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之後,小滿會所前漸漸熱鬧起來。


    門前的各種豪車足以媲美任何國際級車展。


    這些名流可不隻是南海市本地的,有不少權貴都是從外地特意趕來的。


    他們都很好奇,到底是什麽好東西能讓一向低調的蘇少廣撒英雄貼。


    “於少,您來了,裏邊請。”


    “劉伯,您能來,真是讓小舍蓬蓽生輝呀。”


    “秦阿姨,您真是越來越年輕了,您不說話我都不敢認了。”


    小滿會所的容量最多也就六百人,再多就會顯得有些擁擠,所以這次來的都是權貴中的權貴,因此蘇醒也破天荒的親自在會所門前迎接著四方賓朋。


    “陳叔、溫姨,您二位可是稀客呀!來來,我親自領您進去。嫂子,您進去先坐會兒,過一會兒我讓邢天找您去。”


    “蘇少,您太客氣了,我們自己進去就成,您忙您的。”陳忠國笑眯眯的說道。


    “那哪成,回頭如果讓邢天知道,他非撕了我。來,溫姨,小心台階。”


    陳忠國心裏多少有點小得瑟。


    若按份量來說,他們陳家和蘇家比,還是有著一定差距的。


    如果不是因為邢天的原因,今天這種華國最頂級的聚會,他們陳家應該是不會出現在被邀請名單中的。


    但因為有了這個便宜女婿,他們不光收到了請帖,而且以往他們需仰視才見的蘇少,此時在旁邊完全執的是晚輩禮。


    真沒想到當初的便宜女婿會有這麽大的能量,看來哪天該考慮一下婚禮的事兒了,別讓別人再把這個便宜女婿強跑嘍。


    隨著時間越來越臨近八點半,來的客人份量也越來越重。


    “馬叔,您能來,真是太給晚輩麵子了,來來,裏麵請。”


    馬總嘿嘿一笑:“你個小猴崽子,還故弄玄虛,快告訴你馬叔,今天有什麽好東西。”


    蘇醒同樣一笑:“嘿嘿,暫時保密。”


    “你個小混蛋,今天邢天那小兔崽子來了嗎?”馬總也沒深問,接著問道。


    “來了,一會兒您就見到他了。”蘇醒忙說道。


    等馬總進去後,接著又來了兩位貴客。


    李二公子和國民老公。


    “蘇少這生意真是越做越紅火了,這回又是什麽新鮮玩藝兒?”


    蘇醒一見是這二位,連忙說道:“在您二位麵前,我哪敢說紅火呀,兩位裏請。”


    “邢天來沒?這小子自從上次澳都一別,一直沒給我們打電話。”身為結義三兄弟老大的李家二少不滿的說道。


    “這可真是不應該。一會兒進去您狠狠的罵他,連我這份也都幫著罵了。”蘇醒笑著調侃道。


    這些客人都是蘇醒願意看到的,但也有他不願意看到的。


    比如隨後出現的杜子騰和他的夫人。


    雖然大家都知道蘇家和杜家不合,但既然沒到撕破臉的地步,那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所以蘇醒同樣給杜家下了請帖,來不來就是他的事兒了。


    但他沒想到蘇子騰真的會出現在這時,所以一愣之後馬上笑著說道:“杜叔、杜夫人,您二位能來,真是讓小侄這蓬蓽生輝呀。”


    “哈哈,蘇少這生意做的真是風生水起呀。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呀。看來我們是老嘍。”同樣,雖然杜子騰恨蘇醒恨得牙根癢癢,但臉上卻是表現的滴水不漏。


    “您這比打我臉還狠呢,和您一比,小侄這就是小打小鬧,根本不值一提。您兩位快裏麵請。”


    ……


    八點四十八分,蘇醒準時出現在小舞台上。


    他拿起麥克風說道:“今天各位能來,令蘇某倍感榮幸。今天請大家來,是請大家品嚐一款美食的。是什麽美食呢?我也不賣關子,是牛肉。我想各位都吃過島國的神戶牛肉。那口感如何我就不說了,我想說的是,我們蘇氏會所的神牛牛肉要比島國的神戶牛肉還要美味!”


    底下一陣騷動。


    蘇醒不為所動,接著說道:“我想大家一定會認為我在吹牛,但今天這牛不中吹出來的,而是品出來的。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下麵就有請我們的解牛師傅現場為大家解牛。”


    底下人聞聽,有不少都是暗自搖頭。


    這麽高級的會所,你卻用來解牛,真是有傷風雅。


    你說你的牛肉有多好,那就讓大家嚐嚐就是了,還搞什麽解牛,這個噱頭我給打負分。


    但不管怎麽想,已經來了,你總不好起身就走吧。大不了不看就是了。


    這時燈火一暗,聚光燈在舞台中央打出一個亮出白晝的大圓。


    然後隻見有人推上來一個吊架,架子上吊著的是一頭成年公牛的屍體。


    雖然這頭牛連外表皮都沒有損傷,並不是那麽血腥,但不少人還是皺起了眉頭,有些貴婦名媛則幹脆閉上了眼睛。


    隨後上來的是一名壯漢。


    這名壯漢長得極為粗獷。


    粗眉環眼,蒜鼻大嘴。再配上他那坦露出從從胸毛的短罩衣,挽起褲腿的粗布長褲,還有腳下的一雙灑鞋,典型的一個屠夫造型。


    壯漢上來後,衝大家鞠了一躬,然後撥出了腰後的尖刀。但並沒有馬上解牛,而是像個虔誠的教徒,雙手捧刀向天,微閉雙眼,嘴中念念有詞,像是在搞什麽儀式一樣。


    而就在這時,會所裏忽然響起了一首古曲。


    在座的有好古樂的,你比如杜子騰平時就喜歡附風作雅的,所以他馬上就聽出來了,這是古曲《經首》。


    於是他哂笑著和同桌的客人說道:“整得還挺像樣呢,這首《經首》之所以有名,是因為當初庖丁解牛的時候,就是暗合這首曲子進行的。也虧得蘇少想得出來,居然連這個典故都用上了。那隻不過是一種傳說而已,我就不信世上有誰刀法這麽好,能把屠宰搞得像舞蹈一樣……”


    他話還沒說完就不說了,臉上那譏諷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因為這時那名屠夫動了!


    音樂剛一響起,那名壯漢微閉的雙目猛然睜開,兩隻大環眼精光一顯,然後他身上的氣勢徒然上升!


    此時的他站在那裏勢如猛虎,氣吞河山。就好像麵對的不是一頭牛屍,而是千軍萬馬一樣。


    接著就見他龍行虎步來到了那具牛屍前。


    隨後大家就覺得眼前一花,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呢,就見牛皮就像包在牛身上的包裝紙一樣輕鬆剝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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