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交易


    “莫伯伯,莫伯母,我吃好了,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吃。”楚彤順著莫蕭然的話邊站起來邊對莫威和蕭惠美說,從頭至尾都沒有看過楚世發。


    “好好好,年經人就應該多出去走走。”蕭惠美嗬嗬直笑,剛才楚彤和莫蕭然交頭接耳的說悄悄話她課沒看漏眼,她家兒子什麽樣的性格她自己知道,難得對楚彤有耐性,這是好事。


    “彤彤,有空來家裏吃飯,叫你莫伯母給你做好吃的,不用客氣。”莫威第一次對楚彤說了今晚最為和藹的話語。


    “年經人多出去逛逛,莫少我就把彤彤交給你了!”楚世發何等人精,聽了莫威的話就知道楚彤已經被莫威認可了,再加上蕭惠美今晚的態度,自然是對楚彤很滿意的,趕緊加上一句意會深長的話,話裏的暗示十足。


    “找個地方?”莫蕭然和楚彤一前一後走出飯店,在門口的時候莫蕭然微側身問楚彤,他大概可以猜得出楚彤要出什麽。


    “如果莫少方便的話。”楚彤不置可否,她要說的話不多,就幾句,剩下的那得看莫蕭然的意思。


    莫蕭然看了楚彤一眼,然後從剛好幫他把車開過來的小弟手裏接過車鑰匙,拉開車門示意楚彤上車。


    “楚彤小姐有什麽話要各位私下聊的現在可以說了。”莫蕭然並沒有帶楚彤去咖啡廳之類的,而是把車開到江邊,靠著立交橋停下。


    楚彤靜默了幾秒,在思考怎樣開口。


    “莫少急著要一個婚姻?”說的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她知道莫蕭然這樣的人並不缺女人,但是莫蕭然卻跟楚家兩個女兒都相過親,想必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莫蕭然倒是轉頭仔細盯著楚彤看了幾秒,然後嗤笑,“你很聰明。”因為莫蕭然嗤笑著就側過頭看著車窗外的夜景,楚彤看不到莫蕭然的表情,所以不知道莫蕭然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是嘲諷還是真心的誇讚。


    “說吧,楚彤小姐真正的目的。”在楚彤想著莫蕭然嗤笑的意會兒的時候莫蕭然淡定且看透一切的口吻問出。


    本來是想好了要如何跟莫蕭然說的,但是此時莫蕭然坦白明了的直接問出來,楚彤反倒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好像是她真的有什麽陰暗的目的一樣。


    “莫少今晚也是迫不得已才過來參加這個所謂的相親宴的吧?”楚彤側過頭看著燈紅酒綠的城市夜景,遠處是萬家燈火的溫暖,可是即使是萬家燈火也沒有一處是屬於她的。


    果然如此,莫蕭然看向楚彤,她說出了他心裏的猜測,隻是看到的確實似乎已經進入沉思的楚彤,即使沒有看到她的眼睛,但莫蕭然卻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楚彤身上泛出的淡淡的哀傷,就如她這個人給人的淡淡的疏離感的感覺一樣,莫蕭然可以知道楚彤不快樂,至少在這一刻楚彤是不快樂的,隻是他卻不知道楚彤為什麽不快樂,他們剛剛在談的是今晚的飯局不是嗎,他也沒有說過或者是做過什麽會讓楚彤不高興的事情,所以......


    莫蕭然看了一眼這個城市的夜景,難道著就是所謂的觸景生情?


    “莫少,我們做個交易吧。”似是做了某種決心,楚彤轉過頭,視線落在莫蕭然的眼裏與他對望,眼裏是真誠的決然。


    “嗯?”莫蕭然反應不過來,女人心實在難以琢磨,在一秒鍾以前還在深沉,他剛剛還在想著要不要先給她一點時間緩緩傷感的情緒呢,沒想到下一秒她就又繞回來了,當真是出其不意。


    “莫少,你需要一個乖巧聽話的妻子。”語氣篤定而又認真,“既可以讓莫少在莫家有交代,但同時又不會幹涉莫少在外麵的事情,更不會幹涉莫少私下的生活。”楚彤說的語氣輕緩恬靜,臉上眼底一片平靜無波,莫蕭然靜靜的等著楚彤的下文,他相信楚彤既然跟他挑明了這些事就不會是那麽簡單的。


    “我想我可以做到這些。”楚彤隻是到這裏就停下來,沒有下文了,不過她想想莫蕭然可以聽得懂她話裏的意思。


    莫蕭然可以明白楚彤跟他說這句話的深意,她說她可以做到。


    仔細想了想,“那麽楚彤小姐你的條件呢?”若是其他的女人這樣跟他說,莫蕭然一定會以為是不懷好意的接近,但是楚彤不一樣,莫蕭然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楚彤對他是沒有所求的,就算是有所求就如現在一樣,那也是交易。


    “脫離楚家。”平緩的吐出四個字,看上去平平靜無波,似乎正在說的事情與她無關,隻是在闡述一件別人的事情,手緊緊地用力的抓著安全帶,手指因為太過於用力而泛白。


    莫蕭然雖然有心理準備楚彤會跟他談交易,但是聽到楚彤的這個條件也是明顯的愣住,她說她要脫離楚家。


    “我想我要好好考慮,畢竟我是個商人。”莫蕭然愣過之後很快回神,對於結婚這一件事情他一直是沒有想過那麽早結的,他在等待,等待那個人的出現,不,是回來,但是這一等就是六年了,顯然楚彤說的都是他心裏想的,他確實是需要一個既可以讓他爸媽滿意又可以不幹涉他的事情的女人,因為至少現在他還不可能對出來那個人之外的其他女人有感情。


    “莫家要與楚家聯姻的幾率是多少莫少你心裏清楚,我隻是不想被動的接受。”拉開安全帶,楚彤想也許她可以去走走,她好久沒有好好的欣賞過a市的夜景了。


    “那如果我不接受呢,楚彤小姐你知道的現在要找一個女人很容易。”更何況是他莫蕭然要找一個女人就更容易了。


    “隻是要找一個不會讓莫少覺得麻煩的女人不容易。”楚彤淺淺的笑,很自信的那種,“莫少如果考慮好要不要跟我合作了可以隨時告訴我。”拉開車門已經跨出一隻腳踏在車外,想到什麽又回過頭對莫蕭然說,“當然能拿得出兩千萬的也不隻有莫家而已。”在莫蕭然沒來得及回話的時候合上車門揚長而去。是的,能拿得出兩千萬的缺失不隻是莫家,楚世發是要兩千萬的周轉資金,但資金來源不一定隻能是莫家。


    莫蕭然想要找一個女人是很容易,但是楚彤卻不會著急得受莫蕭然的威脅,她隻是不想求人,如果不是莫蕭然,那她也許會去找另外一個人吧。


    莫蕭然反應過來搖頭失笑,本來是想給楚彤那丫頭一個下馬威的,沒想到不但沒能如願,反倒被她將了一軍。


    從後視鏡裏看楚彤漸漸走遠的背影,莫蕭然若有所思,楚彤其實稱不上絕色,五官也都不是特別出挑,隻是湊在一起卻讓人覺得沒有來的舒服,氣質出眾,讓人覺得美女本該就像她這樣的。從相貌看上去乖巧溫順,而如果相處過之後就會覺得她的骨子裏是那麽的鑒定,就如剛才跟他談條件的時候溫柔而又決然。


    如果真的要隨便找一個女人結婚的話,莫蕭然想楚彤或許是個不錯的人選,至少楚彤不喜歡他,隻一點莫蕭然可以肯定的,沒有感情就不會有麻煩。莫蕭然迎著窗外吹過的微涼的風沉思了許久,然後似乎是終於想通了亦或是決定好了,發動車子回家,這個時候他爸媽應該也都回到家了吧!


    楚彤在街上漫無目的閑逛著,她很少出來逛街,偶爾出來閑逛也是被寢室裏張怡婷、潘佩玉和蘇靜幾個纏到不行才出來的,走完一條街楚彤就回了學校寢室。


    “彤彤,你今天去哪裏了?”張怡婷見楚彤回來馬上就問,她本來是想給楚彤和江律凱製造機會的,中途尋了借口就溜走了,隻是沒想到她才回到學校寢室沒一會兒就接到江律凱的電話說楚彤自己走了。


    “沒去哪,隻是有一些私人的事情去處理一下而已。”知道她們三兒都喜歡吃甜食,剛才閑逛的時候路過一家蛋糕店就進去買了幾個小蛋糕,把手裏的蛋糕給蘇靜。


    “那你為什麽不讓江律凱送你?”


    “江律凱?”潘佩玉跟蘇靜搶食的同時還不忘抽了空紮一句。


    “怡婷,她們要吃完了!”楚彤善意的提醒張怡婷。


    果然,張怡婷的注意力馬上被轉移,跑過去跟蘇靜潘佩玉扮演三雄搶食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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