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慈大腦飛速的轉動著,和他硬拚是不行的,得想個什麽一擊製勝的法子才好。


    她正猶豫著,卻又看見數到淩光刃已經飛了過來。


    這個死人,就不會點別的招數嗎?雲小慈心中先將茶印南的祖宗十八代都詛咒了一遍,靈巧的再次閃躲開。


    看來隻有故技重施了,雲小慈從懷中取出數沒霧障附丟在了此刻幾個人所處的位置上,自己腳下更是多丟了幾張。


    看瞧著這原本清晰的眼前變得霧氣昭昭的一片,茶印南暗罵了幾聲,這臭丫頭手中的符咒還真多,她明擺著是不懂製符那如此大手筆的揮霍還真是讓人驚歎,是發了大財還是被人包養了。


    隨後,那霧中的茶印南手中數道靈氣飛出,雖沒有淩光刃那般快速鋒利卻是為了探明雲小慈的方向,希望可以誤打誤撞的擊中。


    在那霧中能折騰了一會,茶印南見還是沒有雲小慈的氣息和蹤跡,就朝著身後青月澗所處的位置靠了過去,這丫頭使出這霧障不過是為了救出青月澗,隻要自己不離開太遠,自然可以等到她現身。


    他又哪裏知道,此刻的雲小慈早已經借著霧氣騰空越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她並非是想要借助霧障直接救出青月澗,而茶印南靠近青月澗此舉卻正中了她的詭計。


    隨著霧氣變得稀薄了一些,雲小慈清楚的可以辨認得出那霧中隱隱約約的幾個輪廓,她的視力自然是勝過那茶印南百倍的。


    隻見她喚出數到靈氣打在祭雪劍上,又使出了和剛才一樣的招式,隻不過這次,那數道劍光靈氣並不是並排的,而是變作了數到細小有鋒利的劍針。


    哼,也許青雲峰修行了兩年,這才是她真正的收獲。


    隻見那靈氣劍針非一支支有目的的朝著茶印南飛了過去,分別命中了他的陽池、天井、中封、太門等數道穴位,最後一道更是直接打在了他的丹田位置之上,靈氣劍針細小鋒利因為所含靈氣極少不易被發覺,茶印南連躲都沒躲便被雲小慈輕易的擊中了。


    一瞬間,茶印南隻覺得千針刺穴痛苦萬分,手中的長劍一鬆立即癱倒在地,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有一層的冷汗,體內仿佛有千萬隻蟲蟻噬咬,痛癢難耐。


    雲小慈看到他這副樣子,從樹上飄飄下落,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你懂醫術?”茶印南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捂住哪裏,手撐在地麵上,臉色有些蒼白。


    “你閉關了這麽久也應該好好調查調查,我們三大候選的課程是什麽,我又是最擅長什麽?”雲小慈從儲物袋裏翻出一枚安魂丹,她走到癱軟在地的茶印南麵前,掐住他的下巴塞入了他的嘴裏。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茶印南隻覺得一陣冰涼之感滑入咽喉,卻很是受用。


    “我可沒有你那麽卑鄙,止痛的,你要是痛死了,你們茶家那些老怪還不弄死我。”雲小慈說完嫌棄的拍了拍剛剛掐過茶印南的手。


    她又打量了一下身邊被定住的茶元落和茶末塗,解下了他們腰中的玉牌:“你們兩個可別恨我,怪隻怪你們貪心不足,你們也玩累了,先出去歇歇吧,不過小女子在這裏先謝謝你們的玉牌啦?”她調皮的朝著兩個人福了福身子,在玉牌中注入了兩道靈氣先送他們出了山穀。


    她又重新回到茶印南的麵前,隻見他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安魂丹的功效已經變得緩解了很多,此刻他所有的虛弱隻是因為靈氣侵體封住了幾處關鍵的穴位,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可是他竟然還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將腰間的玉牌都壓在了身下。


    搞什麽,這人當她是傻子嗎?現在以他的實力恐怕自己勾勾手指都能弄死他吧,竟然還惦記那三枚玉牌。


    雲小慈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死要麵子的茶印南,這族二代還真是活的累啊。


    “喂,別藏了,你那玉牌都看到我了,我怎麽好視而不見呢,你好歹也是名門望族,這麽青天白日的就被我搜了身恐怕有損你茶美男的清譽吧。”雲小慈調皮的看著茶印南決心好好戲弄他一番。


    “你要做什麽?”茶印南一臉驚恐的看著雲小慈的舉動,這哪裏還有個正殿候選的樣子,這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流氓嗎,這一臉的壞笑儼然已經將自己看成盤中大餐了。


    “我要做什麽?你是自己脫啊,還是我來啊。”


    “我也沒有力氣啊。”


    “啊,那就我自己找好了,在哪呢?”雲小慈故作假裝的扯了扯茶印南的衣領。


    隻見茶印南一臉驚恐的表情倒是真的以為雲小慈會非禮了他似得,剛才那個趾高氣揚的茶少爺現在就如同一塊砧板上的肉,任由雲小慈宰割。


    不過雲小慈倒是真的對這個茶印南沒有什麽好感,尤其是現在看他那副樣子也不過是一個色厲內荏的草包罷了。


    雲小慈正想著直接取了他腰間的玉牌送他出林,卻發現此刻他竟然還將那三枚玉牌壓在左腰下,若是想取出來,雲小慈豈不是真的要動手“非禮他。”


    一想到這雲小慈頭上冒出無數黑線,立刻無語狀。


    看到她蹲在自己身邊不動,茶印南還真以為她對自己動了心思,這丫頭還真是不好惹啊,他想試著挪動幾下,怎奈何全身無力的症狀一點減弱的趨勢都沒有。


    “我來吧。”雲小慈的身後突然傳來青月澗的說話聲,隻見他從樹林中走出來,腳下還跟著黃兔子小皮。


    “你?你不是。”雲小慈驚訝的看著旁邊還被定住的那個青月澗,一臉的驚恐加迷茫。


    青月澗朝她笑了笑,走上前去蹲下身看著她,他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將她從深陷的驚呆中敲了回來。


    “分身術罷了,看你這副表情。”青月澗注視著雲小慈一抹淺笑掛在臉上,那一眼深潭般的溫柔似水。


    “從未看你用過。”


    “以往練得不熟煉罷了,今天要不是情況緊急也不會用的。”


    “這是你輔修的分支嗎?”雲小慈好奇的詢問道。


    “不算是吧。”


    “那個明明是真人啊,我還聽到他說話呢。”雲小慈指了指一旁被定住的青月澗。


    “是真的啊,我的分身自然是真的。”說罷青月澗解開咒語,那原地的青月澗就瞬間變得透明消失了。


    雲小慈看著眼前這神奇的一幕,這修真界的一招一式要是拿回到她原來的世界去,怕是自己早成為世界級的魔術大師了,哪還有那幫人什麽事,不過這師兄既然能在關鍵時刻使用出分身術想必剛剛是可以躲過茶印南那一擊的,他之所以站的不動,無非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吧。


    一想到這,雲小慈的心中更是平添了一絲對青月澗的好感,這個師兄已經不知道救過自己多少次了。


    “你和渺塵閣是什麽關係。”雲小慈還想再問些什麽,一旁沉默的茶印南此刻倒是開了口。


    “你倒是聰明。”青月澗看著他笑了一下。


    “水穹攝月,若不是這樣的分身,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


    “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難為茶少爺還認得。”青月澗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表情變化,依舊笑著。


    可是身邊聽得稀裏糊塗的雲小慈此刻倒是沉不住氣了:“你們在說什麽呀?什麽渺塵閣,什麽月亮的。”


    “沒什麽。”青月澗顯然不太想讓雲小慈知道。


    “既然有這個能耐,為什麽還要到青仙劍派來搶掌門的位置。”茶印南明擺著不想放過青月澗。


    “修習之術不同而已,沒什麽大驚小怪的。”青月澗說的坦然。


    隨即他又朝著雲小慈說道:“時候不早了,送他出穀吧,然後我們也好離開。”


    可是雲小慈卻沒有動,此刻她的心裏早已經是好奇心泛濫了,哪裏容許自己聽了他們兩個那麽多莫名其妙的話還不知道原因。


    隻見她扁著嘴巴故作撒嬌的樣子扯著青月澗的手臂搖晃著。


    “師兄,你就告訴我吧,什麽是水什麽月亮啊。”


    按照以往的性格,青月澗看到雲小慈這副模樣倒是立刻就會說出來了,可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的一言不發。


    “你要是不說我就不走了。”雲小慈大有一種和他耗上了的姿態。


    “小慈,這世界上不是你知道的越多就對你越好,原本也不是什麽大事又何必追根究底。”青月澗原本寵溺的表情線下邊的嚴肅起來,雲小慈倒是從來沒有見他這樣過,即使是最開始的冷若冰霜都要比這個要好。


    看到他這幅表情,雲小慈微微有些發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他深邃的眸子,牙齒輕咬嘴唇,一動不動扯著青月澗的衣袖。


    又是這幅表情,青月澗心中看著眼前的師妹,心中冷汗直冒,他最受不了的的就是她這個表情,這就像是她的殺手鐧一樣,百試百靈,可是這一次,他真的要說嗎?其實也不過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青月澗剛想說些什麽來解釋,卻聽得身後一個男子高喊了一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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