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這就胡說八道了!”司徒流琛被反咬一口,自然有些急躁,不過司徒南澈卻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說:“既然四弟覺得孤私藏美玉,大可請示父皇搜查我的太子府,不過孤也懷疑四弟這麽了解美玉,也許另有所圖,不如要查一起查,連帶三弟府邸一起查清,這樣省得大家互相猜疑。”


    說罷,他轉身請示皇帝,“兒臣懇請父皇查清此事!”


    司徒流琛知道太子一向詭計多端,可是如今形勢已經無法扭轉,他想自己手上的音殤玉琴已經交了出來,就算父皇搜查又能查出什麽?不過心裏卻還是莫名地忐忑。


    “也好,傳令下去。”


    在大殿片刻的寂靜過後,皇帝一聲令下立即派人搜查太子府,瀟王府和肅王府。


    此時瀟側妃剛回到瀟王府不久,將從夙錦那裏得來的兩件美玉交給紅菱先保管起來,可美玉還沒藏好,就被一群皇宮派來的禦衛闖進王府大肆搜查,自然也就將夏冰鐲和紅滴墜找到,告訴瀟側妃這是奉皇帝之命,便將美玉帶走了。


    整個過程瀟側妃都沒回過神來是怎麽回事,結果兩件美玉都被拿走了。


    等兩件美玉被禦衛呈上給皇上時,司徒流琛終於露出得逞的笑意,剛要開口質問太子,結果就聽見禦衛跪地說道:“回皇上,這是在瀟王府搜查出來的美玉,請皇上過目。”


    “這,這不可能!”司徒流琛頓時膛目結舌,話都說不順溜了,他那美豔媚俊的臉色霎時像死灰一樣蒼白,而站在他旁邊的太子卻是好不悠然自得。


    司徒南澈幽黑的雙眸掩藏著得意地神色,裝作疑惑地樣子問向瀟王:“四弟啊,你不是說美玉在孤府上麽?怎麽確從你府上搜出來了?”


    他見到司徒流琛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心裏說不出的舒暢,不過麵子上仍舊裝作我什麽都不知道的無辜樣。


    而在另一側的肅王,見如今這樣的局麵,決定沉默是金,靜觀其變。


    皇帝將蘇公公遞過來的兩塊美玉瞧了瞧,確定是真品之後,他的臉色也變得越發陰沉,自有一種強勢的氣場鎮壓著在場的所有人,整個大殿寂靜得仿佛掉落一根繡花針都能清晰可聞。


    “可還查到了什麽?”皇帝又問向禦衛說。


    禦衛低頭老老實實地交代,說:“回皇上,隻在瀟王府查到這兩件美玉,太子府與肅王府並未發現可疑物品。”


    “哎呀呀四弟啊!”一直未開口的司徒夏塤這時候拍了拍大腿,指責道:“你自己藏了美玉,怎麽可以誣陷皇兄呢?實在太過分!”


    司徒流琛錯愕地瞪著肅王,心裏無名火瞬間竄起,知道自己又被太子算計了,他心思一動,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陰鬱,指向肅王說:“當初可是三哥的要扳倒二哥,臣弟不過是配合三哥才這麽說的,怎麽這時候你倒是將自己撇得幹淨呢?”


    “四弟你在胡說些什麽!”司徒夏塤也被激怒了,眼看兩個人就要吵起來,皇帝一聲沉厚的低吼:“夠了!不準再胡鬧!”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隻有司徒南澈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爭吵。


    皇帝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表情凝重地看著他們三人,如今天淩國雖然正處於繁榮時期,可是邊境的部族卻對天淩國虎視眈眈,都想爭奪一塊肥沃的土地,所以國境邊緣一直****不安。


    而皇帝也已經漸漸年邁,他身邊就隻有這三個兒子,失去哪一個都另他心痛。


    可是瀟王與肅王竟然敢當麵對付太子,皇帝再清楚不過司徒南澈,他是自己所有兒子裏麵最優秀的,也是同自己一樣最有城府的人,這件事情絕不是表麵上這麽簡單。


    “流琛,跪下!”皇帝突然令喝道,司徒流琛見到父皇薄怒的表情,隻好乖乖跪地。


    皇帝嚴肅地訓斥他,說:“你說美玉不是在南澈的太子府上麽?怎麽跑到你的府上了?到底是誰要意圖謀反?”


    “父皇,兒臣冤枉啊!這件事一定有問題!請父皇容兒臣明察!”司徒流琛這時候裝起可憐來,將矛頭指向肅王,道:“當初是三哥叫兒臣如此說的,兒臣確實是在府上發現了類似於夏冰鐲的鐲子,但是一直都不敢確定,直到三哥他向兒臣確定此事,兒臣才會出此下策,兒臣也不知道為什麽夏冰鐲和紅滴墜就到了兒臣的府上啊!”


    這一通長篇大論,可是將事情扭曲得可以啊!


    司徒南澈冷眼瞧著瀟王與肅王,早就知道他倆的野心,隻不過在謀略上麵,兩人的智商還差了點,區區兩件美玉就若能將自己搬到,那他這個儲君也當得太不稱職。


    他此時不宜多說什麽,畢竟知道皇帝最不希望看到他們兄弟反目,所以司徒南澈為博皇帝的好感,一直沉默不語。


    隻是肅王就顯然沒有想這麽多了,瀟王句句都將矛頭指向他,從而撇清自己,這口氣怎麽忍,要不是皇帝在這裏,隻怕他這個久經戰場的漢子,都要對瀟王大打出手了。


    皇帝自然不能任由他們胡鬧下去,拍案而起,震怒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想進大理寺!還不夠胡鬧!”


    司徒流琛見皇帝是真生氣了,於是趕緊閉上了嘴。平時最得寵的就是他這個小兒子,皇帝對他從小就有些縱容,因此他才敢做出檢舉太子的事情來,完全是仗著皇帝的溺愛。


    可是司徒夏塤就不一樣了,他既不如太子那樣出色,又不得皇帝的寵愛,隻能拚得一身武藝為皇帝打江山,才得以重用,如今見瀟王頻頻誣陷自己,一時間火冒三丈,被皇帝這麽一吼才恢複一點點理智,閉了嘴。


    “這件事情朕不想深究,此事作罷!”皇帝深沉地目光掃了一眼殿上的三兄弟,又繼續說:“可終歸是流琛你太胡鬧,向南澈道歉,回去領三十大板,麵壁思過,沒有朕的允許,你好好待在王府,不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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