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吱吱亂叫,像個大猴子一樣從麗麗手裏掙脫出來,縱身就將她撲到了,麗麗發出一聲驚呼,趕緊舉手護住了自己的頭臉。


    我再次衝上去拽住河童雙腳,使出吃.奶的力氣朝旁邊牆壁上摔,但剛掄開架勢,還沒等挨到牆壁,河童的爪子使勁在我手上撓了兩下,我疼得趕緊送了手。低頭看去,隻見左手背上肉皮翻開,鮮血頓時淌了出來。


    麗麗叫道:“相公,河童嗜血,不要讓它聞到血腥味!”


    我立刻醒悟,趕緊把手在身上蹭了幾下,又用口朝傷口上吸去。


    河童定定地看著我折騰,眼中冒出異樣的光芒,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吮吸著手背說:“娘子,河童要爆我菊了,怎麽破?”


    麗麗在那邊喊道:“不要慌,傳說河童的頭頂最薄弱,你揍它頭頂!”


    “那不是跟收鬼童一樣麽?咋會這麽簡單?”


    河童貌似聽懂了我們的對話,眼光急劇變幻,兩爪張開又撲了過來。


    我仰頭看去,掄起拳頭向它小腹上猛擊。河童雖然身子在空中,但也知道還擊,右腳飛快朝我拳頭上蹬來。我趕緊往回撤拳頭,但還是慢了一點,手背上再次被猴爪蹬破。


    河童從上麵墜落下來,準確地撲在了我身上,嘴巴張開就去咬的我左手,這貨動作快得如閃電一樣,我根本來不及反應,手就被它含在了嘴裏。


    一時間我酸癢難耐,隱隱竟有些暴爽的感覺,這隻河童在吸我的血!


    “相公,你揍它頭頂!”麗麗及時喊道。


    我忙掄起右拳,拚了老命向河童天靈蓋上狠狠砸了下去,結果這一擊直接把河童揍到了地上,因為口住含著我的手,順勢也將我帶得一個趔趄。隻覺得手背上劇痛傳來,河童的牙齒勾住我手背,肉皮似乎要撕下來了。


    河童吱吱叫了兩聲,卻不鬆開嘴,貌似我的血很好吃的樣子。我也發了狠勁,再次掄起拳頭猛砸,可一連砸了好幾下,這貨的眼睛越瞪越凶,表情就像恨不得要將我活吞了一樣。


    “娘子,好像不對啊!這貨打不死!”我急忙叫喊。


    喊聲剛落,河童卻把頭一低,野蠻地撞進了我懷裏,這下把我撞得七葷八素,它的頭硬得簡直跟鐵塊一樣,我仰麵摔倒在地,肚子痛加屁屁疼,一時竟不知道先揉哪裏了。


    河童眼中露出不屑的光,兩隻爪子攥住我的左手,像吃棒棒糖一樣。我忽然一陣悲哀,照此下去,我這隻手肯定廢了。


    “尾巴,它的尾巴!”這時麗麗叫道。


    我朝河童後麵望去,見猴子屁屁上果然支出來一根短短的尾巴,手指頭一樣微微翹著。我立刻用右手將它抓牢,咬著牙死命拽了起來。


    這一拽之下,河童立刻發出吱的一聲長嘶,鬆開了我的左手,全身軟綿綿地癱了下去。


    我依舊沒鬆手,恨不得將這根小尾巴連根拔起才好。這隻河童太凶猛了,必須滅掉!


    麗麗跑過來抓起我的左手,瞬間就淚水瑩瑩了。我這隻手現在跟廢了也差不多了,手背上的肉皮掉了一半,露出白森森的骨頭,血液把整隻手掌都包裹了。


    “相公,疼麽?”麗麗含著眼淚問。


    我苦笑著搖搖頭:“沒事,死不了!”


    “這隻死猴子!”麗麗氣憤地罵,抬腿踢了一下。


    河童被她踢得又叫起來,但尾巴被我攥著,毫無反抗之力。


    “現在危險貌似接觸,親一個先!”我努力笑道,伸嘴去夠麗麗的臉。


    麗麗微慍,臉色通紅道:“臭流氓,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沒說話,嘴唇觸到麗麗的臉就不離開了,給她的臉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按摩。


    下一刻,我攥著河童尾巴的手毫無察覺地鬆開了。


    親了有五分鍾,我才放開麗麗,可是睜眼看去,通道裏冷冷清清的,隻有我和麗麗,那隻河童居然不見了!


    “呀,讓河童跑了,說不定它還會算計咱們的!”麗麗愕然說道。


    我跺了跺腳道:“算了,不管它了!這回知道了猴子的軟肋,它要再敢出來,我把它的豬尾巴擰下來!”


    麗麗笑了下,但很快就收斂了笑容,整理下頭發道:“前麵還不知道有什麽呢,不許再和我鬧了。”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帕,輕輕纏在我手上。


    手帕很香,帶著麗麗的體味。


    我嗅著手帕道:“娘子,等出去了我再和你鬧,我研究過很多島國愛情動作片,一直沒機會實踐……”


    麗麗剜了我一眼,哼了一聲朝前走去,不理我了。


    我嘿嘿一笑,走在她後麵。


    也不知道這條通道通向哪裏,但是一想到門上的記號,我就又鬥誌十足了,一定的咿呀讓我能夠順利找到她,才留了記號指引。


    我邊想邊走著,麗麗舉著手機到處亂照,這樣又走出了幾十米。


    這時牆壁兩邊出現了大量的文字符號,乍看上去就像小孩子的塗鴉。


    “這些文字好像是傳說中的契丹文。”麗麗說,放慢了腳步研究牆上的字。


    “你認識這些字?”


    麗麗搖搖頭:“這世上能認識契丹文字的沒有幾個,我猜測這牆上寫的應該是墓室銘之類的東西。”


    我琢磨了一下問:“不對呀,墓室銘一般不都是磕在主墓室幕牆上,或者棺槨上的麽?”


    麗麗道:“契丹是個不安套路出牌的民族,北方遊牧生活習慣,逐水草而居,從他們崇尚樹葬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我愣愣地瞧那些字,寫得跟蝌蚪抽筋似得,一個個蜷縮著趴在那裏,實在是認不出什麽,索性不看了,又去瞧旁邊的符號。


    “這些符號也很有意思,有的像眼睛有的像太陽,而有的幹脆就是茅山符咒,我猜測這個墓主人生前一定是個邪教分子,喜歡各種未知而神秘的東西,按照現在的話說,是個另類學霸。”


    麗麗說得挺有意思,對於這點我倒十分讚同,拋開那些契丹蝌蚪文不說,光這些神秘的符號,就足夠後人研究一輩子的了。


    “這座墓裏處處都透著詭異,咱們一定要小心了!”麗麗收回目光注視我一會兒,突然眼神暗下來,“我總有個不詳的預感,這座墓很危險,到時候,咱倆也許會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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