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公司,曹總裁就叫我。


    “小周!”


    “周總,這麽早!”我看著曹總裁。


    “我們都沒回家,昨天晚上一晚都在這裏。”


    “現在有沒有最新的消息?”


    “還沒有。一會兒跟我們去見一個人。”


    “誰?”


    “老蔡。”


    我跟著曹總裁他們出去,走到院子裏後,曹總裁小聲地跟我說到:


    “我們通過私家偵探查到那個舉報的人了,無意間發現蔡先生也跟那個人同在一張照片裏,天下人這麽多,應該不是巧和,所以我們今天再跟蔡先生談,看他什麽口風。決定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我明白了。”


    “如果可能的話,你做好記錄。”


    “好。”


    “進蔡先生的辦公室手機都不準帶。你以我助理身份進去,聽聽談話,也許會有用。”


    “好。


    到了蔡先生的住的地方,估計就是扣押邵銘允的那個地方。大門口很正常,但是進去後竟然有安檢,院子裏站著五六位身份不明的年輕人。過了層層關卡,手機和包全不能帶,我手裏隻留下了一個小本子和掩在裏層封麵的一隻不起眼的筆,就這樣也不行,到蔡先生辦公室的時候,有人攔住了我,說隻能讓曹總裁帶著另一位曲副總裁進去,別人都被擋在了外麵。我看著曹總裁。他也沒辦法。


    我跟小廣不能出去,也不能進去,隻能在二門以內的小花園轉轉。我想著辦法,怎麽知道這個蔡先生更多的秘密。我轉到房子的後麵。果然,我看到了一個走廊,我粗略地判斷了一下,這個走廊跟老蔡的辦公室是連在一起的,這個走廊內的門一定能通到蔡先生的辦公室。我裝作漫不經心欣賞風景,接近著那個走廊。走到走廊入口,卻發現了一個穿著灰色保安服的人在地上蹲著逗一隻貓。


    “這貓養得太好了,你看這毛色,就知道養貓人多麽用心。”我微笑著說,轉移著保安的注意力。


    那個小夥子跟我歲數差不多大,看見我,低下頭,竟然羞澀地笑了。


    “它叫什麽名字?”我笑著靠近他一點。


    “叫太宰。”


    “這名字太高深了。這是你的貓嗎?”


    “不是,我們蔡總的。我隻是幫他照顧。”


    “怪不得呢,那這名字一定是蔡總起的吧。”


    “是啊。”


    “那這名字有什麽特別的講究嗎?”


    “這個不知道。”


    “這個名字在古代有宰相的意思。”


    “我還以為這個是個日本名字呢。嘿嘿。”保安說著話竟然不敢看我。


    “能不能讓它跟我玩會兒。”我期待地看著他,他看了我一眼,剛才的戒備全放下了。


    “可以啊,正好你幫我看會兒,我去馬路對麵買點貓糧。別讓它跑了啊,這貓最近總想往外跑,不能帶它出去。”


    “我保證。”


    機會來了。


    我看著保安轉過牆角不見了。我抱著貓走到走廊裏麵,果然看到有一扇門,我推門進去。又是一個走廊,我沿著那個走廊往裏走,又發現一個門,我覺得打開這扇門就應該就是他們談話的那個房間,我悄悄地走過去。坐在門口。果然我聽到了清晰的說話聲。正是曹總裁的聲意。


    我打開那個本子,拿出筆,想要記錄點什麽。打開筆時,我一下驚呆了,這根本就是那隻錄音筆,葉鼎賢專門對付我耍賴時買的。我欣喜若狂,我把那根筆打開,放到了門下麵的縫裏。


    我聽著他們的談話,大多內容聽不太懂。幾分鍾後,曹總裁客氣地起身告辭。似乎是達成了一項股權置換的合作。


    我剛要收起那根筆想要出去,聽到他屋裏進來一個人。


    我聽到了兩個人聲音低了好幾個分貝。


    “按原計劃嗎?”是個年輕人的聲音。


    “嗯。藍鼎才是隻大鱷魚,相比邵仕來說,這個太過癮了。”


    “那剛才跟他們的人…”


    “那隻不過是個緩兵之計。為我們爭取些時間。藍鼎我們誌在必得。葉鼎賢他跟邵銘允不一樣,商海幾十年,從不失手,要處處小心,一定不能出紕漏。”


    “我讓人已把葉鼎賢的過去翻了個底朝天。”


    “很好。之前藍鼎並購的那幾個案子,全翻出來,大做文章,就能治他於死地。”


    “不過,那需要的時間長較長。”


    “做大事,如烹小鮮,慢慢玩。”


    “夜長夢多啊。”


    “有什麽別的好辦法?”


    “之前被葉鼎賢玩過的一個二線小明星,前不久被人殺了。”


    “噢?!”


    “現在公安機關正在破案呢。”


    “噢,這個好。這個好,死的太是時候了。”


    兩人嗬嗬笑起來。


    “邵銘允盡快把他弄出來,這小子看來是不要命了,時間長了,會把我們牽進去,所以,越快越好。”


    “明白了蔡總。”


    “去辦吧。要四兩撥千斤。”


    聽到這裏,我覺得沒必要再聽下去了,我怕保安突然闖進來。我感歎我平時穿平跟鞋的好習慣,我悄然往外飄。懷裏的貓覺察到我的驚慌,突然叫了兩聲。裏麵有人大喊。


    “誰?!”


    我把貓扔到地上,迅速跑出去。我不能走前門,我看到剛才那個保安從一個側門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我快步走過去。


    “你的貓我看丟了,對不起。我剛才沒找到。你快去找吧。”保安有點狐疑地看著我。


    “我還以為你把太宰抱出去了呢。我在外麵找半天。”


    我快步走到他剛進來的那扇小門處,我從小門出去。我看到了外麵的行人和街,我覺得似乎是安全點了。我又瘋子一樣跑到街的對麵,伸手打車。我看見對麵剛才看貓的那個保安帶著幾個人出來,我躲在人群中,還好有輛空車過來,我迅速地上了車,告訴司機師傅去小藍鼎。


    這裏離小藍鼎車程大約是半個多小時候,走了沒十分鍾,就開始遇到堵車路段。


    “師傅,你能不能開快點,我有急事!”


    “你看看,堵成這樣,怎麽走嘛。”


    我不敢下車,我焦急地看著後視鏡。我看到後麵幾個人從車子上下來,朝著我的方向走來,為首的正是那個養貓的保安。


    “師傅,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手機?!”我急速地問他。


    “幹嘛?”


    “我打個電話給我的家人,真的,我有急事,求求你了。”


    司機不請願地慢慢掏出了手機遞給我。


    天哪,我竟然記不住小廣的電話,我果斷地撥了我辦公室的電話,可是,怎麽也沒人接,孫姐去哪兒了啊,小藍鼎的電話,我就記得住這個。


    我記得住的號碼除了我自己辦公室的電話外,還有我奶奶的以菱的葉鼎賢的邵銘允的,原來還有安安的,安安換號後,也記不得了。我隻好又給以菱打電話。


    “喂,哪位?”


    “是我,心月,現在緊急情況,快讓邵震允來救我,我有老蔡的錄音,我在武林路…”我還沒有說完,有人敲車的玻璃,司機本能地打開窗子,那個人卻迅速從駕駛位的玻璃窗伸過手來,一下搶走了手機。


    “搶劫,師傅,快走!”


    正好前麵的路也開始暢通了,司機也覺得可能是遇到流氓了,一踩油門,往前奔去。


    沒幾分鍾,幾輛車子開始圍追堵截這輛出租車。


    “姑娘,你是怎麽回事,你趕緊跟我說清楚!?不然我現在就停車!”司機生氣地說。


    “師傅,求你了,千萬別,我是遇到壞人了。”


    “我看著不像,覺得事兒好像比較大。”


    “手機我會賠你個新的。你放心。但現在肯請你幫我個忙,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


    “姑娘,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玩不過黑社會啊!”司機強烈不滿。


    “師傅,求你了,我男朋友被人陷害,我手裏有證據。他們在追殺我。”我隻能說實話。


    “這樣吧,我拐到一個僻靜的街上,你下來吧,手機我也不要了,就算我破財免災了。你們富人的遊戲,我們不懂,也不想摻合。”


    說完,他果然開足馬力,拐到了一條僻靜的街上,永天路,停車後便即刻讓我下來。沒辦法,不能強加於人。這時我看到路邊有一家青旅舍,我從車子裏出來,就奔向了這家旅社,我現在最需要打電話。


    我進去後,我什麽也沒有,身份證,錢。


    我手上帶著兩枚戒指,一枚是我奶奶送我的那枚寶石的,還有就是葉鼎賢送我的訂婚鑽戒,我咬牙把我奶奶送我的那枚戒指摘下來,我想把它抵押在這裏,但是前台的女服務員搖頭說不認識,沒辦法,我隻好摘下葉鼎賢送我的那枚訂婚戒指。


    “我用這個抵押,好不好,我要一個房間。”我語氣盡量放平緩。


    服務員搖搖頭。


    “我的包被人搶了,我家人正在路上,我等他們來接我。我可以付雙倍或三倍的房費。”


    服務員叫來了老板娘,老板娘打量著我。


    “你是哪兒的人?”


    “我是馬埠鎮的。”


    老板娘把我那枚鴿子蛋拿在手裏,然後又把她那個摘下來,對了下上麵的英文字母品牌名,確定是真貨後,才驚疑地給了我房卡,並且說好不能過夜。


    我快速地上了樓,打開房間,把門反鎖。


    我再次打電話給孫姐。這次終於接通。


    “孫姐,快給小廣打手機,我在永天路的永天青年旅社,讓他帶人速來接我,我手上有重要的東西,老蔡的人也正追我!”


    “永天路,是嗎?!”


    “對,快!!”


    大約十幾分鍾後,我聽到了敲門聲,我把門鏈拴好,打開一條縫。


    “是,周小姐吧。”


    “你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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