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轉過頭毫無猶豫的往客房的方向走去,推開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上當受騙了。


    東西摔倒的“乒乓”聲,那個物體隻是一把輪椅,至於謝景曜蓋著被子完好的讓在大床上。


    臉上透著狡黠,腹黑的他再次把她算計成功。


    “我真的有想過給你一次機會,刷新一下你的智商存在值,可事實證明不管我對你是否手下留情,你仍舊改變不了對我的在乎和愛。”雙手枕在腦後謝景曜說的自信滿滿。


    雙手緊緊握住,白翩翩氣炸了。


    衝上前半個人坐在他身上,雙手用力地往男人的胸膛拍打著。


    “我真的不想在乎你,也不想在意你,可是辦不到啊。”她紅了雙眼,“你每次都是這樣,又壞又惡劣還腹黑,今天的事本來就是你的錯,百惠救了我的命,可你呢?”


    躺在床上的謝景曜冷眸凝視著白翩翩,“你最好不要再動,我隻是雙腿不能動,不代表失去了男性的能力。”


    循著男人的視線,她往目前所處的位置打量著。


    “啊……”白翩翩慌亂了。


    雙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趕緊要下來,趁此機會謝景曜抓住她的雙手手腕用力往前一拉扯,她的動作呈現於向前撲倒,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了他身上。


    額頭磕在他的下巴,痛的白翩翩眼淚直流。


    謝景曜緊緊摟著她,“山口百惠留在你身邊我始終不放心,就算她在商場救了你一命是沒錯,可是萬一別人是有目的接近你呢?”


    有目地接近她?不可能吧!她除了肚子裏的兩個孩子之外,其他的根本沒什麽可取之處,說句心裏話,有時候真覺得謝景曜太過於敏感了。


    “總之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心來接近你,少一隻蒼蠅圍繞在你身邊打轉就是一件好事兒。”他霸道的宣布。


    主要還是那句話,不放心山口百惠留在小丫頭身邊,不管出於救命之恩還是刻意營造,反正他在出國之前必須要嚴格把關。


    三個月前的錯誤不想再重蹈覆轍,大半年前的分手也不想再經曆一次,所有的夢靨,都不該重新上演。


    “哼……就你最霸道。”不過她好喜歡。


    這種話是不絕對不能在謝景曜麵前透露的,否則她絕對會被鄙視一輩子。


    抱住白翩翩,他握住她戴著婚戒的小手,放到唇邊親了親。


    “你生悶氣的本事最厲害了,不見得你把智商提高一些。”他真拿這愛生氣的小丫頭沒辦法。


    白翩翩轉過身趴在他的胸口上,“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


    山口百惠的事,她還是覺得謝景曜有錯在先。


    事實上,事情究竟有沒有錯都是其次,主要是他有什麽事兒從來不和她商量。


    “難道擔心你和孩子的安危也有錯?”謝景曜聲線低沉,“白翩翩你可別不識好歹。”


    她被他的怒然聲喝住了,把臉埋在男人溫暖的胸前。


    小臉載他胸前輕輕地蹭了蹭,在這個時候,她的雙手捧住謝景曜的臉頰,慢慢抬起頭來嘟著嘴把唇往前湊。


    正要吻下去的時候,一隻手掌擋在了她的唇瓣前麵。


    “我拒絕。”他很霸氣的謝絕了和她kiss。


    白翩翩徹底傻眼了,這還是謝景曜嗎?以前隻要她主動示好,再大的事兒都會化解,可是今天卻恰恰相反。


    “景曜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雙手支撐在他的胸膛她有些不懂。


    平常他都接受的好處,今天卻如此的反常。


    他一定是不正常了。


    伸出小手,她往謝景曜的額前探去,小手剛剛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就被大掌握住。


    “我沒事,隻是今天不想和你玩kiss。”


    有時候需要晾一下小丫頭,不然每次都給她一個機會,時日久了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收到了打擊的白翩翩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接著穿上鞋站在床邊,整理一下衣服。


    “好吧!那我下樓去吃飯了。”她的手貼在小腹前,心裏酸溜溜的。


    果然是變成了黃臉婆就被嫌棄了。


    既然不想和她打kiss,那就永遠不要打好了。


    謝景曜有些不可思議,她沒有哭鬧也沒有發脾氣,而是安安靜靜的走出了房間,結果比起想象中要來的不同,實在太意外了。


    白翩翩在心裏默數,一二三,想看看謝景曜會不會先開口服軟。


    誰知走到了樓梯口,他都沒有動靜。


    他也很意外,小丫頭會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白翩翩你死定了。


    英國的一座城堡裏,一間偌大的書房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兒蓄著八字胡,坐在搖椅上,手上捧著一個相框,相框裏有個妙齡女子抱住剛出世的小男孩。


    “芊蕪,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放過謝家嗎?”老頭兒的話音裏透著一股勢不可擋的盛怒。


    他霸氣的模樣和生氣的樣子與一個人有些相似。


    “老爺……這是最新查到的資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把放在胸前的相框遞給來人,老頭兒從搖椅上起身。


    戴上單邊老花鏡接過貼身侍從遞上的資料,裏麵全部是謝景曜和白翩翩的照片。


    “哼……簡直丟盡我佐藤家的臉……”餘下的話老頭兒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氣的他把所有的照片一股腦兒的揮落在地上。


    貼身侍從沒敢彎腰去撿,偷偷打量著暗自生氣的老頭兒,他氣的雙手負在身後。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花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把謝景曜給帶回來,上次攻陷的防禦網漏洞也沒有多久就給他製造了修補的時間,交代下去把那些人統統給我炒了。”老頭子在原地踱步走動,氣的直吹胡子瞪眼睛。


    貼身侍從躬身恭敬的說道,“是的老爺,我這就去打電話通知公司那邊。”說話的他連眼皮都不敢抬起來。


    在這座城堡裏,誰都知道老爺這將近三十年的時間裏是如何過來的。


    當年小姐死的時候,他一夜之間白了頭。


    那是捧在手掌心裏嗬護的掌上明珠,他們連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這是老爺心頭永遠的痛,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的。


    聽到貼身侍從的腳步聲走遠了,他麵朝著窗而立,窗外是綠草如茵的大草坪,一望無垠的找不到邊際。猶如堆積在心頭之中三十年來的死結,怎麽也解不開。


    作者有話說:午夜一更,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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