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信子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我雖然對他疏於管教,但是他對待他自己的朋友還是很講義氣的!不要沒證據亂說話啊!”信子的老爸怒氣已經壓製不住了。


    “信總,您先別生氣!信少總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您!您可知道,您的所有把柄都在我們老大手裏呢?至於你的什麽把柄,我們也不就不多說了,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們的老大說我隻要這麽一提,你就明白了。你不要怪罪信少總,要怪就怪您自己吧!我接著往下說。”那位信使接著用高調的語氣,就像是在公布一道聖旨一樣,“錢老板,你現在的家產已經基本上沒有多少了吧?”


    慌張中,錢老板也不忘了趕緊查查自己的賬戶啊,果不其然,他的所有賬戶上的錢都被清零了。現在手頭上,也就隻有這家娛樂城的地盤了。也許,不久之後這家娛樂城也將不是他的了。


    “你,你們!”錢老板現在變得有點說不清話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你的錢,現在已經都到了我們這裏了!哈哈!還有一件事情,這件事應該比錢重要多了吧!”


    “怎麽,你不會綁架我兒子吧?”看來錢老板心裏還是有錢家豪這個兒子的啊!在這種時候還知道關心他的兒子。不過,為時已晚了吧!先前就把他們母子二人給趕了出來,現在做什麽都是徒勞的,也不會得到錢家豪母子二人的寬恕的!


    警察局裏麵的氛圍就像是他們的這次會議一樣凝重。尤其是錢家豪母子二人,他們對錢老板說的每句話都是用心髒來傾聽的。錢家豪的拳頭一直攥著,仿佛希望cao作這些惡行都用來針對他的父親。可是,懲罰,不會隻是用一點金錢的損失來償還的。還要用血,用血的代價!


    “那倒不至於,我們跟您的兒子可沒什麽仇恨。不過,您也知道,我們的頭領是因為一個女大學生才斃命的!”


    “哼,那是他活該!錢和任務交代的很明確,本來就是一場很小的風波而已!怎麽樣,你們的老大起了歹心,被警察給擊斃了。這能怨誰啊?”錢老板大聲叫嚷著。


    “嗬嗬!那倒也是!不過,您可知道,那位大學生跟您的兒子是什麽關係嗎?”


    “跟我兒子?”


    “她跟您兒子可是情侶啊!在這事情之外,你可能不知道案發現場您的兒子也在!”


    “什麽?家豪也在?”錢老板有點擔心了,“這麽久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們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呢?他有沒有受傷?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哎,錢老板,我們隻能說句抱歉。因為當時我們並不知道他是您的兒子,我們的兄弟下手太重了,把他打傷了。現在,應該傷勢都好了吧!您這當父親的都不知道,我們怎麽知道啊!對吧?據說,您的兒子折了一條腿。”


    “畜生!你們真是禽獸不如!”錢老板有點開始發飆的樣子。


    “錢老板,你不要激動啊!我們兄弟對誰下手也都是如此,況且我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您兒子啊!再說了,這次行動,還不是受您的指使啊!對吧?嗬嗬!”這位信使的語調裏充滿了諷刺。


    警察局裏麵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什麽?那件案子竟然是他指使的?”錢家豪的媽媽猛地站起來,像是一頭發怒的老虎,對著擴音器就是一陣咆哮,“你們都看見了啊,有這種人,就是這種人坑害自己的孩子!這可是警察局,你們都聽見了啊!抓起來之後,一定要槍斃這種人!一定要槍斃!”


    錢家豪沒有吭聲,隻是默默看著美君那已經通紅的雙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所有的人在錢家豪母親咆哮過之後都默不作聲了。警察局裏麵出奇的安靜。


    錢老板接著說:“嗬嗬!是,這件事是我安排的,不過,我是受了你們的蠱惑!那個叫楊靜怡的,是不是故意到我身邊的?跟別人有仇,就是為了利用我的錢來報複別人啊!竟然還報複到我兒子頭上來了?行啊,你們還真是能耐啊!”


    那位一直坐在旁邊冒冷汗的老總說:“楊靜怡,現在是不是還在我們那裏?趕緊派人去總部,一定要抓住她!”老總對身後的那位秘書說。


    “老總,您也別費事了!楊靜怡早就走了!從你的生意來路被斷掉的那個時候,楊靜怡就已經不見了蹤跡,不是嗎?嗬嗬!跟您說吧,你手下的那位女強人也被蒙在鼓裏呢!她最近一直在瞎忙活,把所有的貨源都弄到我們這裏了!她還覺得現在是給您辦事呢!嗬嗬!女人啊,身材好的,頭腦不一定好啊!怎麽樣,這下子知道什麽是毒品吸過頭的感覺了吧?哈哈!”


    “真是豬狗不如!小小年紀竟然能想出這麽惡毒的計謀!真不愧是惡霸的兒子,一點好的品質都沒學到!他老爹白讓他上了這個大學了!”信總在小聲的嘟囔著。


    信使應該沒有聽到信總的抱怨,他旁若無人地繼續演說。這似乎成了他引以為自豪的舞台。


    “還有最後一件事,我就講完了!到時候,您這幾位老總的命運就交給上帝了啊!”信使陰險的笑了幾聲,我們全部的人心裏也咯噔一聲,“我們老大呢,最看不慣的就是忘恩負義的人,尤其是對待親人方麵。老大為了報答錢家豪曾經救過他,就絲毫沒有動過那幾個女孩子。不過……您動沒動過,那我們就不知道了!錢老板?”信使用一種輕蔑的語氣反問著錢老板。


    “我?”錢老板一頭霧水,“我怎麽知道你們又綁架了什麽人!”


    “嗬嗬!也許您貴人多忘事!你還記得前些日子在您的包間裏麵有一位躺著的女大學生嗎?那個時候可是赤身**一絲不掛在那裏躺著呢!錢老板,以您的為人,我覺得她一定不會毫發無傷吧?”


    錢老板似乎有點被說中的感覺:“怎麽,怎麽,這個人是誰?我碰沒碰,那都是人家老總送過來的禮物,有你們什麽事啊?”


    老總一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什麽?我送給你的禮物?我可沒送過你什麽大活人啊!再說了,我對女學生的興趣,跟你可不一樣,我能送給你女人?”


    “什麽?不是您?”錢老板有點慌了,“當時有個人來的時候放下一個人,說是您派來的,讓我享用完了還要帶走呢!”


    “你啊!你就是被這顆色心給害的!”老總歎了口氣!


    “嗬嗬!錢老板,您不用多慮了啊!那個女生呢,不是別人,應該算是您未來的兒媳婦吧!起碼,她被強jian過一次,錢家豪都不嫌棄她呢!這件事之後,您該如何告訴您的兒子呢?他的媳婦被自己的老爹給睡了!哈哈!好笑吧?”


    “噗通”美君應聲倒地!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美君麵無血色,直接重重摔倒在地上了。錢家豪的母親趕緊過去抱起美君,叫了了救護車。錢家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件事我們誰都沒有想到!本來以為她們三個安然無恙回來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啊,這怎麽又出了這一檔子事情呢?


    隊長給娛樂城附近的隊友下了命令,要逮捕這些人,我們幾個都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美君幾次的打擊讓她備受煎熬,我們都擔心她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樣沉痛的打擊了。這一次,就像是一場電影的幕布被拉下來了一樣,所有的景色都黯然失色,就連美君臉上最後的一絲血色也被剝奪的一幹二淨。


    我滿腦子都是那段錄音,就像是死神在敲打著我的大腦。我離開美君的病房,向外麵走去。愛情,也許不會很完美,但隻要兩個人的心還在一起,就不怕什麽困難!可是,美君和錢家豪不一樣!這已經不是心意相通的問題了,這是麵對著一個人的良知和人倫。錢家豪的母親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給打擊到了,整日為了自己的兒子找媳婦的,這下找了一個被強jian過得女孩,最後還被錢家豪的爸爸給侮辱了!這讓一個身為母親的她怎麽能接收這樣的事實呢?


    我的腳步逐漸下沉,慢慢地,我看到我已經走到了醫院住院部的樓下。醫院的停車位都已經滿滿的整齊地被各種各樣的車占據了。我的大腦也像是這樣擁擠的地方,一點空氣都都進不去。眼前的這一排車映入我的眼簾,在我還未眨眼的功夫,從車頂噴出的血跡灑到了我的臉上。隨後,好幾輛車的警報都開始響了起來,血腥味在這酷熱的天氣中蔓延開來,我最後的記憶,是美君那張蒼白但卻被血跡染紅的臉,一雙瞪大的眼珠,和嘴角揚起的微笑……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我才發覺自己渾身都濕透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我身下的床單被出的汗液給染濕了一大片。我伸手拿起旁邊的鬧鍾,這才夜裏十二點鍾!枕頭底下是一本我時刻在研究著的《數學?必修課》,看看我周圍的環境,我的上鋪還傳來疲憊的鼾聲,這個宿舍,是高中的記憶!啊!我現在還在高中!我再一次看了看鬧鍾,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身邊的一切都顯示著,這一切都還是在高考前!天啊!這原來是一場夢!


    三天後就要高考了,我知道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氣神來麵對這場挑戰!因為未來,我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那一場悲慘的鬧劇,不過是我疲勞之下的一場幻想,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夢境!人的一切智慧都在這種希冀和等待中被激發著,但卻被殘酷無情的現實給扼殺著,慘淡的人生,何不單調的生活?


    我如願以償,那座夢中的大學!我在校門口遇到的一位年輕小夥子,他跟我說叫“王念鄉”,然後我的名字就在校園的廣播聲裏響起——“肖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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