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沒有客氣,轉過身拿起謝景曜放在床頭櫃上的錢包。


    裏麵有一疊現金,具體多少是多少數額她沒有細數,眼睛不眨的從錢包裏抽出來,把一遝鈔票往手掌心上一甩,表情略帶痞氣。


    “哼……就這點數目,我的第一次還真便宜。”她的表情透著嫌棄。


    當著謝景曜的麵說出這句話,白翩翩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出來賣的。


    反正,在他心裏是什麽形象或者什麽樣子,她全然不顧,也不在乎。要是這男人還愛著自己,那麽當初也不會分手,既然分手了,他們就沒有可能再走在一起,那麽形象這東西又有什麽重要的?


    謝景曜上前一步,大掌緊扣著她的皓腕。“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他會把從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她給找回來,半年前的分手究竟真相如何,謝景曜會慢慢地說出來。


    抬眸,白翩翩的視線落在謝景曜扣住她的手腕上,再移開凝視著他的雙眸。


    男人的眸色好像有幾許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她直接忽略不去細究。


    “玩?謝少,你的床技很爛。”她笑著舉起大拇指然後朝下。


    這是一個鄙視的動作,白翩翩知道說男人短小快,床上技術很爛,這無疑是踩爆自尊心的大絕招。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僵住了,她靜等著謝景曜發怒,等了一分鍾,除了男人的臉色黑如鍋底之外其他的根本沒什麽變化。


    “激將法對我沒用。”他不怒反笑。


    似乎看穿了白翩翩故意惹怒他,從她醒來開始說話就句句帶刺,夾槍帶棍的。


    開始謝景曜認為是半年前他對她的傷害造成的一係列連鎖反應,現在看來小丫頭不達目的不罷休。


    見她的計謀失了效果,白翩翩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腕。


    “我真同情胡菲菲,可憐你這種床技,怕是以後新婚生活也不會有快樂可言。”


    無緣無故提到不想聽的名字,謝景曜皺眉一皺。“管好你自己。”


    她轉身從沙發上抓起背包就想走,等白翩翩回過神來的時候肩上多了一件外套,昨晚離開會場太著急,衣服根本沒來得及帶走,現在已是隆冬的天,雖然屋子裏開著暖氣,可外麵的氣溫可想而知有多冷。


    轉頭,瞥了一眼搭在肩膀上外套,這是他的羽絨服,白翩翩想也沒想肩膀一聳,直接把羽絨服抖落在地上。


    “不稀罕,就算我凍死也是我的事。”她的表情裏透著倔強。


    側身而立,謝景曜視線陰鷙。“不把外套穿走,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妥協。”


    這絕對不是威脅,白翩翩心知肚明眼前的男人有多少本事,他想做什麽根本無需親自動手,隻要開個口多少人為他賣命。


    氣的蹲下身,她雙手絞著羽絨外套敢怒不敢言。


    看著白翩翩做出垂死掙紮的樣子,謝景曜的眼眸微微一緊,心裏湧上幾分無奈,這丫頭雖然和以前相比性格一點都不可愛,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容否認,他還是極愛她現在這副倔強不服輸的樣子。


    或許,冷傲一些逗起來才夠味兒吧?


    穿上謝景曜的羽絨外套,白翩翩才發現衣服的長度可以遮住膝蓋,穿上他的衣服就算讓她走在暴風雪中都不會感覺寒冷。


    “晚上我會讓司機過去接你,學校太冷了,來這裏睡。”


    他很清楚白翩翩的體質,在學校睡,不出一晚上絕對感冒。


    扭頭,她眸光冷冽的望著謝景曜。“第一次被你強迫,第二次你以為我還會主動送上門來?”


    蠢一次就夠了,絕不能蠢第二次。


    大步上前,謝景曜握住她的手,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撫平這丫頭心裏的創傷。


    把手從他的手掌中抽出來,白翩翩皺著眉,神情裏略有不悅。


    “你不來,我會親自去接。”他老調重彈。


    關於昨天白翩翩為什麽會出現在會所,謝景曜會查清楚,包括今天她不用上學這件事也會一一調查。


    下樓,白翩翩穿著拖鞋站在樓梯口,傭人地上一雙淺口粉色雪地靴。


    “小姐,你的鞋子沒有拿過來,就穿這雙吧!”傭人把鞋子放在了她腳邊。


    看著眼前甜美係粉色,白翩翩想到以前在謝家時,整個臥室用粉色布置成夢幻少女係,可誰知道夢醒了之後整個世界都是黑的。


    就好比是從天堂一夜之間掉入了地獄,夢醒了就該麵對現實,所以,從那之後,她再也不喜歡這種惡心的粉紅色,覺得幼稚。


    為了快點回學校,她坐在樓梯口穿上棉襪,再套上雪地靴拎著背包往外走。


    走出大宅,一股寒意迎麵而來,趕緊戴上外套的帽子,白翩翩才覺得暖和一些,司機早就侯在車外,為了節省時間她沒有固執的堅持己見,拉開後座車門彎腰坐進裏麵。


    要是同學們看到她乘坐著高檔轎車去學校,可想而知明天班級裏又會流言四起。


    車子駛出庭院,站在陽台上,謝景曜目送著車子離去。


    原本打算談完這次合作案就回z城,現在看來一時之間是無法回去了,這半年來奶奶也沒有說起小丫頭的事,而他怕觸動心弦也沒有問及一句,誰知道白翩翩居然會出現在會所,還是一身服務生模樣的打扮,就算來到a大讀書,可家裏不可能不給零用錢,除非這半年有發生過什麽事?


    回到臥室,謝景曜關上陽台的門,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撥通家裏的電話。


    “少爺……”福嫂激動的喊了起來。


    謝景曜要福嫂把電話交給謝老夫人,關於白翩翩的事他想問清楚原因。


    拿著移動電話,福嫂跑到書房。


    “老夫人,少爺來電話了。”她激動的小跑上前。


    謝老夫人放下了捧在手上的書,接過管家遞上來的電話。“是景曜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謝景曜這才回答,“奶奶,是我。”


    電話那頭的謝老夫人一個勁兒問他的近況,長輩的問候隻能乖乖作答。


    “我很好,不過有件事我想問問奶奶。”關於小丫頭的事他很關心。


    電話那端的謝老夫人坐在走到窗前,她望著庭院裏蕭條的冬景,白翩翩離開已經有整整大半年,這段時間尋找小丫頭的計劃並沒有停止。


    最近才有了一些眉目,有人說在a城見過她。


    轉念想想,她會在那裏出現的原因就是上a大。


    “奶奶,翩翩是不是沒有零用錢?”他視線裏透著微微疑惑。


    孫子直截了當的話,讓謝老夫人差點摔了握在手上的移動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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