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隨便挑選了些菜就交給了身邊的手下,然後來到一個遊樂場門前,看著裏麵玩的正歡的孩子露出一個苦笑。


    她這樣不告而別,也不知道喵喵會不會恨她,恨她不負責任,恨她就這樣把他丟下,喵喵從出生那刻,就缺少父愛的陪伴,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父親身邊,可還沒多久,她這個母親就離開了。


    他們一家人,什麽時候才能過的普通一點?即使很窮......


    然而現在她覺得,似乎不可能了,她和江黎夜之間的裂痕,已經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注定他們今生是無緣的。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林暖無法忘記一直縈繞於心甚至是耿耿於懷的,隻要有這些在,她和江黎夜,都無法做到坦然吧。


    收回視線,她戀戀不舍的轉身,有些頹廢的向前走著,熱鬧的街道,她似乎一瞬間被孤立和排斥,和那熱鬧的場景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女孩醉醺醺的走到了她身邊,一隻手粗糙的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迷離魅惑道:“晴,你怎麽在這?”


    林暖左右看了看,晴?這個女孩叫自己晴?可問題是晴是誰啊?


    林暖有些嫌棄的推開她,厭惡的皺著眉頭,“小姑娘,你認錯人了。”女孩身上的酒味實在讓她感到刺鼻。


    那女孩聞聲,伸手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突然一笑,“晴,我怎麽可能認錯?我雖然今個喝多了,可眼睛又不瞎。”


    “呃......”,林暖無語,眼前的女孩讓她不經意間就想起了白諾,好像白諾最初也是出入於這些地方的吧。


    她突然看向女孩,眼神很是認真,“不是我說,你一個小姑娘,為什麽每天一定要喝的醉醺醺的呢?你知不知道你們可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呀!應該努力......”


    林暖的話沒有說完,女孩的身後就徑直走過來了一位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那女孩一頭短發,發梢泛著淡淡的紅,耳朵上的耳釘格外引人矚目,在黑色的發絲中熠熠生輝,但那個女孩的眼神明顯的不友善,“你是誰?”她盯著林暖,口氣生冷道。


    “咦咦?晴你怎麽在這?怎麽有兩個晴?”喝醉的女孩開始迷茫起來,好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暖沒有開口回答,也沒有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她無趣而又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就要離去,就在這時,胳膊突然被人一拉,她有些錯愕的回頭,對上了一雙好看的眼睛。


    “你去哪?不如,不如跟我們一起去玩吧?”


    眉頭情不自禁的蹙起,她抿了抿嘴,再一次生硬的推開她,“不了。”簡單的兩個字落下,她快速的邁開腳步。


    “這麽一個村裏來的野丫頭,竟然還學別人帶保鏢!”


    這句話,顯然是那個叫晴的女孩說出來的,林暖都能感覺到她不悅的視線在盯著自己。


    可她早已習慣了不解釋,何況,麵對一個可能再也無法見到的陌生人,解釋不解釋都一樣。


    說她是什麽就是什麽吧。


    隨便又逛了逛,對這個地方大概有了一些了解,看著天色微暗,林暖吐出了口氣,剛要回頭對著身邊的保鏢說‘我們回去吧’,一回頭才發現,那些人早已不知去了哪裏。


    她驚愕的愣在原地,這,這是故意放她跑?不會是緋冥鷹在試探她吧?


    可就算她現在想回去,也找不到路啊。


    站在原地呆了一會,還不見有人過來找她,林暖納悶的抽了抽嘴角,咬咬牙,開始四處亂撞。


    緋冥鷹住的是靠海的別墅區,林暖一點點遠離了熱鬧的街道,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身邊開始出現一片又一片的樹木。


    她撓了撓頭,仍然向前走著,直到走累了才停下,坐在了一塊草地上稍作小歇。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風吹動著身邊的草木,發出沙沙的響聲,聽起來不免有些慎人。


    林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說不害怕是假的,她站起身,心想著還是找個有人的地方再說吧,可剛邁開步伐,身後不遠處的草木就猛地一陣作響。


    後背層然出現一片冷汗,往往越恐懼的時候越害怕,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向後看去。


    這一看,她頓時嚇得後退兩步,黑漆漆的草木中,正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男人痛苦的掙紮起來,抬頭看她。


    “緋冥鷹?”林暖忍不住驚呼,即使看不清男人的麵貌,但那雙藍色的眸子,她想是無法忘記了。


    緋冥鷹緊張的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側耳聽著身邊的動靜。


    隻聽......


    “明明看到他跑到這裏來了,怎麽沒見人呢?”


    “該死,不能讓那家夥這麽容易就偷走東西。”


    “去那裏看看......”


    緋冥鷹的臉色十分嚴肅,那些說話的人的腳步聲卻在一點點靠近。


    “你偷了什麽?”林暖小聲詢問。


    緋冥鷹沒有回答她,而是迅速的將她壓到了一棵樹上,不等她反應和掙紮,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來的猛烈和措手不及,林暖在那一刻,所以的疑惑都統統的吞進了肚子裏。


    她一顆平靜的心早已狂跳不已。


    緋冥鷹一隻手有力的控製住她,另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臉上,強迫她與自己接吻。


    “唔唔......!”


    林暖的眉頭狠狠地蹙在一起,她發出的抗拒聲在這一刻竟變得有些曖昧!


    “是誰?”一道警惕的聲音響起,接著是一聲吸了口涼氣的聲音。


    “怎麽了?”另一個聲音淡淡的詢問。


    “沒什麽沒什麽,不過是小情侶在搞曖昧而已,行了,這裏沒有緋冥鷹,我們去那邊找吧。”那人笑嗬嗬的回答,身影漸漸遠去。


    林暖眯著眼睛,雖說現在緋冥鷹是為了自保才親吻她,可她內心就是難受,難受到無法呼吸,內心深處,總覺得她此時的行為很對不起一個人,她不知不覺就陷入了自責之中。


    等那些人走遠,林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緋冥鷹推開,緋冥鷹也出乎她預料的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傷口因為劇烈的扯動湧出鮮血來。


    “緋冥鷹!你怎麽可以這麽過分?”林暖的聲音帶著激動、氣憤和哭腔。


    得不到緋冥鷹的任何回答,她也停止了抱怨,擦了擦嘴角,向前推了推他,“你,你還好吧?”


    緋冥鷹已經暈了過去,朦朦朧朧之中,他聽到了林暖的聲音,憑借著毅力,他咬著牙齒開口,“帶我回去,快點。”


    這一點,林暖自然知道。


    “我迷路了才會出現在這裏,我怎麽知道帶你去哪?”


    這一次,緋冥鷹沒有回答,顯然是徹底的睡去了,林暖對著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不管去哪,還是先離開這裏的好,萬一那些人再返回來怎麽辦?


    硬是將緋冥鷹拉了起來,讓他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那樣艱難的帶著他四處亂撞。


    不知走了多久,總算來到了一個不是很大的鎮上,看了看還有一家醫院在開著門,林暖沒有半刻猶豫就將緋冥鷹送了進去。


    她狠狠地喘息,額頭上晶瑩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那啥,我,我朋友他受傷了,需要立刻救治。”


    說完,不等她抬頭,一聲驚呼就從頭頂劈了下來,“林暖,怎麽是你?!”


    “嗯?”


    林暖同樣疑惑的抬頭,這一看,竟然是金夏!


    “你這臭小子,不要告訴我這家醫院是你開的?”林暖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到已經忘記了累。


    名叫金夏的男人哼了哼鼻子,不以為然道:“你林暖真的以為我什麽都不會嗎?”


    或許從前林暖可以肯定的說,‘你就是什麽也不會,’但是現在她還真的不清楚。


    金夏當時在他們班,完全像是透明人一樣的存在,坐在班裏的最後一個位置,從來不主動與人交談,就算被人給欺負了也會咬咬牙過去,說好聽點是老實,說難聽點就是呆瓜。


    “你為什麽當了醫生?”林暖一隻手靠在了桌子上,不解道。


    說起這個,金夏有些無奈,他淡淡的解釋道:“還不是因為我媽,非逼著我學習醫術,說什麽以後就算被人欺負了,也能自己治好自己。”


    “哈哈哈,”聽完,林暖就毫不留情的大笑起來,“不過,金夏你變了。”笑完之後,她就一臉認真的說道。


    金夏挑挑眉,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問道:“你......他是誰?”


    “我朋友。”林暖答得心不在焉。


    隻是金夏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生活在這個城市裏了,他再不濟,也是聽說過緋冥鷹這號人物的,林暖肩上的那個男人的臉,分明就是他常常在電視報紙上看到的那個。


    “你的朋友還真不簡單。”


    林暖側過腦袋,瞅了瞅緋冥鷹,緋冥鷹此時熟睡著,可他睡得卻很不安,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眉頭輕微的蹙起。


    或許是因為疼痛,或許是真的在擔心著什麽。


    “金夏,那他就拜托你了。”曾經林暖和金夏雖然不是很熟,但也當過一段時間的死對頭,後來還成了一段時間的好朋友。


    當然,這其中的變化都是因為對付江臭臭!林暖那時急需支持自己的人,就被迫讓金夏成了自己的朋友,幫忙一起對付江臭臭。


    金夏連忙接過緋冥鷹,將他扶到了病床上,正準備治療,又忍不住回頭好奇道:“對了林暖,你和源格怎麽樣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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