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進了病房,這時躺在病床上原本合著雙眼的陸婉婉睜開了眼睛。


    “景曜哥哥……”她柔弱的輕喚著。


    當看清楚來的是白翩翩,那小臉上的神情頓時有了轉變。


    聲線調高幾許,“怎麽會是你?”她露出冷笑,“我懂你的心思,來這裏無非是想看我的笑話。”


    舉起被紗布包紮的手腕,陸婉婉發了瘋似的把層層紗布解開。


    站在她的病床前的白翩翩始終沒有任何的情緒,甚至連一點點的表情都沒有。


    聽到“啪”的一聲響起,陸婉婉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她。


    “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白翩翩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以為仗著景曜哥哥寵你愛你,就能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紅著雙眼她大聲怒罵。


    這時,白翩翩把衣袖挽起來,露出手腕上那道醜如猶如蜈蚣一般的傷疤。


    “和你一樣這也是一道自殺的傷疤,隻是,我與你不同,我是孤兒,從小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你是千金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放下高舉的手臂,“這是半年前謝景曜和我說分手的時候,一時想不開我做的一件傻事兒。”


    說話時的白翩翩已經坐在了病床邊,麵朝著陸婉婉。


    低下頭看一眼傷疤,她又繼而抬頭。“我不管當初的他出於什麽理由需要和我說分手,對我而言,那是一句訣別,猶如被宣判的死刑。近來我們在a城重逢,並且這次不是我愛他,而是他愛我。為一個沒有把心思花在你身上的男人而自殺,就沒有想過你的家人會傷心,會難過嗎?”


    聽到這裏,陸婉婉心中有了感觸。


    她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那個最愛謝景曜的人,可當眼睛看到白翩翩手腕上的那道傷疤後,赫然明白,這份愛究竟得有多深,才會有這麽恐怖的傷疤。比起自己手腕上這道細小的刀痕,可以說是不堪一提。


    “那現在呢!你還愛他嗎?”她撇著頭望著白翩翩。


    露出苦笑,她看著陸婉婉的雙眼。“不重要了,當你真正愛過就會發現,無論怎麽樣都逃不過天的安排,所以,何必庸人自擾。我也不知道究竟現在還愛不愛他,隻是能夠確定的告訴你,這顆心早已經破成了碎片。”


    陸婉婉從白翩翩的談話中,對她有了徹底的改觀。


    能夠讓謝景曜愛上的人,確實是與眾不同。


    看著她,白翩翩露出了笑容。“你喊他景曜哥哥的時候,總會讓我想起曾經的那段好時光,謝謝你讓我有機會想到那段甜蜜的過往。”


    是的,就算這半年來過的痛苦不堪,可是從前那段她追著謝景曜跑的日子,確實是幸福的、甜蜜的。


    撿起散落在床上的紗布,白翩翩握住她的手腕,一點點幫忙把紗布綁好,就算手掌受了傷,可做包紮的話用另一隻手就好。


    “女孩子要愛惜自己,不要傷害自己,這樣才會得到真愛,得到所愛。”


    在白翩翩說話的時候,陸婉婉望著她手腕上的那道傷疤,久久沒有移開雙眼。


    陸婉婉溫熱的手指撫過她手腕上的那道傷疤,“疼嗎?”


    這輕輕一句“疼嗎?”曾經是白翩翩最想要的問候,隻可惜那個人不在她身邊。


    淚不經意的從眼眶裏滑落,她笑著用手指拭去。“不疼了,再也不會疼了,已經麻痹了。”


    當聽完白翩翩這句話的時候,陸婉婉從枕頭下麵掏出一包紙巾遞上前。


    “你配得上他,如果景曜哥哥身邊是你,我心甘情願退出。”


    聽到陸婉婉說出這番話,白翩翩收下她的那包紙巾。“真命天子會有的,你是個好女兒,老天不會虧待你的。”


    和她聊完後,白翩翩走出了病房,沒多久謝景曜進去了。


    走廊上,陸致看著她,她的視線投向窗外。


    “請問你的爸爸叫什麽名字?”他沒頭沒腦的問出了一句奇怪話。


    想起他們曾經提過生父的名字,白翩翩沒有拒絕回答。“白建偉。”


    這人真奇怪,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問起別人的爸爸叫什麽名字?盡管心中充滿了疑慮,但嘴上白翩翩也沒明著問出來。


    “白建偉嗎?”陸致眉頭緊緊皺著。


    如果,她的生父是白建偉的話,那麽有可能他搞錯了。


    “難道陸伯父認識我爸爸?”白翩翩輕聲問道。


    輕輕搖頭,陸致臉上的表情很平常。“不算,我隻是好奇你爸爸的名字而已。”


    聽他說完這句話,白翩翩的內心也少去了一些猜測。


    走進病房的謝景曜看到陸婉婉靠著床頭,他拉過椅子坐下。


    “上次你來別墅的時候,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她沒有馬上搭腔,雙眼直勾勾的望著他,好像要把謝景曜牢牢記在心裏似的。


    他也不再說什麽,眼前的陸婉婉可不比白翩翩。


    盡管他們在年齡上是相同的歲數,除了月份差了大半年之外,可是性情上截然不同。陸婉婉的單純是裝出來的,而且本性上而言不懂得忍讓。白翩翩的單純起碼在大半年前來說是發自內心的,她懂得忍讓懂得為別人付出和著想。


    要不是如此,也不會追著他無怨無悔的愛了十幾年,這韌勁,想想都讓人覺得可怕。


    “景曜哥哥,你要好好珍惜翩翩姐,她好像對你有那麽一丁點兒敞開了心扉。”她說話時表情很認真。


    想到什麽又繼續說道,“哼……你不喜歡我,讓別的女人來收拾你貌似也不錯,我這心裏現在痛快多了。不過,要是你再放開翩翩姐的手,說不定這輩子就沒老婆了,你這麽高冷又那麽難搞,每次和你說話我都是抱著熱臉貼冷屁股的心情,說真的,仔細想想,你還真沒什麽優點,除了臉皮長得好點,身材棒一點……”


    餘下的話陸婉婉沒敢再繼續往下說,因為坐在椅子上的謝景曜臉色黑如鍋底,他的眼角一直在抽搐。


    他長這麽大,還沒被哪個女性如此損過,果然記仇的女人最可怕。


    “我說完了,你可以回去了,出院後我會跟爹地回美國,以後歡迎你們夫妻來美國玩。”她歪著頭朝著謝景曜揮舞著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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