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期我知道會很苦,大熱天的,還要到處找工作做兼職。大學生唯一好點的工作就是做一位家教老師,可是這種工作我一開始有過想法,但是一提到家教老師我就害怕。萬一碰到一個跟王老師母親那樣的人呢?要是個男的呢?一有這樣的想法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不僅僅是害怕遇到這樣人,還有一點,王老師的母親已經離去,我還能在某些事情中再一次將她回憶起來,這是多麽痛苦的事情啊!所以啊,我還是老老實實找個別的工作,不要非在家教這個兼職上周旋了。


    這段日子,我不給老媽打電話老媽才不會打給我。我知道老媽是為了我好,怕我替家裏分心。可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老媽自己承受的太多了。生活,還不是為了錢,為了能多賺點錢,老爸已經把命搭進去了半條。剩下老媽自己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家,一個女人,這是多麽艱難的事情。知道家長的不容易,我就每個月把我額外剩下的錢都給老媽匯回去。我每個月的生活費,就是我的飯錢。除了吃飯,我幾乎一分錢都不花。甚至,我連一包紙巾都舍不得買。我兜裏揣點衛生紙,也能當紙巾用啊,隻不過是不太好看罷了。可是我現在的狀況,哪還有什麽麵子可言啊!隻要能生存下去,就是勝利。


    就這樣,我漸漸脫離了“四人幫”的日子。對於美君來說,她經曆了苦痛之後就再也活潑不起來了,就連出校門的想法都沒有幾次。我呢,除了周末,還要把平時不上課的空白頁算進來才能維持住我每個月的花銷和給家裏的匯款。這種辛苦,真的感覺天地蒼穹之間,自己不過是遼闊大海中的一粒沙子,簡直是不能被發現。


    我的生活,從此就豐富了起來。學習,打工。睡覺。打工。吃飯。打工。從一個倔強的假小子,現在成了無事不做的店小二。要知道,這樣的城市裏麵,賺錢最容易的地方就是那些酒吧啊,會所啊,ktv這樣的地方。可是,我知道,要想在這樣的地方不被塵世的汙垢給沾染是很難的,但這裏做推銷啤酒啊,推銷洋酒啊。是銷售最快的!所以,我還是偷偷打聽了一些這樣的會所。這件事。我從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就像我剛剛進入大學的時候,麵對著窗外的教授叫,塔吊,發呆。向往著自己的夢,再與現實做一個懸殊的比較,真的很讓人心痛。但我們除了心痛,什麽也改變不了。或許有一天。有一群暴亂分子就持著刀槍棍棒在大街上沿街砍殺行人,這樣的治安會讓大家心神不寧。比起那些幕後走賬目的經濟犯罪,知識分子的頭腦鑽進去的空子是比這樣蠻幹得到的效果更好。就是這麽愛幻想,就是這麽愛做夢,可我現在出來學校的大門,還是會發現那依舊搭起來的腳手架,和微微發暗紅色的塔吊。風吹日曬這麽些個日子過去了,這片施工的地方還是依舊。大家都說這片地產,已經成了闌尾樓了。老板卷了錢跑了。是嘛?我是從來不關心這些事情的,這是在酒吧做推銷員的時候,一位濃妝豔抹的姐姐跟我說的。


    “那個老板有的是錢!像我們這些胭脂水粉的,從來沒有花過自己的一分錢,都是那位老板賞賜的。這附近的幾家娛樂場所,也幸虧了這片施工場地。你看,這些熱得光著膀子的壯漢,每次幹完活了就上火,上了火就來這些發泄發泄。哎,這群人啊,時間久,體積大,但就是欠缺溫柔!如果懂得如何愛護女人的話,這些人個個都是情種!哪個女人不願意享受這種樂趣啊!嗬,就算是強奸,那也是一種暴力的享受……”


    天啊,聽這些風塵女子講話就是嚇人啊!她一說到強奸,我就不敢往下聽了。美君那次受淩辱的畫麵一再浮現在我的眼前。那歹徒健壯的身體,碩大的“武器”,美君撕心裂肺的叫喊……


    “喂,你這賣酒的不趕緊到各個房間去推銷,你今天是拿不到多少錢的啊!光高昂著脖子裝清高,是沒法享受到這個世界上的樂趣的。哎,孩子,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趕緊去賺那幾個可憐的錢吧!否則,我手中的這杯酒錢不都不一定能賺到哦!妹子,加油啊!在你臉上還能看到一點正義之氣,不容易啊!去吧,去吧!”酒吧的一位女負責人端著一一杯酒,過來跟我說。看看人家,再看看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名牌服裝,一身的花香。纖纖細手,托起高貴的頭。食指尖掠過尖尖的下巴,往而後撥一撥燙過的頭發,又是一陣不一樣的發香,然後踱著貓步,在酒吧裏麵瞎逛遊。


    我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麵,乖乖從後台拿著幾種比較奢侈的酒挨個座位,挨個包間去推銷了。這家酒吧,不是一個多麽高檔的酒吧,因為我怕越是高檔的酒吧,來得都是些位高權重的人,萬一哪一點做不好,就會被牽扯進去的。萬一被哪一個“幹爹”給看上了,我這輩子就算是徹底玩完了。找一家中等的酒吧,來得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職工啊,或者是工人啊什麽的,這些人的脾氣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他們也隻是嘴上說說,從來不會對我們這些推銷員動手動腳的。當然,隻要人家付了錢,那些有明碼標價的“姐姐們”自然會去舒舒服服伺候他一晚上。這家酒吧算是最便宜合算的了。


    高檔的酒吧,一般還是不太敢過於明目張膽涉及一些非法營運的。不過,高檔的酒吧會所也不會讓我們這些推銷員進去的。前幾天的新聞剛報道了,因為涉黃,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關門了。司法人員在酒店的地下室發現了地下還有好幾層,涉黃涉賭,情節嚴重。不隻是把老板判了刑,還把一大部分財產給充公了。那天之後,政府的大樓就重新刷了一遍油漆,而且還換了新的國旗,放了煙花來慶祝辦了這麽一件大案子。


    我挨個座位上問,但都被拒絕了。其實原因很簡單,坐在外麵這些座位上的,都是一般人啊,這些人來酒吧喝一杯最便宜的酒就可以了,主要是來泡個馬子,泡上了就直接帶走。相反,那些有錢的人呢,直接點一個包廂,再安排幾個女的進去等著,自己晚一些再到。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他去了哪個房間,哪個房間有女人。


    “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您需不需要……”我小心翼翼推開這個包廂的門,想把胳膊上挎著的籃子先拿進去,以免把這裏麵的名酒給碰碎了。可是當我一進去我就傻眼了。


    三個女的一絲不掛,圍著一個同樣**裸的男人在翩翩起舞。男人的那裏和女人的胸一個節奏的在上下起伏著,很有規律。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對生物學極具價值的運動。


    “有病啊你!沒看見這裏忙著呢啊!”那個男人跳的起勁呢,被我突然地闖入顯示了極為不滿。三個光著身子的女人也聽了下來,一直盯著我看。


    我低下頭,不敢看裏麵的這四個人:“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們在做什麽。我隻是過來詢問一下你們這裏需不要酒……”我把籃子往上抬了一抬,讓那個男人能看得清我籃子中的酒。


    “美女們,要不要喝她的酒呢?我聽你們的!”男人再一次扭動起身子來,順勢把手滑進了旁邊女人的下體。房間裏麵開始了一股讓人不安的呻吟,和讓人感覺難受的笑聲。


    “討厭,不要當著未成年人的麵亂搞好吧!趕緊給她點小費讓他走吧,留下一瓶法國的葡萄酒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喝的。”已經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女人看著我籃子中的酒,看著左右懷抱著女人的這位小哥,臉上顯然有些不滿啊!


    那個男人放開手中的兩個女人,那兩個女的給第三個女的一陣白眼:“好好好!聽你的。”他果斷從錢包裏麵掏出了一遝鈔票,數都沒數就直接丟給了我。順勢從籃子中取走了那瓶法國葡萄酒。說實話,我明明在後台看到箱子上寫著“made in……”顯然不是法國的!這肯定就是自己人買了紅酒,舍不得喝,自己兌點水,然後就創立了自己的公司。


    我拿著錢,揣到了兜裏,然後用感謝的目光望了一眼那位姐姐,她一邊打開那瓶酒,一邊露出一種生理的微笑。我心裏美滋滋的向另一個房間走去了。不過,接下來的幾間房間,都沒有留下酒,直接把我給轟走了。這個時候,我覺得我應該跟這些“姐姐們”搞好關係,隻要她們開口讓老板買酒,老板肯定會花錢的。所以,我在偷偷盤算著自己心裏的小算盤,這樣的話每天真的能賺不少錢呢!嚐到了甜頭,我就想一直嚐這樣的甜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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