我一起出去。那一天晚上,因為一點意外,南日皓月救了公主一命。瓏兒詳細著回憶著第一次見到南日皓月的情景。


    意外?什麽意外?你們發生了什麽?


    就是,就是。。。。瓏兒不敢講曾經發生的那麽危險的事情說出來。她吞吞吐吐不敢說,卻終是在北宮流焰嚴厲的目光下如實招認,郡主差點從樓頂跌下去。是南日皓月出手相助。郡主一直感激在心。


    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北宮流焰深吸一口氣,居然還跌下樓?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私自出王府,即使在出府,也要帶夠足夠的家丁。他微閉一下眼,然後又緩緩睜開。繼續說。


    後來郡主又帶著我去月醉江樓找過一次南日皓月。南日皓月這人挺不錯的,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郡主跟他挺談得來的。


    還挺談得來?北宮流焰內心一陣翻騰.憤怒的氣血直朝腦門衝.


    如果他是宵小之人,心懷不軌,想利用郡主,欺騙郡主,郡主不諳世事,如果被他占去了便宜,該如何是好。


    是,王爺說的極是。是瓏兒的錯,是瓏兒沒有照顧好郡主。瓏兒都快哭了,就怕北宮流焰降罪下來,她承受不住責罰。


    等郡主醒了,你轉靠她把《女戒》給我抄寫一百遍。禁足二個月。這二個月內不許踏出她的院落一步。不然,我依軍法處置。他頓了頓,掃一眼跪著的瓏兒道,你也是如此再加一條,抄寫府規一百遍。扶郡主回房吧。


    謝王爺。奴婢領罪。瓏兒連忙站起身,接過還呆在南日皓月懷裏的北宮音平,將她整個身子依偎在自己身上,慢慢朝廳門口走去。


    一場鬧劇緩緩落下帷幕。


    南日皓月與薑妃燕對視一眼,二人心中都忐忑不安,怕處有鬼,看來這北宮流焰的怒火終於要波及月醉江樓了。


    無語問蒼天啊。她幾時跟那個什麽音平郡主相談甚歡了啊,這個瓏兒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分明都是北宮音平一個人在不停的訴說衷腸。


    北宮流焰,你也別太過於氣憤了。俗話說哪個少女不懷春。張元寶試著想安慰依舊黑著一張臉的北宮流焰,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北宮流焰生這麽大的氣。


    音平自小純良天真,我就怕她遭到小人的戲弄。那我怎麽對得起逝去的皇叔。北宮流焰一仰脖,一杯酒下肚。


    王爺,不如。咱們給音平郡主覓個良婿如何?沈少棠又重新為北宮流焰斟滿酒。


    沈將軍這個提議很不錯。如果郡主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比南日皓月要優秀一些的男子,也許她就會移情別戀也說不定。南日皓月連忙跟風的說,快點找吧,快點找吧。


    北宮流焰仿佛沒有聽到南日皓月說的話一般,又是一杯酒下肚。他猛地盯住沈少棠,


    沈少棠被他看得心裏一陣陣直發毛。王爺,你看什麽?是少棠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少棠。我突然發現,也許你跟音平挺合適。北宮流焰雙手包裹住沈少棠的手,他雙眼熱切,不如你便做了郡主的夫婿,我的妹夫吧。


    沈少棠想抽回自己的手,無奈被北宮流焰握得那叫一個緊,麵前的人熱切的目光,冷汗一滴一滴的滲出額頭,他露出一個僵硬的笑,王爺別開玩笑了。我跟郡主不合適的,更何況郡主已經有了意中人。


    帝都之中人人皆知,北宮音平郡主刁蠻任性,娶了她回家,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等同於娶了個菩薩敬著,隻能揍著,疼著,這生活太悲劇了。


    你是嫌棄音平嗎?北宮流焰又黑了俊臉。剛才熱切的雙眸轉為陰暗。


    那個,是少棠高攀不起。少棠身份微薄,實在是配不上郡主。委婉與謙虛是必要的。沈少棠隻覺得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就害怕北宮流焰認真起來,去皇太後那裏一說,皇太後的懿旨一下,賜婚,他的一生就完蛋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嫌棄音平。北宮流焰有些懊惱,他長歎一口氣道,我知道音平自小是嬌生慣養了些,但是她絕對是心地善良的。走在路上,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死的。


    沈少棠擦擦額上的汗,音平郡主怎麽從他口中說出來,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如,不如。不如咱們去會會南日皓月,王爺不早就想去見識一下此人嗎?沈少棠靈機一動,這南日皓月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吧,帝都有名的日小爺。


    聽聞此言,南日皓月滿臉黑線的望著身邊的沈少棠,對他恨得咬牙切齒。這家夥又把一團火引到她身上來了。1d1xn。


    薑妃燕同情的看著南日皓月,皓月啊皓月,你人扮做女人在這攝政王府裏,又如何分身回去做回你的日小爺呢。


    日小爺是何人?習明興有些不明白,他們口中這日小爺是何許人物?


    是啊。居然能夠讓郡主看得上,應該也是個美男子吧。張元寶也甚是好奇。


    北宮流焰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南日皓月究竟是何許人也。他早就想上月醉江樓一探究竟,隻是因為適逢花魁大賽,這事兒便也被一直耽擱在這裏了。


    也許,這次是個好機會。


    日小爺啊!沈少棠的眼神變得悠遠而深邃,他端起一杯酒,舉到唇邊。輕抿一口,然後拿著酒杯把玩著,帝都前段時間突然掘起一座月醉江樓,無論是建築麵積,還是佳肴美酒,都超過帝都任何一座酒樓。這座號稱帝都最大的酒樓的主人,便是南日皓月。


    哇,看來他很有經商頭腦了。張元寶突然也來了興趣。她又問薑妃燕,你聽說過她嗎?


    略有所聞。據說日小爺年紀輕輕,便接管了日家所有的產業,並且還經營得有聲有色。薑妃燕想起那些與南日皓月共同在月醉江樓的日子,不由的微微一笑。


    呃,還好吧。這都是傳言呢。南日皓月抓起眼前的酒杯倒嘴裏倒。再聽下去,她會崩潰。為啥話題又轉到了她的身上呢?


    請不要再將話題扯在她身上了。她承受不起啊。


    早晚她會心髒病發的。


    她鬱悶啊,她悲憤啊。她舉起酒杯,又一杯酒下肚。


    頭好暈。撲通一聲。她腦袋一歪,栽在了桌子之上。繼北宮音平之後,又一個醉酒的女人。


    但是相比之下,她的酒品要比北宮音平好多了,因為她直接睡著了。


    不好意思啊,我扶她回林西別苑好了。太好了,薑妃燕看到喝醉酒的南日皓月,心中竊喜,這餐飯吃得實在是太難受了。


    不待眾人做出回應,她便攙扶起南日皓月,走出了炎食廳。胳膊上攙扶的身體意外的輕渺與柔軟。她東張西望,剛好迎麵走來兩個小廝.


    兩位小兄弟,請問張德全公公在哪裏?


    張公公在欽元閣休息呢。一個個子稍矮的小廝回答她。


    欽元閣怎麽走啊,麻煩帶路可以嗎?我朋友喝醉了。薑妃燕吃力的扶住南日皓月,雖然他不是太重,但是卻也稍嫌吃力些。


    跟著兩個小廝來到張德全所在的欽元閣,張德全倒是挺驚訝她倆這麽早便準備回林西別苑。但是看到南日皓月醉得不省人事,便也知道下午是無論如何也在這攝政王呆不下去了。


    回到林西別苑晴天閣內,剛進院裏,薑妃燕便扯了嗓子叫於煙然。


    於煙然跟喜兒二人急急忙忙跑下來,看到不省人事的南日皓月,天啊!他怎麽喝醉了?


    別叫天啊了。快來幫我,我累死了。薑妃燕將南日皓月交給於煙然跟喜兒攙扶,然後她甩甩發麻的胳膊。好酸啊!這笨皓月,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還狂喝。


    堂堂月醉江樓的老板,卻不會喝酒?於煙然杏眼圓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中,南日皓月就應該是那種千杯不醉類型的。


    你大錯特錯,皓月沾酒必醉。薑妃燕鄙視的看一眼醉酒的某人安靜的睡顏。


    把他的衣服脫了吧。不然睡覺不舒服的。此時於煙然與喜兒已經將南日皓月攙扶到房間內,喜兒正蹲在地上給南日皓月脫鞋。


    日小爺的腳真小,跟小姐的差不多,男人的腳不是應該都很大嗎?喜兒瞅瞅南日皓月看起來與他的性格頗不對稱的腳道。


    管他呢,他本來就不是正常人。喜兒你別拿看待正常人的標準去看待她。薑妃燕麻利的扯開南日皓月套在最外麵的裙子。然後便是裏麵內襯裙,接著便是最後一層了。


    那個妃燕,我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於煙然眼睛望著南日皓月微微隆起的胸部,薑妃燕也注意到了,她一怔,腦海中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慢慢的形成。。。。。


    也許我們需要做最後一步的驗證。於煙然的目光對上薑妃燕的眼睛。


    如果如我們所想,那麽對於全帝都的姑娘們,是不是一個打擊?薑妃燕不知所雲的說著,這個猜想太讓人意外了。


    心跳得好厲害。


    怦。怦。怦。怦。


    於煙然顫抖著手指,已經來到了南日皓月的領口處,她又轉頭對薑妃燕道,妃燕,你來吧。我害怕。


    怕什麽?剛才那兩件都是我脫的,這下該輪到你了。快啊。薑妃燕催促她,然後捉起她的手,往南日皓月的衣領上一按。


    於煙然緊緊抓住南日皓月的領口,可是卻沒有勇氣去剝開那層真相。皓月,得罪了。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剝南日皓月身上最後一層衣服,然後又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膚,平滑的脖子,沒有喉結。。。。。。


    為什麽以前都沒有注意到呢?


    衣服一點一點的被扯開,層層白布映射眼前,緊緊的包裹著胸部,以至於南日皓月的胸部看起來不是那麽高聳,也許是因為著了女裝的關係,這一次裹胸的布隻包了四層。


    話說,這就是日小爺嗎?喜兒怔怔的。怪不得日小爺扮了女裝可以這麽自然。、


    我覺得皓月還是比較適合男裝。真的沒有人會把她跟女人聯係在一起。薑妃燕猛地拉上被子,將南日皓月整個身體給罩住。


    是啊,男裝的皓月才是那個日小爺嘛。於煙然也談笑風生。


    房間裏突然變得一片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薑妃燕才又道,原來皓月是個女子。她自嘲的一笑,枉我跟她朝夕相處如此多的時日,居然沒有發現。


    皓月舉手投足盡是男兒氣概,若將她認做女子,那才是大笑話吧。於煙然望一眼床上始終酣睡的南日皓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太神奇了。


    日小爺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不能以女裝示人,整日裏扮男人。喜兒信誓旦旦的說,她覺得南日皓月是個好人。


    薑妃燕腦海中靈光咋現,她想起她剛帶南日皓月出薑西山莊之時,被那老總管認作自家少爺,難道,難道南日皓月根本不是日家莊的接班人?可是為什麽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為什麽又跟那采花賊頗像?


    難道,日家本來的少爺做了采花賊?而皓月是冒名頂替的?


    又或者說南日皓月自小被當做男孩兒養,這密秘隻有日老爺子跟皓月知道。外人全一概不知?為了延續日家煙火?


    恩,對,肯定是這樣子的。


    南日皓月是女的.她居然是個女孩子.


    幸好自己沒有愛上她。不然,到時候痛苦的隻會是自己。


    皓月,真是受苦了。於煙然坐在床邊,一隻手輕輕撫上南日皓月的睡顏。


    一切都要等到她醒了再說吧。薑妃燕詳細的端詳南日皓月的臉龐,這張美麗的睡顏,濃眉,卷翹的睫毛,此刻安靜的如同初生嬰兒。


    這個自己陪伴了這許多日子的女子,她總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考,究竟是什麽原因,讓自己可以心甘情願的陪伴她。


    也許是因為南日皓月的溫暖,也許是南日皓月的存在,使她不再感覺人活著相當無聊。


    她帶著她一起談生意,一起盤點賬目,一起逛妓館,她們無話不談。


    世人眼睛裏的天生一對,絕配。


    可是,世人又怎會知道日小爺是個女子。不讓須眉的女子。


    而薑妃燕與南日皓月所不知道的是。


    當天晚上北宮流焰與沈少棠便穿了便裝,前去月醉江樓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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