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你認為我做錯了?”謝景曜從床上起身。


    接著把手機拿出來丟到白翩翩的麵前,她抬著頭顯示瞥了他一眼,接著又把手機拿起來,畫麵是一段視頻。


    就是昨天她和唐爵在室內拍婚紗照的畫麵,當時攝影師為了強調拍照的自然效果,讓他們像平常一樣相處就行,無意間互相開了一句玩笑話,她喚他“新郎”,他喚她“新娘”。


    這段視頻按照當時的情況和視線的角度來說,拍攝視頻的人應該是宇文森。


    難怪謝景曜會發這麽大的怒火,這分明就是一場誤會。


    “神經病,你這醋吃的會不會離譜了一些?”她丟下手機,單手擁著被子從床上站起來。


    麵朝著坐在沙發上的謝景曜,她是站著,雖然優勢傾向於小丫頭那邊。


    就因為一段視頻就把她給強了,而且還是一晚上的懲罰,這男人也太一股腦熱了。


    把手機放到一邊,謝景曜伸手去拉她的腳踝,一時沒站穩,白翩翩倒在了他身上。


    把他重重撲倒在大床上,白翩翩不敢動,他們四目交接,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


    “一晚上過去了,你這體力恢複的還挺快,又想要了?”輕笑著,謝景曜連人帶被把白翩翩抱住。


    伸出小手,她拍在他的胸口。


    怒目圓睜,表情生氣,白翩翩喝了一聲。“謝景曜你別和我打太極,單憑一段視頻就把我懲罰了?你對我的信任就隻有這些。”


    她氣炸了,這都是什麽事兒?還有森哥也是,憑什麽要拍下這段視頻發給謝景曜,明知道這男人的屬性是鞭炮一點就著,還拚命去撩撥,結果可把她給害苦了。


    “不隻是信任的問題,還有男性尊嚴的問題。”他的手從被子裏潛入。


    白翩翩抓住他的手,不想氣氛因此遭到破壞。


    別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讓她打消追究的念頭,做錯事的明明就是他。


    “這是哪門子男性尊嚴的問題?”白翩翩氣急了。


    有這樣的說法嗎?


    對視著她的雙眸,謝景曜理直氣壯的辯駁。“你叫別人新郎,這是間接給我戴了綠帽,我不懲罰你懲罰誰?”


    她服了,徹底的服了。


    什麽叫顛倒是非黑白,什麽叫獨裁,什麽叫法律,白翩翩算是大開眼界了。


    單手支撐在床鋪上,她用力的掙紮著,想要從謝景曜的懷裏起來,他似乎還沒抱夠,不想鬆開圈在小丫頭腰肢上的雙臂。


    “法西斯。”丟下三個字,白翩翩咬住他的脖子。


    謝景曜沒料到她一氣之下會被逼急,甚至咬他的脖子。


    吃痛,圈在白翩翩纖腰上的雙臂頹然鬆開。


    從大床上起身,她剛下床還沒走一步,人倒在了地板上摔了個狗吃屎。


    差點忘記昨晚劇烈運動過度,這副身體根本還沒緩過勁兒來,她就算想逃,這雙腿隻要邁開一步就有一種撕裂一般的痛覺讓白翩翩連站立都做不到。


    “逞什麽能?”躺在床上的謝景曜懶洋洋的睨著她。


    他沒有下床幫忙的意思,任由白翩翩繼續躺在地板上。


    她單手捂住胸前的被子,另外一隻小手握成拳頭,心中憤恨難平。


    攤上謝景曜,她白翩翩的人生注定要一生黑。


    裹著被子躺在地板上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的冷,白翩翩也不動繼續躺著,她還想繼續躺的時候,身子一輕,人被謝景曜抱在了懷裏。


    又回到大床上,她躺著,麵朝天花板。


    “別以為你把我抱起來,昨晚的事兒就能一筆勾銷。”她氣壞了好嗎?


    謝景曜不吭聲,跟著躺在白翩翩的身邊。


    昨晚他也是在氣頭上,騙騙小丫頭還嘴強,怎麽也不肯低頭,故而難免會做出傷害她的舉止。


    “是不是唐爵那個混小子死了,你就不會再見他?”這句話是明知故問。


    假如他在小丫頭的心目中占有一席地位的話,是怎麽也忘不掉的,謝景曜問這問題等於是給自己的心裏添堵。


    朝著他投去一個冷眼,白翩翩學謝景曜不屑的模樣。“宇哥死了,也不見得我把他給忘記了。”


    有時候記得一個人無關愛,無關風月,隻是單純的想記住而已。


    “今天起,沒有我的特許,連這倒房門都不得踏出一步,至於陽台上的門窗你想跳就繼續,死了殘了我不管。”從大床上起身,謝景曜冷冷的丟下警告。


    躺在大床上,白翩翩有些認命。


    反正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奢望過能得到自由,何況,什麽都是他謝景曜說了算的日子早已經領教過。


    “不回答?“他反問,想讓小丫頭服軟。“不回答也沒事,我代替你去看望看望唐爵那混小子也是無可厚非的。”


    又來了,真會找軟肋,明知道他和她是好朋友,不隻偏偏抓著不放還玩上癮了。


    不情不願的開口,“知道了。”她不耐煩的低吼道。


    不出去就不出去,有能耐關她一輩子,那也是他的一種本事。


    走出臥室,謝景曜關上房門,他在思考一件事,白翩翩可能還沒習慣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尤其是他情緒失控的時候。


    這丫頭還是以前可愛,聽話,越大越難管,頑劣不說,還有了主見心。


    謝景曜走後沒多久,白翩翩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咦,冰冰?”皺眉,她驚呼道。


    無精打采的她在聽到好友打來的電話後整個人恢複了精神。


    想起謝景曜說的警告,白翩翩小手拍在額頭上。“我出不去,你過來看我好不好?”


    電話那端的藍冰冰答應了她的請求。


    掛了電話,她拎起放在身邊的包包正要離開,靳斯喆從文件裏抬起頭來。“午餐來得及回來嗎?”


    “我盡量好嗎?”她好無力。


    這隻大號巨嬰已經完全黏在她身上了,甩也甩不開。


    握住鋼筆,靳斯喆的臉色有些淡然。“我隻是在為你保留最後的見麵機會,這次靳承安召我回國指不定是為了什麽。”


    藍冰冰輕歎,“我會回來的,放心吧!”


    為了讓男人安心,她走到書桌裏麵俯下身主動親了親他的唇。


    “慢走,記得按時回來。”靳斯喆象征性的揮了下手。


    沒等藍冰冰走出辦公室,他又放下了手掌,前前後後的熱度不超過一分鍾。


    關上辦公室的門,她露出哭笑不得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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