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辦公室的門,裏麵的陳設一覽無餘,三十層是整幢大樓的頂層,所以譚沐炎辦公室的天花板是一個歐氏斜斜的全透明玻璃的頂,正個辦公室呈長方形,靠裏麵的是他的辦公桌,桌子後麵一整排的書架上放著許多外文書,黑色的皮質沙發放在辦公桌不遠處的正右方,那時用來招待客人的,長長的落地燈充滿了藝術氣息,那時他在米蘭出差時偶然拍下的一個著名藝術家的作品,那個藝術家本是貴族之後,所以他的作品都帶著些許的高貴氣息,不過隻有這件作品,高貴之餘還蒙上了一層神秘感,那種神秘感使譚沐炎第一眼看見他就被他吸引了,即使花費了一大筆錢,他還是把它買了回來,或許有人會不理解,一盞燈而已就必要花那麽多錢嗎?可是喜歡就是喜歡,哪會有什麽理由,如果有理由的話,那就不是單純的喜歡了。


    暗色係的印花羊毛地毯鋪滿了正個辦公室,左邊有一個小型的吧台,那裏存放著許多名貴的酒,閑暇之餘,譚沐炎會獨飲。


    譚沐炎重重的坐在舒適的椅子上,頭靠著椅背,微微的閉上了眼,他在想為什麽自己聽到那個小護士說歐陽易是她男朋友的時候,自己會那麽輕易就發怒,而且他竟然羨慕起歐陽易,是羨慕,不是嫉妒,羨慕他可以在她身邊,也羨慕那個女人對歐陽易溫柔的表情,羨慕她在對歐陽易笑的時候那麽燦爛,羨慕歐陽易親被她親昵的挽著,其實算起來,他們不過才見了兩麵而已,難道自己對她還真的會有什麽特殊的感情嗎?如果硬說有的話,那應該是好奇吧,確實她身上無時不透著神秘,所以他派人去查了她的資料,當看到她是孤兒時,心裏不禁為她心疼,那個外表瘦弱的女孩子,眼神中卻透著一般女孩沒有的倔強,她的歌聲那麽美,難怪連寒都忍不住稱讚她,要知道寒是一個從來不稱讚別人的人。空靈的聲音環繞著他的耳畔,台上的女孩用心吟唱著,悲傷的曲調惹得人心裏莫名的疼痛。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有這樣的感覺,那時他第一次感到心痛,為那個陌生的女孩。


    譚沐炎是個無情的男人,而他自己也一直這麽認為,一次“偶然”的相遇讓他記住了那個暗夜唱歌的女孩子,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他主動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他會為她第一次主動和別人打招呼,他也會曖昧的在她耳邊說著話,他會為她擔心,他會為她發怒,這所有的一切,要是放在以前,那時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女人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他發泄的工具罷了,他不會為一個女人做什麽,然而因為那個叫白筱筱的女孩子,他竟然做了許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他被這個女人亂了心,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他隻是對她好奇罷了,可是他不知道,就在他叫人查她的資料的同時,這個女人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裏,無論怎麽樣都抹不去的影子。


    “寒,你進來下。”譚沐炎拿起電話說到。


    接著進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他就是寒。寒是譚沐炎的另一個心腹也是他的保鏢兼司機,大多數的時候寒都是跟著他的。


    寒是一個話不多的人,不過他的身手非常好,自己在商場上的手段自是惹到了很多人,而那些人怎麽會輕易放手,於是就會有許多人來殺他,雖說譚沐炎的身手也不錯,但是也有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譬如說三年前那次五六十人的車輪戰,奈他身手再好,力氣也會用完,就在他好笑的以為自己會就這麽離開的時候,寒出現了,他救了他。得知他沒有工作是,譚沐炎毫不猶豫的聘用了他,接下來,有寒在身邊,就沒有什麽人是他們的對手了,久而久之,那些想殺他的人也都放棄了。


    “boss。”寒站在譚沐炎的麵前。


    “恩,坐。”譚沐炎皺了眉頭指了指辦公桌前麵的椅子。


    寒順勢坐了下來,看著譚沐炎的表情,他心裏猜測到譚沐炎可能是碰到什麽特別不順心的事情了,三年來,他對於譚沐炎的了解程度並不算很深,這個男人的心思太複雜,沒有人能知道他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而且看他對付別的公司的手段,可以說是狠準快。有時候自己也有點怕他。


    “寒,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譚沐炎湊上來認真的問。


    “可以。”寒在心裏想,怎麽今天譚沐炎有點怪怪的。


    “就是……就是……那個……你有沒有在乎的女孩子啊?”譚沐炎總來沒問過寒這種問題,雖然知道他已經三十歲了,可是卻從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麽女孩子,而他也不好打聽別人的私事,依寒的性格,他自己也不會主動提起。


    “……算有吧!”寒沒想過譚沐炎會問這個,楞了一下答到。


    “是嗎?那她是你女朋友還是妻子?”沒想到寒居然有在乎的女孩子,像他那種酷酷的性格還真看不出來,譚沐炎想到。


    “都不是,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如果不是她和他的家人,估計我早就死了。”寒長年不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是嗎?那她現在呢?”譚沐炎也被寒的表情驚到了。


    “她早些年就移民了,我很久沒見過她了。”寒今天說的話估計比以往一年的都多。


    “那你不找個女朋友嗎?你都三十了,你父母應該很著急了吧!”問題一出口,譚沐炎頓時覺得自己今天很八卦。


    “我是孤兒。”


    譚沐炎驚訝地看著他,他一直沒有問過寒家裏的情況,因為他相信他,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是太少關心這個一直保護著自己的人。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譚沐炎尷尬的說。


    “沒關係,boss,還有什麽事情嗎?”


    “哦!沒了,你先出去吧!”譚沐炎搖了搖頭,寒彎了彎腰就出去了。


    原先譚沐炎還想問他女孩子的事情,看來是找錯對象了,不過也是,寒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懂那方麵的人,想不到自己交過那麽多的女人,現在居然要別人來幫他解答這個問題。


    譚沐炎自嘲的搖了搖頭,突然,他想起一個人來,而且那個人肯定能幫他。正想著,他拿起電話撥了個數字。


    “蘇蘇,你進來下。”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譚沐炎正了正自己的身體。


    “譚總,您找我。”蘇蘇微笑的說。


    “恩,找你有點事,先坐吧!”譚沐炎指指桌前的椅子。


    蘇蘇坐了下來,等待著譚沐炎開口,譚沐炎第一次感到緊張還有點尷尬,能問她嗎?


    “譚總,您有事就盡管吩咐吧,蘇蘇會盡全力為您辦到。”蘇蘇以為譚沐炎的這件事可能是很困難,所以他才欲言又止。


    “咳咳……其實,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私人有個問題想問你。”譚沐炎尷尬的咳了幾聲。


    “譚總,您說吧!”蘇蘇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弄得這麽嚴肅,原來是譚總的私事,可是譚總的私事又是什麽讓他這麽難以開口,難道是……


    “就是……”譚沐炎正想開口,卻被蘇蘇打斷了。


    “譚總,您的其他私事我是可以幫忙,但是我已經嫁人了,而且還有孩子了,我是個正規的賢妻良母,我不會背叛我的老公的,所以請您別提出什麽特別的要求。”蘇蘇正襟危坐的說。


    特別要求?這什麽意思啊?譚沐炎不解的看著她。


    “就因為你已經嫁人了,所以我才找你幫忙啊,要是別人恐怕還幫不上。”譚沐炎又道。


    “啊!?可是,總裁,我……”蘇蘇今天突然覺得眼前的總裁像換了個人,說話時,臉上還紅了,而且決然害羞了,這難道是天出異象了?


    “別可是了,我就是想問你,那個如果你心裏一直想著一個女孩,閉上眼睛就會出現她的影子,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生氣,看見她受傷又很擔心,這……是不是在乎那個女孩子啊?”譚沐炎問到,其實剛才他在說的時候,腦海中又浮現了白筱筱的音容笑貌。


    “這不是在乎。”蘇蘇回答道,想不到譚總居然會問這個問題,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就是嘛,平時冷得和冰山一樣的男人怎麽會對自己,嗬嗬……蘇蘇不好笑的搖了搖頭。


    “我就說嘛,我隻是對她好奇罷了,怎麽可能在乎她。”譚沐炎脫口而出,他怎麽可能會對她上心,真是的,自己從來都是一個無情的人罷了。雖然蘇蘇的話也正是他想得到的答案,可是,真的聽別人這個說了,心裏突然有點失落。


    “原來有女孩讓譚總時時刻刻想念了啊!”蘇蘇故意拖長了音。


    “不是……怎麽可能,你也說我對她沒什麽了。”譚沐炎此時非常的尷尬,連手都不知道怎麽放。


    “可是我還沒說完,我的意思是他不隻是在乎她。”蘇蘇看著譚沐炎的表情微微一笑。


    “什麽意思?”


    “他愛她,不,應該說譚總您愛上了你口中的那個女孩,那個讓你一直牽腸掛肚的女孩,您甚至還為她吃醋,”蘇蘇的話毫無預料的打入了譚沐炎的心裏。


    愛她?自己愛她嗎?是直接臉喜歡都省略的愛嗎?譚沐炎楞住了,原先他僅僅以為好奇,當然也可以說是帶上三分的喜歡,可是現在居然是愛,他這輩子還會愛上一個女孩嗎?


    “你有什麽依據,憑什麽說我愛她?”譚沐炎的心裏其實是矛盾的,愛和不愛之間掙紮徘徊。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愛了就愛了,沒有任何的原因,世界上的愛情如果一定要找出幾個理由的話,那也就不是愛情了,確切的說那是因為某些條件而愛上一個人。他愛的不是人,而是那些所謂的條件,愛情就是在沒有預料的情況下發芽成長,然後開花結果。我覺得如果愛了那就好好愛,如果不愛,那就請拋棄的徹底,愛情的本身就是自私的。在這個社會上,帶著色彩的愛情越來越多,一個青純如水的愛戀應該是很美好的,和相愛的人一起即使做一件簡單平淡的事情都會變得很幸福,哪怕貧窮,金錢欲望下的人永遠不知道這種幸福究竟為何物,所以如果譚總能得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因為得來真的很不易。”蘇蘇緩緩道。


    “沒有原因的愛上一個人……”譚沐炎神情空洞,口中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蘇蘇的話,讓譚沐炎頓時覺得自己居然像是個沒談過戀愛的青澀男孩,他從來不知道愛情,不應該說以前的他不需要知道,因為他身邊的女人也是為了他的外表和金錢而靠近他,她們愛的隻是條件而已。想不到活了二十六年,自己居然還沒探過真正的戀愛,這是否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呢。譚沐炎不禁覺得有些孤單,他擁有所有的一切,出色的外表,數不清的金錢,可是他似乎從未感覺到幸福,就像蘇蘇說的,那種幸福像自己這樣的人或許永遠也體會不到吧!


    “譚總?”蘇蘇叫了叫慌神的譚沐炎,其實她也發現譚沐炎一直都很孤單,身邊的人沒一個是真心對他的,而他似乎也並沒有準備真心對誰,人越在高出就越不快樂。


    “恩,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別讓人來打擾我。”譚沐炎按了按腦袋。


    “是的。”蘇蘇輕輕的把門帶上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愛情會讓人幸福?是嗎?爸爸媽媽應該是相愛的吧,可是為什麽我從來沒在媽媽的臉上看到幸福的表情?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白筱筱,那個女孩會是自己值得愛上的人嗎?他的感覺告訴他,白筱筱並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她清澈的眼神沒有一絲雜質,雖然自己可能並不了解她,可是他就是知道,而且腦海中的那個身影,那個笑容,都是如此的幹淨,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孩子的笑容是像她這樣燦爛的。


    歐陽易,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嗎?一想到這個譚沐炎的心裏像被利劍狠狠的刺了一刀。


    自己對她真的不是單純的好奇。


    ……


    白筱筱被歐陽易送回家後,就被歐陽易命令在家休息,暫時不用去公司了。


    百無聊賴之際,白筱筱去醫院看了看那個病床上的男孩。


    病房內。


    “小澤,姐姐這幾天有空,所以會多來看你哦,你可別惱姐姐?嗦哦!小澤啊,姐姐已經引起那個人的注意了,我們很快就能為爸爸媽媽報仇,到時候,你一定要醒來。“白筱筱撫摸著病床上的男孩的頭,依舊蒼白的麵容,沒有一絲生氣。


    白筱筱昨天和韓冰見麵了,而韓冰就是譚沐炎身邊的寒,當初為了她,韓冰故意製造了那起以外救人的場麵,以此成為了譚沐炎的心腹,而他一直都在為筱筱工作,提供譚沐炎的所有情況,當初他也查出了白氏企業確實是被譚沐炎弄得倒閉,而且白筱筱的父母也因途中接到公司倒閉的消息而出了車禍,家破人亡,當白筱筱還是白天靜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神秘郵件告訴了她譚沐炎做的一切,而她也從那時開始一直都在等,她在等一個好的時機,她先讓寒成為了他的心腹,那樣她對於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之所以沒有那麽早的實行自己的計劃,隻是因為,她還沒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她也需要一個假身份,一個為假身份鋪墊的時間,三年,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兩年又八個月,她一直都在強迫自己做許多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從一個當初的小公主變成一個以孤兒為背景的女白領。所有的苦都不算什麽,因為被仇恨支撐的人會變得特別堅強。


    第一次和譚沐炎的遇見,其實寒早就通知她了。於是她才會出現在那裏,用”心“唱了一首特別的歌曲,她搞讓自己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白筱筱知道,對於他這種人,不能來軟的,隻能和他對著幹,那樣才會引起他的興趣,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了,而她所做的一切也都起了很大的重要性。


    隻不過,歐陽易當初知道她的計劃後,很反對,可是他卻拗不過她心裏的仇恨,是他,是譚沐炎毀了她的家人,是他奪走了自己最親的家人,小澤還那麽年輕,可是卻一直躺在醫院裏,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少年再也不見了,曾經那個高高在上,受盡一切寵愛的女孩也不見了。


    仇恨可以蒙蔽一切,仇恨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從白天靜到白筱筱以後,她的心裏就再也裝不下什麽了,除了仇恨,所以她對歐陽易的感情無可奈何,她給不了他什麽承諾。歐陽易是一個好人,他是第一個幫助自己的人,人在最困難的時候得到的幫助,是會牢記一輩子的,所以他應該要有更好的女孩子去愛他,而那個女孩一定不會是自己。或許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自己還是當初的白天靜,那麽歐陽易確實會是一個好的選擇,可是如果沒有發生的話,那也可能遇不到他。這一切的如果都隻是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們沒辦法抹去它,即使遺憾,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她--白筱筱,此時的使命便是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白筱筱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那雙因長久靠點滴維持的雙手上麵布滿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針眼,植物人,顧名思義就是長睡不醒卻又沒有死去的人。


    三年來,一次比一次瘦,原本那個喜歡打籃球,身體強壯的男孩如今卻是那麽瘦,每次握著他的手,感受著那一根根明顯的骨骼,白筱筱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她一直都再強撐,拚命的讓自己強大起來,學著掩藏自己的心情,時間久了,連她自己也麻木了,可是我們不知道的是盡管她再怎麽堅強,可她始終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女生,一個原本應該沉浸戀愛幸福的花季少女。還記得當初,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躲在被窩中悄悄的流淚,白天聯係著各種防身術,晚上還要忍著渾身疼痛去暗夜唱歌,剛開始的幾天,她的身上到處都是被摔後留下的淤青還有淡淡的血跡,而她總是一個人回到家慢慢上著藥,第二天接著重複前一日的事情,舊傷還沒複原,新傷又布滿了她的身體,久而久之,她的功夫也越來越好,從被摔到摔別人,隻是這一切的背後隱藏這多少的痛苦和汗水。


    滾燙的淚珠劃過她白希的臉龐滴在那雙蒼白的手上,白筱筱輕輕撫摸著白天澤的麵龐。


    突然,白筱筱感覺到那雙骨瘦如柴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她腦袋此時突然一片空白,瞳孔微張,好一會兒白筱筱連磕待碰的跑了出去,嘴裏大喊著:


    “醫生,醫生。”


    “怎麽了,白小姐?”醫生聽到喊聲後也跑了出來,看見白筱筱一副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樣子,緊張的問。


    “我弟弟……我弟弟他……他……”白筱筱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明白。


    “白小姐,別緊張,慢慢說,小澤他剛才怎麽了?”護士握住了她的手,手中傳來的溫度使得白筱筱冷靜了幾分。


    “小澤……小澤剛剛的手動了,真的……我握著他的手,然後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動了。”


    醫生聽後,連忙跑步跑向了病房,護士扶著白筱筱也趕了過去。這個沉睡了三年的男孩終是要醒了嗎?醫生心裏也開始緊張起來,生為醫生那麽多年,對於生死,他早已麻木,剛開始對這個孩子他也不抱希望,可是見白筱筱這個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女孩子為了自己的弟弟那麽執著,一直堅信他會醒過來,漸漸的他也被感染了。


    一旁的護士想著那個靠著藥物維持生命的男孩,上帝終於給他奇跡了嗎?每次在他布滿針眼的手上企圖尋找著一處光滑的皮膚而找不到時,她總是於心不忍,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呢,如果不掛點滴的話,那還沒等他醒來,他便會被餓死,所以她還是忍著淚水把針插了進去,做了那麽多年的護士,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麽的力不從心。


    醫生衝到病床前,細心的檢查起來,白筱筱在一旁心早就亂如麻了,她怕聽到的不是自己心裏所希望的,她的手緊緊的握著,關節處都被她自己握得有些發白。


    好一會兒,醫生檢查完全部得細節,然後轉頭望向早已緊張得麵色慘敗得白筱筱,緩緩道:


    “白小姐……恭喜你……奇跡終於出現了,上帝終於眷顧著你們姐弟,你弟弟他……已經都蘇醒的前兆,如果我檢查無誤的情況下,他應該會醒過來,而且就在這兩天,想我做醫生那麽久,第一次碰到沉睡三年的人居然還會蘇醒,真的是奇跡啊!”醫生也激動得熱淚盈眶。


    “……是……真的……嗎?小澤他……他真的……會醒嗎?“白筱筱的臉上布滿了激動的淚水。


    “是真的。”醫生再一次確定的說。


    “恭喜你,白小姐。”護士握住白筱筱的手笑著說。


    白筱筱此時覺得,隻要小澤醒過來,像以前一樣,那就比什麽都好,真的。


    醫生和護士又囑咐了幾句後就離開了,白筱筱興奮的拿出電話撥通歐陽易的電話。


    “易……小澤他……他就要醒過來了。”白筱筱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真的?那太好了,你現在在醫院嗎?”歐陽易電話那頭也非常激動。


    “恩。”


    “那握馬上過來。”歐陽易掛下電話後馬上飛車來到醫院直奔小澤的病房。


    推開房門,看見白筱筱緊緊的握著白天澤的手,眼睛紅紅的,但是臉上卻掛著溫暖的微笑,那是歐陽易第一次看到她笑得如此陽光,以至於很久以後,他依稀記得那個下午,小澤即將醒過來得下午,她在病房裏笑得那麽開心。歐陽易呆呆的站在門口沉浸在她的笑容裏。


    “易,你快進來啊。”白筱筱發現呆站著的歐陽易招了招手。


    “啊?!恩。”歐陽易手裏還捧著一束仙花,那是一束百合,白筱筱接過花想插砸花瓶中,歐陽易搖了搖頭。


    “握來吧,你手還沒好呢。”歐陽易小心的把花插在瓶中。


    “醫生說小澤這一兩天就會醒,你知道嗎,當時小澤的手就輕輕動了動,我有多開心嗎?當醫生檢查的時候我又多害怕,我害怕這一切都是夢。”白筱筱此時的心還久久沒有平靜下來,她的表情就像個小孩一樣,等待了三年,終於,上帝還是眷顧她們的。


    “不是夢,這都是真的,小澤終於要醒了。”歐陽輕輕地把白筱筱擁入懷中,撫摸著她地頭發,隱約間還散發著淡淡地香氣。他知道此時地她已經高興得慌亂無措了,他也替她開心著。


    那個下午歐陽易陪著白筱筱在醫院裏等待著直至第二天……


    ……


    譚沐炎一個人在辦公室悶了一下午,直到所有人都下班了,他才慢慢地從辦公室走出來。


    他驅車又來到了那個第一次見到她地地方--暗夜


    裏麵依舊很熱鬧,但是相比上一次,氣氛卻沒那麽濃烈。歐陽易坐到了吧台前叫了一杯烈酒,為他調酒的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


    “那個唱歌唱得很好得女孩子沒有來嗎?”譚沐炎問眼前可愛的男生。


    “你是說靜姐啊,自從一個禮拜前得那次後,她就一直沒來過,不過她向來都是按照自己的時間安排的,老板也隨她,所以要想聽她唱歌,可得碰運氣。”調酒的男生說到。


    一個星期前?那不是自己來的那次嗎?想不到才過了一個星期多點的時間,自己居然覺得有一個世界那麽長。


    “那你直到她下次什麽時候來嗎?”譚沐炎問道。


    “這就不好說了,不過很多人也都問過,可是不是我們不願告訴你們,而是實在是不知道,我剛來這裏上班的時候,靜姐就已經在暗夜很紅了,那個時候她來得還算比較多,後來越來越少,可是即使是這樣,專門來暗夜聽她唱歌的顧客卻依舊那麽多。”調酒的男孩其實就是白筱筱認識的小西,那個和她弟弟年齡一般大的可愛的男孩。


    “聽你叫她靜姐,她的名字裏有靜字嗎?”譚沐炎突然想起來,為什麽白筱筱會叫靜?


    “這裏的人除了老板都不知道靜姐的真實姓名。”小西搖搖頭,其實他夜很好奇,可是老板規定了誰都不許問工作意外的問題啊!小西看看眼前的男子,英俊的側臉,高蜓的鼻子,深邃的眼神,性感的嘴唇,左耳的鑽石耳釘在燈光下格外閃耀,略微淩亂的碎發蓋住前額,散發這邪媚的氣息,雖說老板已經長得很帥了,可是說實話眼前的男人比老板更勝一酬,白希修長的手指懶散地握著酒杯,讓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而且看他地穿著,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吧!看來靜姐又來一個追求者,那老板不是多了個情敵嗎?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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