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上前,謝景曜掀開了蓋在白翩翩身上的被子,他把她抱在懷裏。


    “不痛了,待會兒吃了藥就不痛了。”他的手掌輕撫著她的背脊。


    一手拉過放在床上她的背包,打開後從裏麵要出那隻熟悉的藥瓶子,倒出兩顆藥片後,謝景曜讓白翩翩服下。


    服了藥之後,她並沒有感到舒服,當他的手掌觸碰到小丫頭的額頭又馬上抽了回來。


    都是他的錯,一時大意丟下她不管,心煩意亂的跑去酒吧喝酒,害的白翩翩連回家的錢都沒有,身上也沒有穿外套,用腳程走回到別墅,怎麽也要花上二個小時的時間,想到這裏,謝景曜心疼壞了。


    這一路又是吹冷風又是走路的,還時間那麽長,不隻是皮膚容易被風給吹傷,腳也容易起水泡。


    放下抱住的白翩翩,他替她蓋上被子。


    “景曜哥哥……你別走。”


    當白翩翩虛弱的囈語從口中喚出來的時候,謝景曜整個人木然的呆在原地,他不曾想過小丫頭會這麽快就轉變了心意,也不曾想過能夠這麽快得到她的原諒。


    柔軟的吻落在她幹澀的唇瓣上,他的眼裏滿是柔光。“我不走,隻是出去讓傭人請醫生過來,你發燒了。”


    他現在情緒十分激動,那句久違的“景曜哥哥”仿若回到了半年前的那段好時光,當白翩翩喊出那句景曜哥哥時,心頭湧上來的感觸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匆匆跑到樓下,謝景曜交代傭人請家庭醫生過來。


    回到樓上,他端著一盆水,坐在白翩翩身邊,擰著毛巾幫她擦拭身子,把這身濕透的睡衣先換掉,到時候出汗了隻能再換一套,穿在身上濕答答不說,最重要的是還會加重病情。


    幫她換好睡衣沒多久,家庭醫生也跟著到了。


    幫白翩翩做了一番檢查,並且量了體溫,隻能打吊針,並且開了退燒藥,臨走前囑咐謝景曜,要是半夜還是沒退燒,提議他們去醫院。


    打著吊針,謝景曜守在白翩翩的床邊,望著她熟睡時蹙著眉頭的樣子,他責怪自己不應該那麽魯莽就把小丫頭一個人丟在美術館。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這會兒又折騰到發燒了。


    “對不起,是我害你生病的。”握住她的小手貼在臉龐,謝景曜輕聲低語。


    陷入昏睡中的白翩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雙眼緊閉安靜的躺著。


    坐在床邊的謝景曜是不是的用手試探下她的溫度,又拿耳溫槍測試著,發現高燒比先前退了一些,這才覺得心安。


    雙眼緊緊凝視著昏睡中的白翩翩,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


    “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多麽希望你依然還是從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一直追著我跑,起碼,這樣的你是快樂的,而不是現在這般充滿了那麽多的憂傷。”他說著說著,俯下身親了一下她的唇。


    當謝景曜抬起頭來的時候,白翩翩睜開雙眼凝視著他。


    “你醒啦?”聲音輕輕地他問道。


    因為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白翩翩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記得她花了二個半小時才回到別墅。


    “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她的聲音很虛弱。


    本該充滿生氣和怒意的話語,從生病的小丫頭口中說出來反而沒了那股子恨意,倒是有些委屈和嬌嗔。


    意識到是他做錯了,謝景曜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打了幾下。“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從沒見過他這麽低聲下氣過,且做出打耳光子的舉止。


    拉開手掌的距離,白翩翩不肯再動手。“夠了,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心軟。”


    停下手上的動作,她明明就是心軟了,可表麵上說的話依然是硬氣十足,放下小小的手掌,謝景曜握在手裏。


    “事實上你早就原諒了我不是嗎?”抬頭,他的目光裏滿是探究的眼神。


    凝視著謝景曜,白翩翩不語,就算原諒了又如何,總之現在還沒敞開心扉徹底接納他。


    “白天在美術館的時候,我不該丟下你置之不理。”他又開始道歉。


    這一晚上的時間裏,她頻頻聽到男人的致歉,也正是如此,讓白翩翩感到受寵若驚。


    點滴已經掛完,謝景曜起身去喊護士進來把針頭拔掉。


    等護士出去後,他繞到大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下,然後把白翩翩抱在懷裏。


    “怎麽不說話?是在擔心那個女孩。”低頭,他瞥了懷中的人兒一眼。


    靠在謝景曜胸前,白翩翩感到全身軟綿綿,毫無力氣。


    “我想喝水。”她的嗓子都快渴的冒煙了。


    一聽白翩翩說要喝水,謝景曜把放在床頭櫃的保溫杯打開,把杯子遞給她,結果怎麽也拿不穩。


    見狀,他本來想用下樓拿吸管,可是一進一出,被窩又會進冷意,最後沒有辦法之下,隻好用先前用過的辦法。


    喝了一些水再是喂到白翩翩口中,她現在連思考能力都沒有,更別提拒絕他用這種揩油的方式來喂水。


    “還喝不喝?”放下杯子他問她的意見。


    躺在床上的白翩翩搖搖頭,“夠了。”


    半年不見,她越來越搞不懂身邊的男人了,以前,這種親昵的舉止他是不會做的。在愛情裏,如果什麽事兒都要別人教,那麽再用效仿的形式去執行,事實上這樣的安排並沒有任何驚喜可言。


    “那個女孩兒和謝家有點淵源,她喊我景曜哥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他繼續解釋剛才的話題。


    白翩翩根本沒有想要追問的意思,尤其是那個女孩子的身份,隻是,有些意外她也會喊謝景曜“景曜哥哥”。


    握著她的手,謝景曜認真眼神。“不說話,你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我?”


    輾轉下身子,在他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白翩翩甕聲甕氣的說道。


    “我累了。”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看白翩翩沒有興趣追問那個女孩的身份問題,謝景曜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把大燈關掉,點著床頭那盞昏黃的小燈。


    摟著白翩翩,他閉上眼睛。“你發燒的時候喊我景曜哥哥。”


    同樣閉著眼睛的白翩翩想也不想的回答。


    “燒糊塗了,喊什麽都不能當真。”她把臉埋在他胸前,聲音輕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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