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資格的都可以參加嗎?怎麽師姐你沒有興趣?”


    “傻丫頭,你哪裏以為是個人都想當掌門嗎?沒有大家族的支撐,沒有掌門的偏寵,又是三靈根資質,能進青仙劍派已經是上天垂愛了,哪裏想的了那麽僭越的事情。”青雅雖是臉上帶著笑容可是言語中卻又夾帶著一絲無奈。


    “要是我可以向師姐一樣就好了。”雲小慈嘟起了嘴。


    “又胡說了,多少人想當這個掌門候選都是求之不得的,那掌門候選又豈是兒戲,除了你們之外所有的內門弟子都是隻能選一門專修去學習的,你們三個卻是掌門和兩個執事親手教出來的。”


    “師姐,你可知道我這幾年受的都是什麽罪嗎?”雲小慈終於找到了抱怨的機會,她一口氣將這幾年的遭遇都說了出來,直到說的口幹舌燥又灌了幾杯茶水。


    “其實你說的這些我們也略有耳聞,隻是今天聽你說才知道原來都是真的,可是世上原本就是如此,哪裏好事風光都讓你們占去還沒有別的難事?”


    “好在都熬過來了,倒也真是學了不少本事。”雲小慈徹底喝光了壺中的最後一滴水,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好像自己許久都沒有這樣說過話了。


    “那是自然,要知道你們是師傅花了十六年精心培養出來的,怎麽可能讓你們早早就被淘汰,所學的肯定是最精的東西,雖說這修仙界十六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可是對於煉氣期的甚至是一些高天資築基期的人來說就已經是全部了。”


    “那師姐,你可知道曆來掌門大選考的是什麽?”雲小慈終於回到了此次談話的重點上。


    “這……”青雅想了想,她好像還真的不知道。


    “怎麽?這是門派秘密嗎?”雲小慈追問道。


    “哪裏是什麽秘密,隻不過上一次門派大選已經是幾百年以前的事情,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的一些見聞。”


    “那師姐不妨說來聽聽。”雲小慈好奇的等待著青雅的講述。


    從青雅的房間走出來,雲小慈原本大好的心情此刻已經全無了,她雖沒有天真以為這掌門大選和高考一樣隻要答答卷紙算算函數就可以通過,但是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殘酷。


    整整一個時辰她聽青雅講述的都是什麽師叔重傷,什麽修士慘死,什麽人遭人陷害被逐出師門,更有人直接消失在考場上連屍首都沒找到,雖說為了保障每個弟子的安全在考場中設立了完善的守護法陣,可是每一次掌門大選還是都會出現一些例外,更有人為了奪得這青仙劍派的掌門之位不惜以身涉險使用禁術,畢竟這勝利的果實實在是太誘人了,不僅僅是因為這青仙劍派是三大宗門之一當上掌門近乎於呼風喚雨,更因為身為掌門可以享有一些最高的修仙資源。


    這個大陸上隻要是有關於修仙的資源就一定有人會搶。


    雲小慈不覺歎了口氣這哪是是掌門大選,這不就是一次公開受保護的門派大亂鬥嗎。


    據青雅說曆來從未有過三大候選人沒有走到最後一關的時候,可是那隻是曆來,她雲小慈這次恐怕要破紀錄了。


    此刻她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要被抽空了,傻傻的坐在路邊的一處石階上發起了呆。


    眼看著夜色已經臨近,天空中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屋簷上順流而下的雨水拍打在青石板路上,一些弟子也快步奔跑起來生怕一會雨勢漸大起來,剛剛還有不少弟子說說笑笑的路上此刻就像是淨街了一樣。


    可那在路邊傻坐雲小慈一點沒有要離開的跡象,白紗長袍也漸漸被淋濕了。


    “怎麽?覺得要輸了,所以在這裏悶悶不樂?”一個白紗長袍的人停在了雲小慈的麵前,周身包裹著一層靈氣罩,靈氣濃鬱厚重沒有任何的顏色。


    此刻那男子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站在雲小慈麵前,極其挑釁的看著她,又伸出手掌喚出了一個靈氣罩支撐在了雲小慈的頭頂。


    即使是五靈根的屬性也做不到五行均衡,這樣無色的靈氣罩隻能是純體五靈根的資質方才使得出來,而且同時開啟兩個靈氣罩,這樣的一心二用也不是常人可以達到的,這樣的人別說整個北荒大陸上也沒有幾個,雲小慈所知的門內弟子更是沒有的。


    雲小慈抬頭觀瞧。


    隻見她麵前站著一個年輕男子,不過加冠之年,他不似青月澗他們一般束著發髻,而是墨色的長發散在身後,隻隨意的在腦後編了一束,身上的白紗長袍乍看起來是和大家一樣用的卻是極其珍貴的青冥綢。


    據說那綢緞是用一種青冥毒蠶結繭所吐的絲紡成的,分單繭和夫妻繭,那青冥毒蠶雖說含有劇毒但若是夫妻蠶一同吐絲做繭彼此卻可抵消毒性,隻是夫妻毒蠶同時吐絲本就難得,又因為質地較硬所以十個織女同時紡織七年方可得那麽一匹,用此絲紡成的青冥綢雖說屬於綢緞的一種卻如紗一樣輕薄隨身,更是可以根據所穿人的體質隨意拉伸變換大小,一般修為人手中的冷兵器更是穿不透割不破。


    而且這男子的袖口領口又用青色絲線繡著一些仙紋圖案,恐怕更是增加了整件衣服的防禦性,儼然已經是一件中階上品法器了。


    雲小慈上下打量著這個男子,青冥綢因為稀有所以大家都隻用它來做些法寶手帕或者是飛行法器,如此財大氣粗的做成衣服她倒是還沒有見過。


    “怎麽了?許久不見倒是不認得舊識了?”倒是那男子先開了口。


    “舊識?雲小慈拚命的記憶中搜索著對他的印象,可是卻一無所獲。”


    “我入關修煉的時候你才六歲,也不怪你記不得。”原本極其平常的話語中,不知為何雲小慈聽出了一絲古怪的味道,而且那男子表情也混雜著一絲不削甚至是憤恨,那種表情掛在他俊美的臉上極其的不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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