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小奴婢,膽敢攔本王的去路,給本王讓開!”司徒流琛在王府裏聽到關於夙錦中箭之事,早就心急地想過來看看,可是卻被傳召進宮,才耽擱了幾日。


    而這幾日一直在陪賢貴妃娘家的慕小姐,濃宜園的眼線早就告訴給了瀟王,賢貴妃有意要將慕芝秋許配給他做瀟王妃,而皇上也答應了,隻怕沒幾天就會宣旨。


    這次陪陪慕芝秋也不過先讓兩人見見麵,互增一下好感。


    可瀟王哪裏有心思管什麽慕小姐,隻想著太子府的夙錦是否安恙,偏偏賢貴妃要他住在宮裏,哪裏都不準去。


    瀟王想反駁,賢貴妃就豁出去了已死相逼,瀟王隻好先服從賢貴妃,畢竟賢貴妃娘家慕府,勢力雖然沒有皇後家強大,但也是不容小瞧的。


    如果夙錦真的死了,那他瀟王隻有娶了慕芝秋,別無選擇。


    直到皇帝的旨意搬下來,將瀟王與慕芝秋的婚事昭告天下,賢貴妃見事情板上釘釘打死了,這才肯放瀟王出來。


    瀟王一離開皇宮就直奔太子府而來,顧不得什麽禮節不禮節,一定要知道夙錦到底有沒有事才行。


    “瀟王,你不能進屋啊!你是王爺,如此莽撞進太子妃的房間,實屬不妥啊!還請瀟王在乎一下太子妃的名節才是。”鶯歌在院子裏死命地攔著瀟王,說什麽也不能讓他進屋。


    司徒流琛被這個難纏的鶯歌搞得煩了,大臂一揮地將她推開,道:“本王今天說什麽也要看夙錦一眼。”


    屋內打盹的妙柔被院子裏的動靜吵醒,從床榻上起身之時,就見夙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來,還靠在百福字軟枕上對著妙柔微微一笑。


    妙柔又驚又喜,對著夙錦說:“小姐,你終於醒了!”


    這話傳到院子裏,瀟王聽見之後更加心急,也不顧得憐香惜玉就想往屋子裏闖,鶯歌見有些攔不住趕忙叫了幾個丫鬟婆子將屋子門口給堵上了,這要是讓瀟王進門,她們幾個奴婢都要受罰。


    “你們幾個給本王讓開!”


    夙錦才迷糊糊地醒來,就聽見門口是司徒流琛焦急的聲音,她原以為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想著沒準還可能穿越回現代,怎知一覺醒來,自己還是留在了這裏。


    “妙柔,你去看看怎麽回事。”夙錦知道瀟王又鬧事來了,叫妙柔前去查看,這時候一個低沉如霜雪的聲音在院內響起。


    “四弟,你怎麽有空來看孤?隻是孤不在雲儷院,你走錯地方了吧?”


    司徒南澈站在院子裏,冷笑著盯著瀟王,氣勢不怒自威。


    “原來皇兄不在這裏啊,可讓臣弟好找,不過聽說皇嫂最近身體有恙,做弟弟自然要關心一下了。”司徒流琛輕佻地笑著,既然來都來了,耍賴什麽的他最拿手。


    今日司徒南澈身穿玄亮墨雲繡龍紋長袍,更彰顯他未來儲君之威儀,隻輕哼一聲,就讓身邊的眾奴才,心肝抖了一抖。


    “你嫂嫂她沒事,不勞臣弟費心。”司徒南澈臉色極寒,又說道:“還請四弟移步到孤的書院,不要叨擾了你皇嫂休息。”


    司徒流琛這次怕是見不到夙錦,之前他知道夙錦失蹤的時候,就到處去派人尋,可怎麽也尋不到,直到聽說了自己的母妃派人在半路射殺了夙錦,這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臣弟是想過來邀請皇兄參加臣弟過幾日擺下的酒宴,順便來看看嫂嫂,見皇兄這麽繁忙,嫂嫂也沒事,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司徒流琛知道了夙錦安然無事,也就放下心來,不急這一時要見太她,以後他自有辦法將她弄出府去。


    如此心裏謀劃一番,司徒流琛心上高興,就對著太子行禮欲走。


    “孤確實不用參加四弟的酒宴,這月下旬就是四弟大婚之日,到時候孤去喝四弟的喜酒便可,現在你也是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司徒南澈直直戳痛了瀟王的心,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讓原本計劃著將夙錦得手的瀟王,此時心裏堵得煩悶,麵子上卻不敢有所表露,隻道:“一定一定,臣弟告退。”


    司徒流琛轉身出了雲儷院,魅俊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次他不想跟太子鬧僵,畢竟夙錦出事又是他母妃所為,萬一惹惱了太子,搞不好他母妃那邊會有危險。


    等這次風波淡去,他將婚事辦完,自然要會有辦法將夙錦占為己有。


    每每夜深歸寂,瀟王從夢中驚醒,回想夢裏與夙錦在綿榻上歡好的情景,那可火熱的心就難以釋放,恨不得分分鍾將夙錦裹進自己的胸口。


    如今錯過了尋找夙錦的好時機,又因以為夙錦會死而同意娶了慕芝秋做正妃。


    上天既然不給他名正言順娶得夙錦的機會,那麽暗通曲款將夙錦深藏起來,又有何不可?


    這次的大計,一定要毫無紕漏,不得有失!


    見瀟王離開太子府,太子將院子裏的丫鬟婆子都打發走,留貴福守在門口,自己進了屋子。


    屋子裏暖如春日,窗外的寒風似乎都吹不進便被熱氣散去了,司徒南澈徑直走到夙錦的床榻,看見她已經坐起了身子,麵色被熱氣熏得如紅潮一般,輕聲道:“愛妃,你總算是醒了。”


    “太子殿下,臣妾。”


    夙錦欲要說著,卻會司徒南澈揮手打斷,隻聽他吩咐妙柔將暖爐的溫度降下一些來,免得夙錦熏得太熱被寒風一吹再得了病。


    妙柔便聽了話,將暖爐裏的幾個燒得熱騰騰的炭火拿了出去,並且將寢室的房門關上。


    夙錦瞧見太子他的眸子深沉不見底,一絲光亮也無,表情也似乎有些嚴厲,她不知道他為何這般,卻明白他沉淡的性子,一時間不敢多語,隻靜靜地等他開口。


    “愛妃,你究竟是什麽人?”如今房間裏隻有他們二人,司徒南澈開門見山地說。


    “什麽什麽人?”夙錦被問得有些迷糊了,本來睡著了這麽久腦子就轉得慢。


    “孤差點以為要失去愛妃了,可愛妃卻起死回生,叫孤好不喜出望外。”


    太子的話讓夙錦有些不明地看向他,什麽叫起死回生?她一直以為自己隻是昏迷了而已。


    “孤親眼見到愛妃的心口處,閃爍紅光,之後你冰涼的身體回升,驟停的心跳也再次跳躍。”司徒南澈的眸子越來越寒,他道:“尋常人怎麽會死而複生?孤想知道,愛妃你,究竟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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