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毅回到別院後關上房門。


    黑狗跳到桌上:“你又準備鬧大?”


    薑毅躺在床上,枕著雙手看著屋頂:“別扯我身上,我從始至終都是在防守,是他們在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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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音穀倒黴催的,惹上你這麽個戰爭販。”


    “我已經給天音穀多次警告了,他們如果還敢不老實,也別怪我不客氣。”


    “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是明擺著嘛。你少找借口,我還不了解你?你來清塘古城就是為了鬧事的,隻不過天音穀倒黴一頭撞到你手裏了。”


    以天音穀的地位和傲氣,以薑毅的強硬性格,事情在羅紫楓那蠢貨開口罵娘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能預定未來了,薑毅絕不會任人宰割,受到欺淩隻能會反抗。可天音穀更不是善茬,你越是反抗,天音穀憤怒值越來越高,後來隻能不死不休。


    薑毅斜它一眼:“怨我嘍?自作孽!他罵我,我還能賠笑?那種人你越是退縮,他越是認為你好欺負。”


    “我可提醒你,獒爺我陪你在沙漠瘋了三年,風吹日曬,現在還不容易結束了,隻想歇歇,你答應過我的。”黑狗三年裏真沒少折騰,死亡沙漠的危險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多了百倍千倍,它已經數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差點喪命。好不容易從沙漠走進人間,它隻想安安穩穩歇歇。


    “我記著呢,也克製著。”


    “你管這叫克製?”


    “如果不克製,我早就在城裏宰了婁紅媚了。”


    “你可拉倒吧,獒爺我看人可準了,你是想玩夠了再殺!是時機不合適,不是你在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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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毅無聲一笑:“你總能說到我心裏。”


    “我比天音穀還倒黴,攤上你這麽個瘋子。睡覺睡覺,說不定什麽時候又要陪你亡命天涯了。”黑狗跳到軟榻上,活動活動,四仰八叉肚皮朝上,睡大覺。


    “從你這姿式就能看出你不是條正經獒。”


    “……”


    “獒爺我憋了三年啊,整整三年了啊,現在別說是隻貓了,就是個女人,我都有感覺了。”


    “改天給你找隻貓。”


    “一言為定。”


    薑毅躺在床上默默考慮,婁紅媚應該會在不久後出手,天音穀同樣按捺不住,好戲馬上要上演了,我的重錘已經準備好了,就看誰更想死了。


    在這時候,院門被強行撞開,一個急促腳步直奔房間衝來。


    嘭的聲悶響,房門被強行推開,一個俏麗身影站在門口,眯眼盯著床上薑毅:“你到底是誰?”


    福妹妹站在門口,青春洋溢,漂亮動人,女大十八變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了,不僅身材越發高挑修長,該豐滿的地方一旦都不偷工減料,該收斂的地方更是纖細的撩人。她站在門口,灑向房間一個長長的麗影,她漂亮的大眼睛在薑毅身上來來回回轉了幾圈。


    薑毅看了看她:“我就是我,怎麽了?”


    “我剛開始就感覺你很熟悉,似乎在哪見過你。”福妹妹走進房間。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很強烈,之前就總有種若有似無的熟悉感,偶爾很真實,偶爾卻又抓不住。直到薑毅在軍營連番下狠手,那背影和手段,還有驚人的猛虎聲潮,勾起了她快要遺忘的一個記憶。在腦海裏反反複複跳動了很久後,突然在某一瞬間定格在某個人身上,她再也按捺不住,衝出軍營就趕回院子。


    可是,看著床上活生生的人,再聽著他略帶沙啞低沉的聲音,那一瞬的恍惚似乎慢慢熄滅了。


    “你這話千萬別讓江城子聽到,我可不想被人誤會。怎麽這麽快就來了,軍營的宴會結束了?”薑毅坐起來。


    福妹妹心裏的那份明光消失了,莫名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不過想想也覺著荒唐,怎麽可能是他。“我有點事就先來了。你……你不怕?”


    “我怕什麽?”


    “天音穀不會饒了你的,你不出去躲躲?最好是去獸園跟江城子待在一起。”福妹妹之前跟薑毅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太多,雖然有些印象,卻已經在三年裏基本淡化了,隻是薑毅這次的突然出現和偶爾的表現激起了她朦朧的記憶。


    “不必了,我這人不想麻煩別人。”


    “你留點神,天音穀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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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關心,我會注意的。”薑毅抬手,示意送客。


    福妹妹轉身走了幾步,再次瞥到了薑毅放在床邊的葫蘆,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突然出手,一股強勁能量劃過正堂,燦若驚虹,照亮整座房間,撞向了安靜地無量寶葫蘆。


    嘭!薑毅閃電出手,有準又快的攔住那股能量。“我這葫蘆每招惹你吧?你看它哪裏不順眼了?”


    “你很緊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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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葫蘆裏裝的什麽?”


    “你到底在懷疑什麽?”


    “我是奇怪誰會天天背著個大葫蘆。”


    “你不也扛著個大鍾嗎?”


    “江城子說的。”


    “你這個葫蘆有股特殊的能量,給我看看?”


    “你的靈寶會隨便給別人看?”薑毅不想這麽早跟他們有牽扯。


    當年方甲胄事件給薑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在影響著他的很多思想。福可同享,禍來我扛,危險境遇中最好不牽連任何人。


    福妹妹再次看了幾眼薑毅,帶著疑惑離開,她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神經質了。


    “認了不就得了?早晚都得認,幹嘛這麽鬧心?我看這小妞挺實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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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毅搖頭:“就因為他們太實在太仗義,才更不好相認。我跟他們之間其實並沒有太深的那種交情,可如果讓他們提前知道我的身份,定會處處幫忙。我是來鬧事的,鬧完就走,沒人能把我怎麽著,可他們呢?他們的家在這裏,城主府和天音穀的憤怒隻能往他們身上貫。”


    “你終於承認你是來鬧事的了。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啊,早晚磕的滿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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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血。”


    “你在死亡沙漠裏流的血還不夠多?你個瘋子!”黑狗憤憤,三年沙漠曆練讓他徹底見識到了這家夥的瘋狂,一次次的暴走場麵讓人不寒而栗,現在想起來都做惡夢。


    不僅黑龍對他服服帖帖,到最後直接連天人靈紋都服了,主動認了大哥,天天屁顛屁顛的圍著他。死亡沙漠裏的很多獸群見到他都遠遠地逃開,連滾帶爬的場麵非常壯觀。


    “跟靈妖廝鬥,錘煉的是肉身和實力,跟禦靈人對決,錘煉的是心境和智慧。三年煉體,兩年練心,我需要在二十歲之前有一次更全麵的升華成長。”


    “我說你著什麽急?你現在的年紀現在的實力已經是個變態了,你還不滿足?”


    “不滿足……差的太遠……太遠……”


    薑毅始終忘不了山村那一夜,小媽媽交出的青銅信物,上麵一行小字記憶猶新,‘莫笑童女三隻眼,此物一出群梟反’,血眼身份一旦在未來某天公布,定會是場狂風暴雨般的災難,自己隻有更強更狠更睿智,才能在那場災難中活下去。


    他在走出山村的那一刻,麵對的就是整個世界的對抗與貪婪。


    薑毅始終忘不了馮屍五給自己的介紹,‘邀戰群梟’‘天下共尊’,她讓那個世紀顫抖,也讓那個年代塵封。小媽媽的成就是他的目標,更是他成長路上的長明燈。


    他隱隱有種預感,自己的出生和血眼的重現不是巧合,甚至連村子的存在都有秘密。


    他更有種預感,當年的十八血衛除了馮屍五、婁十白、北宮雪,還有其他人存活於世,他們也會有傳人遊走在這個世界,他們在哪,傳人在哪,又會以什麽樣的姿態相遇?會是下一個馮屍五和風血堂,還是又一個婁十白和人衣穀?


    薑毅有著自己的秘密,背負的太多太多,這一切不能與外人分享,隻有默默地成長,堅強而又微笑著麵對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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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艘仇不仇鬼孫恨所鬧陌孫敵  他隱隱有種預感,自己的出生和血眼的重現不是巧合,甚至連村子的存在都有秘密。


    p:明天再次爆發,這頻率還有誰!感謝‘戰神鬼王’五千幣豪賞,感謝‘小海豚_22343010’‘李晨007’‘低聲輕語’‘小海豚_22343010’588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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