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渤並沒有動怒,麵容上是雲淡風輕,並沒有因為宇文森口中說的那對孩子的下落而感到心痛或者是焦慮不安。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認為曾外孫沒有了理該表露出一種悲痛之情,可他們都低估了佐藤渤。


    他不是個會被情緒牽動左右的人,就算當年知道女兒死的消息,也隻不過是在書房裏站了整整一宿,其他的不曾有過任何的變動。


    宇文森有些錯愕,沒想到眼前的老頭兒居然是個沒血沒肉的人,也難怪謝景曜會是鐵石心腸,這都是像極了佐藤渤才會變得如此。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他挑眉眼神犀利。


    在場的人愕然,對於佐藤渤的反應表示驚訝。


    失蹤的那一對孩子好歹是曾外孫,他居然無關痛癢,事不關己。


    “我不會承認不是在正統婚姻下生出來的孩子,所以,那一對孩子下落不明與我佐藤渤何幹?”端著酒杯他淺酌著。


    謝景曜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他知道一件事,眼前的人絕對不是個會擔心別人,憂慮別人的長者。


    “你……”宇文森氣結。


    他是想挫挫佐藤渤的銳氣,可誰知道到頭來反而成了自取其辱。


    “小堂哥,papa叫你過去。”前方的宇文翩翩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佐藤渤很少以正眼直視不相熟的陌生人,可他卻大方的打量著前來的小丫頭。


    比起照片上,她本人更漂亮,美得不可方物,相信隻要微微一笑便是傾國傾城。


    最重要的一點,佐藤渤咽不下失去了斯賓塞那單生意的惡氣,畢竟那單生意數額不小,偏偏她還是從外孫的手裏搶走的,光是想起來他就覺得生氣,無比的氣憤。


    “好的,我們走吧!”麵朝著她而立宇文森正要走。


    說話的宇文翩翩從頭到尾都沒看過謝景曜一眼,至於佐藤渤那也不過是用眼角的餘光輕輕掃視了一下。


    端著酒杯的他沒有生氣,更沒有動怒,反而偷偷的笑了起來。


    謝瑞傻眼了,少爺剛才確定是在笑嗎?


    如果真的是在笑,那麽他應該是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可是少爺究竟在笑什麽呢?


    等到他們走後,謝景曜放下酒杯,淡然的瞥了佐藤渤一眼。


    “外公,我開了一天的會,如果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先回去了。”他突然有了困意。


    這六年來沒有一天睡過安穩的覺,可這一次居然有了想睡覺的欲.望,可能是見到了她的緣故,也有可能他們之間取得了一定的聯係,是某一種好的開始。


    “慢著,謝景曜我有話想和大家說。”一旁的阮清純總算找回了思緒。


    一聽她有話想說,謝景曜沒有出聲不做回答。


    至於阮紹偉有些心情不定,佐藤渤掃視了她一眼。


    小手抓著杯子,阮清純輕輕地說道。“我懷孕了。”


    謝景曜沒有接收阮紹偉的目光,他雖然私底下有見過阮清純,通常他們見麵的時候謝瑞都在場,別說是孩子,就連碰手指頭的機會都為零。


    所以,她肚子裏這塊肉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把話說清楚,如果孩子是謝少的,爺爺會……”


    謝瑞生氣了,朝著阮紹偉低吼。“我謝謝你了,我家少爺再怎麽饑不擇食也不會選擇你家孫女兒,看著她,我家少爺提不勁兒來。”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呢?謝景曜的眼角抽了抽,這貼身助理隻要一著急說話愛犯會語無倫次的毛病。剛才那套解釋是誇他還是貶他呢?真讓人哭笑不得。


    當阮紹偉聽完謝瑞的話之後臉色難看極了。


    “爺爺,你不要亂點鴛鴦譜。”阮清純喝了一聲,“我這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


    礙於佐藤渤在場,阮紹偉舉起手正想一巴掌打在阮清純的臉頰上。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阮清純被一個高大的身影護住。


    接下來的戲碼謝景曜沒有心情繼續欣賞,他轉過身朝著大門邊的方向走去,謝瑞快速跟上。


    “阮老,你的家事留著自己慢慢處理。”佐藤渤勃然大怒。


    眸色暗沉,冷哼一聲緩步離開了原地,保鏢和貼身伺從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見好好的一樁親事成了鏡花水月,阮紹偉氣的揮開被男子抓住的手腕,粗聲粗氣的朝著阮清純喝道。“你別再給我回阮家,不爭氣的東西。”


    酒會依然在繼續,宇文翩翩端著酒杯和宇文森頻頻碰杯,兄妹倆喝了好幾杯香檳。


    “papa我和小堂哥出去走走……”她挽著宇文森的手臂向宇文敬請示。


    伸出手拍了拍女兒的頭頂,“別走遠了。”又看了侄子一眼,“好好照顧她,少一根頭發小心你的菊花。”


    眼角微微抽動著,宇文森恨透了他。“小叔,我的菊花怎麽惹你了,讓你如此念念不忘,孜孜不倦的總愛想起它?”


    “滾,少貧嘴,散你們的步去。”宇文敬端著酒杯瞪著宇文森。


    帶著宇文翩翩,他們走出了會場。


    來到噴泉旁邊,脫掉穿在腳上的涼鞋,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把赤腳伸進水池裏,人坐在噴泉池邊沿,外麵有些涼意,宇文森脫下西裝外衣套隨意的搭在了小丫頭的肩膀。


    “翩翩,你記得謝景曜嗎?”麵朝花園,背對著噴泉的他發問。


    晃蕩著雙腳,宇文翩翩“嗤”的笑了。“我應該認識他嗎?除了有一張好看的臉以外,其他的和一般男人沒什麽區別。”


    對於她的話宇文森並沒有急著反駁。


    “還記得嗎?你生過兩個孩子。”他望著天空中的繁星輕聲說道。


    小手貼上小腹,宇文翩翩的表情有了小小的變化。


    “那麽他們在哪裏?”她說話時眉宇間帶著憂傷。


    那是無法自控的情緒,打從心底深處浮現。


    “他們下落不明,孩子是你和那個謝景曜生的。”宇文森長歎一聲說出了真相。


    六年了,她的自我懲罰也該結束了,他是這麽認為的。


    這六年來,小丫頭每天活的那麽努力,那麽用功,是因為潛意識裏記得謝景曜說過的一句話“智商不過硬”,成了她刻苦的理由。


    “小堂哥,我和他是不是感情很不好?還是我們有過什麽深仇大恨?”


    你們開始的感情很好,可惜中途發生了很多挫折,雖然算不上深仇大恨,可你確確實實恨過這個男人。


    作者有話說:感謝米秀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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