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你先去房間休息一下,待會兒我上去找你。”看了櫃台外的他一眼,宇文森有意支開。


    他和白翩翩說些私心話,在臨走之前,好好與小丫頭聊幾句,也是有必要的。一來是想說謝景曜的事,二來是想說勸她改變心意。


    唐爵信得過宇文森,沒多留便朝著樓上的方向走去,上去前視線往白翩翩的方向瞥了一眼。


    確定他走遠了,宇文森拉過椅子坐在了她麵前。


    翹著二郎腿,他雙手交握放在腿上,神情有幾分嚴峻。


    “你有沒有發現,和謝景曜在一起並不快樂?”身子稍稍向前傾,“換個方式來說,他無法帶給你快樂,這樣說,你覺得能理解一些吧?”


    聽著宇文森的話,白翩翩有些走神,她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愛與不愛這種事兒豈能輕易斷言?


    以前她很愛他,追著滿世界跑,可是因為一次分手,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了轉變。是誰說的越是恨的深愛也越深。


    “森哥,有時候對著別人流淚並不是內心痛苦,對著別人微笑並不是內心快樂,同理可證,我對小爵笑了,不代表我愛她。雖然和謝景曜不可能再回到從前的熱絡,可不瞞你說自從重逢,我們有了比半年前更跨進的關係。”


    關於這一層,白翩翩認為說出來告知給宇文森也沒什麽,畢竟他是她專屬的心理輔導醫生。


    他是個成年男人,不會聽不懂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要是她不願意,謝景曜不可能得逞,就算半推半就,那說明心裏還是存有愛的,哪怕成分隻有萬分之一。


    “既然你有了全新的想法,那麽森哥隻能祝福你。”摸摸她的頭,宇文森做出了讓步。


    盡管心裏對謝景曜有一些意見,但是白翩翩說的這麽明白了,他不可能再發表她不愛聽的意見,吃力不討好向來不是他宇文森的做人宗旨。


    起身,伸手他摸了摸她的頭。“好好照顧自己,止痛藥沒了和我打電話,森哥會親自給你送來。”


    他還不忘關心白翩翩的病情,並且和她告別。


    目送著宇文森上樓,她從椅子上起身,把椅子擺放整齊,使櫃台裏麵不再那麽擁擠,把放在櫃台上的簽名冊合上,接著放在了電腦旁邊。


    想起謝景曜出去前的眼神,白翩翩心中湧上幾分異狀。


    他生氣了嗎?


    換做是她,也該生氣了。隨便啦!


    保護唐爵有什麽錯,他有心髒病不說,且活下來的時間有限,要是謝景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砸下這一拳,說不定事後會後悔萬分也不一定。


    李少派來的貼身助理和謝景曜他們接頭後,開始商量工作上的計劃和部署,謝瑞在一旁子做筆記。


    “大致情況就是這些,不知道謝少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李少派來的助理恭敬的詢問道。


    礙於李少上次在電影院裏對白翩翩耍流氓,挨了謝景曜一頓好打,即便是出院了,一樣借故以休養為借口躲在家中不敢出現。


    一來是尷尬,二來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倘若見了麵,又因為勢力上存在的懸殊差距而造成憋屈,李少當然不會找上門來自討苦吃。


    謝瑞代表謝景曜上前一步,“你剛才說的第三點需要改進,詳細的情況我們去那邊談吧!”


    李少那邊派來的是助理,他沒有資格讓謝景曜親自開口與低級助理商議工作上的事兒,謝瑞在關鍵時候的表現挺有獨當一麵的風範。


    強將手下無弱兵,跟著謝景曜進出大小的商場圈子,日累月積,慢慢地看多了挺多了自然就學出了一套應付自如的套路和本事。


    得空的謝景曜在孤兒院的庭院裏散步,他一步步向前走,在不遠處的梧桐樹下見到一位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子。


    她約莫十五歲的樣子,長發飄飄,穿著樸素,一張小臉清秀雙眼充滿著倔強。


    “你好像不開心。”他破天荒的和陌生人搭話。


    對方還是個孩子。


    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抬著頭,望著梧桐樹。“換你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試試看,能開心嗎?”


    小鬼頭伶牙俐齒的真不討喜,謝景曜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同樣抬著頭望著天,看到了一群南飛的大雁。


    入了冬,大雁都要往南方遷移,等到來年春天天氣暖和了再回來。


    這孩子渴望的或許是自由自在的翱翔吧?


    “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別人沒有用。”他想起第一次坐鎮打理謝氏集團的那段日子。


    小女孩把高高抬起頭略微低下,與謝景曜平視。


    瞧著他一身名牌西裝,名品大衣,羊毛圍脖,皮質手套,再瞧瞧自己,窮酸的感到羞恥。


    似乎看穿了女孩的心思,謝景曜抿了下唇角。“要是願意,你也可以飛得更高,如果埋怨天埋怨地,那隻是在浪費時間,放任希望從指間溜走。”


    十五歲的孩子應該能聽懂一些淺顯的道理。


    從長椅上起身,謝景曜摘下圍脖圍在她的脖子上。


    “女孩子應該多笑笑,這樣才會漂亮。”


    他似乎忘記了在民宿時與白翩翩發生的不愉快,剛才不知不覺會和小女孩搭話,因為她長得有幾分與小丫頭相像,才會讓謝景曜不知不覺的放下了身份,平易近人的去靠近。


    等謝瑞和李少派來的助理談完事情後,他四處尋找謝景曜的身影,終於在正前方找到了正主兒。


    “少爺,可以回去了。”他拎著公事包跑上前。


    頷首,謝景曜沒吱聲。


    坐進車裏,由謝瑞開車,很快,他們回到了民宿。


    淩冽守在櫃台前,“翩翩在外麵的空地上曬床單。”她給謝景曜一個溫心提示。


    朝著淩冽點點頭,他表示感謝,慌忙跑下台階往後麵的空地找去,剛走過去,發現唐爵,幫忙一塊兒曬床單。


    大步踏上前,謝景曜扯過他手上的床單,唐爵一樣不鬆手,一個大男人一個病態少年一人一手扯住床單的一邊,白翩翩站在他們中間。


    “都給我放下。”她雙手叉腰,氣的大吼。


    兩個男人朝著白翩翩默契的吼道。“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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