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雲小慈竟然憑借著輕功閃過了青月澗的兩招,還差點害的青月澗出了糗。


    當比武的二人重新落在空場處,周圍圍觀的人不覺的大喊了一聲好,而雲小慈也朝著青月澗嫣然一笑。


    明明是一個小丫頭稚氣的笑容,青月澗卻因為那一笑神情恍惚了片刻,隻那短短的一個空隙。雲小慈再次腳尖輕點地麵竄回了空中,在空中一個迅速回身將懷中的一道符咒擲了出去,那符咒不偏不倚的打在青月澗的腳下,青月澗雖然閃身躲開,卻還是被符咒中散出的霧氣籠罩在了其中。


    那團霧氣足足可以維係一炷香的時間。


    圍觀的眾人眼瞧著兩個人都被籠罩於朦朧的霧氣之中,也都摸不著頭腦,可是又不敢貿然的進入,隻能圍著霧氣轉圈圈,幹著急。


    霧氣之中,雲小慈發動意念,隻一瞬間便化身九尾真身朝著青月澗的身後撲了過去。


    縱使修行高過她兩級,他也不過是個人,除非達到化神九脈的實力,否則他的聽覺與嗅覺永遠比不過自己,而這山上唯一一個到此級別的就是自己的師傅。


    隻要沒有人驅散這濃霧,一炷香的時間足夠雲小慈好好地戲耍這個青月澗的了。


    看來身為九尾妖靈也不是什麽壞事。


    隨即雲小慈又在地上投擲了兩張煙霧符咒,讓霧氣更加濃鬱起來。


    煙霧中,雲小慈緊緊憑借著自己的嗅覺和聽覺完全占據了上風,她如幽靈鬼魅一般一會竄到青月澗的身後奪了他的寶劍,一會閃到他的側麵劃開了他的長袖,一會又從空中閃落拔了他的發簪,不多一會,青月澗的衣服上便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偶爾雲小慈隻是站在霧中不遠處看著他,欣賞著他在霧中受驚般不知所措的樣子。


    趁著霧氣未散,雲小慈一個意念變回了人形,緩步的走到了青月澗的身後。


    “師兄!”雲小慈輕輕的喚了一聲。


    青月澗受驚一般轉身過來,下意思猛地出掌還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霧中的他全然不似剛才一般鎮定了,出掌速度自然也慢了許多。


    可是雲小慈這次並沒有躲開,卻是迎了上去。


    青月澗的一掌,正正打在雲小慈的胸口,好在因為心緒大亂力道已經弱了幾分。


    雲小慈嗓子一鹹,嘔出一口血來。


    “你……明明可以躲開的。”青月澗有點不解的望著眼前的小師妹。


    “我不過是不起眼的一個小孩子罷了,除了師父沒有人喜歡我,即使是輸了也沒有人會責怪,可是師兄你不同。”


    “你這是在讓著我嗎?免得我因為今日輸給一個孩子而覺得抬不起頭?我不需要,今日是我技不如人。”青月澗執拗的別過頭去,不看雲小慈。


    “不過是輕功而已,討巧的計策罷了,隻是不想輸的太難看。”雲小慈將手中的發簪和七星佩劍遞還給了青月澗:“若不是今日莫師叔苦苦相逼,你我也不必交手。”


    青月澗原本緊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動容。


    “我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麽掌門會選擇你了。”他沒有接過她手裏的佩劍,隻是拿起發簪,理好了淩亂的發髻,看了看一身已經被雲小慈劃的破碎的輕紗長袍,即使不用明說,眾人一看也自會明白一些分曉。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師兄又如何知曉。”雲小慈的臉上爬上了些許落寞,最近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又如何一時間便可捋順的明白,今日這一架更是打的莫名其妙,可是開了這個先例,自己更不可能不學無術的安穩渡過一世了。


    “雖然你今日處處躲避並未與我真正的交手,可是經過這霧中的一切我便知道你的頭腦和輕功並不在我之下,如今懂得隱藏鋒芒的人不多。隻不過……”青月澗有些吞吞吐吐的。


    “隻不過什麽?”雲小慈有些好奇。


    “你說話一點都不像個孩子,倒是好像比我還要大上幾歲。”青月澗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雲小慈不覺暗自發笑,自己可不是比他還要大上幾歲嗎,若是連九尾妖狐修煉的時間都算上,更是要大上他幾千歲了:“是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現在明白了而已,師兄想多了,小慈隻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並不是不願意於師兄交手,是真的打不過所以才想了這個法子。”


    “以你的天資,一定會超越我的,你沒有錯,是我師傅錯了。”青月澗笑笑。


    “霧要散了,師兄覺得這次誰贏了?”雲小慈的臉上又爬上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青月澗沒有回答,隻是寵溺的揉了揉眼前這位小師妹的頭,今後在這青仙劍派裏自己恐怕又要多一位對手了。


    符咒的霧,終於散去了。


    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雲小慈的嘴角掛著一絲血跡,手中還握著那把七星佩劍,更讓眾人驚訝的是青月澗那一身碎布條一般的乞丐裝。


    雲小慈望了望大殿台階上的莫雲鬆,向前走了一步,福了福身子剛要說話卻被青月澗攔住,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攔在雲小慈的麵前跪拜在地:“師傅,徒兒學藝不精,不及師妹甘願領罰。”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不是……”雲小慈想要辯解,一抬眼看見青月澗朝著她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


    再看殿前的莫雲鬆,此刻已經是氣的七竅生煙連鼻子都歪了。


    “你……你……”他一會指著青月澗,一會又指著雲小慈,一句話都沒說的完整,拂袖而去。


    “你不必擔心,師傅自是心疼我,不會如何。”言罷,青月澗接過雲小慈手中的七星佩劍,起身追著莫雲鬆而去。


    “小慈,你真厲害,以前倒是我們小瞧你了。”青雅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沒有,是師兄讓著我。”雲小慈望著遠處落寞而去的青月澗,隻是心想著原來青靈殿也並非都是莫雲鬆一般的奸猾之徒,也盼望著莫雲鬆不要真的因為心疼不認懲罰他才好。


    “你肩膀上的傷怎麽樣了?剛才我一直擔心會影響……”青雅忽然想起雲小慈最初被青月澗刺傷的那一劍,隨即扶過了雲小慈的肩膀想要查看。


    可是雲小慈的肩膀上已經沒有了那一道傷口,光滑潔白的肌膚上連結疤的跡象都沒有,青雅越發的奇怪了,難道是另一側?


    無論是哪一側的肩膀上都已經沒了那道流血的傷痕。


    雲小慈尷尬的笑笑,隻推說是自己從小傷口便愈合的快,隨意的搪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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