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冥的身體越來越燙,呼吸也越來越沉,他的鼻息抵在她的臉頰旁,身體與她貼合在一起,葉楚梵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似乎已經堅硬如鐵。


    感覺到葉楚梵微微的抗拒,修冥沉穩了一下自己已經紊亂的呼吸,暗自閉眼舒緩了一下,方才側開身子,輕輕攬住葉楚梵:“梵兒,我沒想著要將你怎樣,隻是想要抱抱你而已。”


    “出什麽事了?”葉楚梵能夠感覺到,今夜的修冥有些不對勁,不光是他來晚了,而是他的動作。


    自從她答應當他的女朋友之後,他已經沒有這般吻過她了,這樣的吻又恢複到了之前,她一直拒絕他的時候,每一次在自己經曆過生死之後,他就會這般吻她,像是這一吻,就是生離死別一般。


    修冥凝眸看著她,在這漆黑的夜裏,她的輪廓不算太清晰,卻也能夠讓他看清楚一些:“梵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聽著他的話,葉楚梵喉間一哽,她該如何回答他?好嗎?倘若回家的路就擺在她的麵前,她又如何能夠應下?


    修冥聽她半晌都沒有回話,摟住她肩膀的手臂又緊了一分,葉楚梵聽到他的心跳聲,急促而有力。


    “梵兒,你要去哪裏嗎?為何不能答應我?”修冥的唇抵在葉楚梵單薄的肩膀之上:“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的生日?”葉楚梵倒是從來沒有問過修冥的生日,想起上次修冥專程去華翰國為她祝生,自己卻對他不聞不問,一股愧疚又從心間升起。


    “是的,我的生日,也是修捷的生日,和忌日……”


    葉楚梵的心驟然一涼,修捷的忌日?修冥他竟是在生日這一天親手殺死他的孿生弟弟的嗎?那他的心該有多痛?


    修冥的身體匐在葉楚梵的身上,她能夠感受到他顫抖的身體,還有強烈抑製的痛苦。


    十幾年了,他將這份痛楚時時壓在心底從不對人說起,卻是在這樣一個夜晚,沉醉在了梵兒的懷抱之中,她的懷抱雖然單薄,卻是最溫暖的所在。


    心之寂寥隻有在她這裏才能夠得到最好的撫慰。


    “修冥,我不離開你。”許是被修冥這份痛楚所感染,葉楚梵一時情動,竟是說出了不離不棄的話語,等到她脫口而出時,方才驚覺自己怎麽隨口說出這樣深重的話語?


    她……怎麽能夠不離開呢?


    修冥得到了葉楚梵的承諾,整個人似乎鬆軟下來,一旦不緊張了,他才覺困意重重,每年的這一天,他幾天幾夜都無法合上眼睛,直到今夜,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此時此刻,得到最心愛的女人的這番承諾,讓他如釋重負,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葉楚梵聽著身前平順的呼吸聲,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已然沉睡的男子,借著窗外月光,她看著他安詳的睡顏,她的心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柔軟,柔軟得一塌糊塗。


    *


    梵梵,你腫麽當人家女朋友的?居然連人家生日都不造!!!


    這樣的女朋友,還是早日辦了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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