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也沒有想到傑西卡的命運會是這個樣子,一般出生的人隻擔負一種責任,為什麽傑西卡會承擔這麽多,她的命理巫師根本占卜不到,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這也是巫師一直困惑的事情。


    “請您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才可以減輕傑西卡的重擔!”


    威廉是傑西卡的未婚夫,他不可以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妻子走進古城再也不見天日,他一定要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明天,一切都要看明天了!如果傑西卡還是不能回來的話,你要做好準備,族長的職位要由你來擔任,可能你的擔任會引起更大的恐慌,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希望你會處理好這些事情。”


    艾伯特·托馬斯長歎一口氣看著遠方,那是傑西卡出發的方向,明天的這個時候她是否能夠回來。


    威廉和巫師並肩站著,看著同一個方向,思緒久久不能平靜,今天對他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天,這次的談話會改變他以後的道路,並給他製造不斷的選擇與曆練。


    傑西卡,快點回來吧,我們需要你,我們大家都在這裏等著你,你一定要安全的回來。


    暮色黯然整個大漠被晚霞籠罩著,讓一望無際的大漠顯得柔和很多。


    白天的時候大漠被刺眼的陽光照射著,反射出強烈的光線刺激著每個人身上的細胞,眼中除了漫天黃色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色彩,駝鈴的響聲在這大漠中回響,本就煩躁的心情顯得更加的難以控製。


    在大漠中冷熱差距更加的明顯,中午還熱得讓人無法喘息,晚上便凍得兩個嘴唇直打顫.


    還有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夜幕降臨,大家都穿上厚厚衣服保暖,可是中午暴露在陽光下的皮膚此時火辣辣的疼,抓也不是撓也不是,唯一的辦法就是暫時忽略這鑽心的難受。


    晚上大漠的哭聲讓本就離家的人更能增加內心的寂寞和孤單,聽著聽著就會流下眼淚,好似它觸動了人內心深埋的柔軟的地方,思緒決堤般的湧現。


    漫無目的的大漠,人在其中宛如一粒塵沙,生命在其中顯得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白靈獨立在這廣闊的大漠中,心如天空那輪彎月一樣的寒冷,望著天空中那一輪孤月,何嚐不是此時此刻自己的真實寫照,她有些想念青丘,想念自己的家鄉,還有白露,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唉……”


    不知是誰的一聲歎氣打破了白靈的靜思,在這夜晚還有誰與她一般被愁絲纏繞。


    隨著聲音找去,她看到有一個修長的身影被月光投映到帳篷上,單薄而有無助的身影,讓人忍不住想去疼惜。


    “夜裏冷,小心著涼。”


    在帳篷的另一端,段公子走了出來,將手中的大氅給她披上,擔心她著涼。


    “你怎麽還沒睡?”傑西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道。


    “你呢?為什麽還不睡?”段公子並沒有回答傑西卡的話,而是反問道。


    “睡不著,想坐會!”傑西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睡不著的原因有太多,而這些原因她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隻能自己深埋心中。


    火光跳躍,紅紅的火光照耀著兩人的臉,他們的臉上各露心事,這些心事都是不能對外人說。


    這日清晨唐銘他們騎在駱駝上打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安慰覺,一直都是在駱駝身上度過,當大家昏昏沉沉的時候,唐銘因為駱駝的劇烈晃動而睜開眼睛,看著東方太陽已經升起,新的一天又到來,他伸了個懶腰呼吸下新鮮空氣,就在這時他看到在很遠的前方有一團似風暴的東西,駱駝也害怕的往後走,不願意再前行。


    “是沙塵暴,快點掉頭!”唐銘大喊道,大家聽到喊聲馬上從睡夢中驚醒,也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掉轉駱駝就要往回走。


    “不用擔心,那便是我的部落!”傑西卡一邊對大家大聲喊著一邊安撫著躁動不安的駱駝,她輕輕地撫摸著駱駝,在它耳邊低低私語,剛剛還躁動不安的駱駝此時卻變得非常溫順,任由傑西卡指揮。


    “你的部落?在風暴中?”唐銘不可置信的看著傑西卡,他想她是在開玩笑吧,在大漠風暴中怎麽可能會有部落,當他看到她確定的眼神時,徹底打消了剛才的猜忌,沒錯,看來她沒有在開玩笑,那真的是部落!


    “是我們的先祖為了杜絕外人入侵和內部族人出來所設計的一種屏障,要是沒有族長和巫師的帶領,外麵的人休想進去,裏麵的人也休想出來!”傑西卡一邊解釋一邊往前走,大家緊緊地跟著她,擔心自己會被這風暴給吞掉。


    “不讓外人進我們可以理解,可是部落裏的人為什麽不可以出來?”對於這麽奇怪的規定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沒有理由不讓部落裏的人出來看看外麵的世界,更何況他們的衣食住行怎麽解決,在大漠中根本就不可能長期生存,他們幾人一直盯著傑西卡等待她給出解釋。


    “這個……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傑西卡看著大家隻是笑而不答,她不想對他們說慌,隻是這個秘密隻有真正接任了族長才可以知道,她對這件事情的緣由也不知道。“大家把眼睛用遮掩布蒙上跟好我!記住,千萬不要掙開眼睛,不然流動的沙石會傷害到大家的眼睛!記住千萬不要睜眼。”


    大家都順應的把眼睛遮住,但是胸口卻在強而有力的跳動著,他們不知道眼前是什麽景象,極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想起傑西卡的話卻又不敢睜眼,隻感覺周圍的空氣在劇烈的運動。有稍許的飛沙打到他們的臉上和身上,像刀割一樣的疼痛。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要被這沙塵暴撕碎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不再流動,隻聽得傑西卡說道:“好了,大家睜開眼吧,我們到了!”


    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景象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沒有想到在這大漠中,竟會有如此的地方。


    在荒蕪的大漠中無非就是黃沙遍野,唯一有色彩的也隻是那零星的綠色,不是每個人都那麽幸運,在大漠中會看到象征生命的綠色。


    可是此時此刻出現在唐銘他們麵前的就是這樣一個人間仙境,沒有黃沙,沒有狂風,沒有想象中的酷熱……


    阡陌交通,落英繽紛宛如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


    部落不是很大,整個部落隻有一條大道,一眼就可以看到村落的盡頭,大路的兩邊是成對稱狀的帳篷,每個帳篷的前麵都會有一顆高大的樹,上麵開滿了粉紅色的花朵,微風吹過,搖曳的樹枝灑落下美麗的花瓣,隨著風的搖擺飛舞在空中,像是飛天中的仙女從畫中飛出。


    在路的盡頭是整個部落唯一的石製房子,一座白色的塔,與其說是塔不如說是一間高大的房子,因為它除了外表看上去像是一座塔,其實隻有一層。


    塔門和窗戶也是白色,上麵的雕花好像已是很古老的畫,在向族人傳達著某種信息。


    頂部尖尖直指天空,好像是一個人伸直胳膊指著天空,告訴大家發生的事情似的。


    在塔的前麵有一口大鍾,鍾壁殷實,鍾壁的外表有很多奇怪的圖案,唐銘隱約感覺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大鍾對於他們將會有一段不尋常的關係。


    這座鍾隻要是被敲響,想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會聽到。


    “傑西卡,為何不見你部落中的人?”段公子發現此時是白天,為何這麽神奇的部落竟然一個人都看不到,如此安靜的環境竟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是從他的腳底下發出。


    “不是沒有人,是你們處在不同的空間,所以看不見對方。”傑西卡看著前麵若有所思,好像在她的眼前是另一番光景。


    “不同的空間?”唐銘他們完全不明白傑西卡所說的話,難道就像他們說的陽間和陰間之說?


    “沒錯,為了不讓別人進入我們的部落,祖上設置了這種奇怪的機關,我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隻是知道你們隻能看到這個部落的大體形狀,對於部落中的人,你們根本看不到,其實他們就在你們的眼前生活,同樣的他們也看不到你們。”傑西卡看著她們,輕輕的一轉身好像是在給某個人讓道,但是他們卻什麽都看不到,隻有張著嘴巴瞪著大大的眼睛。


    “傑西卡,你是不是可以看到他們,那他們能看到你麽?”段公子看到傑西卡在給別人讓道,可以肯定傑西卡可以看到他們,那他們可不可以看到她,要是能看到的話,那此時傑西卡在他們眼中不就是在自言自語嗎?


    “看不到。隻有進入這個空間他們才可以看到我!”傑西卡微笑著,看著大家都在皺著眉頭思索。


    “我們看不到他們,他們也看不到我們,那我們該如何尋找幫助你?”唐銘仔細感覺著周圍的變化,並沒有發現任何妖氣,難道那隻妖在另一個時空?


    “我會帶你們去巫師的帳篷,看看他怎麽說,你們跟我來!”傑西卡邊說邊往那座白色的塔走去。


    在白塔的後麵有一間帳篷,外表和之前看到的沒有什麽兩樣,可是為什麽這後麵隻有這一間帳篷,這個帳篷為什麽不像其他的帳篷一樣於路的兩邊對稱,難道這就是巫師所在的地方?


    唐銘的腦袋裏飛快的思索著這些問題,自從進入這個部落以後大家滿腦子的疑惑,對於任何一件事情他們都不能理解,對於傑西卡的解釋也理解不了,為何這個部落會如此的隱秘,不,確切的說是詭異,在之前他對於傑西卡的理解太少。


    看到這個部落如此詭異,想起段公子之前說的話,唐銘知道段公子沒有對他說實話。


    既然傑西卡的部落這麽詭異,那麽一般的妖物根本不可能靠近,之前段公子說的捉妖一事看來並不真實。


    隻是現在他還沒有弄明白,段公子將他帶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唐銘看向周圍的人,希望可以在他們的眼睛中找到一些慰藉,然而他們同他一樣,都是滿眼的不可思議。


    唐銘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畢竟對於她他是完全不了解,他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看著身邊的白靈一臉戒備的樣子,知道她也感覺到了這裏的詭異。


    走進帳篷裏,大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帳篷裏的溫度和外麵相差甚多,他們不明白這裏麵為什會這麽的冷。


    “巫師,我是傑西卡,你在麽?”傑西卡站在帳篷中間,衝著一扇門喊道。


    此時他們聽到有一陣腳步聲傳來,好像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腳步走了很久很久,可是好像還是在原地沒有動一樣,大家焦急的等待著,所有的眼睛都盯著一個方向,那扇門裏會出來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時那種遙遠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從門簾後麵將會走出什麽樣的人。


    白靈緊緊的抓住唐銘的手,唐銘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手在不斷的顫抖,手心已經滿是汗水,冰冷的汗水,唐銘反握回去,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白靈看到唐銘的眼神,跳動不安的心也慢慢的稍微有些平靜。


    “傑西卡回來了?”艾伯特·托馬斯從門簾後麵走了出來,慈祥的看著大家,當大家看到他的時候那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托馬斯隻是一個普通的老者,說有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那滿頭的銀發和長長的銀色胡須。


    “是的。”傑西卡恭敬地回答道,可以看出托馬斯在他們的部落中地位是多麽的高,就連族長後繼人都要對他加倍的恭敬。


    “後麵這幾個是你的朋友吧?”托馬斯看著唐銘他們。


    “您好,在下段墨白,幾人是在下的朋友唐銘、白靈和唐景輝!”段墨白一一為他做了介紹。


    當段墨白介紹到白靈時,托馬斯看向白靈的眼神意味深長,在他眼睛的注視下,白靈低下了頭,“我想你們也快到了,現在你們跟我來!”


    對於托馬斯的話他們完全沒有感覺到質疑,感覺隻有跟著他,他們才會安全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唐銘一行人跟著托馬斯重新回到了門簾後麵,進入到後麵以後他們才真正的知道這個帳篷和別的帳篷不一樣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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