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翩翩出院的幾天時間後,終於迎來了他們的婚禮。


    舉行的地點就在婚慶策劃公司事先安排好的範疇內。


    教堂裏他們正在宣誓,神聖而莊嚴。


    謝晟穿著黑色小西裝,頭發梳理的油光發亮,紳士範兒爆棚;謝葵穿著白色蓬蓬裙,頭發編成辮子漲起來,辮子上編著一些小花朵。


    他們跟在謝景矅和宇文翩翩身後。


    宣誓極其簡單,他們現場簽婚書,再交換戒指,一切的儀式好像被刻意從簡。


    今天請到場觀禮的賓客也沒想象中滿座,隻是教堂裏來的都是一些自家人,朋友沒有多少。


    所有儀式全部結束後,教堂外傳來了瘋狂掃射的槍聲,緊接著門被射成了蜂窩。


    現場傳來音量高低,起伏不同的尖叫聲。


    謝景矅摟住宇文翩翩,謝晟拉著謝葵跑向佐藤渤,他知道媽媽現在懷孕了,爸爸除了要保護她之外沒有辦法保護好其他人。


    而曾外祖父就不同了。


    教堂的門被推開,逆光處有人走了進來,從容的步伐,纖塵不染的西裝,臉上戴著麵具。


    藍冰冰躲在靳斯喆懷裏,她嚇得精神緊張,雙手死死的揪著他的西裝袖子。


    “先生,所有的人都在場了,包括保鏢。”中年男子恭敬的低頭。


    戴著麵具的男子看了一眼正前方的謝景矅,他緩步向前走去。


    來到謝景矅麵前,緊接著從身後掏出一把精致的消音短槍,槍口對準眼前的他們。


    宇文翩翩嚇得已經站不住腳,腳步虛軟。


    “要是不想牽扯到無辜的人,不如你隨我走一趟。”麵具男子低沉的嗓音響起。


    她抓住他的手,拚命搖頭。


    “不要,景曜哥哥你別跟他走。”她不想在和他進行一次分離。


    再放開他的手,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謝景矅沒有猶豫,抬頭看著麵具男子。“你看到了,她是不會同意我離開的,要麽一起見要麽在這裏談。”


    有了他這句話,她稍稍安心了一些。


    隻要不放手就算死在一起也好。


    “少廢話,再羅嗦我就一槍打爆你的腦袋。”麵具男子咬著牙惡狠狠的道。


    摟著宇文翩翩,謝景矅輕聲笑著。


    他揚起手,視線對上不遠處的靳斯喆,兩人的眼神默契的融合在一起。


    “白建偉你裝神弄鬼想玩到什麽時候?”謝景矅摟著宇文翩翩挺身直立,森冷的語氣,冰冷的黑眸充滿了強烈的寒意。


    靠在他胸前的宇文翩翩聽到熟悉的名字時,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了謝景矅一眼。


    “是我聽錯了嗎?”她反問謝景矅,雙眼緊盯著麵具男子。


    這時,握著藍冰冰的手的靳斯喆站了出來。


    他站在麵具男子身後,“不錯,他正是白建偉。”


    宇文翩翩怎麽也不敢相信,怔了怔,雙眼無神的望著戴了麵具,讓人看不清五官的他。


    “不是說死了嗎?景曜哥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戴著麵具的男子。


    認為謝景矅說的話有些不對勁兒。


    今天的婚禮來參加的人那麽少,賓客到場的也那麽少,所有的細節全部都與開始完全不同,是不是,他早就預料到了整個結果,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讓這些人自動送上門來。


    如果,這是謝景矅的計劃,那麽宇文翩翩隻能說,他們這些人全部都是他計劃之中的誘餌,想到這裏,她的心是不舒服的。


    頹然間,小丫頭推開了他。


    臉上毫無表情,眼神漠然。


    這是最壞的結果了。


    “翩翩……”謝景矅察覺到她的異常,擔憂的喊道。


    要知道她這副不說話的模樣,雙眼無神的樣子,令他很擔心。


    宇文翩翩勉強站直身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白建偉,今天來到這場婚禮,已經是大錯特錯,如果你想當著我的麵殺了謝景矅,那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所有的錯不該再繼續延續下去,他們應該立即終止無盡的悲傷。


    戴著麵具,白建偉摘下後,麵朝他們而立。


    麵具下一張醜陋的麵孔,尤其是左邊半張臉已經被毀容,甚至連半截眉毛都沒有了。


    “謝景矅,你要是今天死在我的搶下,要怪的那個人應該是謝譽,是他讓你變得如斯田地。”舉起手槍,白建偉瞄準了眼前的謝景矅。


    靳斯喆的手心出了冷汗。


    這人是真心來拿表弟的性命,這一槍子彈是躲無可躲。


    “不要,爸,我求你放過我們行嗎?”宇文翩翩雙腿彎曲要下跪,人被謝景矅抱住,“不準跪。”


    他死是他的事,絕對不容易心愛的女人去求別人。


    就算眼前的白建偉與宇文翩翩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他謝景矅也絕不允許。


    “白建偉既然你想要自投羅網,那麽休怪我下手無情。”他看了一眼站在教堂裏的保鏢。


    這時,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裏戴著鴨舌帽的齊瑾軒衝上前來,朝著白建偉舉起手就是一槍,一槍不過癮他又開了一槍。


    “不……不要,不要殺我爸。”宇文翩翩哭倒在謝景矅懷裏。


    抱住搖搖欲墜的小丫頭,謝景矅用力護住她。


    這一招棋走的無比驚險,但是他知道是逃不過的命運。


    對於齊瑾軒,他是處於利用之心,但是齊瑾軒與白建偉之間則是仇恨關係,把他們放在一起黑吃黑,這是謝景矅走過最危險的一步棋子。


    當然,也是最有勝算的。


    一旦齊瑾軒對他開槍,自然一切的勝算就落在他們這邊。


    中槍後的白建偉慢慢地跪在了地上,他伸出手,額上青筋畢露,嘴裏不斷有鮮血吐出來。


    “你……你居然沒有死。”


    見白建偉氣若遊絲,齊瑾軒慢慢走到他身邊,接著蹲下來。


    “不錯,我並沒有死,當初謝景矅從直升機上丟下去的那個是布偶人,並非是我,一旦被鱷魚撕咬就會沉入湖底,這一切毀屍滅跡,買天過海做的悄無聲息,而這個金蟬脫殼計的障眼法的確是順利的期滿了你,隻是你太貪心,為了怕整盤計劃泄露不惜派人殺死了齊凝,而我殺了你等於是替她報仇。”蹲下身,齊瑾軒冷笑。


    “義父,一命抵一命,殺了你,而齊凝已死,我沒想過要獨自苟活。”


    舉起槍,齊瑾軒看著謝景矅。


    “希望你以相同的方式安葬我,我想永遠陪伴在她身邊,我妹妹怕黑,怕冷。”舉起手槍齊瑾軒閉上雙眼。


    凝兒,從此以後哥哥會保護你,永永遠遠,再也沒有人會欺負你了。


    “砰砰”槍聲響起,齊瑾軒死在了白建偉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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