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確定唐景輝沒事之後,看了看他的周圍,“你說董雲鶴的屍體?”


    “沒錯,就在那裏!”唐景輝指了指董雲鶴屍體所在的地方,此時那裏哪還有什麽屍體。“奇怪,剛才我明明看到這裏有具屍體,怎麽不見了?”


    唐銘知道唐景輝不會看錯,於是往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那個地方有一灘血跡,看來董雲鶴的屍體曾經就放在這裏。


    唐銘想起剛才那個亮光,難道是那個人將董雲鶴的屍體抬走,“我們往裏看看,剛才那個人被我堵在裏麵,肯定能找到。”


    想起之前被偷襲,唐景輝有些懊惱,“好,竟然敢偷襲我,我一定讓他好看。”


    唐銘見唐景輝的後腦勺還在流血便說道:“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先上去處理下你的傷口。”


    唐景輝從身上掏出一瓶金瘡藥,隨便的撒在後腦勺的傷口上,“少爺,我沒事,我們好不容易才堵住那個凶手,一定要把他抓住。”


    唐銘見他不願意離開,於是兩人一起往暗道裏麵走去。


    這條暗道裏麵有很多間房子,每間房子裏有一些生活用品,看桌上的灰塵,可以斷定這裏應該有人生活過。


    隻是到底是誰,唐銘還沒有想明白。


    當唐銘兩人找到最後一間房子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什麽人,唐銘有點懷疑,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可是想到那團亮光,可以確定的是,這裏麵絕對還有另外一個人,隻是那人明明被唐銘他們堵在裏麵,是用什麽方法逃離這裏?


    唐銘在最後一間房子裏敲了敲牆壁,“我們一定是漏看了什麽,說不定這些房子有別的出口。”


    唐景輝瞬間明白唐銘話裏的意思,如果隻有一個出口的話,製造這條暗道的人不可能在盡頭建這麽多房子,萬一被仇家發現,隻能成為甕中之鱉。


    唐銘知道,剛才那個人肯定是在這幾間房子其中一個出口逃了出去,“這裏至少有一間房子是通向別的地方,我們好好找一找。”


    果然,在其中一間房子中發現了一個機關,唐銘輕輕一摁,一道石門打開,石門那頭是一階石梯,石梯向上延伸,看來這個出口應該就是惠安寺中。


    兩人順著石梯往上走,不一會的功夫便來到一堵牆前麵,唐銘伸手一推,石門便打開。


    兩人從石門中走出,映入眼前的不是別的地方,是惠安寺的藥師殿,看來剛才那人就是從這裏跑出去。


    唐銘和唐景輝急忙往齋堂趕去,他想知道剛才誰不在齋堂中。


    當他們二人趕到齋堂時,齋堂裏一個人都沒有,連睡在那裏的小愛也消失不見。


    “怎麽會這樣?人呢?”唐景輝看著空空如也的齋堂,心中納悶。


    “不要著急,我相信他們應該還在惠安寺。”齋堂裏那麽多人,唐銘不相信凶手能將所有人擄走。


    “唐銘,景輝!”這時他們聽到白靈的聲音。


    唐銘轉身看去,白靈正帶著所有人往齋堂趕來。


    “你們去哪了,怎麽不在齋堂好好待著?”唐銘走上前生氣問道。


    白靈不明白唐銘為何會生氣,“我看你們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但係出事,於是我便讓大夥一起找找。”


    “唐大哥,你怎麽了,為什麽要對我們發脾氣?”此時小愛從白靈身後走出來,委屈的問道。


    唐銘這時才看到小愛,沒有想到她醒了過來,“小愛,你醒了?”


    “恩。”小愛再次見到唐銘極為高興,“我醒了之後沒見到你,所以我便求白姐姐帶我去找你,你不壓生白姐姐的氣。”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著急。”唐銘現在想知道的是小愛怎麽會被襲擊,“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是怎麽被抓的?”


    小愛醒過來的時候白靈就問過她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當時我在那裏等白姐姐,後來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唐銘問道。


    小愛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將她迷暈,可是她確實想不起來,“不記得。”


    見小愛現在無事,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之前你們離開齋堂的時候是分散找,還是全部在一起?”


    溫子仁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是在一起,後來發現這樣找很慢,於是我們就分散開找,約定不管找沒找到,都要在半個時辰後在齋堂門口集合。”


    既然他們是分開行動,那麽凶手的蹤跡便沒有人能夠掌握,於是唐銘將他和唐景輝發現的事情跟大家說了一遍。


    眾人沒有想到在這個小小的惠安歲裏竟然有個暗道,想到可以從暗道下山,沈牧璣想從暗道下山,因為尤芯的藥越來越少,已經不夠用,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


    凶手還沒有抓到,唐銘不能讓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離開,“我知道你們想下山,但是現在這麽多起命案的凶手都沒有找到,你們要是單獨行動的話,我擔心會出意外。”


    沈牧璣指了指唐景輝說道:“他不是說看到了董雲鶴的屍體嗎,既然凶手已經死了,我們離開也沒有關係吧?”


    唐銘解釋道:“雖然董雲鶴死了,但是季翎還沒有抓到,還有一點便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董雲鶴就是這幾起命案的凶手,所以安全起見,我們還是不要離開的好。”


    “如果董雲鶴不是凶手,也就是說凶手還在我們中間,留在這裏才是最危險,我不管,我一定要帶著家人離開這裏,之後離開這裏,離凶手遠一點,我們才能安全,尤芯,抱上孩子,我們走。”說著沈牧璣便拉著妻子的手準備回房收拾行李離開。


    此時尤芯卻並不打算離開,勸說道:“夫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在惠安寺打擾數日,惠安寺現在有難,我們不能不幫,你和唐公子一起找到凶手,就當是替我積點善德,說不定我的病就會好轉呢?”


    這麽多年,尤芯一直吃齋念佛,也許是對佛祖心誠,雖然她還是要****吃藥,但是她的病一直都沒有惡化,尤芯一直認為是她做善事的原因。


    沈牧璣疼愛妻子,自然不願意違背她的意願,可是想到妻兒現在陷入危險之中,他還是不放心。


    唐銘知道沈牧璣的心情,於是說道:“沈兄放心就是,我會讓景輝一直跟在他們母子身邊,保護他們的周全。”


    聽到唐銘的話,沈牧璣看了看唐景輝,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還是答應留下來。


    見沈牧璣不說要走,唐銘繼續說道:“通過剛才在暗道裏發現的那塊巨石我知道殺死智明師父的凶手用的是什麽方法。”


    溫子仁一直想不明白凶手用的什麽方法在不留下任何足跡的情況下到達金剛舍利塔上麵,“你知道?”


    “起先我確實想不明白凶手用的什麽方法,即便是輕功的話,如果背著一個人也很難在沒有支點的情況下會飛到那麽高,現在我知道凶手行凶的手法。”唐銘之前試過,如果不踩任何東西想要飛那麽高的話,根本不可能,更何況身後還要背著一個人。


    溫子仁問道:“你快說,到底是什麽方法。”


    “你們跟我來!”唐銘將幾人帶到那口枯井邊,然後讓唐景輝下去,從井底點燃一根火把,井口處的人往井裏看的話,就能看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麽樣子。


    智靜師父往下一看,奇怪的問道:“這井底怎麽會有一塊那麽大的石頭?”


    “這就是凶手殺人的幫凶。”唐銘說道:“當時凶手將繩子的一段綁在這塊巨石上,用另一個繩子綁在其中一塊木頭上,木頭上再拴上另一根繩子,之後再在巨石上綁著一根繩子,繩子的那一頭凶手脫下鞋襪之後來到塔頂,然後在塔頂上繞過繩子,然後在繩子的另一端打了一個圓圈,之後再將綁著圓圈的那一端扔下來,位置正好在智明師父被殺的那塊草坪上。”


    唐景輝按照唐銘所說,一步一步做給他們看。


    待唐景輝做完這一切之後,唐銘繼續說道:“然後在將綁在木頭上的那根繩子握在手中,等智明師父被他約到這裏之後,他隻要將圓圈套在智明師父的頭上,然後用力拉扯綁住木棍的繩子,木棍拽開之後,巨石就會掉落在井裏,然後因為巨石的拉力,綁在另一頭的智明師父就會被拉上去,於是我們就能看到智明師父死時的樣子。”


    眾人沒有想到原來手法這麽簡單,白靈說道:“等智明師父被吊死在那裏之後,然後凶手再次赤腳來到塔頂,將多餘的繩子剪斷,綁在塔頂的柱子上,剩下的繩子他就扔到了這口枯井裏?”


    唐銘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唐銘問道:“智靜師父,這口枯井下麵有暗道的事情,寺中人可都知道?”


    智靜師父最早來到惠安寺,他並未聽說任何暗道之事,想來別人更不可能知道,“小僧並未聽說寺中有暗道之事,我想師弟們應該也不會知道。”


    智空師父也說道:“小僧並不知道。”


    溫子仁想起那個死在他袖箭之下的人,“難道凶手是智慧師父?”


    “這個暫時無法知道,有一事我也想不明白,智慧師父為什麽要攻擊我們?”如果智慧師父是凶手的話,他們這邊這麽多人,他肯定不會得手,可是當時他為什麽還要主動攻擊,最後喪了性命,這到底是為什麽?


    溫子仁問道:“那慧世方丈又是怎麽回事,他死的時候房間可是全部上鎖,根本不可能有人進去,難道慧世方丈是自殺?”


    “這個很簡單,在見到小愛被綁在那裏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凶手的手法。”唐銘說道。


    沈牧璣問道:“什麽手法?”


    唐銘說道:“其實凶手抓小愛並不是想殺了她,隻是想讓我們知道這起案件就是因為寺廟裏的人受了詛咒,被蜘蛛精殺死,讓我們知難而退離開這裏,可是我們並沒有像凶手想的那樣,反而留下來繼續追查凶手。”


    溫子仁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凶手不想讓我們留在這裏?”


    唐銘說道:“沒錯,畢竟我們這麽多人,人多眼雜,有些事情他不能很好的處理,所以他便想了一個辦法把我們嚇走,方便他接下來的計劃。”


    沈牧璣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麽,“慧世方丈到底是怎麽被殺的?”


    唐銘看了看沈牧璣繼續說道:“首先,凶手當時根本不在那間房中。”


    “凶手不在房中?”眾人詫異的問道,如果凶手不在房中的話,他又是怎麽行凶,慧世方丈可能那麽聽話的將自己吊死在房中。


    “現在說可能不是很明白,現在我們到慧世方丈的房中,你們看過之後就會發現,其實凶手的手法很簡單。”唐銘將眾人帶到慧世方丈的房中。


    自從慧世方丈被殺之後,這間房子便沒有人再來過,唐銘拿起慧世方丈自殺的繩結說道:“你們看看慧世方丈自殺時吊在脖子上的繩子有什麽不同?”


    白靈上前看看了看,“奇怪,這是什麽東西?”


    沈牧璣用手摸了摸,“這麽硬,難道是漿糊?”


    唐銘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漿糊。”


    智靜師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這繩子上塗上漿糊,跟方丈的死又有什麽關係?”


    唐銘指了指那扇隻有小孩才能勉強爬進來的小窗戶說道:“這就是凶手行凶的手法,你們在看看那扇通氣的小窗戶,看看窗戶的邊緣有什麽不同。”


    “難道……”溫子仁他們走上前看了看,驚訝的發現上麵竟然也有。


    唐銘繼續說道:“沒錯,那裏也是漿糊,之前我聽智靜師父說過,慧世方丈有一個習慣,回到房中休息的時候習慣把門窗鎖好,我想當時凶手肯定是趁慧世方丈不在房中的時候將這些手法布置好,然後便等著慧世方丈回到房中。”


    溫子仁看到這麽簡單的手法,還是不相信,“如果慧世方丈看到這個的話,那麽凶手的計劃不就暴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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