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謝景曜直接端到臥室,按照白翩翩傍晚那番心情,要她下樓用餐是不太可能的事。


    “吃吧!吃完早點休息。”他拿起筷子放到她的手心裏。


    坐在沙發上的白翩翩握著筷子,她冰冷的眼神望著謝景曜。


    “從你走的那天起,我很少用餐,餓的時候就喝自來水。”她笑了,“想知道原因?”


    謝景曜似乎吃了一驚,他無法想象一個人不吃飯是什麽樣的瘋狂舉止,知道有些女人為了保持苗條纖瘦的身材減肥餓肚子,但是無法相信一向喜歡吃,熱衷於吃的白翩翩會有這番自虐的舉止。


    “因為我隻要回憶起你說分手的畫麵,連吃飯都會吐,謝景曜你知道你有多殘忍嗎?一句話卻毀了我,毀了我所有的生活,就連用餐,我隻要想到曾經那些心酸的點點滴滴,吃進去的東西都會……”


    坐在一旁的謝景曜低吼一聲,“住口,不要再說了。”


    隻要她每說一件與他相關的事宜,心胸的痛就會加深一寸,這痛令人肝腸寸斷,不知道這痛苦究竟還要維持多久,是不是要要他痛到體無完膚的那一天才肯罷休。


    把拿在手上的筷子丟在了茶幾上,白翩翩似乎沒有動筷子的意思,這晚餐吃和不吃對她來說根本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謝景曜氣的一手打翻了托盤,他快速走出臥室。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她嘴角的笑意很快消退,眼神變得無比憂傷。


    我心裏的血窟窿是你贈予的,你自己造下的孽就該自己來承受,謝景曜這是你的責任與義務。


    下了樓,他走進餐廳讓傭人開了一瓶紅酒,現在除了酒,想不到還有什麽東西可以用來麻痹沉痛的心。


    “上去把臥室清理幹淨,不能留下任何異味。”他喝著紅酒吩咐傭人。


    和白翩翩相遇的第二天,他似乎在重複循環她大半年來每一個痛苦的一天。想到這裏,謝景曜煩躁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紅酒。


    在商場上習慣了應酬,酒量稱不上海量,可是想喝醉也不容易,一氣之下,他起身走到酒櫃拿出一瓶威士忌。


    擰開蓋子大口大口的灌著,他當初和胡庭佑有過協議,隻要他護小丫頭一世周全,就同意分手,那隻是緩兵之計。可誰知道,到頭來卻害了白翩翩。


    他沒有想過要與她分手,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她,隻是形勢所逼,當初為了讓胡庭佑陷入陷阱,才不得已上演了這一出苦肉計,可到頭來,害了他最心愛的女孩,這代價未免太大。


    冬季的天黑的總是特別快,喝了酒的謝景曜跌跌撞撞的往樓上走去,他推開臥室的門,見到白翩翩靠在沙發上打盹兒,閉著眼,她的模樣看上去那麽無辜,長長的羽睫猶如一團羽扇,在眼圈上形成一圈陰影。


    修長的手指,帶著暖意的指腹輕輕劃過她如血色一般的紅唇,喝了酒謝景曜的眼神有些迷離,意識渙散。


    他並沒有徹底大醉,帶著三分清醒七分醉意。


    低頭,薄唇堵住她微微張開的紅唇。


    “唔……”睡夢中白翩翩被吻醒。


    她的雙手握成拳頭抵在他兩邊的肩頭,使勁的去推壓下來的男人。


    “我想要你……”他的嗓音裏帶著沙啞。


    自從昨天強行要了白翩翩之後,謝景曜好像中毒上了癮似的,尤其這會兒喝了酒整個人有些精神亢奮。


    使出全身力氣去推壓在身上的男人,無奈,無論白翩翩這麽努力,他依然是紋絲不動,我行我素。


    羽絨服的拉鏈被拉開,空蕩蕩的羽絨服敞開之後,謝景曜動作快速的撩起她的衣服下擺,白翩翩知道今晚一樣難逃昨晚的命運,再加上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早已餓的頭暈眼花,已無力反抗或是做些什麽。


    當瘦弱的身軀被他覆蓋的時候,她用貝齒咬住唇瓣,不讓嬌吟從口中溢出。


    夜還冗長。


    藍家書房裏,靳斯喆看文件,藍冰冰複習功課,她用男人的手臂作為實驗對象,用來針灸。


    “再一周就要考試了,考完後你想去什麽地方?”他趁機想去拔紮在手臂上的銀針。


    低頭看書的藍冰冰伸出小手拍打下男人的手背,“別動,狡猾的家夥。”


    居然趁著和她聊天的空隙,想偷偷的拔掉銀針,想的也太美了。


    晃動下紮滿銀針的手臂,靳斯喆瞪了藍冰冰一眼。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舉起手臂男人嚷嚷道。


    藍冰冰把頭抬起來,“死了我照價賠償。”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下頷,眯起雙眼,目光噙著幾分冷意。


    “女人,說話可不要太拽。”靳斯喆低吼。


    揮開他的大手,藍冰冰揉著被捏疼的下頷。


    她就讀的是下a大的醫學分校,和白翩翩就讀的本部不是同一個校園區,就連寢室住宿區也不是同一個,在a城大半年的時間裏,他們連一次碰麵的機會都沒有過。


    休息的時候藍冰冰不是回z城,就是靳斯喆過來看望她,有時候兩人在酒店裏呆一天,要麽他陪她去圖書館呆上一天。


    而白翩翩要忙於打工賺錢,得空的時候就在寢室休息,加上沒有開通手機,自然失聯了很久,藍冰冰有給她的郵箱發過郵件,隻是所有的信件全部石沉大海,下落不明。


    久而久之藍冰冰不再主動去聯絡白翩翩,每次回來z城,回a城上學前會去謝家看謝老夫人,然後從她地方探聽好友的下落,隻可惜這半年時間以來,如半年前那一樣仍然是音訊全無。


    “別鬧,你最近不是在做準備嗎?”她看著靳斯喆的目光有些嚴肅。


    坐正後,他眼巴巴的望著藍冰冰。“你說的是回國的準備?”


    她不提起來,靳斯喆還真不想說到這個話題,畢竟回美國之後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何況靳承安的性格不是一般的難纏。


    “我總有一種你回去之後永遠不再回來的錯覺。”藍冰冰起身。


    繞過書桌的另一端,走到男人麵前,開始拔掉紮在他手臂上的銀針。


    等到銀針拔掉後,靳斯喆抱住她。“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則就算這天地也無法把你我分開。”


    藍冰冰瞪著他,“呸,就愛胡說八道,我要懲罰你。”


    男人露出邪笑,整個人往椅子上癱坐著,四肢大開。


    “來吧!狠狠地蹂躪我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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