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我和那翠綠衣杉的女孩,對坐於客廳的沙發上。


    至於王雨,被我弄暈了,此刻,在臥室睡覺。


    我不知道她醒來後,是否還會大鬧,也不清楚,她是否會怨恨我。


    我隻知道,自己對不起她,更沒臉見呂雪鬆。


    王雨的眼睛瞎了。


    雖不是我親手為之,但卻與我,有著很大的關係。


    當年我從泉州回來後,因為同情心泛濫,在加上一時疏忽,著了“丐幫”的道,並因此深陷其中。


    關鍵時刻,素尋出現,賦予我過陰人的力量。


    得到這股力量後,我堪稱是脫胎換骨。


    我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之所以幹掉幾個丐幫弟子,一來,是我想出口氣,二來則是為了立威,好讓那丐幫的“杭幫主”心生俱意,從而去自首。


    事情的發展,也確實朝著我預想中發展,杭幫主和一幹手下,皆被我嚇的不敢反抗,灰溜溜的去自首了。


    按理說,以這杭幫主的所作所為,就算僥幸逃過死刑,這輩子基本也別想出來了。


    但天有不測風雲,我當年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杭幫主的社交關係。


    這杭幫主,可謂是黑白兩道通吃。


    平日裏,因為為人仗義,交下了不少朋友。


    在他落難後,那些曾受過他恩惠的人,紛紛動用關係,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將他撈出來。


    古語有雲,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重重賄賂之下,杭幫主秘密的被保釋出來。


    為了躲避風頭,在出獄後,杭幫主便立馬去了國外。


    這一去,就是兩年。


    在這兩年中,杭幫主已經東山再起了,並且,他對我十分怨恨,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複我,為此,他還特意籠絡了一些術士。


    就在前不久,這杭幫主,估摸著國內的風頭差不多已經過去了。


    所以,帶著一幹手下,回到了國內。


    杭幫主回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我的去向。


    當他得知,我早在一年前便已經“死”了的時候,可謂是暴跳如雷。


    後來,他帶著手下,來到“我”的墓地,並令人掘開墳墓。


    “我”那具正在腐化的屍骸,被他砍的稀巴爛。


    似乎是覺得不解氣,他還讓手下的術士,用招魂術,企圖把我的“魂魄”招上來。


    但我的魂魄,並未在陰間,又怎麽可能,讓這杭幫主如願的招來。


    最後的結果便是,“魂”沒招成,那術士,也被杭幫主大罵一頓。


    而“我”的那具骸骨,則是被杭幫主,澆上了汽油,露天焚化了。


    杭幫主回國後,不光是對我進行了調查,對我身邊的人,也同樣進行了調查。


    他的本意是想,將我最親近的人抓起來,然後讓我看著,他折磨那個人,借此來滿足他精神上的變態嗜好。


    但“我”的死亡證明,可謂是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既已身死,杭幫主也就沒有那個必要,在對我身邊親近的人下手,畢竟,他是江湖中人,知曉那句,禍不及家人。


    可今天的接連“吃癟”,令他心頭不爽,所以,他在惱怒之下,決定報複我身邊的人。


    這第一個目標,就是馮雪嬌。


    在他派出手下,強虜馮雪嬌的時候,恰巧被王雨撞見。


    在爭鬥中,王雨的眼睛,被一名小弟手中的匕首劃中,雖然傷口很輕,但還是瞎了雙目。


    現在的馮雪嬌,畢竟是公眾人物,身邊自然跟隨著很多保鏢。


    杭幫主的幾名手下,盡數被隨行的保鏢趕來製服,並扭送至公安局。


    但卻苦了王雨,自此成了瞎子。


    那幾名小弟,忍受不了“衙門”內的“大刑伺候”,在進去的第三天,就全招了。


    了解到事情的經過後,馮雪嬌很憤怒,她在醫院的病房內,當著王雨的麵破口大罵,與平時那淑女的想象,格格不入。


    當然,她罵的最多的,是我……


    王雨失明後,終日鬱鬱寡歡,對於我,她倒是沒多少怨恨。


    她隻是在想,自己以後要怎麽麵對呂雪鬆。


    後者,會不會因為她瞎了,就不要她了。


    在這段期間,馮雪嬌雖不時的開導她,但王雨依舊是悶悶不樂的。


    就這樣,過了大約半個月左右,王雨忽然發現自己,老是有幹嘔的征兆。


    她這個狀況,倒是把馮雪嬌嚇壞了。


    結果一檢查,卻被告知,王雨是懷孕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王雨頓時征住了。


    那一天,她嚎啕大哭,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麽。


    隻知道,在第二天一早,她就求這個,求那個,希望能帶她去宜昌找呂雪鬆。


    王雨雙目失明,此刻,又懷有身孕,馮雪嬌說什麽,也不能讓她走動。


    再者說,那杭幫主定然賊心不死,兩人若孤身離開東北,肯定會被她盯上。


    於是,她好言相勸,讓王雨安心靜養,呂雪鬆很快就會回來的。


    平日裏,王雨並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但現在,她的人生遭逢如此巨變。


    她心中很淒涼,也很無助。


    特別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後,她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呂雪鬆。


    在她的心中,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全部,更是自己現在精神支柱。


    她有很多話,想要和這個男人傾訴,也有很多委屈,想要和這個男人訴說。


    對於馮雪嬌的好言相勸,王雨是一句沒聽進去。


    她大吵大鬧著,非要讓馮雪嬌帶她去宜昌。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這翠綠衫女孩出現了。


    這女孩,名叫白曉宇,與我也算有過一麵之緣。


    她的身份,說出來,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她的父親,正是那國安九處的白楓白科長。


    因為呂雪鬆的緣故,王雨和這女孩,倒也相識,彼此之間,關係還不錯。


    所以,當她知道白曉宇來了之後,想也沒想,便央求白曉宇帶她去宜昌。


    後者猶豫片刻,答應了下來。


    出於謹慎起見,白曉宇讓白楓,派遣轉機送她們去宜昌,順便,還帶了一個小紅本。


    這個小紅本,代表著無上的權利,也可以稱之為是通行證。


    即便是省長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


    兩人到達宜昌後,按照白楓手下查到的地址,找到了趙一二的故居。


    那時,天色已晚,在加上房門未鎖,所以兩人,便直接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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