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錦噗嗤一笑,說著:“不是那種奶茶,太子殿下一定沒嚐過。”


    司徒南澈勾勾夙錦美麗的下巴,說著:“不許取笑孤。”


    “太子殿下這般厲害,臣妾怎敢?”夙錦所指的是太子他心思縝密,機智多謀。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徒南澈微挑嘴角,瞧著夙錦的那雙深眸頗具深意地道:“愛妃知道孤的厲害就好。”


    夙錦知道他又想偏了,才不去理會,隻拽著太子的手同他坐上軟榻,吩咐妙柔將煮好的奶茶端上來,在青玉百合盞裏倒滿。


    她纖纖雙手端起一盞奶茶,笑意盈盈,好似山澗中的扶桑花,美又柔情,聲音仿若山下的溪水流淌,悅耳動聽。


    “太子殿下,嚐嚐味道如何?”


    夙錦的柔媚一向對太子很是受用,他微微笑著接過奶茶,輕抿嘴唇,細細品嚐一番。


    奶茶香醇絲滑,入口濃鬱,溫暖的水液順著喉嚨而下,回味無窮。


    “好茶,隻是孤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呢?”司徒南澈將玉盞放在雕花檀木炕桌上。


    夙錦也喝了幾口,覺得妙柔這丫頭真是個玲瓏的,指點一二便將這奶茶做的這麽好喝,見太子詢問,她回道:“是從榮樂郡主那裏學來的,殿下可莫要笑臣妾班門弄斧才是。”


    “這般好喝的奶茶,孤隻覺得愛妃賢惠才是。”司徒南澈握過夙錦的手,目色深深地看著她。


    寢室裏的暖爐熏得正旺,擺在美人榻旁邊擺設的青花瓷瓶裏插著幾枝冷梅,淡淡的暗香浮動於室,更添幾分韻味。


    夙錦輕笑著道:“太子殿下若喜歡,臣妾往後經常給殿下煮奶茶,臣妾還在榮樂那裏學到幾個甜點,殿下若是喜歡,臣妾也可以嚐試著做來給殿下品嚐。”


    “你這般體貼賢淑,別累壞了身子才是,孤會心疼的。”司徒南澈的手臂忽然用力收回,就將夙錦整個人都拽進懷裏,他埋首在她的肩窩處,細嗅她淡淡的香氣。


    夙錦被太子呼出的氣息弄得癢了,忙起身笑著說:“殿下,臣妾今日已經很累了。”


    司徒南澈摩挲著夙錦的嬌容,說著:“愛妃若不是身子剛好,孤真想多寵愛你幾次。”


    這話把夙錦的臉又說得紅彤彤了,垂眸不語。


    司徒南澈複低頭眷戀地聞了聞,又道:“愛妃身上用得是什麽香?為何孤怎麽聞都聞不膩呢?”


    “能讓太子殿下無比迷戀,自然是迷魂香了。”夙錦玩笑地說著。


    “愛妃總是這樣調皮。”司徒南澈就喜歡她這樣子,又垂首吻了夙錦。


    外麵忽然傳來了貴福的聲音,隔著寢室的門說:“太子殿下。”


    被打斷了好事,司徒南澈自然有些不耐煩,眉頭微鎖地說:“何事,直接說。”


    門外的貴福得了令,這才說道:“齊王府那邊的消息,說齊王妃歿了。”


    夙錦靠在太子的懷裏,心裏一沉,想起了那夜與齊王妃的對話,忽然就覺得傷感。


    “孤知道了,你打點好一切,明日就去齊王府探望。”


    貴福得了令退下了,這時候一直沒敢刷存在感的妙柔,從屏風後麵出來,對著太子殿下行禮道:“殿下吩咐奴婢備好的熱水,已經可以沐浴了。”


    “行了,你退下吧。”


    司徒南澈還摟抱著夙錦,夙錦坐在他的雙腿上,被妙柔瞧見這一舉動,忙識趣地微微紅了臉退下了。


    夙錦知道妙柔好歹也是個姑娘家,難免是會害羞的,可她本想在妙柔出來的時候坐好,誰隻太子將她緊緊箍懷,說什麽也不準她動。


    司徒南澈將她抱起來,走到屏風後麵的浴桶前,欲又要為夙錦寬衣,讓她沐浴,夙錦卻抬手攔著他解開自己的衣扣,說道:“這次讓臣妾侍奉太子殿下可好?”


    “孤怕冷著你。”司徒南澈清寒的雙眸存著暖爐的溫度,繼續為夙錦寬衣。


    夙錦卻是不肯的,想起上次被太子伺候沐浴,雖然是極大的寵愛,可是卻也叫她倍感羞澀,這次說什麽也要太子先沐浴。


    司徒南澈扭不過她,隻好張開雙臂,對著夙錦道:“那就麻煩愛妃為孤寬衣了。”


    夙錦輕柔一笑,將太子的錦墨外袍褪下,放在了衣架上。


    待太子坐上了浴盆裏,披散下來的墨色長發因沾了水露,故而粘貼在他白淨結實的胸膛上,蜿蜒向下而去的地方令人遐想。


    夙錦正給太子抹香氛的皂膏,輕滑的手指在太子殿下的身上來回摩挲,惹得太子舒適地閉上眼神,感受著夙錦微涼的手指傳遞的****感。


    原以為這次太子會規規矩矩的沐浴,怎知道才為他剛倒滿新的熱水,就見他突然撩起飄著玫瑰花瓣的水,將夙錦的衣衫都聊得滿是紅豔的玫瑰花瓣。


    夙錦拍拍身上的花瓣,可是裙衫卻被沾濕,氣得她嗔道:“太子殿下這是嫌棄臣妾伺候不周啊,臣妾還是喚貴福來服侍殿下吧!”


    說著她就離開,卻被司徒南澈一把拽住手腕,聽他沉柔的聲音說:“孤怎麽會嫌棄愛妃?孤隻是覺得既然愛妃的衣衫濕了,不如寬衣與孤同浴,可好?”


    “就知道殿下這麽壞。”夙錦雖然臉上微熱,可還是依了太子的話。


    次日因要同太子殿下前去齊王府,自然不能懶床,與太子用過早膳後,就上了馬車離開了太子府。


    馬車上夙錦又想起了榮樂郡主,這次過去免不了好生安慰她,妙柔說過榮樂郡主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曾經來看望,隻是齊王不想她常出門,就未再過來,沒想到這才幾天齊王妃就沒了。


    “說起來,齊王妃也是可憐的。”夙錦不禁歎息著。


    司徒南澈坐在車廂裏的軟絨毛榻上,靜靜凝望著夙錦,說:“別難受了,畢竟這也是她的命數。”


    夙錦依靠在太子的肩膀上,說:“殿下會不會有一天也給臣妾一杯睡不醒的湯藥?”


    “孤可舍不得。”司徒南澈緩緩道:“愛妃莫不要再這樣想。”


    夙錦聽了不知怎得,心裏發酸,眼淚就想流下來,也許她是這皇城裏,最幸運的臥底吧!


    到了齊王府上,大門都掛著白色的喪布,從正門望去,就可見到齊王妃的靈堂上,點著幾柱香,一些齊王府的人跪在靈堂前守靈,榮樂郡主也是一身孝衣,在齊王府的棺木前燒著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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