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畫被房間裏明亮的燭火晃得微微睜開了眼睛,瞧見自己的哥哥站在床榻邊,正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的。


    “哥,你怎麽這麽快!”明悠畫在彌醉香魂的作用下還不夠清醒,一下子將實話說了出來。


    明修玉見明悠畫扯著自己身上的被子,她身邊的男子趴在床榻上,看不清臉頰,再難以壓抑心中的火團,對著明悠畫重重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響亮,明悠畫被打得壓在了身邊男子的背上,把睡著的男子吵醒。


    “哥,你竟然打我,你從來都不曾打過我的。”明悠畫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左臉,她從小在蜜罐裏長大,父親專情,隻娶了母親一人,從來沒有納妾收房,所以明府沒有妾室和庶姐妹,便將她寵得不明事理,隻知道一味的索取。


    “小姐,你沒事吧!”小蘭忙跑上前去護住明悠畫。


    “你真是丟盡了明家的臉麵!”明修玉氣憤不已,又拿自己的親妹妹沒辦法,轉念一想太子肯本沒有來過明悠畫的房間,那床上這個男子是?


    這時候明悠畫身邊的男子緩緩翻過身來,揉著眼睛說:“什麽事情這麽吵?”


    明悠畫剛想開口說一句太子殿下,可是當認清眼前的人時,她內心徹底崩潰,指著麵前妖冶的男子說:“怎麽會是你?”


    司徒流琛將披散下來的長發放在肩後,露出他絕豔美顏在燭光之中,竟然增添幾分隱約之美。


    明悠畫驚了,她身邊的小蘭捂住了嘴巴,連明修玉都怔住了。


    “怎麽是你睡在我旁邊?”司徒流琛記得自己送走了夙錦,心中的情火無法宣泄,隻好派人去尋他相識的美姬,來清雅小築聚一聚,怎麽到最後與他在床榻歡好的,變成了即將嫁給他的明悠畫?


    再看看淡粉繡桃花的被單上一片殷紅,司徒流琛突然輕邪的笑著,在他精美的俊麵上增添了幾分妖嬈,略顯輕佻地口吻:“本王未來的瀟王妃,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成為本王的女人嗎?”


    明修玉瞬時覺得如今的氣氛頗為尷尬,還好明悠畫是與瀟王在一起,畢竟她已經是皇帝欽點的未來瀟王妃,如今成婚的日子都定在了下月,眼下就算見麵不合禮數,可是也讓別人說不出什麽來。


    “希望今後瀟王能好好待悠畫。”明修玉對瀟王微微行禮,不再去看裹著被子露著半肩春色的明悠畫,若不是他擔心自己妹妹的安危,怕被什麽登徒子欺負,也不會直衝衝地進來,此時見是瀟王,也算是放了心,起碼傳出去不過是說二人提前見麵不合禮數,不會壞了明悠畫的清譽。


    此時也不宜多留,明修玉轉身離開了清雅小築。


    明悠畫見哥哥離去,知道事已至此,好端端的太子卻變成了瀟王,這回她是真不嫁不行了。


    “為什麽是你!為什麽是你啊!”明悠畫心裏非常不甘心,將怨氣都撒在了瀟王身上。


    司徒流琛豈會由著她的脾氣胡來,一把抓過明悠畫捶打自己的手,將她狠狠地甩在一邊,妖冶的丹鳳眸冷漠地看著她道:“怎麽,做本王的王妃你還不情願?哦,本王知道了,你這次是約了情郎在這裏相會吧?你這個不檢點的女人!”


    司徒流琛忽然明白自己誤入了明悠畫的幽會,這還沒嫁給過來做瀟王妃就想給他瀟王戴綠帽子,往後還指不定給他瀟王丟臉!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居然在這裏偷會情郎!你有把本王放在眼裏?”司徒流琛越想火氣就更難以平息,他從來就看不起明悠畫做作的嬌弱與不識時務的毒舌,如今反倒被她輕視,真是火冒三丈,抓過明悠畫白滑的手臂,逼她看著自己,說:“你就不怕本王真的怒了,做出你會後悔的事情麽?”


    小蘭見到瀟王那陰惻寒幽的妖眸,緊慌地跪在瀟王麵前,說著:“瀟王息怒呀!小姐怎麽可能幽會什麽情郎,她知道王爺會來,想同你見上一見,她真的沒有做對不起王爺的事情啊!”


    司徒流琛見小蘭絮絮叨叨的煩得很,將明悠畫的手鬆開,轉身一個劈風斬把小蘭打暈在地。


    “小蘭!”明悠畫剛想喊出來,就被司徒流琛用了塊手帕塞住,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雙手也被瀟王緊緊捆綁在頭上,栓在了床杆動彈不得。


    司徒流琛邪魅地笑著,好似地獄出世的魔君,幽藍的鳳眸透著一絲危險氣息。


    “既然明小姐的情郎沒見成,就讓本王好好陪你玩一番!”


    次日清晨,明悠畫綁在榻上的雙手才被鬆開,她不敢回想昨夜瀟王對她是怎樣的羞辱。


    司徒流琛穿好衣衫,一副爽快的樣子輕輕掃過明悠畫一眼,似乎她不過是個陪客的美姬。


    “你不想嫁給本王,本王成全你,過幾日就退婚,可滿意?哈哈哈哈”司徒流琛笑著離開了房間,留下眼神由怨恨漸漸變得空洞的明悠畫。


    經過昨日秋雨的洗禮,空氣中都彌漫著寒冬初來的清冷氣息。


    陰沉的烏雲散去,露出湛藍的晴空,仿佛被水洗過了一樣幹淨明媚。


    夙錦坐在自己的美人榻上,品味著熱騰騰的紅棗蓮子銀耳羹,暖陽照進窗戶熏得整個軟榻都是熱烘烘的,夙錦連連打哈欠,這樣慵懶的午後睡個午覺最舒適。


    “小姐若是困了,就睡會,奴婢在這看著呢。”坐在榻邊的妙柔給夙錦揉著小腿,語氣軟和。


    夙錦又張了個哈欠,想打算睡個回籠覺,卻被跑進來的鶯歌吵到,又睜開了眼睛,見她似乎有事情要說,便微微點頭。


    鶯歌知道自己有些打擾到夙錦,見她沒有惱色,才敢說:“太子妃,外麵傳聞明家小姐和瀟王在清雅小築同宿一夜呢!”


    夙錦略沉吟了一會,說:“然後呢?”


    鶯歌又說:“正在大家都覺得兩個人是不是早就暗生情愫的時候,明家小姐卻跳河自盡了。”


    夙錦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悠畫不是喜歡太子麽?怎麽會和瀟王睡在一起,可是她本就是未來瀟王妃,犯不著因為這個跳河吧?


    “人現在可好?”夙錦又問,她其實不關心明悠畫怎樣,她是擔心明修玉如果知道自己的妹妹出事,一定會難過吧?


    其實他這個表哥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夙錦在這古國,好像也隻有明修玉這一個真正的親人了。


    鶯歌說:“說來也奇怪,明家小姐跳河之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這樣消失了,更有鄉野周邊的農婦說見過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子,跟著一個紅豔衣衫的女人消失在山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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